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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Fullbringers
在那之后,一护总算是老老实实把他们之前发生的故事全都讲了个大概。
这些故事听得里尤心路曲折。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够离奇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的遭遇更离奇的人,而且这个人类,居然只是为了保护别人,就能一路砍倒“绝无敌手”的蓝染惣右介!
他才是正统世界线里的主角吧!!!
轻笼着灯火的油烟的夜空,在河畔看起来尤为艳丽。里尤叹了口气。听完这个故事,她感觉自己被这个黑崎一护彻底比下去了。
“你是露琪亚的前辈吗?”一护总算主动发问了。
“姑且算是。你喜欢她吗。”
“——啊?!”一护很显然受到了惊吓。
“我开玩笑的。”里尤面色不变地说。
“喂!这样很吓人的好吗?!”
“那你喜欢井上?”
“——啊?!!!”
“难道我都没猜对?其实你喜欢男人?石田雨龙?”
“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啊前辈!”
“所以说,你还是很在乎露琪亚的。”里尤总算不再调侃,回归了正题。
“那家伙是我的同伴。”一护说,“她为了救我而差点被杀,所以我必须保护她。”
“哦?我可不觉得她是需要别人保护的类型。”里尤摇了摇头,“露琪亚很强的。那时候被判死刑也已经被证明是蓝染做的手脚了,如今的尸魂界不会对她抱有任何敌意,你没什么必要保护她了。”
他又失去了言语的方向:“是吗?我只是希望她在尸魂界过得好点儿。”
“这是肯定的。”里尤忽然觉得逗逗这个年轻人也挺有趣的,“既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想必她也会得到提拔,席官之位自不必说,副队长、甚至队长的可能性也不小哦。怎么样,可比你厉害多了。”
“副队长啊……听起来很有威严啊。”
“所以我纳闷她为什么会为了救你而身负重伤。她本来不应该在那种程度的虚手下受伤的。”里尤端详着他的脸,“一护,虽然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产生了一个臆测,但终究不过是臆测……”
一护和海燕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露琪亚追随了海燕那么多年,又自认为是杀害海燕的凶手,愧疚和倾慕混淆在一起产生的巨大推动力不可小觑。
要不是里尤在虚圈常常见到侵占了海燕灵体的亚罗尼洛,在陡然遇到这么一个酷似海燕的人的瞬间也一定会失神。
“臆测?什么臆测?”
然而一护还不知道这件事。
里尤也没有兴趣和他讲。她不是热爱八卦的人。他们自己的问题,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去吧!
“这个不重要。总之,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里尤说,“有自己的想法,能战胜内心的犹豫,这都很好。只是,如果实在撑不下去的话,把你的烦恼告诉其他人永远不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一护。那是你最需要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不会那样啦……”
“你分明就有。”里尤纠正他,“任何人都会有负面情绪,以暴力的形式发泄或者憋在心里都会造成伤害,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信任自己的同伴,不要以为他们总是处于被你保护的状态,他们和你一样,都在为了彼此而努力着……我认为这是形成你们的力量的最要的一环。”
她说得这么严肃,一护反而开不起玩笑了。
“……谢谢你的建议。”
“不用。”
她看见海晴正在朝这边跑过来,跟着她的还有一护的同学们,看起来她和一护这小小的秘密对话马上就要结束了。
“就在去年这个时候,你出发去了尸魂界,对吧。”里尤说。
“啊,你了解得真清楚啊!没错,就是在这附近度过了最后一晚,也是花火大会结束之后。”一护的脸上写满了怀念,“只是想着要救她,就什么都不怕了,现在想想也真是胆子大得受不了。”
里尤没有吱声。
“喂,一护!你怎么可以独占我们的久南同学!”是浅野启吾的嚎叫声。
“啰嗦死了,还不是你们迟到的错。”
“一护!你变得好冷淡!”
“黑崎同学!游子和夏梨酱呢?”织姬好奇地四处张望。
“他们去掏金鱼了。我是没什么兴致。”一护简单清点了他们的人数,“石田呢?”
“没来。”海晴回答。
“为啥?”
“他好像有事要忙。”
“虚?”
“我们还想顾及你的心情不告诉你呢,这么直接戳穿有意思吗?你就不能配合地开开玩笑,说石田是去和漂亮的小妹妹约会去了吗?”海晴说。
“他?谈恋爱?得了吧,我觉得他和男人约会的概率都比和女人约会要大。”
“?”
“呜哇,是黑崎学长!”
这时,从另一侧的道路上走来了几个足球队队员,他们一直想拉拢一护加入足球队,但是一护没同意。他的身体能力早就超越了普通人,现在正是各个校园组织巴结的对象。
“真麻烦,连假期都要这么黏着我……”一护转身就走,“总之先把他们甩掉!先走一步了!”
