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成病娇反派

作者:月洒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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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众将各种带着射来的猎物志得意满地凯旋而归,只有鄂多一人阴沉着脸色。

      宫人清点猎物完毕后将结果呈报陛下。

      “潘将军猎得猎物十只,闻将军猎得猎物十二只……”

      所猎数量倒是不多,可能是时间短的缘故。

      在念到鄂多时报数的小太监顿了顿,道:“鄂多王爷,猎得两只野兔。”

      满座皆是一愣,随即轰然而笑。

      “王爷是故意相让吗?怎么只猎了两只兔子回来。”

      “你们昱朝的人无礼至极,本王远道而来,是客!你们却合起伙来欺负人,但凡本王要射猎物,就有人抢先本王射中,你们是存心同本王过不去!”

      “明明是王爷自己射不到猎物,怎么好怪别人抢了先?”一位将军没好气道。

      众将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赵攸宁也忍不住扬起嘴角,这样耍无赖的主意是谁出的?也太不给鄂多面子了。他们一定是提前就商量好了要羞辱鄂多。她也乐见其成,谁让他无礼在先,气焰嚣张,活该颜面扫地。

      鄂多脸快黑成碳了,扔掉手里的弓,愤愤道:“昱朝陛下,本王累了,先回馆驿歇息了。”

      突厥使臣灰头土脸地走了,赵璟宁对将士一一赏赐了黄金和锦袍。

      宴会结束之后,众人陆续离开鹿苑。

      裴复悄悄走远,在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停下,此处荒芜冷清,寂静得能听到风声。

      须臾,他沉声道:“出来吧。”

      一棵树后走出一个戴面具的人向裴复拱手施一礼。

      “裴将军内力深厚,竟能察觉出我的存在,虚乙佩服。”

      裴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在瞥到他眉梢的一点红痣时收回目光,问道:“不知你跟着本将军做什么?”

      “裴将军,你刚刚明明可以反手将银针刺入我体内,为何没用此招?”

      裴复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无奈道:“我没想到而已。”

      “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想不到,莫不是你心软。”

      裴复不可置信地笑出声来:“心软?我将你的手腕掰断,难道不比刺你一针更狠?”

      虚乙心中疑惑,他说的也有理,且他绝不可能知道银针上有毒,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我用了暗器,你怎么不向你们陛下告发我?”

      “我没那么傻,你出招隐蔽,根本无人察觉,我就算告发了你,你胡搅蛮缠一通,再把带暗器上场的事栽赃给我,我根本就说不清,只怕还会伤了两国和气。”

      “裴将军气度不凡,吾等佩服,那既然如此,裴将军可否将那枚银针还我?”

      “这可是你使用暗器的证据,本将军没把它当众交给陛下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脸来讨要?”

      “裴将军留着它也无用,还是还给我吧。”

      “不过是一枚小小的银针罢了,你那么急着讨要,莫非此针有什么蹊跷?”

      虚乙轻笑道:“裴将军想多了,不过是我用惯了此针,不舍得丢弃。”

      裴复从怀中取出银针放在手心,眸中透出一股冷冽的寒意,随即转向蔚蓝的天空,翻转手掌随意将银针扔在了草地上,转身大步离去。

      他曾被训练为突厥死士,过了数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如何能不知道那针上淬了毒,只一针不出三日就能让人武功尽废。

      虚乙输了比赛,回去必然受罚,他若是将针反刺入他体内,鄂多肯不肯给他解药都难说,即便给了解药,他受的责罚也只多不少。

      鞭刑水刑什么的倒也就罢了,突厥训练的死士倘若丢了淬毒的银针,要受蛊毒发作之苦整整七日。

      在突厥地牢的每一种刑罚是如何让人痛不欲生的,裴复铭心刻骨。

      那年他策划逃脱,为了彻底摆脱突厥人的追捕,一直以官奴的身份藏匿于皇家猎场,做了一个卑贱的马奴,蛰伏等待着,期待着有一天能脱胎换骨,报仇雪恨。

      当年就是在这片猎场上,他第一次见到华容公主。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高傲尊贵,明媚快乐的人。他想着为她驯服烈马,取悦于她,会是个改变身份的好机会,可没想到经历了一番曲折磨难,最后世事竟真如他所愿。

      三年的光阴过得如此之快,站在同一块土地上,他与从前已是天差地别。

      午后的阳光越发和暖,一朵朵流云被阳光照得雪白发亮,暖暖的金黄色映着碧蓝高远的天。走在辽阔的草地上,随处可见五颜六色的小花,天上飞鸟盘旋而去,远处隐隐可见匍匐的山脉、绿意晕染的丘陵草地。

