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色起意开始

作者:拿走我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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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而战


      孟冉棠不屑与其废话,冷笑一声。问元丹已将之前亏空的气血补足,她凝神运气,知觉精气暖流般行至奇经八脉,劲意如千重浪涛从脚下升腾而起。

      身影瞬移,她只背着双手,如同灵巧优雅的白鹳,缥缈而起,只抬起一只脚,只用一分之力,脚尖点在在那□□皮男人的头顶。

      那人只觉山海之力从天而降,双腿招架不住生生被挤压,极度扭曲错位,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两条腿骨生生折断,白森森的骨茬直接刺穿血肉暴露在外。

      那人痛苦不已,撕心裂肺的惨叫惹得孟冉棠厌烦,她飞身踏回地面,轻声威胁道“闭上嘴,不然杀了你。”

      空气突然安静,刚刚凶神恶煞的男人看到同伴惨状,转身就逃,孟冉棠掌中运力,那两扇倒地木门腾空而起,又凿在地面,堵住了去路。

      几人吓得瘫软在地,几摊恶心秽物从身下寖出,抖如筛糠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孟冉棠只淡淡道“昨晚,城外向西九里处,是哪几个要强抢姑奶奶。”

      一人忙答道,“是侯石带的头,他还未回来,冤有头债有主,你,你不要滥杀无辜。”

      孟冉棠怒极反笑“你们也配无辜二字?猪狗一般的东西,不是专会欺负女人家吗?”

      那人见她大笑,竟以为是博了她欢喜,从地上急急爬过来就要捧她的靴子,孟冉棠嫌恶飞起一脚将那人横着踹飞,直撞在牲口棚的柱子上,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院外车马声传来,几个男人拖着数个麻袋进了院门,见眼前情景,也是各个亮出了家伙。

      有人指着进门的一人高声叫,“他,他就是侯石。”孟冉棠唇边带笑,杏眼中却杀意腾腾,冲着侯石问道“是你昨晚去了城外,打了一个半大孩子?”

      侯石也是个练家子,拿着一虎尾三节鞭,倒三角的小眼斜睨着孟冉棠,啐一口浓痰,“不错,你这种浪荡货我见多了,仗着胯|下那点本事勾男人,那毛孩子才多大就为你要死要活,哈哈哈老子打他如同练拳一般,爽快极了!”

      污言秽语入耳,孟冉棠依旧笑的明媚,“哦,你认了,也省的麻烦。”

      接着银光一闪,两柄弯刀出鞘,并成一轮月,握在手中。

      何清明曾经教幼时的她用剑,孟冉棠却嫌弃剑那虚怀如谷的架势太过轻飘,自是选了双弯刀,那刀刃割裂皮肉的声音,格外实在。

      侯石舞着三节鞭批头向她面门砸来,孟冉棠弯刀外挑,擦出钪啷啷一阵响声,紧接她手腕一旋,双刀交错,生生将三节鞭卡与两刀缝隙,那侯石使出蛮力也再无法将兵刃夺回手中。

      孟冉棠嗤笑一声,嘲讽道,“你这点功夫,真是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浪费了我这双刀出鞘。”说罢双臂一振,将虎头鞭摔飞出去。

      俯身向前,两柄寒光分别劈砍向侯石的脖子与腰腹。斩首和腰斩,孟冉棠无法取舍,只好两者都要。

      就在这时,只听两声破空之音,孟冉棠只觉虎口一振,两柄弯刀竟被外力击中,偏离方向,猛然向地面歪去,竟生生破土刺入地面。竟是两块碎银,落在地上。

      “谁!”孟冉棠头顶气的都要冒出青烟,先一脚踹飞面前侯石,接着狠狠转头,那一袭白衣立于院墙之上的男人,不是沐泽卿天,还能是谁。

      “你!”孟冉棠看到他就几欲呕血,沐泽家的心法坏她气血,他又每每坏自己的事,真是气煞人也。

      孟冉棠将之前惨败全部抛于脑后,拔起弯刀就腾空而起,直奔沐泽而去。沐泽卿天摇摇头,脸上还挂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笑容,拔下腰间玉箫,如清风般顺刀刃而下,一手持箫横于胸前,抵住了两柄弯寒月。

      看他云淡风轻般抵挡自己招式,孟冉棠又恢复一丝心智,杏眼中水雾又弥漫开来,仿若被心上人背叛的纯情女子,带着哭腔叱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与我过不去!”

