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

　　官太容：他真的会说话？（好奇）叫……妈妈……快叫妈妈。
　　Y：（内心，怪异）她还真不像个带了夙夙六个月的母亲。（对白）我只听过一次夙夙叫‘狗狗’。
　　官太容：狗狗？可是娃娃学说话第一句不是通常叫的是爸爸妈妈？（好奇）为什么要叫狗狗？
　　Y：（忍着笑）我不知道，夙砂抱着他的时候，他好像很开心的拉夙砂的头发，然后叫‘狗……狗狗……’，咳咳，哈哈哈。你没看见那个情景，真的太搞笑了。
　　官太容：夙夙知不知道什么是‘狗狗’啊？也许只是随便叫着的吧？
　　Y：他……应该知道的吧？（好笑）每次电视上有狗狗出来，他都会特别兴奋，对着电视叫‘狗……狗狗……’。
　　官太容：夙砂有哪一点像狗啊？（笑的伤口疼）哎呀，夙夙真是个好宝宝。
　　Y：他有时像只大狗，有时像只大猫。
　　官太容：哈哈，总之就是不是人……
　　宿时：（苦笑）女人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
　　宝宝：狗……狗狗……狗狗……
　　宿时：（呛到）咳咳……夙砂……狗狗？江夙砂，狗狗？嗯，夙砂某些地方很像狗。
　　官太容：夙夙好可爱吧？（温柔）夙砂，留在我身边好吗？就算是为了夙夙也好，留在我身边……陪我。
　　J：（停顿3秒）不要。
　　官太蓉：（苦笑）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人都可以，就是我不可以？难道你不是只要有人肯爱你就可以吗？（哽咽，自嘲）我会爱你，我会一直一直爱你……为什么就是我不可以？你甚至连她都……（似哭似笑）她还这么小，她又不漂亮，她什么都不懂，连她都可以，为什么你就是不要我？
　　Y：我
　　J：（冷冷）不要。
　　官太容：（激愤）为什么？既然不想要我，一开始为什么不拒绝我？我……我为了你，连夙夙都替你生了，我是你孩子的母亲，你怎么能不要我？你怎么能不要我？
　　J：（不安）我……（喃喃）染白染白染白……
　　宿时：（内心，错愕）从什么时候起，夙砂变成这个样子？从前他不会这样的！（对白）夙砂？你在干什么？太蓉在和你说正经事！你怎么能这样？
　　官太蓉：（大受打击）为什么？为什么？颜染白！！
　　【抓起床头生理盐水的输液瓶向颜染白砸了过去！“乓啷”一声，官太蓉床头的输液架整个倒了下来，输液瓶和和输液架一起砸到了颜染白头上】
　　宿时：天啊！颜小姐，你流血了，宿时脸色苍白，手指按在呼叫铃上，却不敢当真按下去——这是官太蓉动的手！叫来了医生也许会告她伤人罪的。
　　J：（54周围）盐水、碎玻璃、血……（内心）染白？她没生气，也没哭，她居然在笑。（对白，喃喃）为什么笑？受伤了应该会疼痛的……
　　Y：和你在一起……早就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被爱你的人打……被恨你的人打……
　　官太蓉：（压抑住的抽泣声清晰可闻）
　　宝宝：哇哇——
　　Y：（温柔笑）对不起，你可以离开我一会儿吗？我很痛。
　　宿时(怒)够了！
　　【宿时的手终于重重砸在呼叫铃上】
　　宿时：我看够了！江夙砂！你应该去死！你应该去死去下地狱！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太蓉我会照顾，你离她越远越好！夙夙你留下来！我会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照顾。还有你身边那个女孩——我求你好心点放过她，我已经不能看你毁了一个又一个！江夙砂！你应该进精神病院，留着你在这里只会把别人一个个逼疯逼死！医生！医生！
　　【他疯狂的按着呼唤铃】
　　J：(内心)为什么我觉得好空荡？只有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没有人要我，大家都憎恨我、害怕我、看见我就像看见了鬼……（自嘲）一点也没错，我就是鬼……鬼的儿子……（对白，笑）呵呵…
　　【J拿刀自残】
　　官太容：（骇然，尖叫）啊——
　　【夙夙越发大哭起来。】
　　宿时：（厉声大喝）江夙砂！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快把刀子扔掉！！
　　Y：这是客厅的裁纸刀….（内心）是从她家里带出来的——他什么时候把裁纸刀放在口袋里？随时……随时准备要自杀吗？还是随时准备杀人？天……天啊……我到底和什么样的人住在一起？呵…我怎么会天真到以为可以拯救他？呵…可笑啊可笑…
　　J：染白……染白……（凄厉挣扎的细细的声音）对不起……（不安）对……对不起……（苦涩）对不起。（平静，解释）对不起，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害怕。官太容，你是宿时的女朋友，和你在一起我讨厌我自己……我非常非常讨厌我自己……讨厌到想要去死……却又不敢自杀。对不起，和我在一起谁也不会有好结果——我不想夙夙的母亲到了最后和他们一样恨我，还有——（顿了一下，清醒清晰）不正常的父母不可能带出正常的孩子，我不想害了夙夙。
　　【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恐怖的躺在血泊中的儿童的尸体。黑暗的房间、离奇的碎尸、爸爸疯狂的大笑……】
　　J：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爸爸，求求你，放过我…..让我疯掉好了，对，我不敢死，呵…那就疯掉好了——（他急促的呼吸，期待）染白……
　　【抱住，推开】
　　Y：不要…
　　J：染白？
　　Y：（平静，笑）别怕——（顿）对不起，刚才不该推开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抱住】
　　J：（满足）嗯……
　　Y：别怕，不管有怎么样不好的结果，我都会陪你。讨厌你自己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别像个孩子一样，你是夙砂，是我崇拜的偶像哦。别怕，‘没有人爱你的话，我就去死。我如果死了，就是你们害死的。’（笑）哪！我会爱你的，不会让你死的。真的。
　　（内心）呵…明知道是悲剧的结局也仍然……无怨无悔。我真傻…..
