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崽崽今天也不想登基

作者:北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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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赛场上的形势瞬间发生了变化,楚威纵马的速度在最后关头减弱,楚荣则一鼓作气冲上前,眼看着就要冲到终点。

      众人看得揪心不止,无比紧张,皇后兴奋得从座位上站起,遥遥望着即将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楚荣。

      楚霄本来看得热血沸腾,此刻从凉棚内冲了出去,忽然发现了什么,更是兴奋不已,忙跑到赛道旁,远远指着楚荣的马大喊一声:“汗血宝马!”

      宁贵妃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楚荣身下的坐骑的确是一匹昂贵珍稀的棕色马匹,阳光照耀下的某个角度,马匹身上能看见血红的流光溢彩,的确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

      可这么一喊不要紧,那匹汗血宝马似乎怔了一秒,震惊之余,它猛地刹住前蹄,长嘶一声,高高扬起。

      楚荣在马背上猛地后仰,抓紧缰绳。下一瞬,他竟径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汗血宝马这才落回高高扬起的前蹄,再次长鸣一声,飞快越过终点,疾奔着跑远了。

      楚荣摔倒在草地上,摔得腰背生疼,半天爬不起来。缓了片刻后,他慢吞吞坐起,看向马匹欢脱抛开的背影,完全不能理解,它怎么就不能将自己载到终点再离开?他恨恨地坐在地面上,以手捶地,痛惜自己错失了这次比赛的第一名。

      众嫔妃皆看傻了眼,皇后更是难以置信地双腿一软,坐回了座位,以手按着脑袋,表情颇为难看。

      因为楚荣的失误,无论楚威怎么分神,仍然紧赶慢赶,跑出了第一名的成绩。

      第一轮比赛过程就如此跌宕,静嫔真是吓得魂都要出来了,原本她心里急得要命,愤怒于楚威怎么在关键时刻轻敌。可现在楚荣从马上摔下,看得她幸灾乐祸,于是拿了帕子轻掩唇角,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幕恰好被皇后看见,气得更是牙根痒痒,她心道,楚荣是因为马匹失误,又不是因为能力不足,如果不是这匹平日好生养着的马如此“忘恩负义”,楚荣早就成了第一,哪里还轮得到他楚威捡漏?

      两位嫔妃内心戏十足丰富,皇帝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将两人的各种表情尽收眼底。他向来厌恶宫中这样毫无意义的争斗,是以看到这些,不禁紧皱了眉头。

      但厌恶归厌恶,楚威毕竟得了这一轮的头筹,楚穆安只好摆摆手,叫胡有得将这一轮的赏赐玉如意颁给他。

      休息片刻后,最后两轮比赛依次开始。

      赛场上有了新的变化,场上争第一的竟不是楚威和楚荣了,楚威不知为何,从第二轮一上场就完全心不在焉,起步就不是第一,而后更是被三皇子压在身后。

      楚荣就更糟了,因为新换的马没怎么训练过,彼此间不能默契配合,加之他方才摔倒身上带了伤,一甩马鞭胳膊就一阵剧痛,因此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直接缀到了队伍后排。

      及至终点,两轮比赛竟然都让三皇子楚逸夺了第一。

      这个结果简直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位三皇子素日纵情山水、吹笛弄萧,赛马什么时候成了他的长项?

      三轮比赛结束后,将所有轮次中的皇子成绩依次排列,三皇子在第二轮竟然用时最短,同样成为了三个轮次中的总列第一名,拔得头筹。

      赛后,楚穆安将楚逸叫上前,赏赐了不少稀罕的玩意儿,但楚逸不喜欢金银玉器,婉言相拒,只希望楚穆安能允许他的御用匠人为自己制作一柄新的竹箫。

      这要求再简单不过,楚穆安自然欣然应允。

      楚威在一旁听着这话,摇了摇头,遗憾于这些赏赐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可楚逸却装得太过清高,楚穆安赏赐那么多好东西竟然给拒了,要那么一只破箫有什么用。

      他并不知道楚逸的心思,不知道楚逸喜爱竹箫,是因为自己的母妃。

      几年前,如妃大病不治身亡,她生前最爱的就是各式乐器。如妃堪称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培养出的楚逸也十分争气,继承了自己的天赋。只是楚逸本就生性淡泊,失了母妃后,更不愿争,为避免成为皇子们针对的对象,他自然要刻意低调,时时隐藏。

      原本楚威楚荣次次都在自己之前,他不必担心会展露能力,谁知这次突然的变化,竟将他顶在了最前。

      好在楚逸想得明白,这只是万湖园中的一场游乐赛事,并非宫中的严苛考核。既然取了第一,也可以乐得安然,成绩优异又能怎样?皇帝并非不知道自己不热衷文政武学,因此他仍然可以逍遥自在,不受约束,在宫内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况且这一年多,楚威楚荣因为楚霄的出生,对自己针对得少了些,他的日子相比之前已经好过太多了。