      沐泽卿天天生好骗,他一愣神,忙解释“,孟姑娘,心火没有渡还之前,还是,收敛下杀人的欲望。”

      看他神情松懈,孟冉棠双刀猛然一勾,刀尖直奔他脖颈划去,何清明教过她,竖着切开脖子上的筋脉,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得。沐泽却好像早就看透孟冉棠一般,轻轻仰面,那刀尖擦着沐泽下颌而过,没有伤他分毫。

      孟冉棠最是会张弛有度,见风使舵,看自己偷袭未成只高呼道一声,“没劲!”,便收了弯刀跳下院墙。

      她仰着头喊道“哎!这狗东西打了我小弟,你既不让我杀他,那你说怎么才能解我心头只恨呐?”

      眼看孟冉棠已经放弃手刃那几人,沐泽也不计较刚刚偷袭,面色柔和下来,眸子带着一抹欣慰,唇边浮起笑意道,

      “孟小姐,昨日你晕倒在城外被这几人围困,那孩子伏在你身上挨了好些拳脚,鄙人刚好就在附近,顺便赶走了这些贼人。”

      说到这,他脸上竟出现一丝尴尬,声音也越说越小,“那孩子直拽着你的衣裙,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理,只得将姑娘置于荒野,只是怕塞外风寒,替你拿了床锦被...”

      孟冉棠了然,突然朗声笑了起来,“刚好在附近?顺便赶走人?沐泽卿天,你可真是谎话都编不好!”

      她看着墙头局促不安的小公子,心里乐开了花。

      “就是有心火做借口,你还是追随了本姑娘三年,怕是早就对本姑娘情根深种了吧!”

      沐泽卿天脸上已经烧起来,这两日已经被这女子轻薄数次,怕她随时又要杀人还不能甩手就走,真是折磨。

      他直挺挺立在墙头,纤细高挑像根木桩。孟冉棠看他不言语,又喊道“你下来,且说这人,你想让我怎么处置?”

      沐泽卿天何曾不想下地,只是那院中污秽,实在不忍下脚。他只回道“昨日我已经教训过他们,那个领头的胸口已然中了我一掌...”他话没说完,孟冉棠已经一手扯下侯石的上襟。这豪放举动,只把那墙上的贵公子看的惊诧。

      确实不错,那侯石胸前一紫红掌印,看起来沐泽只是用了微弱功夫。孟冉棠抬手又给了侯石一耳光,朗声道“我当然可以不杀你,可你刚才羞辱了我,找你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她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匕首,转身走向牲口棚。那几个瑟缩的女子抖如筛糠,身上的青紫伤痕层层叠叠,孟冉棠挥起匕首,将她们身上麻绳斩落,又将嘴中异物拔出。

      那几个女子身上疼痛,一时间还站不起来,孟冉棠又去门口将麻袋里几个女子解绑。

      “喂,沐泽卿天,我可是做好事了,你看到没有?”她笑着嚷嚷,显得几分小孩心性。

      少年只得随着她意思,点点头,“孟姑娘就该如此,多行善...”他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场景又变的怪异起来。孟冉棠用从女子身上得的麻绳开始捆绑那几个男人。

      直把他们绑的动弹不得如待宰的年猪,沐泽卿天了然道“若是送官怕是太过繁琐,不如你在此处,我去叫捕快前来。”

      孟冉棠像是听得了极好笑的笑话,笑声如黄莺啼转,颊上梨涡已然能呈下酒酿,笑的沐泽卿天直发懵。

      “沐泽卿天,你可真是山庄的大少爷,送官,啊哈哈哈”等孟冉棠笑够了,脸色冷下来,“这里是漠北城,这种事情官府是管不得的,自己受的磨难自然要自己报仇。”

      她转向沐泽,似是撒娇道“他刚刚骂我难听的很,我只用匕首刺他一刀,绝不要他性命。”

      沐泽卿天搞不懂她的花样,看她脸色认真,只当她是小孩耍脾气,叹了口气道“断不许要人性命!”

