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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3
隔了几天Let me cry全员齐聚排练室，为了即将到来的《FNS歌谣祭》排演新歌舞台。《FNS歌谣祭》是富士台的知名音番，在1974年为了纪念电视台创立15周年应运而生。初期还是个带有竞赛意味的年末颁奖典礼，大赏得主有100万元的奖金，后来增至500万，但随着节目在80年代末收视率严重下降，从1991年开始便由颁奖典礼转为纯粹的音乐庆典。
《Deep in your eyes》tie了秋季档月九，《妹よ》收视平稳，一直保持着平均24%的数值，是最近两月的大热电视剧，实体碟发行时间又赶上今年的歌谣祭，没理由不在这边首唱全曲。
Let me cry从年头忙到年尾，收获了一张漂亮的成绩单：专辑单曲双双获得唱片协会的双白金认证，又借由电视剧主题歌极大地提升了主流群体认知度。富士不仅发来出演邀约，并且爽快地给了5分钟演出时间，对第一次出演的新人而言是个很优渥的待遇。
新单曲时长5分27秒，想完整唱一遍是不可能了，但是去掉吉他solo和C段副歌再表演还是可以的，余出来的一分钟可以留给《幻で会った》。怎么说也是销量口碑双丰收的第一单，年末舞台总还是要唱唱的，而且整体氛围自由开阔，总归要比《Envy》里的歌更适合歌谣祭典。
这首歌为了卡时长，橘司稍稍做了些结构上的编排，把主歌与副歌之间的过渡去掉，缩短了一点riff。今天的排练主要就是为了让大家适应新的编曲，弹奏和演唱倒没有什么问题。
硬要说有，那就是队长和主唱之间那快要掀翻排练室天花板的尴尬与客气。
排练结束后，佐佐木侑介先行离开，橘司签完自己的那五十张cd也走了，就剩城岛夕月和朝原琉璃两个踩点到的，还坐在沙发上慢慢签。好在有两个人一起，这个流水线签名工作倒也不显得枯燥。
长方形封面上是撑着红伞的朝原琉璃，她并未露脸，只能从斜上方视角看到持伞的手和卷曲的发梢。事实上，尽管Sony给乐队的营销重点大多在主唱Serai身上，但除了出道前自行制作的《Salome》，她还没有在单曲或是专辑封面上完整显露出全脸。上一单在水下拍摄的封面图也只是露了个侧脸，如海草般四散漂浮的头发还挡住不少，重点突出一个朦胧美。
城岛夕月拿起一张碟，感叹摄影师拍得真好很有电影的氛围感，避开佐佐木侑介和橘司已经签了名字的下方，在伞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过下一次发歌我们是不是可以找筱山纪信、荒木经惟这些知名摄影师来拍？”
朝原琉璃利落地一笔签完“Serai”五个字母，头也不抬地应道：“拍封面吗？”
“对！”
“那成本会很高吧，制作预算又要增加了，不是说下张专辑要去洛杉矶录音吗？”
笔下的签名斜飞出去一划，城岛夕月因为惊诧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谁说的？”
“侑……介。”她不大自然地从昵称换成了名字，“之前有听他和风见提过这回事。”
“你、不、对、劲、哦、Se、酱。”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一字一顿地说道。
朝原琉璃转过身去，隔绝鼓手君探究的视线，装作伸手去饮水机接水：“哪有？是夕月你想多了。”
难波大猫不依不饶：“那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
“好哇，不说话就是心虚了。”
“才没有！”
城岛夕月索性走过去，站到她面前，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她抬眼看他，忽然疑惑这人怎么那么高，灯光投下来的影子都快把自己给盖住了。
他把摆满cd的茶几推过去一些，然后蹲下来，和她平视：“说吧，你和侑介到底怎么了，都到‘Yusuke桑’的程度了。你知道你在私底下从来没对他说过敬语吗？”
猫科动物的直觉是很准的，况且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这两人今天客气得离谱，以至于像是在互相阴阳怪气。
他可受不了那种像被京都人淹没一样的气氛！
朝原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那天晚上的冲突给城岛夕月讲了一遍，但尽量避开了佐佐木侑介的心结由来，到底是他的私隐，不便泄露。
大阪人顿时睁圆了眼睛：“琉璃你……居然会和人吵架？”
她猛地噎住，重点是这个吗？
“因为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什么可以让你生气发火。”城岛夕月想了想，说，“就算是我们以前被暴走族前辈找麻烦，你被质问有没有和人睡过，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家都恨得牙痒痒，但你还是我最开始见到你的样子。”
朝原琉璃反问：“我什么样子？”
“唔……”他托起下巴，换上一副正在思考的神情，“大概就是……对什么都很有把握，所以不会显得慌乱，特别适合去领导人。但不是那种会让人讨厌的控制狂的感觉！”
“我可以把这当做是赞美吗？”她失笑。
鼓手重重点头：“当然！而且你不是后来找回了场子么？”
