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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结嘻嘻(喂
01 首先,是现在
“哈啊——”
青山白云小溪边,(前)第一高手家的跟班望着天上那坨没变过的太阳,打了个呵欠,然后回头,踹一脚身后的大树,“看够了没?到我了。”
树上的那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山风吹过顺便快递到的回应听在耳中也只是几个模糊的音节,有跟没有一个样。
于是剑无痕有些愤愤,用力踹了无辜的大树第二脚,企图把(前)第一高手当树上成熟的苹果一样踹下来。
树上掉下的只有几片很符合他心境的落叶,伴着呼啸的风卷成一曲缠绵悱恻的小白菜地里黄。
……靠,不会回信息么真是枉称高手啊混蛋。
02 然后,是开始
当剑无痕那个“青衣人”称号还不存在时,一剑冲天的称号之前还不用套个括号加个“前”。
那时候的剑无痕很普通,很普通,非常普通,属于无数奋战在练级区第一线的普通玩家之一,大家除了招式不同门派不同外加性别不同之外,水平和脸都一个样。
真无趣啊。
泯然众人的剑无痕砍着小鸡小鸭小狗小牛叹着气。
真寂寞啊。
脱离群众的一剑冲天秒着土匪山贼小偷叹着气。
那一天,剑无痕抢着怪,抢啊抢,发现自己的方向好像出了点偏差,眼前白光一闪冒出了个人形怪,人形怪的名字叫土匪,土匪冲着剑无痕挥起了大刀,然后被一柄飞在半空中像鬼一样的长剑秒杀。
一个土匪倒下去,一剑冲天站起来,鬼一样的长剑飘悠悠飞回他手里,第一高手鬼一样地站在树枝上,衣服下摆迎风飞扬如一面大旗。
剑无痕看着一剑冲天,一剑冲天看着剑无痕。然后剑无痕张嘴,一剑冲天等着他瞪着自己的七绝旋风剑惊呼。
“哈啊——”
那个呵欠是如此的悠久绵长,以致于剑无痕在多年以后回忆起一剑冲天当时的表情,仍有一种愉悦感从心底泛起,从头舒服到脚,仿佛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踏破虚空。
只不过这种愉悦是当时的剑无痕所感受不到的,打完了呵欠活动活动筋骨,看一看脚底下躺着的土匪尸体,跟树上的高手道声谢,然后转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残害野生动物。
一剑冲天依然站着,很久,很久。然后他反应过来,默默的继续荼毒着NPC甲乙丙丁。
只是这回无趣的剑无痕他不无趣了,寂寞的一剑冲天他不寂寞了,第一高手与普通玩家A有了同样的疑惑,抱着问题打拐,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吃嘛嘛香了。
这个问题是,刚刚那人是谁啊?
剑无痕很快就从论坛上知道了答案,而一剑冲天……还是没能从无数张一样的脸中,找出那个打呵欠的家伙来。
03 之后,是发展
然后又过了那么个把月,剑无痕去买了身青衣,湛青碧绿如水边一棵小柳树。
再过了个把月,剑无痕日观天象,发现下雨了,于是撑伞出门,顺带写封信人约小巷间雨中干一架。
于是,有了一场丝毫不罗不曼不蒂不克但非常之武侠的雨中相会——或许其实大概把相字替换成约字也没什么逻辑上的错误。
风萧萧见证了这场相会的全过程,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煎熬的开始。
从这一刻起,他即将沦为家庭矛盾处理员,他将会和一队别扭的大叔玩一场“我知道他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虽然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他是谁不过你只能自己猜他是谁”的古怪游戏,最后的最后他会发现这俩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那时他已经成了不是东西的东西的朋友,板上钉钉麻烦事跑不掉总是会有他一份……哦,扯远了。
总而言之,主角风萧萧,在那一刻,没有看到终极。他看到了开头,却没想过这事或许永远没个完。
就像是剑无痕那身衣服所暗示的某人的坑,又像是据说是本文作者的发霉人品。
再后来的事,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
青衣人剑无痕成了那谁的跟班,然后在某个天气不错的日子里跟啊跟的到了第一高手他家。
