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品《静水流深》

作者:吾栖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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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豳风云扬6


      第六章:夜宴

      一、章节人物
      出场人物:
      刘锶、左相亓过、右相郭采、大将军张庭、张广、礼部尚书蔡庭继、工部尚书古华、刑部尚书裴少西、吏部尚书林连之、武圣、安俊侯、郑后(崇明长公主)、刘滟、刘钿、刘镗、刘铭、刘锐、刘湄、郭俊、刘泱、刘沁、高公公、解语、知忧、子敬

      提及人物:
      飒、越国孙氏惠妃(刘钿生母,原武圣太子妃,已殁)、桧国卓氏(文清娘娘,刘镱生母,卫后,已殁)、申国懿妃文氏(六王子刘锐之母)、媛妃(左相亓过女儿,三公主刘沁之母)、刘镱

      二、情节梗概:
      卫王设宴,宴上封郑后为崇明长公主。
      卫氏宗亲猜谜斗智。

      三、细节分析:
      1.左相亓过召唤刘锶。
      刘锶赴宴,经过官员那边时,左相亓过含笑招手,示意刘锶过去。这十足是慈爱的长辈招呼晚辈的方式。若非亓过刻意为之,那就是他与刘锶甚为亲近,加之前文刘锶的亲信之中,有四人皆是亓过调教出来的,而且似乎与刘镱也颇有渊源,所以算起来,亓过应该为刘锶一派才是。而刘锶假装没看见这一动作,反而先去跟右相说话,显得十足小孩子气,这做法似乎有两种解释:
      其一,大家这么熟了,可以使性子。这说法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情有可原,但是放在刘锶身上,就有点儿值得推敲,毕竟刘锶并不是那种在大场面上会情绪外露、出事不成熟的人。
      其二,刘锶故意做给有心人看。刘锶得胜回朝,朝中各派势力都在观望揣度,他与左相保持距离与右相热络,其实是为了避其锋芒,不留人口实,与其和主动GD的左相培养感情,不若和两碗水端得平的右相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2.崇明长公主的态度。
      郑后在前文中意欲自刎,而今盛装出席夜宴不说,更是安然接受武圣的封号,甚至主动开口建议猜谜规则,不得不让人寻思这期间是否发生过什么。“限定谜底之物为花草植蔬,谜面一律为五言或七言的句子”这便是原为郑后,现如今卫国崇明长公主的提议,从出场至今,她的每次出现都与花有关,而且都是梅花,就连此次猜谜,有红梅、白梅、墨梅,尤其是到了刘泱的墨梅之时,她以袖掩唇语带笑意。最后武圣与安俊侯和她三人谈话之时,更是言笑晏晏。
      身为卫国四公主的刘之漴少女时便远走和亲,膝下又无子嗣,在郑国孤苦无依,鲜少有和家人团圆的机会,如今回朝,看到一众小辈游戏,再加上武圣、安俊侯为自己兄弟,多年未见,即便知道之中不见得如明面上一般兄友弟恭、玩笑嬉闹,也还是会因为终回故地而心生欢喜。

      3.安俊侯对众王子的态度。
      刘锶假装未猜出红梅的谜底,输给刘湄,却又把白梅的谜给二公主刘泱猜,最后插科打诨一番,使得众人都保全了面子,满座皆欢。刘锶这点儿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在座的老狐狸,他也是存心不想瞒,所以才出那个白梅的谜,明白人看明白人,安俊侯更是“望他一眼,眼光凌厉”。
      安俊侯这一眼实在大有意趣,刘锶之前也说,安俊侯假意不问世事,其实养精蓄锐,蓄势待发,这样的老狐狸有意嫁女儿,自然是要好好下注,此番夜宴,刘锶不过小施展手段便成就了两位姊妹的颜面,又活跃了场上气氛,这样一个人,安俊侯心下思忖的只怕是“定要拉拢、不得不防”八字真言。
      刘铭出谜语猜倒刘锐的时候,安俊侯捻须而笑,一句“好个五王爷,真是水晶心肝的玲珑人儿。六王爷却也是大意了。”捧了为人天真的刘铭,点醒了骄纵的刘锐,两方都不得罪,却又暗含挑拨,他乐得看个热闹。
      刘钿出言夸刘滟,向安俊侯示好之时,安俊侯并未回应,而后来刘锶结果话茬,安俊侯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甚至跟着打趣,这期间亲疏立显。同时也加速了刘钿刘锶之间既得利益的分歧,以及搅乱朝中这一众观望之人的视线。不过他这立场表明做得太过明显,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嘛,哪有看似仙风道骨的长辈对晚辈差别对待的吖~

      4.猜谜游戏探趣。
      大王子刘钿:玉雪窍玲珑,纷披绿映红。生生无限意,只在苦心中。
      谜底:莲
      刘钿用《莲藕花叶图(元·吴师道)》原诗,实为取巧,而后一句意在苦心中更是取了忠君的意思,所以刘锶才不屑。

