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品《静水流深》

作者:吾栖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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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豳风云扬7-8


      第七章:翠羽探魂
      第八章:不测风云

      一、章节人物
      出场人物:
      刘锶、解语、知忧、子敬、刘滟、刘铭、刘镗、林连之、户部尚书南宫闵、蔡庭继、武圣、崇明长公主

      提及人物:
      刘镱、苏清、刘忠(刘锶管家)、安俊侯、亓烟、古华、豳国王室、刘湄、郭俊、刘泱、刘沁、影、映

      二、情节梗概:
      第七章:翠羽探魂
      刘锶府上笑谈婚事。
      刘滟来访,刘铭随即到来。
      刘锶一行人赴翠羽山寻梅。

      第八章:不测风云
      刘锶并朝中各部以统筹办过年庆典。
      武圣意欲送刘泱和亲豳国。
      刘锶苦劝无果。

      三、细节分析:
      1.刘锶夜赏白梅。
      不得不提赏梅之前,加的那一把佛手,饮的那一杯桂花,刘锶对自己的身子不甚爱惜,但对这些小物事有种奇怪的偏执。有偏执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都有一种固执的坚持,轻易不会动摇。桂花茶、花雕酒、佛手香,这几乎类似于一种宗教的信仰或者仪式。就如同花中,他独爱白梅,在他心目中,刘镱便是那树梅花,风骨奇清,卓然傲立。刘镱与他自幼结识,一同长大,了解他的个性,爱护他,包容他,在刘锶心目中,他也是类似于净土的最特别的存在。刘锶爱白梅,又何尝不是寄情于梅花。

      2.刘滟应对进退之道。
      刘滟来之前曾特意打扮一番,一是郑重,其二也是为了留个好印象。见着刘锶之后先是一笑,而后是眼神一瞟(只怕是秋波),而后说出一番对花茶极有个性的见地,正好合了刘锶的偏好,不知不觉就让人凭添好感。见着刘锶笑容之后,更是“面上一红,眼中流光异彩”。刘锶的容貌文中迄今少有提及(好吧,一人称文写自己那是玛丽苏雷文),但是偶有几次,都有写到他人见刘锶的表情,莫不是忡愣或者面红,由此可见刘锶之俊美,再加上言辞幽默机敏又不失气度,足矣具备让人轻易有好感的本钱。刘滟这一番情态,并不像作伪,不过后面的应答却谦恭有礼,颇有大家风范。

      3.刘铭不请自来。
      这边厢刘锶刚邀请刘滟踏雪寻梅,那边厢刘铭就不请自来,说要同去——碧山不认为这世上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再加上刘铭咋咋呼呼进来,又是脱外套又是用刘锶的杯子喝茶的模样,全然一副我没看到有客人,我也是这里半个主人的模样,碧山也能猜出七八分,这哪里是为着同去寻梅,只为着监视罢了。只待刘锶提醒完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表现完自己与刘锶的亲密,诸如“挤到座旁”、“就着刘锶杯子喝茶”,最后才和刘滟见礼,这一礼之间,显出亲疏有别,然后一脸主人样说“有空且同游去”,好像原来是他和刘锶约好了,刘滟才是半道儿插进来那个似的。
      如若刘铭真是喜欢刘锶,想这样的办法叫刘滟知难而退也是正常,若果不是,那就是替有心人来打探风声。但是他的做法显然孩子气地稚拙,相较而言,十六岁的刘滟坦坦荡荡,更有大家风范。

      4.武圣钦点刘锶负责过年庆典。
      这庆典年年要办,以前是礼部工部,但这一次因为灭郑以及崇明长公主还朝,又加了户部,三部协力,武圣钦点刘锶负责。
      武圣心意刘锶觉得难以揣摩不知是福是祸,原因一则是因为之前武圣在朝中诸事较侧重刘钿,一直委任刘锶东征西讨,做些“得罪人”的事情;二则多半是因为自幼武圣就对刘锶忽冷忽热的缘故。但就我的立场而言,倒是觉得武圣放刘锶征战,是为了磨练他的意志和性格,毕竟以刘锶的聪颖,如若放在朝中,或许能成为能臣,但是刘锶心思本就细密,长期厚黑权谋之下,眼界多半不甚开阔,处事多半也会归于二流,再加上些许文人气的孤高和浪漫,不若放出去历练,这种方式更适合培养上位者。
      再者,这次庆典,直接与朝中重要的三个部门相关,也有利于武圣查看刘锶的内务处理能力,包括用人用物等,便于综合考量。
      (上头交代下来的其实都素考试啊考试=v=)

      5.武圣、崇明长公主、刘锶之间的互动。
      第一回合:刘锶进御书房时,武圣正站在书架旁拿着书册与崇明长公主说话,崇明长公主见着刘锶,提醒武圣,这才进正厅。就立在书架边说话且不避人的场景,足可见武圣与崇明长公主之间的亲密不同于君臣。
      第二回合:刘锶见礼后,武圣赏座赐茶,崇明长公主未避让。虽未言及卫国女子是否干政,但君臣谈话,身为闲职的公主本应避讳才是,但是崇明长公主不然。这有两种解释:一是不知进退,二是没必要。前者肯定不是,后者从前后文可知,崇明长公主对刘锶关切,所以留下来也是人之常情。
      第三回合:武圣一句“老三办事,孤放心。”全然不掩饰其中的信任。为人君王者,需善用制衡知道,不偏不倚,方能长治久安,武圣这番立场鲜明,出自真心的赞叹有多少,做给别人比如刘钿的眼线,比如崇明长公主,又有多少,只怕他自己也分不清辨不明。只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刘锶确实做的不错。
      第四回合:武圣问刘锶和亲之事,刘锶反对,愿娶豳国公主或者嫁宗室女于豳国二王子,不远刘镱亲妹刘泱和亲。刘锶跪求武圣,言辞敏感,武圣盛怒,崇明长公主轻喝提醒。这期间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怕最不明白的是刘锶,最最感同身受的是崇明长公主,心情最复杂的便是武圣。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与崇明长公主都不愿自己犯下的错事重演。
      第五回合:武圣怒掷碗,刘锶受伤,崇明长公主色变抱武圣膝盖求情,而后武圣叹息“终是我的儿子……”又扶起刘锶。这一回合,三人关系已经十分明显,无需多言。
      第六回合:武圣着刘锶宣旨,在场诸人皆惊。武圣此番不近人情的做法,是对刘锶的锤炼吧,为君者,须寡情。