最后一剑冲天换了张床。
双人的。
04 接着,是转折
政治课本上的伟人告诉我们,社会主义改革的发展是漫长而曲折的,具有反复性与曲折性。
所以一剑冲天换了张双人床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床铺虽大,但只要那谁谁一发话照样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正所谓改革开放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好了太祖大人不要打我。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
一剑冲天游戏里的老婆何雪依说她准备不玩游戏了。
然后一剑冲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陪着他老婆游山玩水缅怀过去也算是作个临别欢送……啊错了,是纪念,于是剑无痕在风萧萧兮的寒冷易水边一个人砍了一个月的怪。
再接下来,那个离开的壮士就真的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因为何雪依她……被一剑冲天打动决定继续游戏了。
最后一剑冲天决定再用一个月……
剑无痕决定这一个月一剑冲天都不用睡床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拒绝家暴,贯彻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错了,不是这句。
哦,那就是“认真执行计划生育,杜绝重婚花心左拥右抱”。
……正解。
曾经有个算命先生给一剑冲天算过命,算出来的内容工工整整写满一张八开大红纸,只可惜一剑冲天看了半天最后就记住了一句:
江湖有伴,婚姻美满。
婚姻美满了,江湖有伴了,不过江湖上的那伴对婚姻不满意了。
一剑冲天理所应当的想到了家庭矛盾调理员风萧萧同志。
天气一如既往的不错,那坨太阳的模样还是没变,太阳旁边的云也还是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呆在那一亩三分地不挪窝。风萧萧像云一样粘在茶楼顶上的专属位置不想动,于是被一剑冲天当场抓了苦力。
现役第一高手挂着神秘的笑容听完了发生在前任身上的悲惨时间,神秘地转身,迅速的完成了起跑冲刺消失一系列流程,俗称逃跑。
虽然主角不死,但不代表主角就一定得比较倒霉。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何况这还是一剑冲天的家务事,按照以往的经验劝架的往往没必要打动当事人双方的内心,只要被当成台阶踩两脚……
所以还是算了吧。
05 转折,go on
上帝是个喜欢关门和喜欢开窗的混蛋。
他为一剑冲天关上了卧室的门,也打开了卧室的窗——窗户在十楼,像上帝一样的高度。
剑无痕在门后露出上帝的微笑。他没收了一剑冲天的房门钥匙。
一剑冲天在想高手中的高手能不能爬进十楼的窗户。
十秒钟后他换了个课题,能不能换套一楼的房子。
一分钟后他决定想点现实的。
地板真凉啊凉到心里了,幸好是夏天。
如是几天后一剑冲天的腰很酸——想到别的地方去的同学自己去面壁——地板太硬硌的。
剑无痕神清气爽的打开卧室门,神清气爽地煮了一锅看起来像粥一样的面条,煮完了自己看看觉得食欲全无,回头再看看一剑冲天好像也没饿到万物皆可食的地步,于是端起锅倒掉。从冰箱里翻了俩面包坐在一剑冲天面前开啃。
一剑冲天拎走另一块面包咬了一口,嘎儿崩脆,面包屑雪花似的纷纷扬扬。
剑无痕斜眼看他:“想吃自己去拿成不?”
一剑冲天摊手,顺手把咬了一口的面包放回去。
剑无痕持续不满:“沾了你口水了。”
一剑冲天憨厚一笑:“又不是没吃过。”
沉默,寂静如死的沉默。剑无痕咔嚓咔嚓啃完两个面包,把两把钥匙拍在桌面上,一把卧室的,一把大门的。
“我回去了。”
“回哪里?”
剑无痕一顿,换上了一脸的饱经沧桑。
“回老家结婚。”
江湖有伴,婚姻美满。
没人说过这是只有第一高手才能享受的待遇,是吧?
双人床重新有了一剑冲天的容身之处,不过它的负担并没又因此加重多少,因为剑无痕回老家结婚的缘故,一个人的双人床显得特别空旷特别宽广,像宰相的肚子能划船。空气冷冷清清如同之前的无数个寂寞单身夜。
知道什么叫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吗?一剑冲天同志?
