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豳风云扬9-10
第九章:心有情借酒别
第十章:弄情
一、章节人物
主要出场人物:
刘锶、南宫闵、林连之、蔡庭继、子敬、白袍人(韩焉)、婢女、刘泱、解语
提及人物:
刘镱、文清娘娘
二、情节梗概:
第九章:
刘锶并同僚痛饮。
刘泱与刘锶夜谈。
第十章:
刘锶失眠读传奇;
连之上药诉衷情。
三、细节分析:
1.刘锶失神。
前往刘泱住处宣旨册封及和亲事宜之后,刘锶心神俱伤,人恍恍惚惚。刘锶虽然心事很重,但多半只在独处之时才会真情流露,此番刘泱被指定去豳国和亲之事,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这才会在人前都失了态。
刘锶与刘泱自幼关系就好,再加上刘镱与文清娘娘这层因素,他俩的关系亲厚程度不亚于一母同胞的兄妹,如今刘泱却要因为政治原因被指定远去他国和亲,刘锶自然有种只恨错生帝王家的感慨——此是其一。
其二便是刘锶对自己的无法挽回既定事实的懊悔和无能为力。刘锶对自己颇为苛严,尤其是刘镱去世之后,他时时以刘镱为标榜,行事做人务求尽善尽美,而他也确实凭借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做到比别人要好出无数倍,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让武圣收回成命,无法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刘锶心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
因着这双重因素,刘锶一时神智不清,如中魔障。
2.南宫闵行事。
与他人不同,南宫闵这人的形象在碧山看来,有些云遮雾绕。
上一章中,他向武圣言及和亲与两国局势之时,显得既聪明又笨拙,说他聪明,是指他提议之时欲言又止、措辞中庸;说他笨拙,是因为在提及卫国对豳国的图谋以及点出刘锶与刘泱交好时,显得毫无防备与城府。读完这一章,南宫闵其人的形象渐渐有些明晰起来。在这过程中,南宫闵一共做了三件事:特意寻了刘锶送白狐裘衣、一掌击醒失神的刘锶、提醒刘锶晚上约好饮酒。
第一桩,送衣。刘锶忘拿裘衣,按惯例差人送到府上或是直接交给刘锶下人便可,但是南宫闵却是特意拿着衣服找了过来。
第二桩,掌击。觉出刘锶失常,南宫直接以掌击面,唤醒刘锶。
第三桩,喝酒。刘锶情绪低落南宫怎会不知,此时他还是轻声提及约好喝酒的事。
南宫出身名门,幼时曾与刘锶一同读书,两人立场是同是异暂且不提,但交情肯定是有的,尤其是那一掌,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打的,毕竟刘锶贵为卫国王子。在他击醒刘锶之后,却绝口不提及与之有关的事情,反而亲自为刘锶披上裘衣,道出饮酒之事,正好应了需要消愁的刘锶的心意,南宫处世之圆滑可见一斑。
3.蔡庭继其人。
蔡庭继出场之时便已经被贴了不适合官场的标签,后来第八章出场喝止南宫闵等人嬉闹的场景,也显出他为人古板,不懂得变通。
此番饮酒,蔡庭继虽然酒劲都已经上脸,但言语之间还是条理分明,对答清晰,只可惜,一句“连之先来”暴露了他其实早已喝醉的事实,因为林连之不在座已久,他并未发觉,待到后来更是破天荒开起了刘锶的玩笑。蔡庭继这样的人,并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也不会因为刘锶是皇亲贵戚而改变自己的立场,他愿意与刘锶一行出来喝酒,就证明刘锶是他认为值得来往的人。
如蔡庭继者,可以说是清流、诤臣一般的角色,很容易被看破,却是很难用得恰到好处的那一类型。
4.酒馆所撞之人。
刘锶与同僚酒馆痛饮之后,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这人非但不找刘锶的麻烦,反而帮着扶人下楼,而后更是笑着调侃刘锶“卫锶饮酒,礼数全丢”。从这人的话来看,他并不是卫国人,而作为一个异国人,何以一眼认出这个醉汉便是卫国的三王子刘锶?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此人对□□势颇为关注,而且有机会看过刘锶的画像,符合这两者的人,必定是他国机要重臣无疑。联系上文中豳国递来国书,定有使节来访,这人没准就是豳国的使臣。
文中言及此人形貌,面容衣着姿态无一不是绝妙,更说了一句“虽是满身风尘疲惫,却也精神灵巧”,一个异国重臣风尘仆仆远赴卫国,定是有所图谋,而他深夜出现在酒馆,也是十分不寻常,因为如果是使节,自然有驿站以供起居,他不在驿站出现在这里,或者是约了什么人商议什么事情,又或者是因为他知道刘锶今夜在此处饮酒,特意来会上一会。