接下来的闲逛便是各自小分队的行动了。
里尤自然和海晴组成了一队。她可不想搀和进年轻人的恋爱烦恼里。还是看风景比较有趣。
“这里的祭典和流魂街有点像呢。”海晴瞅着左右两边的商贩,一手拿着炒面,一手捏着苹果糖,“红不拉几的,一看就很好吃。”
“我们在流魂街一起去的烟花大会就一次吧。”里尤回想着过去的记忆,“你大姐的烟花,放在哪里看都是绝品啊。”
同样是在河边,同样是夏日的夜晚,同样是她们俩,心境却大不相同。她小时候肯定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变成一只破面,站在虚化的死神身旁。
“是啊,你那时候也是个倔脾气的小鬼——”
“等等。”
里尤忽然感觉到一股特别的灵压。
她抬起手,示意海晴安静一会儿。但当她转身追赶时,它又灵活地远去了。
“怎么了。”海晴问。
很明显,她没有感受到这股灵压,因为它确实被人为地隐藏了起来。
里尤只隐约见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有可疑的人。”里尤诚实地说,“不过已经找不到了。”
“有危险吗。”
“我想暂时不会。”
“那就且由他去吧。”海晴又开始吃一个棉花糖,“等他露面我们再动手。也许人家也没恶意。”
里尤点了点头。
她只依稀记得那个男人的影子。
似乎……是个皮夹克、黑色长裤的、身材十分结实的成年男人。
片刻后,庙会北侧的商业大楼背后,有一条漆黑的小路通往一束亮光。皮夹克男子快步走进了这条窄的恰能通行一人的巷子,对面前等候的那人使了个眼色。举着手电筒的接应者是个身穿侍者西服的面相稳重的中年男性,他的右眼被黑色的眼罩包裹得严严实实。
“如何。”眼罩男问。
“久等了,沓泽。” 皮夹克男子说,“确认了,他就是目标,不过围在他周围的人太多了。”
“要再等等吗。”
“等我们的新同伴到齐了,再实行计划。” 皮夹克男子似乎相当从容不迫,“月岛那边没有消息吗。”
“今晚,我们将去寻找一位能使用特殊完现术的少女。” 沓泽打开手机,确认道,“还是由你出面比较稳妥吧,那位少女并不好对付,我是指……性格方面。”
“唔,不必耽搁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他接过沓泽的手电筒,向外走去。
“知道了。银城先生。”沓泽点头应道。
。。。。。。。。。。。。。
现世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距离上次见到那个可疑男人的可疑灵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实际上,里尤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大半年里她参加了东大的考试,也拿到了不错的分数,但她干脆地撕掉了录取通知书——因为她不是第一名。于是她决定再考一次。
这颗种子重新被提起,是第二年春天的事。
一护和他们都成为了高三的学生,也不在一个班,里尤还能每天见到石田雨龙,但和一护碰面的概率比从前小了很多。石田维持着他冷静成熟的形象,担任了空座一高的学生会长,成绩也依然好到难以置信的地步,只是每每有虚出现时他必须翘课去消灭虚——里尤问他会不会嫌麻烦时,他却故作游刃有余地扶了扶眼镜。
“消灭虚,是灭却师的职责。”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我曾经见过你爷爷,他和我还称兄道弟呢。”里尤恶趣味地提醒他。
“我爷爷?!”
石田惊讶得差点把眼镜摔下来。
“他叫石田宗弦对吧,年轻的时候和你长得可像了,不过是银色的头发。”里尤比了比他的身高,“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应该才15岁。怎么说呢……是个很善良很天真的孩子,嗯。”
“孩子……”
“怎么了,以我的年龄叫他孩子很正常吧?宗弦小少爷可比你可爱多了,雨龙。”
从此之后,石田每次见到她都会露出微妙的表情。
——那可是一个曾经和曾祖爷爷辈的人平起平坐的老女人,想想都觉得要离远一点才安全。
当然,这件事只是小插曲中的一个。
开春后不久,里尤开始逐渐在一护周围感觉到奇怪的气氛——和她当晚在烟花大会上注意到的灵压一样。
但这种感觉和灵压又有些微妙的差异,倒不如说……根本就不是灵压性质的东西。
当她晚上回到打工的蛋糕店里时,把这件事告诉了室友之一的井上织姬。
“织姬,我觉得一护周围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咦?!果然久南同学也感受到了啊!我还以为是我的直觉出错了呢!”织姬一拍手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十分认真,“今天下午我也对石田同学说了这件事,不过他好像不太在意。”
“请你最近关注一下他身边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意外,随时联络我。”里尤叮嘱道,“你的战斗能力并不出众,务必小心。”
“会发展到要战斗的那一步吗?”织姬烦恼地低下了头,“我应该再通知一下石田同学比较好?”
“石田只是在安慰你,他绝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一护身边的异变。”里尤镇定地说,“他是想自己出手解决免得给你带来灾厄吧。那个骄傲的小鬼。”
虽然有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
看来他对井上织姬也多少有些关怀的意味在。
“诶……”织姬咬了咬下嘴唇,最后做出了她认为最合理的决定,“能不能请久南同学和我一起去找黑崎同学问问呢。问他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发生啦……之类……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是因为里尤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自己去找。”里尤说,“他要是愿意对我说才奇怪了。但如果你单独去找他,说不定还有戏。”
以黑崎一护那脾气,要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可能求助于人。关键在于他自己也未必知道些什么。
“……说得也是喔。”
“行了,你快去吧。”里尤把她推出店门,“这是只有你能做的工作。我叫上志波去看看周围的状况。店长那边我来解释。”
“诶?可是……”
“砰”地一声,里尤关上了门,被拦在门外的织姬只好叹了口气,望着头顶的树枝,重新振作起来。
“好!那就先把这些卖剩的面包拿去给黑崎同学吧!”
织姬端着身上的装面包的盒子走远了,里尤才向店长打了招呼,脱下制服走出店外。
她体内流淌的虚的血液对任何与虚相关的灵压都异常敏感,所以躲在外面人行道上的那个人类身体里的类似于虚的力量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既然都来了,何不大大方方地现身呢。”
她对着一面围墙厉声叫道。
“哦呀,可怕的洞察力。”围墙上闪现出一个白衣青年,他的面容优雅而富有文艺气息,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你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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