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咎由自取（斯赫sshg）

　　赫敏闭着眼睛僵硬地躺在床上。她想这大概就是偏头痛的感觉，她的眼底好像有一丛碎玻璃片，微小的移动都会推动它们刺入太阳穴。她把注意力集中于呼吸中以减轻疼痛。吸气，呼气，平稳起伏。疼痛总能熬过去的。

　　斯内普肯定知道些什么，她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否认了是他绑架的她，况且连他自己都是个囚犯。没道理他在这件事上说谎。他同她在这一起至少关了半天，或许更久。再过一段时间霍格沃茨的人就要发现他失踪了。若这样仅仅是为了诱骗她就很牵强。

　　除非......她的眼睛猛然睁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是谁？”她冲着他的后背问。

　　“我在想你要花多久才能想到这点？”他说，赫敏能听出他声音中的轻蔑。

　　如果不是头太疼了赫敏定会挫败地尖叫，“不要兜圈子赶紧该死的回答我的问题！”她咬牙切齿地喊道。

　　”我看起来是谁就是谁，”他说。

　　“证明，”她驳斥道，“说一些只有你——只有斯内普知道的事情。转过来，我要看着你的脸。”

　　出乎她的意料，他照做了，从窗口转过身面对着她。她近乎有些退缩；他面容憔悴，形如枯槁，双颊比在霍格沃茨最可怕的去年还要凹陷。而且看起来更瘦了，她此前觉得他已经瘦到了极点。

　　“四年级魔药课，”他目光凌厉，清晰准确地咬出每一个音节，“我-没有-看出-任何-不同。”

　　她使劲压眨眼压下突然上涌的眼泪，她没有忘记那个“门牙赛大棒”的意外——怎么会忘呢？但她成功把它埋到了记忆的深处，而现在，在这里，又听到了这句话，还是从他口中……

　　“不够充分，”她努力维持嗓音没有异样，“当时那有很多人，很多斯莱特林，有些人可能还记得。”

　　他下巴上的一条肌肉抽动了一下，但很长时间都默不作声。当他终于开口时，他的视线聚焦在她脑后的某处。“在社里的时候，”他说，“你住三楼左侧的第二个房间。你喜欢给早茶中加两块糖，不放牛奶。你的洗发水闻起来有种檀香味，而且近乎每天你都要给韦斯莱寄猫头鹰邮件。若我不在凤凰社的秘密据点中就没可能知道这些事。”

　　赫敏瞪着他，“那是唐克斯的洗发水，”她说，“她留在那说大家都可以用。你注意到了......所有的这些事情吗？”

　　他撇了撇嘴，“很少有我注意不到的事情，格兰杰，现在满意了吗？”

　　她无言地点点头。

　　“很好。”他又转过身，望向窗外。

　　???????????????????

　　赫敏以为自己没睡着，但下一次睁眼时，房间已然晕满了日落的余晖。斯内普仍站在同一位置，手握在身后，面朝窗外。

　　“你动过吗？”她轻声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问他。没有迹象表明他听见了。赫敏直起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恢复状况。手腕还是有点酸疼，但不怎么麻木了。膝盖上有些许擦伤，而且她的头仍然抽痛着，也许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但仍然让她很难清晰思考。

　　“哈利和罗恩呢，”她大声问，太阳穴突然盘踞的疼痛让她皱起眉。没有回应。“他们死了吗？”她又试着问，尽管这加剧了头痛但她必须了解。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比我更清楚，格兰杰小姐。”

　　至少她走的时候他们还活着，而且他们也没被一起关在这，至少现在如此。她想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发现她失踪了，如果他们时刻警惕的话。或许他们能找到并救出她。

　　她皱起眉。不行，他们必须继续藏匿。被发现的代价太大了。如果他们足够明智——她相信哈利至少会如此——他们不得不暂时忘掉她直到找出最后一个魂器。他们别无选择。

　　她把头抵在手腕上，想控制那抽动的头痛。“为什么我头疼到爆炸？”她嘟囔道。

　　她赫敏没想到他会回答，“过度的被摄神取念，加之遗忘咒的影响。”

　　她睁开眼看向他那边，为这所带来的新一波头痛而皱眉，“你怎么知道？”她问道。

　　“我之前见过，很多次。”

　　“你自己就是施咒者。”她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

　　“是，但这次不是。”他补充道，“头痛很快会消去。”

　　“你有什么可关心的？”话音中比她想象中的带了更多恶意，他那令人气馁沮丧的模糊回答让她头疼更胜。

　　她没指望他会回应，事实上他也没有回应。

　　她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我不记得了，”她说，“我不记得任何我离开图书馆之后的事情。若他们用了摄神取念，那他们可能从我大脑中知道任何事，也许他们得到了全部需要的信息。

　　斯内普沉默的时间长至赫敏以为他只是选择拒绝回答，最终他说，“不是全部。若他们已经得到了所有想知道的，你就不会在这了。”

　　“也许他们想把我当做陷阱，”她指出，“来诱捕其它人。”

　　另一阵令人泄气的沉默。奇怪的是，他似乎很不情愿说话，最后他终于开口，“不，在这不会。这个地方是......特殊的。”

　　“怎么特殊？”她问，“因为这里不能用魔法？还是你指的是别的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耐心已经被殆尽，“格兰杰小姐，在教室里我就从来都不是你令人厌烦的问题的......粉丝。而现在不在我课堂上，我很高兴没有义务再容忍这些问题。”

　　她头也不转地说，“行吧，既然我没在你的课堂上，我相信这表明我也能叫你蠢蛋。”

　　他的肩膀微微僵硬，却没有再说一句话。赫敏大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她总会发现这监狱的特殊之处。她会追问他，而他会回答她，可恶的斯内普。她会让他给出答案。

　　我要逼他就范，她想着，疲倦将她卷入黑暗不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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