朝原琉璃微微皱起眉，“嗯”了一声，像是疑问。城岛夕月惊觉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只好挠挠头拼命找补：“我、我猜的……琉璃的哥哥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你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家里肯定比我想的还厉害……况且，涩谷一带的警察平时都不怎么管暴走族，怎么会突然狠抓治安，还恰好在那件事发生后不久。”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家里有这方面的关系了。”
他有些紧张地去看她的脸色，但她只是微笑，并没有不高兴，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夕月你猜得没错，是我动了点……姑且说是心思好了，你会觉得我在以势压人吗？”
“怎么会？！”城岛夕月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我有那个关系我也用！”
说完这句，他又忍不住小声嘟囔：“就是只进去蹲十天半个月也太便宜那群渣滓了……”
“也没有轻轻揭过，会留案底的。”朝原琉璃说，顺带放送了一个狡黠的wink。
“原来如此！”欣慰的心情探出头，“这还差不多！”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了，快点把cd签完下班吧。”
“噢！”
城岛夕月坐回到沙发上，开启刷刷刷狂签模式，也没忘记朝原琉璃和佐佐木侑介的那点儿葛藤，又开口说话：“不过我觉得你俩都想太多了，虽然有很多乐队最后解散停活都是因为方向性不一，但我们还远远没到那个阶段。”
“夕月是这样想的吗？”
“嗯！侑介接到其他歌手的邀约，这是好事不是吗？本来大家都为乐队收敛了一些个性，不能以Let me cry名义发表的歌，要是拿给别人唱也不准的话，也太过分了吧？”
朝原琉璃迟疑片刻：“我以为……夕月你可能是意见最强烈的，抱歉，是我狭隘了。”
城岛夕月摇摇头：“大家想做的东西都不一样，这很正常，但是盼着乐队好的心却都是一样的。最终目标相同，那使用什么样的方式前往都没问题。再说了，侑介那一首也不是我们的歌嘛。”
“那要是以后哪天我们也要做那样的歌呢？”
这个问题还真把城岛夕月问住了，他想了想，咧嘴一笑：“那我会先把曲子改得面目全非！”
朝原琉璃（捂脸）：……
#那估计真的离解散不远了#
“放心吧，我会先去找他聊一聊的，你俩总不能一直这么别扭下去直到明年吧？”
“……嗯。”也是这样没错。
“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不懂事的佐佐木君吧——”
城岛夕月特意学了歌舞伎演员念白时的腔调，拖长声音，把朝原琉璃逗得直乐，差点写错字。
“好了好了，别笑了，没几张了，签完就下班！”他催促道。
“行行行。”她签完一张，拿起下一张，想到明天的约会，正好可以把签名cd带去给男朋友，于是在空白处写了个“to丰君”。
“君”字还没写完，就被城岛夕月注意到她在写to签，脑中警铃大作：“丰君是谁，你朋友？”
“对哦，男朋友。”朝原琉璃也没想隐瞒，直接说了，“风见不是说了这些签名单曲碟每个人可以带几张回去吗，我明天要去约会，正好当见面礼物了。”
“天呐——”城岛夕月一副世界崩塌的表情，“琉璃你居然会喜欢人！”
她有些发懵：“我……不能吗？”难道要喜欢非人类生物？
他很难用言语描述出此时此刻内心中的激荡与震撼：“不是不能，我就没想过你会陷入爱情的可能……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平等地喜欢每个人，所以对每个人都不可能有超出平均值以上的感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底是哪个可恶的家伙拐走了我们小琉璃？！”
朝原琉璃哭笑不得，什么叫拐走，就不能是她占主动吗？
“有照片吗，让我看看那小子长什么样？”终归是好奇心稍稍占了上风，城岛夕月问，但又难以控制激动的心情，“不行，我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你恋爱的事实！”
“谁恋爱了？”
突然有人插话，朝原琉璃和城岛夕月循声望去，橘司正站在门口朝他俩挥手：“我想起来有把吉他要拿去换琴弦，就回来了。”
他走进排练室，个别几个staff在另一边调试音响和线路，然后就只有还没下班的两个队友了。
“你们在聊什么，夕月又谈恋爱了吗？”
“不，”城岛夕月吐出主唱的名字，“是琉璃。”
橘司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朝原琉璃脸上：“琉璃在和人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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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夕月：妈粉震惊ing
阿司：梦男宕机ing
这章审核放出来应该就是六月了
祝大家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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