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黄泉

　　佩恩联系上角都，约了一处地点，派绝来取秘术卷轴。
　　绝只见到了等他的角都，问起另两人，得知飞段带着少女上街买甜食去了，表情有点微妙。
　　“你们当真要再去那个地方？”
　　“嗯。”
　　“嘻嘻，不怕再次被困？要我陪你们走一趟吗？”
　　“别乱凑热闹……小丫头的私事而已，角都应该有把握能从那里脱身。”
　　“不要耽误太久啊，你们带小姑娘走完这趟就往石之国去吧。有可靠情报显示，那里隐匿着数名半藏的余党，详细信息还在查。”
　　“知道了。”
　　伴随着两片巨大的叶子渐渐合拢，绝的身体缓缓沉入了地下。

　　飞段和少女直到天都黑透了才回旅店，角都眼底的愠怒显而易见。
　　“是飞段哥哥的仪式耽误了，不关我的事啊。”
　　“我是帮你追回钱包啊……也不知道你发什么呆，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东西被人抢。”
　　“那家伙的蓝绿异瞳很罕见，我就多看了一眼，没想到他速度那么快。”
　　“喜欢那家伙眼睛早说呗，我就帮你剜出带回来了。”
　　“我可没有奇怪的收藏癖……飞段哥哥追得很辛苦吧，我本以为你会无功而返呢。”
　　“要不是陪你买甜食，我早就去补欠下的生祭了，正想着去哪儿找祭品，恰巧有人撞了上来，我怎么可能把他放跑？”
　　“你躲那么远，哪算是陪我？之前明明答应给我买这个买那个……”
　　“把钱给你不就行了？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在一起排队……我才不会干那种蠢事。”
　　“够了。”角都冷言打断这两人的聒噪，目光移到少女拎着的又大又鼓的手提袋上，微抬下巴问道，“这是什么？”
　　是那窃贼的尸体？她在哪里见过窃贼的悬赏告示？
　　不……不像是尸体。
　　在角都思考的须臾间，少女凑了过来，打开手提袋，略带讨好的语气，温软地拜托道：“是巧克力糖球啦，我最中意的那家公司出的经典款和新品，我多买了一点，大叔，能不能帮个忙封到储物卷轴里去呀？”
　　这叫“一点”？
　　角都低头瞅着一大堆包装精美甚至堪称奢华的糖果，皱起了眉，“小小年纪，吃这么多糖，小心一口牙都蛀光。储物卷轴，也不是用来存零食的。”
　　“放心，我的牙可好了，一点都没有坏！”
　　少女踮起脚，昂起头张开嘴，骄傲地亮出一口洁白整齐的漂亮牙齿。
　　角都第一眼留意到的是她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看起来煞是可爱。小姑娘离他太近，一缕缕淡淡的甜香萦绕在周围，透过他的面罩，钻入鼻中，直沁肺腑。
　　“我的包包里放不了太多糖果，有时一断就是好些天，浑身难受，和敌人交手也提不起劲。大叔，你就把这些当成兵粮丸来储存，给我补给能量用。”少女不自觉地牵着角都的衣袖轻晃，一本正经地胡扯，眼角余光扫到桌上摊开着的账册，又自告奋勇提出可以帮忙核账。
　　虽然很想把这袋巧克力糖球扔出去，但角都面对小嘴像抹了蜜一般甜的拉着他撒娇的小姑娘，终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取出一个储物卷轴将这些所谓的“补给品”尽数收了起来。

　　飞段嚷着饿坏了，催角都快点出门，三人便去了距旅店五六百米的一家居酒屋。
　　角都从进门起便习惯性地把店内环境和所有人悄然观察了一遍，然后找了一个靠墙的桌子，侧开身，让少女坐到里面的位置上。
　　飞段点完菜后问少女，“今天怎么不找人帮你去买水果自制果汁了？”
　　少女低头瞅着桌上迷你可爱的酱油丸子造型的筷架，“不想麻烦那位婆婆，门口不远处有台自动贩卖机，若是渴了我就去买一罐年糕小豆汤喝。”
　　“喝这个。”
　　角都随手拿出一物放到她面前。
　　少女愣了愣，待看清是牛奶，难得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你还真买了啊。”飞段略感意外。
　　角都的注意力却在小姑娘的纠结上，“怎么，除了不能沾酒，你还碰不得牛奶？”
　　“不，用牛奶做甜品之类的我是爱吃的，但纯牛奶的味道，实在喜欢不起来。”少女伸出一根手指戳啊戳，把纸盒戳远了一些。
　　角都冷眼看着她幼稚的抵触举动。
　　“上次抱怨说组织缺少关怀，不关心小孩子成长，让你个子都长不高……”飞段找来一个玻璃杯，利索地打开纸盒，倒了一杯奶，推到少女面前，轻笑道，“来，这就是你要的同伴爱。都喝掉，不许剩哦。”
　　完全不想喝……但假装失手打翻什么的，根本骗不过他们吧。
　　少女有点后悔那天挑起了“长不高”这个话题，没料到他们俩会放在心上。
　　“这款牛奶的蛋白质和含钙量最高，你若不喜它的口味，下次试试其他的。”角都这次没有表现出咄咄逼人的强势，平静地说完后，将面罩拉下，吃起了小菜冷盘。
　　他竟还认真去商店里挑选比较了？
　　少女微微睁大双眸，过了一会儿，双手捧起玻璃杯，老老实实地小口喝了起来。

