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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随着一声布料撕裂刺耳的声响,他可算瘫在粗壮的树枝上,浑身虚脱,冷汗淋漓。
四个人终于躲过一劫。
郝有钱抖着嗓子,“我刚刚真害怕它咬过来……”
呼吸没均匀,唐糖迫不及待调侃,“你怎么继承家里产业,纯靠下属,自己不实践?”
“那就不养猪,以后换个东西养。”
郝有钱一边说,一边检查自己的裤子。
裂开!
说的不只是衣服。
白花花屁股若隐若现,整个人又羞又窘,恨不能钻进土堆里。
“你的外套给我。”
对顾朝飞伸手,却被他躲闪,笑着不言,神情在等一个什么。
“老公……可以给我外套吗?”
粉红的双腮,前两个字音量很低,但顾朝飞还是听见了。
果断脱衣服,亲自围到腰肢上。
“乖,要什么都给你。”
“喝水吗?我特意给你留的,之前都是喝河里的水。”
贴心的像…就是个妻奴。
撞树到头晕眼花,野猪终于停止那没有意义的举动。
四人以为它会转身离开。
哪知它原地趴下,鼻孔里喷出白雾,似乎嗅到空气中某些令它垂涎的味道。
“它不走了?非要吃了我们?”
谁问的已经不重要。
下又下不去,野猪也不走。
他们啃饼干和火腿,在树上度过惊险刺激的一夜。
哪怕是深夜,导演郑田强的电话铃声依旧响起,持续不断,震得人耳膜生疼。
保卫人员藏在四周,麻醉用品准备妥当,轮流守夜,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生怕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意外。
山谷上方,很多大型帐篷扎满了一片,远远望去,灯光璀璨。
“很不错,直播间人数稳步上升。”
这档节目是直播进行,事后剪辑精彩内容,于网络平台付费播放。
郑田强坐在监控器前,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喝普洱茶。
“野猪是不是玩大了点,要不我们还是帮忙解决了。”
安保组长面色不安,提议道:“那是畜生,听不懂人话,无法及时控制,万一惹急了,打起来不好收场。”
“急什么,等等看。”
郑田强漫不经心,“之前那种场景,应该会刷不少弹幕吧,我回放看看。”
他翻开回放视频,瞬间懵逼。
【卧槽,导演组太狠了!】
【妈的,都是美女帅哥,我不管,我要严厉谴责节目组!】
【他们好帅,他们好帅。】
【问候导演全家,家里没有亲人吗?搞这么大,一点人性没有?!】
【那可是野猪,不通人性。】
【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导演心理变态!】
【楼上的,他一直变态。】
【我看也是。】
【楼上+10086】
【…………】
铺天盖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条弹幕,不是夸赞容貌,就是鄙视节目组,或者咒骂导演不是人。
和预期观众讨论节目有意思有趣的评论截然相反。
“唉,算了。”
有热度是好事,无论是怎样的热度,总比不冷不热,降到冰点好很多倍。
无人机嗡鸣声响彻在森林上空。
惊起飞鸟无数,还伴随呜咽声。
那场景堪称恐怖片级别。
直播室里的观众已经习惯这种节目,但凡是跟娱乐沾边的节目,基本都有这样一段剧情。
节目组不做人,扮鬼吓人参与人员。
约莫八九点钟。
在米栗的要求下,叶淮洲拿出包里铁锅,给她烧水擦拭身体。
没多大个锅,很麻烦,小姑娘表示去河里冲两下就好,被坚定驳回。
“太凉了,你乖,我烧到你擦干净为止。”
篝火倒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泛着淡淡金芒,温柔宠溺。
做事仔细的人,显得格外认真。
他的耐心极好,丝毫没有半点不耐。
而此时,直播间已经炸了,夜猫子们不睡觉,弹幕密密匝匝,把屏幕占据。
【啊啊啊,大帅哥好宠媳妇儿!】
【羡慕嫉妒恨!我的男票为什么不对我这么温柔?】
【同羡慕。】
【哈哈哈,我多吃一分钟的饭,男朋友都不高兴想发脾气。】
【羡慕+1】
【楼上面的,你不分手留着过年?】
【再不分手拿叉车给你叉走。】
【我来!我昨天拿的新鲜出炉叉车证,都别跟我抢!】
【歪楼啦,别当着我看帅哥!】
【憋叉我,我是打算留到大年三十再提分手,他爸妈对我很满意,挑这个时间让他春节被打!】
【这个主意太棒了,我宣布,那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姐妹。】
【还有什么吊打渣男的好爱迪尔!】
【好帅(流口水)好帅(阴暗的疯狂爬行)好帅!吸溜!(想做哥哥的狗)】
【我的妈,楼上在网络上没熟人吗?】
背对米栗,身后水声哗哗,叶淮洲专注烧水,脸颊被火光照亮,棱角分明。
只是那不停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
因为涉及隐秘,导演组命令无人机暂时远离,惹得直播间嗷嗷叫。
馋妹妹的身子,男生叉出去。
剩下都是女生,想看白白嫩嫩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吗?
