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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期
场景十二:录音室
出场人物:温可梨,J,监督
温可梨:孤樱,告诉哥哥爸爸的画藏在哪里好吗?
J:哪……爸爸的……画?爸爸没有画。
温可梨:啊——对不起,不是爸爸的画,是爸爸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她在哪里?
J:爸爸没有画、也没有女人。只有死人。
温可梨:死……人?哪?(温柔的笑声)嗯,那你告诉哥哥爸爸房里的‘死人’在哪里?死去的——女人对不对?
J:嗨!(阴测测)喂,大哥哥,你看见了死人以后会杀了我爸爸吗?
【动画里的孤樱走到父亲的画室门前,正准备推开门,突然停了下来,阴测测的问。】
温可梨:呵呵。
J:画里的姐姐为什么会变成死人,我爸爸没有罪过,错的是时钟,那个时候敲响了十二点。(阴森森)你杀了我,杀了我爸爸,你会后悔的。
温可梨:(似笑非笑)嗯?
【“咿呀”一声,画室的门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动画里的凶手抄起画室旁边的小石膏像,向孤樱后脑砸去】
J:(毛骨悚然的低笑)呵呵。(凄厉)啊~~~~~~~~~
监督:卡!很好。夙砂果然是夙砂,今天可以收工了。
温可梨:(疑惑)夙砂?你怎么了?
【“啪”的一声江夙砂一手猛地推开温可梨的手】
温可梨:(安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J:(慢慢的、慢慢的放松了一点自己,极浅极浅的换了一口气)
【突然猛地抓住温可梨扑入他怀里,极痛苦的抽泣起来。】
温可梨:(手足无措)喂喂。你到底是怎么了?
J:(抽泣)染白……染白染白染白……(喃喃)染白染白染白染白……
【录音室的门稍微开了】
Y:请问江夙砂……(愣住了)啊….(愣5.6秒,轻轻叹了口气)
【放下了她带来的袋子,没再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场景切换到J这】
【离开怀抱】
J:(长长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温可梨:呵呵….我是没关系,可是那边——刚才有个女孩找你,我想她也许误会了。
J:女孩?
【江夙砂走过去打开袋子】
J:中午的便当?还有《恐怖宠物店》的漫画?额?书里还有纸条?
【江夙砂抽出来一看】
Y:我永远陪着你。别怕,加油!
J:(内心)你……永远陪着我吗?我刚才好怕……我又看见了房间、死人、血、钉子……我不是故意……不要以为是谁都可以让我靠,刚才我想要的只是你一个,只是……只是你不在这里。只是你不在所以我找了别人代替你,其实不是……真的不是是谁都可以的。(责备)江夙砂啊,他的右手又紧紧握住左手手腕,你真的——太过分了!(他急促的换气)有什么东西可以救我?
【突然江夙砂开始找东西,他在录音室内东翻西找,打烂了许多东西,疯狂的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嘎拉”一声终于让他从工具架里找出来他想要的东西——一柄螺丝刀,拿出螺丝刀的时候他连想也没想一下往他的左手扎下,“咯”的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声,温可梨惊得呆了——他左手的手骨一定断了!】
J:(惨叫)啊——(开头似是痛苦的,尾音却在笑)哈哈哈哈……
龙套:怎么了?
监督:【冲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温可梨:(恐惧)他,他,他自残….
【正在温可梨吓呆的时候,录音室的工作人员冲了上来,经过一阵紊乱的惊异和挣扎,把那个拼命伤害自己的疯子抓了起来。】
【场景切换】
Y:(伤心,自言自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电话响】
Y:喂?
监督:你好,你是颜染白小姐吧?
Y:是的,你是…?
监督:江夙砂在录音室,额…总之,他现在在神经病院,他一直喊着要见你。
Y:什么?好,我马上到…..【挂电话】(内心)是解脱了吗?还没有等我们相互伤害,我就已经被释放了?他终于疯了,为什么我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我还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没疯,只不过是太痛苦了而已。(对白)为什么?为什么?(开哭吧)(内心)夙砂……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啊,你纵然是把我当成你的神……神,不救人,你忘记了吗?我也希望有一个不需要我保护的伴侣,依赖着别人,自己永远无法坚强。如果这一次你还是不能救你自己,那么你真的疯了死了,就是你自己害死的。不能责怪任何人——我们……都是爱你的,我终于明白他们要和你分手的理由了,有个人让你依靠,你永远都坚强不起来。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必须离开你,必须让你一个人自己面对所有的问题。夙砂啊,因为你逃避了这么多年,你心里的问题已经到了快要将你吞噬的程度,这一次不行的话,你……会真的疯的。不过我相信你本是个坚强的人,能独自活到现在就代表着你有超凡脱俗的勇气,有勇气试一试,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果从前的你让你如此的憎恨厌恶,那么为什么不在干净的将来尝试做一个你喜欢的自己呢?(轻轻的哭泣)夙砂……
场景十三:圣玛丽疗养院。
出场人物:医生,Y,J
J:唔唔唔….