一剑冲天没有回答问题。
他睡死了。
事实上到这里已经可以打个END放片尾花絮制作人员名单字幕了,不过据说作文要首尾呼应不可出现BUG,所以故事还是没有完。
何况上帝他老人家关门开窗的劲头还没有消,我们也先暂且任由他去折腾一剑家的门锁,利用这个时间回到游戏里去当个看戏的路人NPC。
06 那个谁谁谁说,至少要一波三折才够味
依然是政治课本上的伟人告诉我们,社会主义必定会取得成功,所以我们要撑过黎明前的黑暗去迎接金亮亮的太阳,太阳大神总会将温暖撒往全球……好了太祖大人真的不要打我。
所以说某些事是必然的。
比如社会主义推倒资本主义,又比如欢喜冤家分而复合合而复分纠结如天下大势。
但天下终究就是那么一个天下,冤家,说白了也就只有两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冤家。
一剑冲天他老婆终于还是因为工作离开了江湖金盆洗手,于是前第一高手货真价实地赔了夫人又折伴之后,寂寞了。
依然是风萧萧兮的易水边,依然是一去不复返的某壮士,不过壮士的角色扮演人换了一个,留在易水边等着他回来的太子丹也换了一个。
太子丹一剑冲天坐在石头上,鬼一样的长剑飞啊飞,溅起白光一朵朵。偶尔身边刷出只倒霉怪物,倒霉怪物还没来得及履行和玩家作对的义务就迎面吹来了柔软的风——倒了,接着又一把明晃晃的剑路过——回去见系统大婶了。
悲剧啊!真是悲剧啊!
一剑冲天站起身背负双手面朝青天,一时间只觉得头痛如捣乱小学生的家长。
真TMD寂寞的悲剧啊!
风萧萧在和流月喝茶。准确的说,是流月在喝茶,风萧萧在玩飞刀。
一剑冲天从茶楼楼梯噔噔噔走上来,气势恢宏步履生风,闲杂人等很自觉地给他分出了一条道,于是(前)第一高手就像摩西一样毫不受阻地来到了风萧萧的桌子边坐下,椅子“嘎巴”一声响,风萧萧一皱眉:“椅子上还一把飞刀呢……”
一剑冲天低头看了看,挪开:“我说什么东西那么硬,你也不怕人摸走了。”
“没有人能摸走它……”风萧萧起了个头,流月喝完一杯茶顺口接了下去:“因为没人跑得比你快。能换句不?”
风萧萧从椅子上拔出疾风无影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恍若未闻地道:“天气不错啊。”
“切。”
一剑冲天问:“最近有什么事没?”
风萧萧疑惑地看他,流月倒了杯茶推倒一剑冲天面前,后者喝了一口之后赞了一句“好茶!”流月笑笑一竖拇指:“不要钱的,随便喝。”
“咳。”茶楼主人风萧萧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真无聊啊。”一剑冲天叹道,“你最近惹上谁没有?”
“没有。”
“找到BOSS没有?”
“……没有。”
“那我走了。”
一剑冲天说着从窗口一跃而出,动作迅速而飘逸,风萧萧还没来得及把手臂搭上窗台他就已经消失在了窗户之外,留下两个人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他来干什么的?欧烨?”风萧萧问。
流月盯着他,目光如炬,一只手按上了刀柄:“我好像听见你喊我。”
“有吗?我只是在说语气词而已。”风萧萧板着脸严肃地回答。
一剑冲天在各个城市都溜达了一圈,处处和谐一片安宁,半点意外都没有。
除了在某个药店里巧遇了柳若絮,号称空气女主的小柳同志先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前后左右上下全方位张望了一通,没发现一剑冲天身边那个像空气一样自然的存在,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地问了一句:“剑无痕呢?”
一剑冲天沉默着。
“不会回老家结婚了吧?”
一击中的,瞬间KO。
“没事的结婚很快的,过两三天应该就回来了。”
您好像忘记了蜜月期的存在啊柳小姐,而且问题的重点不在结婚期的长短……吧……
最后一剑冲天默默地坐回了易水边跟NPC们玩杀人游戏,不回复任何信息。美其名曰:闭关。
一个星期过去了,剑无痕没上线。
两个星期过去了,剑无痕没上线。
三个星期过去了,剑无痕没上线。
四个星期过去了……
剑无痕上线了。
一剑冲天在看那个终于变亮的名字,通常来说这名字亮起的一分钟内自己肯定会收到一条内容极其大众的骚扰信息,具体内容通常为“吃了吗”“在哪呢”“在干嘛”之类,偶尔掺杂“还没死吗”等等亲切友好的问候语。
但是剑无痕半条消息也没有给他。
那个名字就这样沉默地亮着,亮着,就像黑暗里一个快没电的手电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暗下去。
一剑冲天想了想,选了个朴素的问候语发了过去:“还没死?”
