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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KING of soul society
不久后。
静灵廷内，无间监狱门口。
“喂——”
“久南！！久南！！”
“你还在里面吗？！”
“久南——”
海晴的喊声飘扬在一番队前的广场里。这里是被严格控制的区域，可是灭却师来袭过后，守卫的人数变得完全不够用，当班的人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她一路都并未受到阻拦，直到她停在无间的入口前，弯下腰去调整呼吸。
正好，赶上里尤和赤井从地下出来。
见到是慌慌忙忙的海晴，里尤揭下了头上的兜帽。
“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问法本身就很奇怪吧？”海晴盯着她的眼睛，“你在那里呆得太久了！刚才零番队来过静灵廷了。”
“零番队？！”里尤为自己错过了这件事而感到震惊，“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以前。”
里尤的神情马上严肃得吓人：“我们应该没有在无间待这么久……赤井先生。”
收到她的目光暗示，赤井也明白了她的话中所指。
“恐怕确实是被干扰了时间的感知力……”他回头望着无间的入口，“蓝染这么做的深意是什么呢……”
刻意让她的时间错乱，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在逼走友哈巴赫的时候他还用过这个办法，她还以为他是那种同样的招数不屑于用两次的人。
原本从蓝染处得知了新的情报之后她的心情就还没平复，再出了新的状况，她觉得越发烦闷。
他是想让她错过与零番队的见面机会吗？
为什么？
“抱歉，我想过要不要去叫你，可是你们是去做很重要的事的吧？零番队那边，倒是没那么紧急，他们把一护和受伤的朽木队长他们带走了，说是帮忙修刀和治疗。”海晴解释道。
海晴的判断其实是很理智的。
如果里尤没有从蓝染这里得到新的信息，她的选择也会发生变化，或许会在错误的方向上偏离得越来越远。
从这一点来看，就算是以错过与零番队碰面的机会为代价也值了。
“不，谢谢你。”里尤示意她不必道歉，“他们回灵王宫了？”
“嗯。大姐帮他们造了个大炮台。”
海晴见到多年未曾谋面的志波空鹤时是怎样的心情又是另一回事了。现在是紧急状态，她没来得及和空鹤和岩鹫叙旧，只是，有一点她很在意——在那里她见到了意料之外的特别的人，月岛秀九郎。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里尤。她不希望有干扰她的麻烦事发生。
“我们也追上去吧。”里尤马上做出了决断。
“追上去？”
海晴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留在尸魂界能做的事太有限了。”里尤说。
她这股奋斗家的精神，还有不愿驻足于现状的野心——请容许她暂且将其称为野心，偶尔会让海晴产生距离感。
这个家伙，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都不知道会跑到多远的地方去呢……比方说，突然就消失不见之类的。就算是哪天她猛地现身成为一个超越死神和虚的界限的强者，海晴也不会惊讶。
赤井的声音再度响起：“好！那么，下一站我们直接去灵王宫吧！”
“诶？那么随便就能去吗？”
“你是说法我不太同意，嘛，姑且不算什么挑战，对于我而言……”赤井勾起嘴角，“稍微花点时间联络到他们，让他们许可我的超灵术权限，就是这么一回事。”
“……”
“怎么了？”
“我觉得，要是把你继续留在尸魂界，搞不好哪天就会成为祸患……”
“别这么说嘛！我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是是是……”
里尤以为他们这次去灵王宫应该会比上次正经一些。毕竟，上次来的时候她是个罪犯，而这次他们是灵王宫的客人。
然而，当她将视线集中于迎接她的人身上时，里尤的眉毛还是抽搐了一下。
“哦嚯嚯！你们是从尸魂界来的客人吗？”一只双马尾□□萝莉穿着浅打的衣服，耳朵上还挂着一对夸张的耳环，如果不仔细感受这股灵压，把她和尸魂界最近超级流行的品味配对起来都属常情，“欢迎光临！主人吩咐人家带诸位去卧豚殿休整片刻，请跟人家来！”
身材也太好了吧？！
就她一个人而已，气势怎么这么足啊。
“哇，真精致的面相……让我想起了章鱼烧。”
海晴的评价依旧不走寻常路。
“这是你夸赞别人容貌的方法吗……”里尤不得不惊叹于她的想象力，“有点惊悚。”
“是吗。”
“没事！人家也喜欢这个比喻！”萝莉反倒十分俏皮，“听上去就好好吃的样子！”
他们跟在这个萝莉身后，拾阶而上，进入了一座零番离宫的内部。
一掀开门帘，海晴的注意力马上被房间里弥漫着的香味吸引。
尺寸大得超出常识的美食陈列其中，从地板到天花板，不同高度的地方以不同方式摆放着诱人的美味佳肴，叫人无法抗拒。其中最为显眼的是堆在小山顶上的金色火鸡，香嫩酥脆的质感简直不像是人间拥有的等级——
不过，要是较真的话，这里确实算不上人间。
“呜哇啊，这么多吃的！”海晴欢呼雀跃的神情难以抑制，“都是SUPER-SIZE啊！！”
“对你来说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里尤看穿了她的吃货本质，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并非美食，“一护他们呢？”
她在踏进这里的一刻起，就在不停地寻觅着他的身影。
零番队批准赤井的申请花费了一番功夫，看样子，一护已经来过这里了，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也不见踪影，这让她有点忧心。
“黑崎一护在麒麟殿。”
回答她的是王悦。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里尤立刻对他们的实力差距有了估计。
“你是……”
“赤井，许久不见da na~”