      “好嘞!”她答的爽快。

      反手将匕首刺进侯石肥厚肚子上,那匕首极为轻巧,刀刃不长,这刀确实要不得他性命。

      只是没想到,孟冉棠一刀过后,将这匕首塞进了那几个从牲口棚中颤巍巍走出的几个女子手中,脸上笑意更浓,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自己受的磨难,自然要自己报仇。”

      女子浑身抖得厉害,但孟冉棠看的清楚,她的手却紧紧的握着刀柄。

      孟冉棠轻轻推了她后背一把,笑意盈盈道“我已经给你们开好了头,可别放过他们。”

      一句话点醒了几个女子,孟冉棠飞身上了墙头,与沐泽卿天并肩而立,她看着女子们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向着地上的男人乱挥乱砍,一时之间这破败院落中血流了满地。

      “我并未动手,不算坏了你家心法。反倒顺从了你们至纯至善之心,你满不满意。”孟冉棠满意的看着院中景象,阳光洒在她的头上,就连发梢也仿若染上了光芒。

      沐泽天卿没有回答,微微偏过头,用余光扫视身旁女子。

      这个自己暗中跟随三年的女子,此时正笑的肆意,明眸皓齿,灵动非常,唇边梨涡浅浅,好似能呈上一盅春日来。许是她发髻上的琉璃璎珞借着阳光闪动,让他一下晃了眼,慌了神。

      望着她,不知怎的,耳边又回荡起那句大胆的话‘你跟了三年,只怕早已情根深种了吧’

      孟冉棠抬头看沐泽卿天,吓的他急忙移开了视线。凝神静气心中暗叹自己荒谬,本就是陌路之人,只是为了拿回心火罢了。

      看了一会院内场景,孟冉棠有些无趣了,一只手指戳了戳沐泽的手臂,见他不作反应,就伸手去拉沐泽的手。

      察觉到她的动作,沐泽大惊,袍袖一甩,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孟姑娘做什么?”

      孟冉棠心情舒畅,眉眼染上了笑意,伸长纤细脖颈仰视着沐泽,“我只是给你这个!”两手一摊,露出刚刚沐泽甩出的两块碎银,在太阳下闪着朦胧的光。

      沐泽一时语塞,这银锭落到过院中地上,他有些为难,微微摇头道“不必交还,孟姑娘自行处置吧。”

      “太好了!”孟冉棠笑出了声,黄鹂鸟般的清脆笑声一下下震着沐泽的脑海。

      “你是不知道!做乞丐这两个月,老何那个混蛋为了让我装的像一点儿,一两银子都没给我!”孟冉棠将那块银子翻来覆去摩挲着,捧着绝世珍宝似的。

      老头子藏宝库里的奇珍异宝都是坑蒙拐骗来的,不能当吃不能当喝,不能买东西的宝贝算什么宝贝。还是银子来的实在。

      沐泽被逗笑了,眉目如画的温润公子,笑起来如同漠北沙丘上三月难得温柔的春风。

      孟冉棠自认在清廖阁的欢门中,见识过无数俊俏小郎君,此刻却被沐泽一笑搞的春心荡漾起来。心想,原来玉面君子是如此意思。

      直盯的沐泽后退一步,又背过身去,孟冉棠方才罢休,她乐呵呵冲院子中几个女子喊到“喂,拿着这公子赏的盘缠,早早出城回家去罢。”说罢将银子抛进院子。

      女子们扔了手里家伙,给墙头上的两人行了大礼,呜呜咽咽的说着恩人。

      沐泽愣了,参悟家中的心法多年,只知要行善事做善人,却从未有这样当面叫着恩人叩首的。原本以为是小丫头贪财,却不曾想竟是给是散给了那可怜人。

      沐泽心中突然惭愧起来。一时间竟想着应该再多给些,手忙脚乱的去摸怀里钱袋。

      孟冉棠扯住沐泽袖子,摇头制止,“大善人!那些银子已经够一户人家一月生活,千万别再破费!”

      原来如此,他这不问世事的人是不知道这些的。孟冉棠又拽拽他的袖子,愉快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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