说什么都不听。
没办法,只能双开,转战到另一边。
【挤一挤,挤一挤。】
【吼,那野猪和他们杠上了?】
【没看成妹妹身子,好伤心,好难过。】
【没人救他们?太丧心病狂了。】
【睡着掉下去,会不会……】
【想法阴暗,举报了。】
【没戳没戳!】
四人睡不着,在树上聊天讨论。
天色一直闷着,它那雨迟迟不落。
倘若半夜下雨,用什么防水的东西挡雨比较好。
人有三急,尿还勉强装进瓶内。
可偏偏……
幸运的唐糖一个女孩子没有想拉粑粑。
不幸的是郝有钱快憋不住,马上就要脱落掉□□。
这是人之常情,但依旧羞耻度爆棚。
商讨后,三人扒树干,跳跃到对面那棵树,背对着唱歌,以全男生的自尊心和面子。
“呼噜噜,呼噜噜。”
野猪睡得正香,无妄之灾来临,空中掉下个东西砸中它脑袋。
一股恶臭从鼻腔里钻进脑子,让它忍不住睁开眼,张嘴就吐。
从郝有钱脱裤子开始,几架无人机逃命般地离开,害怕拍到不该拍的东西。
直播间观众更加爆炸。
那边洗澡看不了,这边拉粑看不了。
一个节目,什么都看不了!
一时间咒骂导演的言辞更加如火如荼。
郑田强也很委屈。
从前组队的都是不相熟的素人或虚假客套的明星。
大部分为了自己的镜头率,选择两组队,又或者干脆做个独行侠。
这期的六个人,扎堆行动。
要不是那两个还没和大部队会合,恐怕就是大团圆的局面。
【导演组这群人,简直了。】
【节目效果超级好,可惜看不到。】
【我要看漂亮妹妹洗澡,开门!】
【有谁想欣赏一波拉粑艺术吗?】
【咦,口味恁重。】
米栗擦拭完身体,愉悦长舒一口气。
“舒服,舒服。”
“黑灯瞎火的,谁站在那里呢?”
远处树干后站了一个人影,模糊不清。
“没有靠近,肯定不是胖子他们。”
夜晚,森林,虫鸣,篝火。
分分钟秒变鬼怪出没场所。
越是瞧不见,越是内心不安。
三步并两步,冲到叶淮洲身后,揪他衣服,手指出去。
“你看,那边有……”
“哎?”
人影消失不见,米栗傻了眼。
“刚刚那里有个人站着,没过来。”
小姑娘说什么,叶淮洲都深信不疑,“可能是节目组工作人员,你挨着我,别走远。”
“哦……”
米栗慢吞吞挪过去,毫无距离,胸脯和他的胳膊紧紧相贴。
肥皂香气扑鼻而来,混着女孩子特有的软绵绵体香。
叶淮洲低头,看到她露出的一抹粉红。
体温迅速拔高,米栗担忧他发烧,又是一通摸头安慰操作。
鼓鼓囊囊一直在来回磨蹭。
“别乱动。”他红着脸警告,“不然我不敢保证,我能控制住自己。”
说话的语调平稳,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却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
小姑娘顿时老实了。
两人就这么坐着,偶尔抬头看向天空。
月朗星稀,星星散漫在云层缝隙里,透着些许朦胧美。
悄咪咪在各处默默站着扮鬼的工作人员,喂饱蚊子,却没吓到人。
因为那两人根本没发现。
那个意义不明,但令人浮想联翩的发言,让直播间弹幕刷疯了。
【啊啊啊!】
【生命大和谐,来吧!】
【苦茶子飞飞,嗨起来!】
【好可惜啊,无人机不给正面特写。】
【我要舔屏,我要舔屏!】
【想知道是哪家的妹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想看啊。】
【我也想看,可以看直播吗?】
【不能,接下来是付费频道,除非你们愿意花钱。】
【不就是钱吗?花!】
【我的钱包,拿去!】
【姨姨有钱,让我看帅哥腹肌。】
【节目组看到没,快给我们开通道!】
老色胚的发言被截图传播。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档节目,慕名而来。
飘满泡面香味的帐篷内,郑田强抱怨:“我也想,但是情况不允许。”
撞得一摇一晃,要不是这棵树还算粗壮,早坍塌了。
扣住树皮,郝有钱人生第一次拉粑有配乐,旁边在大声唱歌,下面野猪疯狂嚎叫,脑袋沾的不知名东西还未清理干净。
如果能翻译猪语。
此刻耳内会听见世界上所有脏话和诅咒。
又一个撞击。
郝有钱身子一甩,一个长条形东西挂在野猪獠牙上,还有点落进嘴里。
它终于安静下来。
怒火若有实质,现在森林定是火山喷发的景象。
大火燎燎,将所有的草木灰烬燃烧殆尽。
郝有钱擦干净,把裤子拉上。
底下的野猪玩命奔跑,看那方向是冲什么池子或者河流。
“……”
河里水不一定干净,之后几天还是不喝了。
周遭空气味道经久不散。
四人缓慢下来,走了十来分钟,换了棵更大的树,打算在此安寝。
洗澡是不可能洗澡的。
他们没一个人会用打火石,更何况这儿还是荒郊野外。
吸引动物前来,打不过就糟糕了。
撒上一圈防蛇防蚊虫的粉子,他们互相靠着,迷迷糊糊入梦。
这边直播间弹幕陆续变少。
隔壁比开新年派对还热闹。
各种混沌发言,吃瓜看戏。
甚至有观众称自己点了外卖,今晚要嗨皮到天亮,打死不睡觉。
飙升至千万人数,当前直播平台最热闹的区域。
每分每秒都有新人涌入,一个个嗷嗷大哭求特写求深入。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事情还得从三十分钟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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