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版流星花园]贪狼(MJ BG)

作者:景晏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MJ收回视线,任好友落后半步将前方女孩虚护住的背影最终隐去街角——按时赶到接Gorya的他意外于在后门遇到Ren:原本今晚的Party因Mira的突然回归和Thyme航班的再次延迟而顺延,有幸能在今夜再见偶像的Gorya兴奋多过顾虑。乖觉的MJ佯装不经意确认了Kavin今夜的去向后,在好友询问的眼神中默契地莞尔下蹬停车:明日Party上再见名正言顺,今夜留给他们——不过晚些他会给Mira打个招呼。

      他们这样的人,总对一时兴起得心应手,他也是。
      但他的一时兴起也总会倾注或多或少的心意。所以对于他人,他更会习惯性当真。

      他撑着长腿虚倚于老搭档,眸光将商超的员工后门随意一裹,路灯在不远处鞠着躬,流一地忽明忽暗的光晕,仿佛心绪大动饮泣的末路人——眼角的灯丝煌煌,跃着不安分的火花。三两飞蛾一哄而上,毫无顾虑的执拗让愚蠢的自我灭亡之旅凭生几分令人钦佩的悲壮。
      直至被石榴汁干扰了视线,回神时才发现立于另一个方向的Luna正将那瓶他从未一试的饮品递给他:“Gorya已经被接走了,没有告诉你吗?”
      水和果糖稀释过的殷红被拘在宝特瓶里,轻盈的绮艳仿佛并不逊色于高脚杯中装模作样的拉菲。
      他接过那瓶不足自己手掌大的饮料一饮而尽,纯澈的酸甜绕在味蕾踯躅。虽对他而言过分黏腻,看到对方意料之外——没想到礼节性的客套会被全盘接受时,那双满满盛着自己的眸子的须臾瞠大,MJ深感喉头徘徊的渴轻易被她的眼波润了去。
      “我知道。但既然被放了鸽子,我人又在这里了,就顺便等你,”他腕摇指动,空瓶划着漂亮的抛物线落入垃圾桶,“这片治安最近不太好,虽然jing官们已经承诺会加强巡逻,也不会这么快。”
      “我家离这里很近——而且路窄又失修,会硌坏你的轮胎,”先行几步的她一回身,他执着的欲言又止便尽收眼底。她将连体帽戴好后微仰首:“你将它锁好,步行的话……如果不嫌弃,我请你吃夜宵,当对早上的感谢。但我请的地方,你大概从来没去过,跟你平时的饮食水平也没得比……”
      “你也说了,既然是‘平时常吃的东西’,那有什么好吃的——”他三两下锁好老搭档又加密,拎着头盔直起身子时,她仍盈盈地沐着月色立于原地,等他上前并肩,再抬步缓行——新鲜的认知让他心波微漾,柔软地挠一圈,禁不住笑唇半弯。

