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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5、
山道难行，慕容复不过是提着气走了趟来回便觉得有些累，书看几页倚着扶手睡去。
似有飞禽扑面，他猛然睁开眼睛，却是虚竹探手抚着他的眉头，见他醒来一时惊愕，只得尴尬抬手，讷讷道，“是我冒犯了……”
慕容复仰头看着他，不住发笑，“可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虚竹一怔，眨了眨眼睛，心中升起被允许的想法，将手又伸出来，抚上慕容复的鬓角，慕容复瞧他眼神躲闪，灵巧的双手也微微发颤，指腹渗出汗液，黏在眉心有些发凉，无奈地笑了一下，干脆闭上了眼睛。
虚竹只看到倒映着自己形貌的瞳眸阖上，眼睑落下露出深深的双眼皮的褶皱，像是天光散去，任由他作弄。虚竹深深吸着气，大拇指按捺在慕容复合拢的眼皮上，指腹下是滚动的眼珠，在虚竹摁上去的时候轱辘转动着。
慕容复就安安静静坐在他面前，闭着眼默许他的所作所为。
虚竹心头一暖，轻轻吻上了慕容复的眼睛，细密的睫毛抖动着，刷着他的嘴唇，他微微张开嘴，又用舌头扫了一下对方的睫毛，将卷曲的眼睫濡湿，像是刚刚哭过。
虚竹见过慕容复哭泣的样子，虽然那时候慕容复应该在睡梦中，虽然他谁也不敢告诉，但是虚竹仍旧是记住了，他惊讶的发现高高在上，传说中飘逸如神明的南慕容也会被梦魇困扰，也会在暗夜里无助哭泣，却又不愿意对外人，哪怕是自己的师父泄露这一幕，他只是想帮慕容复藏起那些暗夜里的泪水。
他低头，又亲了亲，湿漉漉的眼睫是他舔湿，他隔着几年时间，亲吻着再也触不到的眼泪，却又欢喜的亲吻着他的眉眼，而后是鼻梁，及至嘴唇，虚竹低头看了许久，手掌轻抚下颌，四指合于面颊，拇指轻划过唇角。
慕容复的嘴唇很薄，抿合的时候淡色的唇瓣扣合着，虚竹几乎是掀起了他的嘴皮才能紧紧贴合，慕容复有些惊讶，因为虚竹*的很认真，却又一点而过，手指摩挲了许久才将嘴唇递过来，轻轻一撞，又退了出去，慕容复有些惊讶，微微张开来嘴，虚竹却也只是用手指抚摸着。
慕容复睁开眼，只见小和尚凝神看着，站在他跟前，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将人慕容复的面颊贴到自己胸口，喃喃道，“师兄，你真好。”
虚竹说完再低头，仍旧是垂眸亲着慕容复的额头，顿了顿才有捧着他的脸颊让他仰着头去亲嘴唇，这次没了那许多拘束，搂着他的腰来，……停留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舔舐许久，似乎有一点暖流顺着亲吻，透过皮肤，熨帖着上伤重的肺部。
面对一副病体，虚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捧着，酸涩而轻柔，甚至频频看向慕容复，慕容复觉得好笑，便招手让他抬头，自己凑过去亲亲他的面颊，叫他别那样僵硬。
……
慕容复仰躺在床上，床上挂着青色绸帐，虚竹俯身扑上来的时候摇曳不已似起了一阵风，就听到虚竹紧张的唤了一声师兄。
……
慕容复并无窥人阴私的癖好，也只是奇怪公主为何因为一段露水姻缘就招亲下嫁，方才前事虚竹又紧张地一直抱着他……
一直到慕容复耐不住了，扣着虚竹的脖子往下压，虚竹才又往里……
虚竹不善言辞，慕容复跟他说话时常常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说清楚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中间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全靠慕容复的耐性撑着，但是虚竹对于动作的理解却又极其灵敏，慕容复一挠他就知道要放轻动作，低头亲吻师兄的面颊；慕容复一扣他的后颈，就知道是要他加快速度往重了。
慕容复被包着嘴巴没法说话，虚竹心满意足抱着活菩萨，他说不出半句轻薄话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意，就只知道顺着慕容复的节奏与他共赴仙境。
慕容复先前不知道公主为何选择虚竹，一直到被小和尚折腾的浑身是汗散了架没了力，昂着头躲开虚竹的亲吻气喘吁吁，虚竹还在勤勤恳恳哄着要师兄等等他，慕容复抬起的腿本来想一脚踹翻了小和尚，听着他讨好地喊着，“好师兄，等等我罢……”
最后也只能随他去了。
时候虚竹将人抱温泉里清理，一点点导出浊夜，搞到一半又忍不住上去亲，气得慕容复直骂，“臭和尚！”
“师兄喜欢的！”
“……你不是有老婆么？”慕容复实在是没力气，甚至只动了嘴身子全靠在虚竹身上。
虚竹被骂了也不生气，贴着慕容复的耳朵求，“好师兄，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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