王悦转向了赤井泽夜，他们曾经是同僚，在这种场合还是交给他比较稳妥。
赤井也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正色道：“不请自来是我唐突了。兵主部大人近来可还安好？”
“我们都很好。客套话暂且免去，members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对你说。所以……”王悦的态度没有她设想的那么糟糕。
“我这就去。”赤井交代他带来的两人，“那么，你们就先在这里享用一下美味，等我回来之后……”
“远山小姐，可以的话，希望你也能一同前往。”
王悦却打断了赤井的话。他盯着里尤身上的死霸装看了许久，里尤一直以为他是在介意她一介破面臭不要脸地穿着死神的精神象征的制服四处乱窜，可是他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吗。”她确认道，“让我这个矛盾核心的角色介入你们的谈话没问题吗？”
王悦笑而不语。
里尤回望了一下海晴。
“啊，你不用担心我这边，只管去吧。”海晴对她点点头，“这是你最困扰的问题不是吗，如果能早点解决就好了。”
她倒是真心为朋友着想。坦率而毫无牵扯之物，似乎不甚在意今日此行的收获。希望她没有忘记自己也是身处这漩涡中的一人。
“嗯，我知道了。”里尤也不再犹豫，“回头见，志波。”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王悦只叫她前去的深意。而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王悦带他们走出了卧豚殿，走向更高处的建筑。
“我和你上次见面，还是空座大战的时候了ne，我没记错吧，远山小姐？”
“别说得好像我们关系很亲密一样。”里尤一点也不想给他好脸色，“我可以吐槽吗，每次见到你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辈子也不要见到零番队的家伙了。”
“别说得那么绝情嘛。这次我们可是很欢迎你的yo。”
王悦的脸上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信息。
他们都是老油条了，深藏不露是应该的。
然后，王悦终于停下了脚步。
赤井望着他们面前的梭形建筑，眼中多了一丝凝重：“是兵主部大人命令你带我们来此的吗，王悦。”
里尤不明白他话中所指。
这里是个特别的区域，仅此一点，她便紧绷了神经。
“哦呀，这问句还真是直接na。”王悦大方地承认道，“是的，这是他想让你们看到的东西。放心吧，此次零番队全员达成的一致默契是——对于无害的对象，不会武断地赶尽杀绝。在友哈巴赫面前，我们需要八重垣的力量，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
虽然得到了最有利的保证，里尤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一百年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尖锐的指责让王悦的笑容稍有沉淀。
“过了一百年，你还是不能理解吾等当时的决断吗。”他恢复了来去自如的神情，“我以为，这一百年来你的经历已经足够跳脱单独个体的存在、来思考维护世界稳定之人的权衡模式了。”
“理解不等于认同，更不等于原谅。偷换概念是很可耻的行为。”她说，“而且我还什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你们零番队到底在保护什么。”
以大义牺牲小我，不符合她的道德。
而且如果一味被牵着鼻子走的话，指不定最后会发展成什么状况。所以她不想让步。
“哈哈，有趣的小姑娘。”
王悦却没有生气，他从鼻子里蹭出了声音，听上去和方才仿佛不是一个人。
里尤突然抬头问：“这是什么地方？”
赤井提醒她：“你忘了吗，上次来的时候我有向你介绍过的吧。”
“赶着逃命的时候谁有闲工夫记住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啊！！”
“也是，不过，我想单是看它坐落于灵王宫最核心的位置你就应该能猜到一二。”赤井收敛了他脸上的轻浮，尽管他抱持着的尊敬有点微妙，“这里是，灵王的宫殿。”
“……灵王？”
里尤不知道她应该表露出如何的态度才算正确。
她的喉咙就像被鱼刺卡住了一样，说不出更多的话。
这种心情既不是激动，也不是崇敬，从她很小的时候与海晴之间抱怨“不知灵王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对话开始，或许在她的意识里，灵王就是永恒的秘密，被尊为神秘之人，因由营造崇高的意境而与他的民众隔离。
像这样有一天站在灵王的脚跟前这种事，她可没想过。
只是走在发凉的地板上，都让人头晕目眩。
“灵王大人，远山小姐已带到。”
王悦像模像样的礼仪之下，一股不和谐感油然而生。
立于殿中两侧的侍者截头戴面罩，无人能窥得其真面目，象征着神圣的白色统治着这个世界，可是，被称为灵王的那个人，却被浸泡在一个卵状物之中。
是什么特殊的仪式吗？
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
因为她得以看清了灵王的身躯。
“这是……？！”
过度的惊愕使她不由得浑身一颤。背后的冷汗毫无征兆地爬了上来。
一瞬，无数的猜想在她的脑海里翻滚躁动，尽管没有任何一个能准确对应现在她看到的灵王的样貌的原因。
那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被截取了四肢，挖去了双目，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躯干。那只是一具无神的尸体而已。
声称这具尸体是“灵王”？
他们在开她的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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