      MJ悄声端详着她指向的店面——灯牌半明又昏,其上闪烁着龙飞凤舞的汉字,旧渍难隐、颇有年份。店铺匿于曲折深巷毫不起眼,若无人带路怕是导航亦难寻。他依经验学识辨得“南浦冰室”四字——不如身边以泰语和粤语流利动听地念出声的她来得有吸引力。
      “虽然叫‘冰室’,但异国他乡,很多人的建议下经营范围已经不局限在冰室特供了——因为老板是华侨,粤菜和港式餐点也是我吃过最正宗的。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他点点头随她行近,早前吃过的精细中餐给他留下的印象良好,但也不会因此将这间与他卧室差不多大的餐厅拉到同样的期待度——毕竟吃不是重点。然店面虽小却整洁干净,方格瓷砖和单色壁纸一尘不染,压低的天花板上,慢吞吞挪着三叶身子互相追逐的吊扇让他想起儿时母亲痴迷的老电影。
      一楼满座,十丈市声,硬生生将他脚下的云喧散喝尽,拉他踏了满脚红尘——从食客到侍应,炉锅蒸腾的热气、罐装啤酒和手舞足蹈拉起的八卦都比他的头盔有趣得多。被视若无物的稀有经历并未引起他丝毫不满,反而将他的格格不入干脆削平。
      她显然是熟客,同老板打过他一时难懂的招呼便引左瞻右顾的他上楼去角落唯一的空桌。主动提前拭净桌椅的小心翼翼让他彻底泯却最后一丝初初涉足的局促不适。MJ笑逐颜开有样学样,俯身而过擦拭对面——纸巾犹洁,一时消尽的,只是若有似无的防备。
      他习惯性为她推好座椅后落座,菜上得很快——他还未及辨认隔壁座小朋友拊掌迎来的诱人菜色,被径直推到他面前的瓷碗里满满的汤料推举出的新鲜香味引人食指大动。他接过她递来的竹筷夹起一团,笑问:“这是饺子?似乎跟我吃过的不太一样。”
      “是云吞,包法与饺子不同,”她接过蒸笼和纤巧的瓷碗向他推近,“这是烧麦,还有糖水。可惜晚上不太适合吃招牌的羊肉炉,下次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当然,”他细嚼慢咽,云吞的味道于食遍百味的他而言不至惊艳,但仍是先前未有、足够他记住的特殊好味。肥瘦合恰的肉与新鲜的虾被木耳紧拥出迥异于名厨的烟火气,少半分精益求精,却多一分内秀鲜活,“只要你愿意就有机会。”
      MJ权作不解她的社交辞令,一念间接话转茬,将她可能的否认堵回嗓子眼儿:“我朋友看了部电视剧,有些恶俗,但……”
      “女朋友?”美目轻抬,顾盼间因三分戏谑更显骨菁神惠,可令身后夜月羞愧。
      “我现在单身,”他无奈地对自己的素行辩白。
      “那,电视剧怎么了?”她并不纠结,小口啜饮着糖水。MJ顺坡而下:“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本来有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对象。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却分开了……对,或许,是追求不同;或许……总之,很难说清。”
      兴许是他鲜少面对的嘈杂环境,在这个清夜恰巧作了自我保护的结界,将他虚实难辨的心声模糊在熙攘的市井间:
      “分开后的男主角变了一些,然而又是在其他人以为他因为分手大受打击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像小时候面对一起玩时突然哭起来、或者吐出来的他时一样束手无策,另一个女孩子推着男主角走了一步。但这次包括男主角自己都没站在自己这边——另一个女孩子不会选择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隔壁座位上与妹妹相类的笑声俨然飘作心安的壁嶂。放下的汤匙与碗壁重逢,叮当是它们的欢庆。
      “但,明白是一回事,放下是一回事,如常对待又要单独另计——走到这一步,自幼孤僻的男主角都怀疑过,还能不能再喜欢上其他人,”他轻叹一气,苦笑,“你说呢?”
      “他真的是男主角吗?”Luna似笑非笑,“不过无所谓。如果是电视剧,为了满足观众期待和深情人设,会点到即止,将剧情停留在他将放未放的时候功成身退。但人生不是这样——不管他是不是‘电视剧’的男主角,他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时间在前进,他也在前进,你们还年轻得很,不知道先天优越的自己多善变,未来有多少种排列组合随便走——”
      “善变吗……”一时无法反驳的他欲语还休,回过神来方觉有异,定睛回望时她笑靥嫣然不躲不避:“你们F4挺有名的,你知道的吧?顶尖的家族里还有这样自幼培养至今的情谊,真的难得。Gorya也多少提过一些。再从今夜你,和那个来接Gorya的男孩的神情看……那部‘电视剧’的主角和情节就不难分析了——当然,如果是我自作聪明了,我先道歉。”
      MJ顺势后倚,对她见微知著的聪慧举手投降,含笑将对面垂眸饮起糖水的她锁在眸心:饮食的小行微动犹见礼仪教养。
      “而且,虽然你自觉无能为力,在你们共同的经历里退居二线,不起眼地藏在字里行间,”她坦荡迎上他的凝视,婉婉笑开,“但能被那样的伙伴放心依赖,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事。”
      “放心依赖?”MJ不禁反问。她不慌不忙地在楼下放大的划拳声中凑近些,垫高声线:“‘男主角都怀疑过,还能不能再喜欢上其他人’——是那个男孩单独告诉你的吧?他是个怎样的人,你比我清楚。这只是一次简短对话的透露,那你们从小到大,你又被这样有心无意地信任了多少次,也不是无迹可寻。”
      言语为楔,他忽然想起青春期时对不停斡旋于其他三人的短暂厌倦——那时还是个小鬼的他指着三人将积久的不满数落个遍,而后颇有太子爷风范地被堵在后巷一对多。林林总总的灯牌被雨幕浇得朦胧,一如今夜一窗之隔、屋外霓虹。
      最终,他和别别扭扭主动寻来的三人,分享了人生中第一支万宝路。

