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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不得不说中原中也对鹤见沙耶的误解还是很重的。
或许是鹤见玲奈的普通人演的太像了，还有她平时在书咖里会易容，导致中原中也这个还算纯良的孩子一直觉得，沙耶是和他差不多出身，只是运气更好，有好心的夫妇收留了她。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jpg
“啧，果然如此。”兰波的礼仪让他说不出太讽刺的话，但心里到底不爽，所以扭开了头，仿佛看一眼鹤见悠斗的脸，都觉得恶心。
“怎会如此！这么明显的事实啊。”鹤见悠斗仿佛受伤了一样捂住自己的心口，“沙耶宝贝明明和我那么像的，一看就是亲父女啊。”
“我明明和兰波君夸过自己女儿很可爱的啦，这么明显的特征都没法带入吗？”
鹤见悠斗一脸伤心。
可兰波看都不看他，谁会把沙耶小天使和眼前这个烂人联系在一起啊？
鹤见悠斗有多烂，恐怕前任首领最深有体会。
鹤见悠斗加入组织的早，刚进来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他的背景并不是秘密。
被世家排挤的庶出子弟，本人才能不低，却受困于身份血脉，毫无建树，怀才不遇，后来离家出走加入军队，却被当成是战场上的实验品，九死一生才回到霓虹……
他说他参军前有一个女儿，也抱怨过家族强迫他相亲，说封建迷信，什么年代了婚姻都不能自主……
明明自己找到了真爱，又不是嫁给了生活，而是收获了爱情，偏偏把话放在一起，就连兰堂都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女儿只是联姻的产物，所以鹤见悠斗那家伙连名字都不记得！
等等，兰堂的记忆突然回溯。
“我其实也有个女儿啦。”
任务完成之后，在酒吧庆功宴的时候，鹤见悠斗有了醉意，顺着其他人的话题，不小心提起。
“你问名字？啊啊，总之是个可爱的孩子啦。”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尴尬，就像是没想起来孩子的名字感到了愧疚一样。
“好像”……
兰波终于注意到，鹤见悠斗这家伙每句话都是暗示！
这些没用的，虚假的情报，全部被这个家伙在知不觉中塞进了他的脑子里。
时间久了，从被重复的多了，甚至都变成了一种确定的真实。
“好啦好啦。”鹤见悠斗收起所有的不正经，他垂眸，看向中原中也的模样，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带着一种解剖他人的冷漠无机制，终于有了一点首领该有的样子。
“把中原你请过来倒不是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出于一位父亲的担心，请告诉我，带走沙耶的那人，到底有什么特征。”
兰波也转头盯着中原中也。
“好吧，我本来也是准备去找她的亲人的。”中原中也意外地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首领明明在嬉闹不正经，他却莫名直觉对方快要疯掉的焦躁。
他明明在笑，杀意却迎风暴涨。
听到中原中也说那是个金发碧眼，拥有重力异能的外国人的时候，鹤见悠斗脸色不变，只在结束时对兰波说，“相信兰波君，一定会把我的珍宝带回来吧。”
“你知道的，即使是暗杀王，想要离开这座城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兰波沉默地点了点头，鹤见悠斗这个家伙，到底知道了多少？
兰波对自己效命的谍报组织还是有很深刻的认识的，那里绝无泄露他和魏尔伦身份的可能。
他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会来到横滨，这两个问题解决之前，他不会贸然联系组织，万一他是和魏尔伦一起叛逃了呢。
虽然组织对他这种超越者待遇挺优厚的，但万一他真的想不开了要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呢。
“叩叩……”
“进来。”
伏黑甚尔可没有敲门的习惯，不过有外人在也不是不可以给鹤见悠斗一个面子。
他吊儿郎当地夹着一张白纸挥了挥，“几年前荒霸吐实验研究员的去向，还有西南一处秘密基地的位置……”
“刚从机关那边偷来的，那边不防普通人。”说完他异常嘲讽地笑了。
就像咒术界的结界从来防不住他这种毫无咒力的人，异能力者那边的机关对于普通人也太看不起了些。
知道鹤见悠斗现在看着脸上没啥，实际上都快气疯了，伏黑甚尔也没拖延。
“我现在去把咱们小公主接回来？”他把情报拍到办公桌上，提议道。
这么重要的任务，鹤见悠斗这家伙应该会给不少钱吧？
“我去吧，我和那个人还有一点恩怨要算。”兰波提出。
“在下也请命。”沉默了很久也忍耐了很久的芥川龙之介开口，看向鹤见悠斗的眼睛异常坚定，“带走BOSS……沙耶小姐的歹人，罗生门必将其撕碎。”
中原中也有些意外地看了芥川龙之介一眼。
虽然但是，人是在他面前丢的，中原中也也想去，特别那还和荒霸吐有关。
【中原小友，可否帮吾一个忙。】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幸好大家都盯着鹤见悠斗，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你是谁？】中原中也警惕。
【吾名蜕变孤王之挽歌，深渊孤王哈尔法斯的眷属，属于器类魔物，之前在这个世界被人类称为荒霸吐。】
【这么和你解释吧，深渊魔物本身是不被天理认可的存在，也是不被允许存有理智的物种，自从上任哈尔法斯被天理讨伐逝去之后，我一直在深渊的底层沉睡以维持理智，人类似乎通过某种方法打开了深渊的门，把沉睡的我带离了那里。】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当时你的身体已经在崩坏的边缘，我将你同化的话，或许还能活下来，而我也能维持住理智，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先和你报个歉。】