当然,也有可能他并不是以使臣身份前来,而是随行暗访,所以才有后来婢女那句“害我家公子不能快些歇息”。连婢女都不把身为王子身份的刘锶看在眼中,由此可见,此人身份不比寻常,又或者是御下有道,又或者,如之前所言,有意而为之。
5.刘泱的选择与决心。
身在帝王家,女子的婚姻从来都只是作为政治手段。刘泱作为一个毫无实权背景的公主,之前在宫中的生活自是冷暖自知,如今到了嫁龄,她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恐怕早有心理准备,纵然不愿,也只有接受一途。不过刘泱并不是那种生活在别人羽翼之下,毫无个人见地的天真女子,她知道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做一个最有利的选择。她本身在卫国毫无影响力,只能是刘锶的累赘,但是一旦作为和亲的公主,她手中便有了握住筹码的可能,豳国实力颇丰,而她嫁过去是成为王子的正妃,一旦押对了宝,将来便是一国之母,对她视为兄长的刘锶而言,将是非常大的助力,所以她才会恳求刘锶,将来要助她所嫁之人登上王位。
只是碧山不明白的是刘泱的第二个愿望“愿镱哥血脉也能登大宝”是何用意,且看下文分解吧。
6.林连之动情。
对于林连之此人,前文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夜宴当晚,刘锶环顾群臣的时候,言及吏部尚书林连之,说是郭采任右相之后,吏部尚书职位空缺,林连之世袭爵位理应当正,而刘锶被委任到吏部管事,林连之不服,刘锶做了几件大事,让他心服口服,由此不打不相识,结下交情,刘锶琢磨着要找他喝酒。第二次出现是刘锶负责过年之事的时候,借口林连之欠着酒钱,要他请客,林连之虽然口头抱怨,却是含笑允了不醉不归。
前一桩可以得知林连之心气颇高,但是对于刘锶是另眼相看的。第二桩中,他与刘锶互相调侃,显得颇为亲密,可知两人经常约了喝酒,交情匪浅。但是刘锶所不知道的是,这番交情在林连之心中早就转变成了爱慕之情,当年吏部之时,那一番赌气一般的作为,不单单让林连之佩服,更是收服了他的心;及至后来,刘锶虽只当是友人交游,在林连之心中与情人邀约无异。
林连之出身名门,自然懂得克制,但是感情一事本就如同洪水,又岂是一味防堵所能解决的了的,到了一定程度,只需一个突破口就会溃堤。刘锶大婚之事便是这个突破口,林连之兴许也是喝了酒的缘故,人喝了酒就会说很多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做很多平日不敢做的事,但他的自持崩坏的瞬间那样疯狂而大胆的吻,还是叫碧山吃了一惊。其实早明白越是克制的人发作起来越是惊人,这位原本倨傲不羁、斗志满满的吏部尚书大人此时一脸颓唐挫败,形销骨立——林连之为这份隐秘的心情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如今亲口说出,见着刘锶的惊诧,林连之只求刘锶忘记,不要轻言离别,一个本身傲骨铮铮的人,如今却是用着无比卑微的心来恋慕一人,我想不管是刘锶还是他人,总会有所触动。
四、、闲来抓虫:
1.“一握吾手,冰凉彻骨,也就顾不上礼数,冲我面上就是一掌,火辣刺骨!”一句,说的是南宫,“冰凉彻骨”这四个字视角有问题,建议去掉。
2.“泱儿亦是默默饮茶,低眉斜目”一句,“斜”字似乎不如“垂”字妥帖。
五、词句赏析:
1.第九章(饮酒中作)
饮酒当烈,赞杜康、心巧灵俊。自当是、无事介怀,白梅未谢。枝头化作笑颜开,可为春意入酒来。琥珀色,映天灿若霞,不曾灭。
步踉跄,心中惬;再满饮,何须谢?当放歌、忘却丝竹美人。渊明采菊望南山,太白取月碧水间。为何故、必是心有情,借酒别。
赏析:
前半段言及饮酒时的情景,喝烈酒,赏白梅映晚霞,后半段写酒意正酣时心中情。
非常喜欢“采菊望南山,取月碧水间”,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以及李太白醉酒后捞月的典故广为人知,流传至今,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一种浪漫情怀,后一句“心有情,借酒别”,点出其中真意——必定是心中有所感怀,图一醉,醉后忘机。
2.第九章(刘泱来访)
二更天,瘦月偏。浮香疏影似昨年,汩汩寒泉边,乱梅映娇颜。
雪数片,梅树前。偏是寒光妒春烟,从此泪难掩,不见芙蓉面。
赏析:
这两阙当真旖旎绮丽,词句意浅,却句句应了人的心境。
碧山觉得用得好的字有两个,“瘦”与“妒”。
最后一阕《长相思》,寄语连之。
东风遥,西风遥,遥望寒星枕松涛。举杯将月邀。
木萧萧,叶萧萧,如恨此生地划牢。何不把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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