      “月亮,不像太阳那样绚丽逼人。但夜中无它,寸步难行。在我家乡,还是相思的引子。就像你——”
      眼里盛不下的笑意被眸光捧着溢出来,清明了扇叶扫下的仄影,缀满目星河斑斓:夜空在眼,撷月入心——是他清梦的底色。
      经年已过,她双目未变,日复一日不曾消磨的韧性和生命力在灼灼,尽数抽茧着他人深藏的善意与闪光——坚定自己的生活和选择,没有犹豫,未尝报怨,亦不曾被生活波折损退半分。
      怀瑾握瑜,心有所愿。
      MJ并非一无所知。
      身处其位,见多识广,他知她的明彻是为双刃:视乎身边人,心爱时是妙花解语,无情时是以智相胁。
      他很想知道她是否一切如常,是否还会像多年前那张碟片里那样,镜头一转,声嘶力竭,无人相应。

      她喃喃开口,抑扬顿挫的八字发音虽陌生,记住却不难——习得个中真意,已是后话。

      “皎月流光,惠以相思。”

      心有七窍,任他玲珑,犹雾里看花,难窥一二。但字句娓娓,精而不迫,昭畅难言之心,皑皑引人上瘾——他有些挫败地以手撑颌:“好像我在求安慰一样。”
      “粘合剂做久了也会累的吧,常情而已。谈不上安慰。”她将空碗递给侍应。他眼明手快,提壶为她倒茶,随口问着:“手臂怎么断的?”
      “抓贼咯。”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她放下茶杯,灯光明晃晃地为她的眼睫镶足金晕,瞳仁漆黑,脉脉裹着他直视而来的影:
      “三个选项:一呢,搬家时不小心踩空,从楼梯滚下去,摔断了;”她伸出左手三指,话音落时弯去其一,“二,我劫狱失败被打了一顿,打断了;”再曲一指,她噙着笑意,“三,我自作自受,被家庭暴力,打断了。”
      一晌岑寂,足以成为周遭喧嚣的扩音器——似是而非的答案千回百转,终被隔壁女孩突兀的哭声打成死结。
      是那个声音与自家妹妹极像的女孩。