剑无痕没回答。死一样的沉默。
风萧萧兮,易水寒。消息一去兮,不复还。
一剑冲天极目远眺,看见右前方一百七十三米的树上一窝乌鸦闹得欢。
砍了一天的怪,一剑冲天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城下线了,理一理今天的战利品,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进行一日两次“复活点——练级点”的长跑活动,忽然看到路的那头一人拖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赫然正是剑无痕。
“下线了?”剑无痕作着匀速运动从一剑冲天身边跑过,又折回来以一剑冲天为圆心作着圆周运动边跑边问。
“你在做什么?”一剑冲天被尘土呛了两声。
剑无痕的圆周运动作了两圈就恢复成了直线运动,正离一剑冲天越来越远,不过他显然听到了问话,远方遥遥传来了“赶投胎”的回答。
一剑冲天目送着他跑远,然后迅猛地一头栽进了河里。
他想起或许该问问有关回老家结婚的事,不过那句话好像已经变成了一条无关紧要的八卦,只要人回来了就没所谓。
所以还是算了吧。
07 折完了,波还在
咦字数好像超标了哎哟喂,那边的两只好了没该收工回去睡觉了口胡经费要不够了!
有什么关系,回去工你的作还有不要随便在文里打岔啊混蛋!
重逢的场景应该是什么样?
背景画上大花小花网点铺满外加阳光明媚,当事人双方目光锃亮于人潮拥挤中找到心中那另一半,电灯泡一样的如炬双眼刹那间星光满天,这边厢大喊书桓那边厢呐喊依萍两厢猛扑拥抱不撒手就像是胶水遇上502……哦穷摇大婶对不起我串场了。
又或者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去年的三块钱你该还我了”“老子都穷的只剩下钱了你还好意思叫我还吗……”
再或者是双方原本都没想过会在这个他乡遇到这个故知,双方呆站了一会之后情绪像维苏威火山一样猛然爆发,张开双臂热情地迎上对方接着扭打在一起“我靠你小子跑这来了说当年是不是你啃了我的馒头?!”“啊呸你那馒头那么硬我尝了一口就丢了!”
还或者是两个人渊渟岳峙不动如山,只有一句句掷地有声的台词在空中荡漾:“你本不该来。”“我来了。”“你来了,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请我吃饭。”“呸,老子杀了你再把饭摆你坟头上!”
现在一剑冲天和剑无痕重逢了。
一剑冲天慢慢把剑无痕从河里拖了上来,凝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平静得可以漾出水来。
剑无痕也看着他,带着一脸的坚毅和决断,正要说话,一剑冲天摆摆手制止了他。
一剑冲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开口:
“——轮到你看着了,我先下了。”
剑无痕看着一剑冲天瞬间变得眼神呆滞双目无神,不否认自己有宰了他的欲望。
不过最后他忍住了冲动,只在一剑冲天肩膀上推了一把,于是前第一高手棍子似的直挺挺躺了下去,在落地时变得透明然后消失,半点尘土都没激起来。
我靠,居然一句话都不问的有没有战友情谊啊?!
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杀杀怪,打打架,一剑冲天隔三岔五打太极,剑无痕偶尔在看着一剑冲天下线时找到反推的优越感。
一剑冲天还是没问剑无痕有关结婚的事,剑无痕也没问一剑冲天要回那两把钥匙。
一剑冲天家的那张双人床依旧扮演着单人床的角色,闲得有些无聊。
有些东西像是被心照不宣地藏了起来,放在没有人愿意去碰的角落,仿佛那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是末日。
年底一剑冲天上线的时间开始变少,因为各种事务都必须进行收尾统计工作做完了才能过一个安稳的新年,加班加到深夜,好一点的时候还能撑着开车回家,再晚一点就累到连点火转方向盘的力气都欠奉,把人缩一缩往沙发上一躺就是一个晚上,反正办公室有暖气有牙刷毛巾设备齐全啥都不用担心。
离剑无痕说回老家结婚已经半年了。
双人床空半张也空了半年。
或许该换张单人的?