      大公主刘湄:琉璃瓦上雪才消,一树红花颜色娇。翩翩佳人何须辨,万卉丛中此独俏。
      谜底:红梅
      刘湄的谜面是与夫婿右相之子郭俊商量所得,一树红花,应了刘湄身着红衣,后一句既是说花,也是说人。此一谜面,足可见郭俊刘湄夫妇确实鹣鲽情深,再加上刘湄为姐,郭俊身后有右相,所以刘锶才不想驳了他们的面子,谎称没猜出来。

      三王子刘锶:冰雪着此身,匿迹远俗尘。忽发一夜香,散作万里春。
      谜底:白梅
      刘锶的谜面源自元朝王冕的《白梅》诗,原句为“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既为之前的表现扳回一城,又隐隐透出个人脱俗大气的风骨。

      二公主刘泱:劲风西来水流东,素色洁枝远寺钟。无意争俏万芳里,闲话解语广寒宫。
      谜底:桂
      刘泱与刘镱同出一脉,母亲已亡,别无依托,只有刘锶这个哥哥,她的诗文中也少有纷争之意。

      四王子刘镗:非是殊颜添锦铂,何惧寒苦香远落。绝妙好辞输清俊,原是王冕池中墨。
      谜底:墨梅
      刘镗此谜语多半是戏弄刘铭之作,刘铭果然中招,最后咋咋呼呼喝了三杯。

      五王子刘铭:君子心怀远,临潭羡碧渊。青衫湘妃泪,超然赛众仙。
      谜底:湘妃竹
      刘铭吃了刘镗的亏,就毫无心眼儿地只求扳回一城,于是就出了这么个湘妃竹的谜面,存心要让刘锐入瓮。论智计,他和刘锐只怕是半斤八两。

      六王子刘锐:傲立娇柔群芳丛,遒劲苍远似蛟龙。艳阳寒雪何所惧,遥祝康健与君同。
      谜底:不老松
      刘锐这谜语并不难猜,重点在最后一句“遥祝康健与君同”,意指武圣,与刘钿有异曲同工之妙,另一方面,也影射这俩其实是一条战线上的。

      三公主刘沁:遥看灿若雪,近观洁似月。虽则茎叶嫩,敢与秋风决。
      谜底:白菊
      刘沁不服刘锐谜面中看轻其他花草的意思,故而作了这首傲霜白菊的诗。诗中“敢与秋风决”一句尤为精妙,隐隐有大将之风。联想其身世,乃左相亓过之女媛妃,心下就有了计较。而她敢与刘锐叫板,一则是少年心性,另一则只怕也隐含了她的立场。

      这一场猜谜游戏,只有刘锶一人自动认输,显得与他人不同,不过游戏之事,最大的初衷是为了满席和乐,而非各派争锋,足可见刘锶拿捏得当,也隐隐可见诸位王子公主性格特点以及各自派系。

      5.朝臣地位立场。
      左相亓过
      (首先吐槽一下,老L你是故意的吧,欺负俺木文化!就是不认识这个字,就是不去百度,就是要用一次复制粘贴一次,哼!)
      亓过身为左相,从一出场就可以看出他待刘锶不同旁人,再加上前文出场的刘锶的几个暗线都是这位老爷子带出来的,足可见此人已经压了不少筹码在刘锶身上。

      右相郭采及驸马郭俊:
      与左相亓过的鲜明立场显然不同,郭采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中立的位置,毕竟武圣正值壮年,越早下注其实越不利,而且文中也说了,郭采与武圣一样,都是人精。郭俊为大公主刘湄夫婿,与其父一般立场,郑后还卫都东也之事也是由他密报卫王。

      大将军张庭及儿子张广:
      张庭原为武圣禁军统领,教习过刘锶习武,后镇守边关,表现出其卓越军事才能。与其子张广一般,都是耿直的性子,忠于卫王。与负责兵部的刘锶打交道较多,也是卫王置于兵部的眼线。

      礼部尚书蔡庭继:
      稳重敦厚,性子刚直,不善融通,官场厚黑学不到位,但有卫王保他。诸王子势力之间,立场不明。

      工部尚书古华:
      为人内敛。立场不明。

      刑部尚书裴少西:
      从第一章看,此人心思缜密,与刘锶应有私交。

      吏部尚书林连之:
      前任礼部尚书之子,和刘锶不打不相识。

      申国懿妃文氏:
      现任后宫掌印之人,端庄典雅,高贵祥和。刘钿拉拢对象。

      四、闲来捉虫:
      1.“却是稳重淳厚之人”中,“淳”应为“敦”。
      2.“说些热烙的场面话”中,“烙”应为“络”。
      3.“面上却虔诚贡顺”中,“贡”应为“恭”。
      4.“故郑后回复她应有的身份”中,“回”应为“恢”。
      5.“锶儿还以为大姐说的是自个儿呢”中,第一个“儿”字去掉会更好。

      五、个人偏好:
      街边白梅(刘锶归途中所见)

      六、有爱猜谜:

      乘雷驾龙輈,委蛇载云旗。
      青衣白霓裳,长矢射天狼。

      谜面虽浅,还请诸位油菜花君莫要见笑,碧山摇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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