      果然,同她一起的每个下一刻,都不可预测。这样的始料不及让他不禁期待起,下一次,她又会做什么,自己又会遇到什么。

      MJ向隔壁座投去一瞥,得到那位父亲赔罪的苦笑。他缓下神情细视,女孩父亲正揪着孩子精致的外层丝袖手足无措。
      虽店内随处可见店长的细致用心,而毕竟大多器具都上了年份,好动的孩子在这里刮坏什么并不稀有——但那位快跟着女孩一同哭起来的父亲显然并不认同,手忙脚乱擦去的眼泪仿佛可以浇灭桌上蛋糕的蜡烛。
      “来,先不要哭,给我看看?”
      MJ同她交换了眼神后便蹲去隔壁座旁,在女孩的泪眼中从容自若地确认着丝袖的刮损程度:“告诉我,你和你爸爸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八、八岁,”女孩抽噎着乖巧作答,“爸爸三十、三十三岁。”
      “八加三十三等于多少?”他退了半步,眉舒目缓,鼓励地笑笑。
      “四、四十一。”大眼睛里嵌满的水晶被好奇心搡了回去,伺机重整旗鼓。
      “我给你变个魔术——闭上眼,数到四十一,袖子就会好了,好不好?不能偷看,约好了。”
      女孩拉过钩后顺从地闭眼念数,他熟门熟路地在Versace当季新品裤装上本不该出现却浑然一体的口袋中取出针线,以眼神指点着那位目瞪口呆的父亲将破损处拉扯平整,数到三十前就已停针断线收回原处。顺力一正,不见阵脚,乍看与完好无异。
      “这只是应急,丝织品没法长期保持。之后记得找专业人士修补一下。”他悄声嘱托那位呆若木鸡的父亲,在女孩开眼后的惊喜与感谢中回到她对面。
      “真厉害!”方收回视线的她轻轻鼓掌,眸子晶亮,“你……手真巧。”
      “不觉得婆妈恶心?”他落座饮茶,自嘲道。
      她眼光一动,迅速意会,亦手撑颊,喫茶调笑:“明明是加分项。况且,既然带出来了,就说明它对你是有用的。那干嘛在乎别人的想法。而你应该在乎的那部分人,也不需要你开口解释,就会为你的举止备出充足的理由——那是他们眼中希望的你的样子。”

      MJ自知,他恰是一直隐在那些人五花八门的借口后,或真或假,安心地做自己。

      于是同某任女友分手前带来的不快回忆,就此轻易消散。
      “我小时候,常被老妈当女儿折腾。后来有了拒绝一切保姆阿姨只粘着我的双胞胎妹妹……裙子啊玩偶啊,坏了买一模一样的也不要,只能给她们补成原样——这两年好多了,不然我想Jarustiwa可以新辟服装高定业务。”内容听来足以让其他同龄男孩愁眉不展,他只信口拈来如话旁家故事。语之所至,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定睛确认时,却在唇线锢作新月。
      他眉清神隽,眼波相遇便把笑意一并卷了去,蕴在她眼角眉梢,栩栩如逢花开:
      “说真的,我有些意外——”她解颐,“你们的家庭氛围竟然是这样的。”
      “多亏老爸有意无意的纵容咯。他向来很注重保护家人。”在优秀的倾听者面前,他无需遮遮掩掩,亦望自己渐舒渐展的真意,可得她习惯性认真,“小时候我爸回家总很晚,我起初以为是因为工作,但司机和车子总比他早得多。我很奇怪,但又不敢打扰我妈,就自己悄悄观察。直到有次同Kavin——哦就是我朋友——他们玩到很晚,在庭院外墙边遇见抽着烟、眉头拧成一团目露凶光的老爸。他脚边已经有这么一片烟蒂,隔他十米开外都闻得到刺鼻的尼古丁味——我才知道,他每晚回家前都会在院外抽烟平复,再等烟味散得差不多才会进门。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老头子,眼神凶得让我做了两晚恶梦。我家的产业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但老爸从来不能、也不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家。所以我明白了他,就主动顶着那个讨厌的眼神去给他点了支烟,”忆及往事,他笑出声,“然后拿腔作势地边玩打火机,边建议他考虑戴眼镜——只要遮住眼神,可比等烟散尽有效多了。你知道吗,他还真的戴了一阵子眼镜——但对他来说,眼镜也可能成为弱点。所以,他最后还是不再戴了。”
      语随心至,往事因此琐碎。她以手支颐,姑息着他的随心所欲。天花板上的吊扇孜孜不倦将顶光切散,明暗交接不过两秒,乐此不疲地对她无名指上少见的戒指一荫一缭。唯中心钻石一丝不苟地折光,在他眼底炫耀璀璨。
      他想知道的。
      她有没有像自己,凭优越的表相逡巡花间?
      有没有像自己,也曾专注地看着某个人?
      他想知道的。
      因为他猜,她也许有。
      不然,她这样的人,为什么甘愿嫁人?
      她爱他吗?
      但……为什么又会分开?
      她会不安吗?
      他想知道的——
      一切,关于她的事。