      只是,楚逸对这位小小年纪就被立为太子的楚霄,好奇的同时,也感到几分心疼,如此年纪便要承受这些,实是不易。

      平日里,楚逸极少前往各宫拜访,很少见到这位太子殿下。所以他今天刻意留心,竟见他不同于楚荣自小就故作的正经,反而一副天真可爱模样,果盘旁的桌子上摆了许多被楚荣吃得干净的果核,看得开心了他甚至直接席地而坐,衣角都揉得凌乱,完全无拘无束。

      楚逸因此稍微放下心来,想起赛场旁的楚霄,又不由弯了唇角。

      最后两轮,楚逸见着赛道前无人,知道自己是十拿九稳的第一,原本还想是不是要继续放缓速度,把这个第一让出去。可经过宁贵妃席位时,却听见太子脸蛋鼓鼓地卖力为自己加油,声音都喊劈了,于是莞尔一笑,纵马冲上前去。

      因此,从楚穆安处退下后,他第一时间来到宁贵妃的座位处,将一枚贴身携带的玉笛形腰坠送给了楚霄。

      楚霄接过这枚形状特殊的玉坠,笑得眉眼弯弯:“三哥的玉坠好漂亮!”

      楚逸伸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喜欢就拿着。”

      说罢,他不再多留,一撩袍摆,起身离开。

      楚霄站在原地,手中把玩着他送给自己的玉坠,远远探头望去。三哥背影果然与众不同,十足的俊逸气质,姿态宛如竹节般清削,比起楚荣的故作端庄,更添一副天生的卓然气质。

      宁贵妃瞧着宫中的兄友弟恭的场面,颇有几分欣慰,将楚霄揽进怀中,把那只楚逸送的小玉坠系在他腰间,和楚霄那块用口中衔金打造的环佩系在一处。

      她不忘提醒楚霄:“霄儿,楚逸身世可怜,几岁的时候没了母妃,十分孤独落寞,可他又为人良善,不与人争,若说这宫中有皇子愿意守着你长大,不与你为敌,你楚逸哥哥一定是头一个。所以,无论你今后成为什么样的人,一定要好好待他,切勿听信谗言,因一些莫须有的事,伤了他的心。”

      宁贵妃这话说得毫不犹豫,她之所以对楚逸为人笃定,是曾经和如妃交好的缘故。

      如妃生前为人清逸,得了赏赐从不炫耀,锦缎的衣裳只裁剪够穿的几身,色泽多半素雅得厉害,从不愿在嫔妃中显得出挑。即便多日不被皇帝召见,也不惦记不嫉妒,只踏实在宫中织锦绣做香粉。

      因为后宫的日子百无聊赖,如妃很快捡起了少时在府中学的手艺,开始叫人制了胡琴竹笛,买了线谱半自学半回忆。

      她才艺天赋极高,宁贵妃去她宫中探望,听到过不少次,总觉得这些丝竹弦乐之声,比宫中以此为生的乐姬奏出的,还要动听悦耳。

      是以,宫中知晓如妃喜好,并与她奉为知己的,仅宁贵妃一人。

      其余嫔妃们得知如妃此等本事,大多起了极重的提防心,想着法子叫皇帝断了对她的念想。她们哪里知道,如妃原就无心侍宠,于她而言,在后宫过这般安然自在的生活,已是非常珍贵难得。

      因此如妃因病离去时,众嫔妃表面上做做样子,实则心花怒放不已,只有宁贵妃想起她就忍不住落泪,七天闭门不出,人都消瘦了一圈。

      两人交心如此,宁贵妃再清楚不过,楚逸诞生后,如妃虽将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但也将自身喜好也一并传递了过去,如此陶冶之中培养出的楚逸,定是多才多艺且品性不坏。

      宁贵妃这般谆谆教诲,楚霄都听了进去,他看着并排系在一处的环佩,点点头,道:“儿臣知道了,三哥是最好的!”

      这会儿,赛场里的参赛皇子们都散了去,嫔妃们也逐个起身离开,楚霄却踮着脚往远处看去,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宁贵妃瞧着皇后派了人,在赛场上到处寻找那匹跑丢了的汗血宝马,这马关键时刻甩了主人下去,该被打被抽,但皇后仍要将它找回来。

      毕竟当初为了楚荣,她特意托人购置了这匹价值昂贵的宝马,价钱比所有皇子们今日坐骑的花费加起来还多。如果就这么让它跑了,都对不住在它身上投入的那些银子。

      何况之前练了那么久,什么事也没出过,怎么偏偏今天出了事?这马被什么刺激受了惊吓,也要带回来搞搞清楚。

      皇后思考间,看见来禀的太监跑得气喘吁吁,忙问:“怎么样,马找到了吗?”