　　打理这家居酒屋的是一对老夫妻，一人招呼客人，一人准备料理，不急不慢，井然有序。
　　向来嘴刁的少女对简简单单的土豆饼和紫菜年糕颇为中意，后来又各加了两份。
　　尽管小姑娘一直在忙着吃，偶尔和飞段拌拌嘴，看起来与往常无异，角都仍是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在暗中关注着门口附近的一桌。
　　三男一女，俱非忍者，但必是会武，领头的应是右手上缠着绷带的男人。
　　他在脑海里搜了一圈也没把那张脸和值得他关注的对象对上号，压低嗓音问少女：“那桌有问题？”
　　“唔，不是针对我们的……”少女回道。
　　“那你瞎操什么心？快吃你的冰激凌吧。”觉得这家店炸猪排颇合自己胃口的飞段多点了一份，吃得欢快。
　　少女别有意味地瞥了飞段一眼，用手指慢慢在桌上写下一个人名。
　　飞段放下了筷子，漫不经心在刹那间褪去。
　　“你确定？”他抬起眼，却没往那桌瞧，只盯着少女淡淡地问，眉眼间有几分戾气若隐若现。
　　“他们是英树的部下。你还记得英树是谁吧？原为梅诺私人军队的负责人，如今护卫着那位小姐姐的安全。他们似乎对英树追随新BOSS很不满，想要暗地里做点什么。其中那个脸拉得好长的短发女人，好像还吃小姐姐的醋，觉得英树是被小姐姐的美色迷惑才故意疏远她……喂喂，把杀气收一收，快散到隔壁桌了。”少女在桌下踢了飞段一脚。
　　“你如何得知他们身份的？”角都插了一句。
　　“他们进店时，那女人摸了一下左耳的耳环，我看到她袖口处绣着双枪，而英树手下的骨干都有那个标志，便时不时留心他们的交谈，读唇语凑出了一些信息。不过，在这种地方，他们不可能谈论具体行动细节……等等，那个女人说她去雇佣外面的……啧，她同伴制止了，说这里人多眼杂。”
　　那桌有人警惕地朝周围看去，少女早早收回视线，埋头又舀了一口冰激凌。
　　三人停止了交谈，待那四人离开后，也结账走出了居酒屋。

　　“喵——”
　　店外的墙边，放着两个碗，一碗盛着清水，一碗装着猫粮。一只流浪猫见有人出来，也不害怕，只抬头低低叫唤了一声，又把脸埋进了碗里。
　　“你非要插手吗？”角都眉心微拧。
　　虽说真音目前算是组织的合作伙伴，但他们并无义务帮她清理身边的叛徒，飞段看样子执意要动手，估计他拦也没用。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少女抱着店主婆婆赠送的一袋抹茶松饼问道。
　　飞段抬手在她头上撸了一把，“这么晚了，小孩子就乖乖回去睡觉吧，别回头又抱怨说睡眠不足长不高。”
　　少女囧了一下。
　　“你先回旅店休息，我和飞段一起，很快就回去。”角都也很自然地揉了揉她脑袋。
　　“以前要打要杀，现在把我当小孩子宠，让我各种不适应啊……”少女小声嘀咕，“这么晚留我一个小孩子在陌生的地方，你们不怕我被坏人拐走吗？光那仪式至少就有半小时，你们根本不可能很快就回。”
　　“呵，我倒挺想见识一下能把你拐走的坏人……”飞段望着巷子尽头那四人渐渐走远的身影，唇角一点点勾起，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你说的没错，不会很快，我得问他们一点事，再给他们办个隆重的仪式呢。”
　　流浪猫骤然一惊，瞳孔大张，弓背翘尾，缓缓退开几步，扭头就跑。
　　“我要走了，你想跟便跟着。或者，角都你留下陪她。”
　　见四人消失在了巷尾，飞段不再多言，疾速追赶而去。
　　“你还是回旅店去吧。”角都略一思忖，双手结印发动了影分身术，随后留下了影分身，本体则一个瞬身术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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