　　J：（低沉颤抖）染白染白……
　　Y：你总是这样叫，呵呵，像个小孩子一样…
　　宿时：江夙砂这个人啊，当真是可以爱的吗？颜小姐，你看见了太蓉的结局，还是愿意这样无怨无悔，说你是傻瓜？还是痴情呢？
　　Y：蓉小姐，夙夙……
　　官太容：夙夙我自己带，夙砂……（惨然）如果你能把夙砂带好，我还是会来找他的。我不是你，疯狂的夙砂——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Y：谢谢你。
　　场景十一：家
　　出场人物：Y，J
　　J：染白，你饿不饿？
　　Y：不饿，我在做作业，你不要吵。
　　J：（失望）哦……
　　Y：算了，我不做了。你做了什么？我要吃。
　　J：我做了布丁。
　　Y：咦？这么神奇？我最喜欢布丁，你居然会做布丁？我喜欢鸡蛋布丁！你做了什么布丁？
　　J：鸡蛋布丁。
　　Y：哇！心有灵犀啊！我要吃我要吃。
　　【拿走他端着的布丁】
　　Y：明天不是要去录音吗？准备得怎么样了？
　　J：啊——（自信）没问题。
　　Y：哪，明天配的是什么漫画？最近电视要放的吗？
　　J：配一个小孩子，一部新的动画，是个推理剧。配一个没说几句话就遭到杀害的小孩子。
　　Y：推理剧中的受害者啊？（笑）我还是喜欢你扮美少年的声音，我喜欢美人。
　　J：嗯，呵呵，好色。
　　Y：当然当然，我看动画首先就要看角色画得漂亮，不漂亮谁看啊？（大笑）我最喜欢一个个短故事集合起来的大故事，像《恐怖宠物店》的D伯爵啊，主题是保护动物憎恨人类的。我也算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吧，所以非常喜欢。
　　J：《恐怖宠物店》？（微笑）好古老的漫画了。
　　Y：但是我很喜欢，妖艳的d伯爵，你学一声d伯爵的声音给我听好不好？
　　J：我没看过d伯爵的台词本……（困惑）我只是看过漫画而已。
　　Y：可是我很想听啊，(失望的叹气)D伯爵齐肩的短发，‘如夜色般柔媚的发丝’，我到现在还记得呢。贩卖动物给心灵存在弱点的人，挑逗人性的脆弱，分明憎恨人类却又怀着悲哀的期待，希望和人类一起存活下去。（叹气)好妖艳的d伯爵啊，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J：我们只是在这儿，描绘看不见的东西的形体，吟唱听不见的歌谣，用这双手捧着失去的东西，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旅行鸽……北美大陆的先民……对，我没有忘记，你们心里的痛苦、悲伤、愤怒和悔恨，我都深深记得啊！我也记得我发过誓一定要向人类复仇。
　　Y：即使如此，你还是……化为人类之子重生，不管被背叛几次、被杀死几次，还是希望和人类同在……死与重生，这就是我们这一族的宿命。
　　J：你也记得啊？（微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特别感动，有一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悲伤的感情。
　　Y：我当然记得，你对语言敏感，我对文字敏感。有一段D伯爵和食人兽餐飺相遇的情景，餐飺说‘好美的手，照顾宠物一定很辛苦吧。’D伯爵回答‘不，还好。’餐飺说‘你的发丝也……就像柔媚的夜色……’D伯爵说‘有你的赞美，我会为你留长的……’（花痴）好暧昧好迷人的画面，D伯爵温柔，餐飺妖异，哇哇哇！真是天生一对。
　　J：咳咳……你在想些什么啊？
　　Y：呵呵、呵呵呵。（笑）胡思乱想。
　　J：（叹气）女人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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