      那太监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得出话:“回娘娘,还没找到,奴才们在赛场上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奴才担心它、它跑出了赛场围栏!可万湖园这么大,偏远之地又多,恐怕它跑出去,就再难找回了!”

      皇后气急,一掌扇了上去:“那就去把万湖园翻个遍!摔了荣儿不说,如今它还自个儿跑了!你们也别想偷懒,必须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本宫找回来!”

      太监脸颊上浮起五个指头印,不得已捂住了脸,连连应声,转身唤了人又去找了。

      楚霄远远听见这话,对那匹汗血宝马颇为担忧,于是拽了宁贵妃的袖子,轻声道:“母妃,我们也去找找大马吧?它要是被皇后娘娘抓住,一定没有好结果……”

      宁贵妃蹲下身,应下了:“好,只是母妃找那匹汗血宝马,师出无名,只得偷偷地找,找到了再悄悄送走,送到皇后娘娘找不到的地方去。”

      楚霄听了这话,终于笑逐颜开,点了点头。

      时至傍晚,天色稍暗一些,宁贵妃带着楚霄回了云央宫。

      刚进宫殿,楚霄就由宫女牵着到处跑,先是看望了那只越来越温驯的鸡,摸了摸它的脑袋,那鸡仿佛等待了很久般,激动地咯咯叫起来;紧接着去看池中几条当初捕上来的锦鲤,除去送太后的两条,剩余的鱼似乎比刚捕上来时又长得肥了些,瞧见楚霄甩着鱼尾朝他游去,楚霄投喂了些鱼食,几条锦鲤摇头摆尾的,吃得异常欢畅。

      忙完了这两件事,楚霄没忘去看那株刚发芽的花生苗,检验翻好的地的泥土晾晒情况,他记得赵蒙离开时说的话,如果泥土晾晒好了,就可以播下种子。只是好不容易晾晒的地,如今又变得湿漉漉一片,楚霄暗暗猜测,昨天下的雨那么大,应该还不能种,要再稍微晾一晾,微微湿润可能比较适合。

      楚穆安坐在敞开门的殿中,看着外头楚霄一会儿跑到东,一会儿跑到西,小腿倒腾得飞快,跑得额上都渗出汗来,忍不住笑道:“霄儿也是个大忙人了,要操心的事这样多!”

      宁贵妃远远看着蹲在地面上的楚霄,说道:“霄儿闲不住,自己揽了好多事,臣妾说叫宫女太监们帮忙盯着就行,他偏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说是要亲自喂养这些小动物,它们才能乖乖听话。至于要种萝卜花生白菜这些,他也基本不让旁人经手,怕旁人处理不当,浪费了那些种子,唯一能跟他一起挖土的,就只有赵蒙。”

      提起赵蒙,楚穆安思忖片刻,说道:“既然赵蒙和他玩得好,不如叫他到云央宫,天天陪着霄儿。朕看霄儿做这些事,实在是有些辛苦。”

      宁贵妃想起赵蒙离开时所说的理由,笑了笑:“他又何尝不愿意留下呢?不过那孩子挺有志气,说如今懂的东西不多,也没有会的才艺,没有资格留在云央宫。他要回去跟他爹多学学种田的知识,顺便学些武功技艺,等成为了全能人才,再回来不迟。”

      楚穆安听得哈哈大笑,半晌停下笑,神情严肃起来。这些话虽可爱稚嫩,却颇为认真严肃,让楚穆安对一个孩童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楚穆安心里清楚,极少有人能抵挡得住皇家富贵诱惑,楚霄若和赵蒙玩得好,执意他留下,赵蒙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身边人,这对出身农门的孩子而言,无异于攀上了高枝。

      然而赵蒙的选择却出人意料,令楚穆安忍不住暗暗感叹。

      楚穆安和宁贵妃说一阵话,话题聊到了今天的赛马,楚穆安一直有些疑惑:“楚威今天状态不大对,前一场比赛犹自昂扬得意,后两场比赛怎么像打蔫了一般。”

      赛场上不对劲的不只是楚威,宁贵妃想了想,忍不住开口:“五皇子的马也奇怪,眼看着就要冲线,怎么忽然刹住,将他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臣妾瞧着怎么像故意似的,可那马匹似乎也没受什么刺激,听说还是匹受过严格训练的汗血宝马,经历过战场奔袭的……”

      说话间,宁贵妃脑中一个激灵,忽然想起楚霄冲出凉棚,在赛道边喊的那句“汗血宝马”。好像自那个瞬间之后,马匹就长嘶一声,扬起了前蹄。

      如果将马受了刺激和楚霄的这声叫喊联系起来想……楚霄岂不是也要卷入其中?