一剑冲天想到一半决定不想了。
工作都快堆成山了。靠,还给不给人活了?!
08 诶这数字真吉利
加班修罗持续了半个月,在一剑冲天觉得他有必要用BOSS练七绝旋风剑之前结束了。
听到结束的消息一剑冲天松了口气,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喜出望外的样子,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三十以上奔向四十的人了,总不能跟风萧萧似的整天把OH YEAH挂在嘴上……说起来那家伙每天看到流月都欢呼啥呢?
做完最后一份文件收拾桌面,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整个办公室突然肃静了,近十双目光齐刷刷射了过来。
一剑冲天停下,看见整个办公室突然洋溢着劫后余生的KUSO热情,有人呐喊着“跟着一起做啊”率先扭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这种白痴一样的行为蔓延到了所有人,众人纷纷发掘隐藏在脑海深处的中学记忆,时代在召唤与舞动青春一同出场,伴着众人的青年脸纠结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片混乱中一剑冲天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紧接着一串叽里呱啦的方言开始无差别袭击:“你祖宗找你你祖宗找你你祖宗找你你祖宗找你……”
办公室继续笑得乱七八糟,一剑冲天一边纳闷这谁啊我不记得有设过这种乱七八糟的铃声一边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仿佛拥有美杜莎的能力,使得某人瞬间呆在了当场。
什么你在问我是什么名字吗?
不用说了吧除非你没看标题CP。
按下接通键,剑无痕在电话那头吼“一剑冲天你快点滚回来开门冷死了!!”
“……你在门口?”
“不然是哪里?”
“那你那时候还钥匙给我干嘛?”
“还钥匙的时候还错了,我把卧室的当成大门的了……我靠你回不回来!”
“回,怎么不回。”
一剑冲天挂了电话笑得高深,十分有领导风范地向着疯狂的办公室众一挥手:“大家玩,我先走了。”
员工甲对员工乙说。看他笑得多猥琐。
接下来的事情是顺理成章的。
一剑冲天用类似风行天下的速度冲回了家,看见了穿得像个衣冠禽兽手里拎着根卧室钥匙拖着大包小包好像逃难的剑无痕,后者用拳头迎接了他的到来。
接着开门,剑无痕往沙发上一躺脚一伸作不问世事貌,一剑冲天一屁股坐在他身边,顺手戳两下:“过去点,没位置了。”
剑无痕闭着眼睛当没听到。
“怎么到这里来了,你老婆呢?”一剑冲天问道。
剑无痕立刻一脸的悲愤,“别提她了,比你还丑。还去新疆躲了半年才让她死心。”
一剑冲天觉得,他想杀人。
“开玩笑的,其实我是去新疆工作了半年,给,你的葡萄干。”
一剑冲天还是觉得,他想杀人。
不过杀人的事要等等,至少得等过完一晚上。
09 九九归一,天下太平
今天天气不错,风挺和日挺丽,是个适合约会的好日子。
一剑冲天纵上了某棵大树极目远眺,看见远方有一对熟悉的背影,然后其中一个人手一扬一道圆润的刀光横空出世,另一人猛然跳开开始狂奔,接着俩人在明朗的天空下开始了“来呀来追我呀你追不到我追不到我”的游戏……这俩人看起来真眼熟是认识的吗?
一剑冲天辨认了一下,哦,看那速度肯定是风萧萧那个武功无耻到家的,另一个看那刀光是流月吧,这俩人又怎么了切磋也不至于切磋到这种地步吧真奇怪。
然后他就看到俩人追着追着停了下来,然后坐在一起,然后做了一个很熟悉也很和谐的动作。
一剑冲天“噗”地一声喷了。
接着消息声响,剑无痕的:“喂你在看什么快点下来了。”
“在看约会。”
“那快点下来带我上去!”
一剑冲天笑一笑,坐在树杈上悠然自得地望着天,剑无痕的要求待会再说。
蓝天明澈,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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