医生: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们只好把他绑起来,即使是手脚被绑住了,他还会试图咬伤自己的嘴唇,所以连嘴里都塞了一块布。
Y:我知道了。
【颜染白走进病房】
J:(精神)呜呜呜…
Y:对不起,我不能放开你。
【颜染白轻轻坐在他床沿】
Y:夙砂,好好听我说一次话,好不好?我在想……为什么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直都在想。沃森……当然有很大很大的原因,是他吓坏你,让你开始讨厌你自己。但是我想,你自己也有很多很多原因。你一直没有上学,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声优,每次工作都在很强烈的感情里面,你从台词里面学到了很多偏激的东西,而没有人告诉你那是不是真正的人生。(叹息)你配了多少悲剧美少年?多得连你自己都算不清楚了吧?悲剧的感情在你身上打了烙印,你很少替身边的人考虑,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在为了你悲伤,因为在声优的角色里,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部分——无论你在角色里如何发怒如何任性,和你配戏的人都不会真的受到伤害。可是夙砂啊,人生……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重担而活,每个人都生存得很认真,你最清楚一个人要认认真真的活着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对不对?你逃掉了不肯面对现实,你的心陷在虚幻的世界里,在沃森给你的恐惧里、也在你自我憎恨的深渊里。你害怕,就随便找个人陪你,你任性的要求别人爱你,可是你从来不曾爱过别人。你的心在虚幻的你和沃森一起居住的别墅里没有离开过,这样的你无法爱人也无法替别人着想……结果你的任性毁掉了多少人的幸福?(轻声)你会像沃森一样伤害别人,他伤害别人的□□,你比他更残酷,你毁了别人自己还要流泪,你比谁都残忍!
J:唔唔…
Y:不要说你没有!(苦笑)你就是意识到你不断的在伤害别人,却又无法学会一个人生活,所以你就想要死……没有自杀的勇气,你就下意识的想要自己发疯……夙砂……(哽咽)你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自己……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相信,你没有疯,你只不过想要自己发疯而已。受不了就疯掉……(生硬)这是一种比什么都任性的逃避!还有‘如果没有人爱你,你就去死。如果你死了就是别人害死你的’这种说话,都是比什么都任性的……不负责任的生存方式!(温柔)你的心在跳,你是一个人活着的,人只要活着就一定背负着什么,或者是责任、或者是罪过、或者是痛苦、或者是其他更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没有人像你想象的那样完全幸福的活着,即使是漫画里都没有。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才是最不幸的、最需要人同情可怜的!这世界上比你悲惨的人还有很多很多……自己以为自己是悲剧的男主角、陷在自伤自厌的感情里,夙砂——你是在生活,而不是在演戏,我不会再同情你了,你必须学会打破你自己的桎梏,看清楚事实,踏踏实实的生活。(坚决)夙砂,今天我是来和你说——我们分手吧。
J:唔唔….
Y:我不会再同情你了,越爱你只有越害了你。(轻声)知道吗?你活得太任性了,我……累了。不想再和孩子一样的你纠缠不清,你依赖着我……我负担不起……我不想和你一起发疯。别再逃避了,好好的睡一觉,面对现实,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被爸爸吓得全身发抖的孩子,也不是几年前任性伤害了很多人的夙砂,你经历了好多事,你看到了蓉小姐的痛苦——对不对?用过去所受的痛苦来辩解自己犯下的过错是狡猾的,夙夙——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负担起来。(温柔)像我们这样没有父母的人,也许人生的背负就是要比别人早承受痛苦,但是如果你够坚强的话,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所背负的东西也许不但是痛苦、也是自己所应该珍惜的,只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的人生。坚强的人不只能珍惜幸福、也能珍惜痛苦。(长长的呵出一口气,静了一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无论有多讨厌自己,能让自己解脱的方法只有一个,你必须改变自己。(悲悯)否则就算疯掉了也依然是憎恨自己的。
J:(哭,鼻音)
Y:我明白。(吻)别再找别人依赖了,虽然我来和你说分手,但是你找了别人我还是会吃醋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无论你有多讨厌自己。但是我不会留下来,夙砂。(轻轻的叹息)答应过你永远陪你,但是我必须反悔,有我在你身边的话,你永远站不起来的,为了你能改变自己、能让自己喜欢自己,你必须学会一个人——无论那有多痛苦,知道吗?(笑)我的话说完了,再见。
【她静静的走到门口推开门】
Y:也许……我结婚的话,会请你和夙夙。再见了。
【她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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