      裴复迎着和煦的春风,吹响一声悠长的口哨,他的白马从远处飞快地奔来。他温柔地抚摸着马儿的脑袋,凑在它耳边低声道:“去找公主。”

      绿翘小跑着跟在赵攸宁身后去找裴复,可偌大的猎场,找了好久也没瞧见他。

      “公主,他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赵攸宁脚步逐渐放慢,脸上也浮现出失落的神态。

      就在这时,赵攸宁感觉腰被谁碰了一下,扭头一看竟是一匹白马,她一眼认出来是裴复的坐骑汗血宝马。

      跟着白马一路跑过去,果然在一处山坡后见到了想见的人。

      “臣拜见长公主。”

      “平身吧。”

      裴复起身后直接掠过她,走到白马旁牵好马缰绳,道:“怪不得臣找不到这马,原来是去找公主了。多谢公主帮臣把它带回来。”

      一个多月不见,赵攸宁被他客气冷淡的样子整愣了,心想就算他会疏远,但也不会生分到这种程度吧,一时之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刚刚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她玉如意庆贺她生日,怎么一转眼就这样啊。

      见她一直站着不动,裴复不解地问道:“公主有事吗?”

      “裴将军,公主不是来还你马的,她是专门来找你的。”

      绿翘着急嘴快,倒是把冷冷的气氛搞活跃了一些。

      赵攸宁缓缓开口:“你刚刚是不是受伤了,我看到你手上有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武的时候,对方偷偷用了暗器,臣受了点儿皮外伤而已。”

      一听到这个,赵攸宁瞬间气得火冒三丈:“暗器?!什么暗器?太卑鄙无耻了,你怎么不当场告发他们!好歹也是一国使臣,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

      裴复安慰她道:“无妨,反正臣赢了他们。”

      “我刚刚让绿翘拿了些金创药来,你快敷在伤口上。”

      “臣伤在肩膀处,若要敷药得脱了外套才行。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失礼,臣将公主您赐的药带回去敷也是一样的。”

      “这样……也好。”

      赵攸宁失落地垂下眼眸,顿了几秒,实在没有理由再停留,正要转身离开时,裴复猛得扣住肩膀,痛呼一声,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了,怎么了?”

      赵攸宁急忙过去查看,裴复捂着肩膀退避几步,强忍着疼痛道:“伤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没多大事儿,缓一缓就好,公主您回宫去吧,不用管我了。”

      赵攸宁实在挂心他身上的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道:“反正我回宫也没事干,不如跟你回去,让我亲眼看看你伤的怎么样才放心。”

      “今日宴会上人多,公主您又如此显眼,贸然随臣一同回府,只怕会招人议论。”

      赵攸宁低头瞧了瞧自己衣裳,都怪绿翘给自己选的裙子,瞥了她一个幽怨的眼神。

      绿翘心虚地笑了笑,道:“公主打扮得是显眼了点儿,可坐在马车里也没人瞧得见啊,做马车不就行了,奴婢这就去安排马车。”

      说着她连忙跑去安排了,留下赵攸宁和裴复两人站立在低低的山坡上。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赵攸宁偷偷瞥了他好几次,发现他一直在看远方,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

      赵攸宁啊赵攸宁,这不正是你自己想要的吗,他已如你所愿疏远你了,你又在别扭什么?难受什么?

      须臾,她还是没能忍受这冷冰冰的寂静,开口道:“我……我们虽然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你也不至于和我如此生分吧。”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注意到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软糯,含着些许委屈,撒娇的意味。

      裴复眸光一暗,心头窜起一丝雀跃,但面上依旧清冷,头更低,语气更加恭敬道:“臣不敢不敬公主,怕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冒犯了公主。”

      赵攸宁瞬间回想起上次见面,雪天那个破旧的城隍庙里,他的确说了不该说的话,还做了不该做的事,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突然提前这个,像是话里有话,什么意思嘛?

      绿翘很快回来了,裴复骑着马走在前面,赵攸宁上了马车与他隔了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行了一段路程,他们来到一处府邸,为了避人耳目,赵攸宁就从偏僻的后门进去了。

      赵攸宁进了府里随便逛了一下,发现偌大的庭院里竟然还有杂草,显得有些荒芜冷清。进了房间,桌椅床榻都有,只是没什么多余的摆设,显得空荡荡的。

      “此处是陛下赐予我的府邸,我没住过几回,所以没什么下人,有点儿冷清。”裴复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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