      MJ抢先一步下楼念着结账时,却被笑容可掬的老板告知她早在点菜时结账完毕。后面跟上的Luna调侃地乜他一眼,接过店长赠送的两支烟。
      店长同她的对话让他如闻鸟语花香——他虽懂一定中文,但不包括粤语的日常交流。
      “老板说外面从刚才开始下雨……”她叼着燃起的烟取出背包中的伞,MJ顺理成章地接过她指间的另一支烟衔去唇角,五指轻展拨开她的手,踱去门口撑开确认了雨势,回眸笑开:“曼谷的雨虽然说翻脸就翻脸,但走稍快点没事儿——离你家也很近了对吧?”
      “可……”
      “别忘了,我骑机车,”他拉着她的袖子引她到伞下,敏感于微弱的反力,离她稍远半寸,伞向一侧倾了倾,“而且,我还有它。”
      MJ撇了撇左臂圈着的头盔,终得她的妥协。
      不论骄阳凌空,或皓月初起,向来拘不得曼谷的雨,随时随地,为所欲为。一曲活水之下,天地溶溶。
      枝桠上有风筝挂梢,伪装的信天翁浴在凉风冷雨中被打回原形——质朴的十字状,权作游弋长空的命途之碑。
      身侧被雨息淡溶过的香甜愈演愈烈,他禁不住翘着唇角望她一眼,见她难得颦了眉:“不好意思,薰到你了?我没试过Black Devil,没想到奶油味这么重。你这支……”
      “我不讨厌甜食,被你说得更想试试了,”他将细长的黑色烟卷衔在唇角,含混道,“火有吗?劳驾——”
      空下的左手摸索片刻,她确认并未有火机随身,夹着卷烟想借此引燃时,伞微后挪,他已叼着烟倾身过来,鼻尖停在她鼻翼不远处,近得能看清恰巧挂了雨珠的睫羽,颤若蝶翼。
      咫尺之距,他状似无意。卷烟末端袅娜升霭时,他利落直身拿近了伞,将彼此隔开的直柄再次堂而皇之地宣誓着重回正轨的分寸,揶揄她过分敏锐的草木皆兵。
      “果然,没有闻起来那么甜。还是要自己试试才知道。”

      ……

      “过了这条马路就是我家,”确认雨停,她收起伞,“回去小心点。”
      “Luna——”他急急将左望的她拉回转身一护,便被飞驰而过的车溅了半身积水,他啧啧嘴暗自记下车辆特征,准备秋后算账。

      ““没事吧?””

      他们在异口同声中同时愣怔,而后相视一笑。
      “不要说我多管闲事啊,”他抢白,“外套防水又怎么样,我可不是方才那种情形可以无动于衷的类型。”
      “多谢你。”
      “你总在向我道歉和道谢,省了,”他退后两步主动保持她的舒适距离,“别对我这么拘谨,好吗?”
      “虽然我可能暂时付不起……”她掏出手机,“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洗衣费……”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要我的联系方式的话,随时欢迎,”他笑着打断她,转身摆手,几步踏远,展臂示意:不准追,“只要记得,你还欠我一顿羊肉炉就好。”

      “MJ!”

      他听到背后她抬高的声线而回眸,她仍在原地,微哑的音,一字一顿:
      “你说,车主如果知道他甩起的水溅到了人,会道歉吗?”
      夜雨相忘处,使我得见月。
      “会!”
      他一笑,斩钉截铁。
      ……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无更
    ————————
    爆字数,不得不拆成两章。以后再修文吧,欢迎捉虫。
    又开始在单位封闭两周,可能写得慢……见谅。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6784295/5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