      6.南宫闵其人。
      南宫闵不过二十出头,位居户部尚书掌管卫国财权,以卫王作风,定不会只凭出身任用无才之人,南宫闵的能力可见一斑。他与刘锶言谈之间风趣而有礼,故猜测关系只能算得上是泛泛。
      武圣问和亲之事时,南宫闵虽有所顾忌,还是分析得头头是道,不单只和亲本身,连带武圣图豳、申两国的最终目的都随口说出,可见他不单智计不俗,而且也的了武圣的青眼。
      到后来提及二公主刘泱和亲之事,南宫闵更是一语点醒正在分析政局的刘锶。
      此人立场尚未分明,从本章而言,似乎倾向于武圣多些。

      四、闲来抓虫:
      1.“作奴才怎敢践越”应为“作奴才的怎敢僭越”。
      2.“并着一锺银耳燕窝露”中,“锺”应为“盅”。

      五、个人偏好:
      桂花莲子糕(爱桂花莲子做的一切点心)
      五香椰蓉酥(椰蓉的点心很香,不过一个两个还行,吃多了会腻)
      松仁榛子饼(这个的极限是一个,因为虽喜欢榛子,但不喜欢松仁)
      云腿千层脆(一看就是咸甜酥脆可口啊)
      银耳燕窝露(这应当是最舒心的了,但是老L,咱能别在冬天老吃银耳不?)

      六、词句赏析:
      1.第七章第五段
      月落星斜,一夜数枝雪。脉脉花疏天淡,香若水,寒亦怯。
      天晓尤觉黯,此生与谁共。唯有暗香化魂,心如铁,了情灭。
      赏析:
      依照宋词《霜天晓角》格局,韵律自成。
      月夜花枝吐蕊,刘锶单衣倚窗,夜赏白梅,花香幽幽,似乎连寒气都不敢侵袭。
      天色既明,因他不在,宛若未明。此念不能断绝,且权将白梅当他,自己了情断念。
      但“心如铁,了情灭”这句,刘锶自忖无法做到,多年来深埋入骨的情,要忘掉岂是一朝一夕?

      2.第七章(刘滟所见)
      心忧尘寰百样情,思远浮世万里烟。
      完整的词句为:
      四海平心难平,尚不止行,唯把一人寻。思远浮世万里烟,心忧尘寰百样情。
      怅然若失,频顾八方,静水流深。何人能解其意,举杯赞杜康。
      赏析:
      第一句言及心意难平不止行,只为寻一人,这人兴许并不单单指人,也指代某种精神境界,古人用景行指圣人君子的作风,联系下一句浮世烟与尘寰情,可得出其中对个人修为的寄望与鞭策。
      后半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碧山就此打住。

      3.第七章(刘锶于白梅处)
      同采梅雪入酒,独酌却似饮鸠。试问知忧人,却道十载非久。知否?知否?原是人不如旧。
      赏析:
      依照宋词《如梦令》格局,韵律自成。
      采梅花上的雪煮茶入酒是贵族子弟的风雅事,遥想当年,刘镱刘锶也曾喝过同一壶雪水香茶,饮过同一盅佐雪佳酿,如今只余一人,喝起来只有越饮越伤怀。十年于他人而言,不过白驹过隙,但对刘锶而言,却是一日三秋。只人不如旧一言,何须道与他人知,当知者早已知之,如今徒添他人烦忧矣。

      4.第七章(刘锶于白梅处)
      雪霁云开花方绽,闻香不欲言。物事人非何所忆,发与旧事连。
      只道黄泉隔岸远,无缘见君颜。岁岁年年心化烟,何曾想,永不见。
      赏析:
      依照宋词《武陵春》其一格局,韵律自成。
      第一句写景写人,无需赘言。第二句,“发与旧事连”让人想起刘锶断发,埋于梅树之下的痴举。
      下半阙直抒心臆,人间黄泉,再不相见,岁岁年年,追思无用,悉数枉然。

      5.第八章末尾
      韶华春光下藤架,蜜色罗衫束金甲。不梦江南二十载,自悔生在王侯家。
      此诗出自崇明长公主之口,说的是王室女年少便离了游玩的秋千,穿上如同战甲一般的锦衣华服远离故土。二十余载离恨,只因身在王家。既是说自己的遭遇,也是指代所有被送去和亲的王室女子的闺怨之词。
      忆及武圣后宫数得上的几位,除了刘沁之母为卫国左相之女外,其他都是别国国籍,这样的联合国后宫,都是群雄割据的时代产物吧,可怜了那些被当做政治筹码的女子,与帝王之剑又有多少真情爱,若母国国强还好,一旦势弱、自身又无子嗣的话,那便更为凄惨。

      最后一曲《如梦令》抚慰下知我者谓我找抽,不知我者谓我风流滴某只:

      今夜仍不能寐,网路找寻安慰。又得酒一壶,可叹无人勾兑。微醉,微醉,不若倒头酣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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