那道声音平稳大气，言语之间尽是坦率与真诚，没有被人类当做神明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
中原中也：【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人类？】
带着淡淡的期待语气。
【额，关于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
中原中也失望的连呆毛都要耷拉下来了。
【你之前肯定是人类，但被我同化之后，已经能在深渊存活了，按理说能在深渊之中呼吸的就是深渊魔物，不过这具身体的的确确是人类没错……】
【不过人类就是因为拥有自我和知性，才不被拖入深渊，你的自我认知会比这些躯壳的限制有意义的多。】
中原中也动了动嘴唇，终究没在聊起这个话题，【你之前说要我帮你一个忙？】
【对对。】挽歌似乎也才刚想起来，【关于深渊的新主人，哈尔法斯殿下，我之前突然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可以拜托你去那个方向找一下吗？】
【这对我，对整个深渊来说都很重要。】
中原中也提出了告辞，毕竟鹤见悠斗说是请他来做客的。
“差点忘了中原君已经是一个组织的首领了呢，真是年轻有为。”
中原中也抿唇，“那我先告辞了。”
去找那位哈尔法斯之前，中原中也先回到了羊，收到了伙伴们热切的关心。
“中也，听说你被港口黑手党是人抓走了，没事吧，我们好担心你，生怕你回不来了。”
“听说抓走中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黑衣男人，大夏天还穿棉衣的怪人，阴沉沉的。”
可即使嘴上再担心，羊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要去救中原中也，因为，“中也那么强一定会逃出来的，我们去了也只是添乱，每次抢地盘的时候也是的，中也总是让我们退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估计就是怕我们妨碍到他吧。”
“中也那么强都逃不出来，我们去了不更是送死？”
“你们操什么心啊。”白濑叼着烟正好走过，“中也可是羊之王，整个横滨最强的异能力者，怎么可能有事啊。”
“要我说，中也去了港口那边，但凡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敢出现在他面前，恐怕都得死。”
“我记得中也之前还说过，会杀死所有港口黑手党的走狗？”
中原中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自己以前确实说过这种话，但那时候的港口黑手党实在过分，首领下达了杀死所有红发孩子的命令，只因为有一个红发的小孩在他的车边画画。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估计就是那时候，港口黑手党就换了首领吧。
“中也你不这么觉得吗？难道他们抓走你就是想要劝你加入他们吗？中也你不会被说动了吧。”白濑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带着审视。
中原中也太强了，强到和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害怕他随时可以抛弃他们转身离去，所以总是试探他的心理，确保他的忠诚。
中原中也当然摇头，“没有，他们没那个意思。”
虽然姿态吓人了点，但确实获得了情报就把他放走了。
中原中也虽然也有不满，但没有白濑预料中的那么强烈，这也让他不安。
“中也当然不会离开羊了，我们可是在这里一起长大的，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家人就是要永远互相保护，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最密不可分的关系。”
柚杏跑过来，拉住中原中也的胳膊，却是另一张红脸，相辅相成。
她指责白濑，“你怎么能怀疑中也呢？”
白濑举手，“我的错。”
又看向中原中也，“中也，我们是最重要的家人，羊是我们的家。”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你说得对。”
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蜕变挽歌说的，【我感觉到深渊之主的气息了，她正在被侵蚀，可以麻烦你尽快过去吗？】
他甩开柚杏的手，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有点事，晚饭不用等我了。”
“喂中也，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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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深渊法师和丘丘人明明都属于深渊魔物，但有理智和没理智的差别还是怪大的，在提瓦特，深渊教团有空或者荧，在更广阔的提瓦特之外的深渊，沙耶就是一切理智的根源。
我个人还有点点喜欢烈风之魔神迭卡拉庇安的，就是那个用烈风筑起高墙，把人民困在墙内，剥夺了人民自由的暴·君。因为那时候的蒙德还是风雪交加的地区，高墙之外太冷不适合人类生存。
当然他确实很独裁，就是很自我自负的那种典型神明形象，所以这个挽歌，名字来源就是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为他而唱的挽歌，歌颂这个不懂人心的孤王，起码曾经真的给人民用烈风筑起保护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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