      宁贵妃思及这一条,猛地刹住了话口,不敢再多说下去。虽然这种联系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楚穆安也知道,楚霄和各种动植物之间,似乎都有同频的默契,他身上自带的灵性,本就不是能用言语说得清的。

      好在,皇帝当初坐得距离自己甚远,并没有听见楚霄这声叫喊,倒也不必提及这个话题,于是她特意将这个细节隐了,并很快圆了过去:“臣妾不常骑马,只是胡说罢了,说不定那马没有受到什么刺激,而是之前为应对比赛,训练太多而产生了逆烦心理,现场发作出来罢了。”

      楚穆安听着宁贵妃胡诌的理由,忍不住笑道:“好一个逆烦心理!”片刻后,他话音一转,说道,“荣儿摔得不轻,要休养也得好一阵子了。不过,这事是祸也是福,算是给皇后的一个教训,她回回给楚荣备下的都是极昂贵的东西,花费那么多银子,只是充个面子罢了,没什么用处。要叫她知道,有再好的马也不能轻敌,否则就要吃苦头。”

      宁贵妃听着这话,心底略感到惊讶,皇帝似乎并没有心疼皇后,言语中倒是叫她长长教训的意思,看来是对皇后的诸多行为不满很久了。如今他在自己面前发泄对皇后的抱怨越来越多,想是怨气积少成多,若是完全失了对她的耐心……

      宁贵妃没敢再想下去,她心中虽然对皇后浮现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那毕竟是皇帝的事,她作为嫔妃,最好佯装不了解他的心思,更不要掺和其中。

      毕竟皇后背后的明家虽势力逐渐削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没那么容易从前朝铲尽,要等到废后那一天,还是需要一些耐心。

      只是宁贵妃能想到,明琪若是被废,众宫苑恐怕皆是一片欢欣喜悦,人人受皇后欺压已久,等这一天的嫔妃绝不止自己一人。

      楚穆安心中却另有所想,他虽然为险些拿到第一的楚威楚荣感到惋惜,可又觉得,皇子们的位次总是那样固定,反而没什么意思了。今日凭空出现的楚逸,骑着那匹白马跃入众人视线,倒叫自己惊艳了一次。

      往日他总被楚威楚荣压在身后,似乎除了对游山玩水有兴致外,剩余事情一概随心所欲,并不愿意倾尽全力,好在,楚穆安今天难得地见到了他的另一面——原来楚逸驭马竟不逊色于楚威楚荣,否则便不会在三轮一起计算成绩时,还能保持第一名的成绩。楚威虽在最后关头放缓速度,但那段距离太短,并没有占去他多少时间。

      因此,楚逸的亮眼表现,叫楚穆安内心暗喜。

      往常凭借楚荣的优异,皇后不知有多么骄傲意满,若来一位后者压压楚荣的威风,对皇后定是不小的打击。

      楚穆安不得不承认,虽然楚荣面上叫他挑不出毛病来,勤奋好学成绩也好,可要说自己多么爱重他,也实在谈不上——毕竟有皇后这样的生母,楚荣就算再优秀,也让人喜欢不起来。楚穆安不愿去看望楚荣,就是不愿意踏足皇后宫殿,除了在万湖园答应过楚荣,去过一次外,他便再不愿去第二次了。

      楚穆安和宁贵妃各怀心思间,楚霄正为太后送来的那盆鹤望兰浇水,浇完了水,他忽然想起今天的那匹汗血宝马,心底泛上一阵忧愁。

      大马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被皇后抓回去了?要是落在皇后手里,大马肯定要吃些苦头。

      楚霄托着腮帮子,皱了皱眉头,原地蹲了片刻,看见宁贵妃出了殿门,朝自己的方向赶来。楚穆安还有些奏折要批,叫太监随身带着,如今去了书房,宁贵妃便腾出空,来找楚霄了。

      楚霄满脸写着不悦,宁贵妃一看就猜到了,于是提前询问了夏果,得到了找寻的消息:“霄儿别担心,皇后娘娘还没找到那匹汗血宝马。霄儿放心,它不同于一般的马匹,既然是皇后花大价钱买下的汗血宝马,就一定很伶俐聪明,如果是主动逃走,定会隐藏得好好的,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自己。”

      后半句话是宁贵妃为了安慰楚霄胡诌的,皇后人手众多,若是多花些时间,真能将万湖园翻个遍,那匹汗血宝马无论怎么藏,也都免不了暴露行踪。

      可楚霄听了这话,显然信了,而且他十分笃定:“大马就是很聪明,它知道要在比赛的时候逃走,不然被关进马厩,皇后娘娘派那么多人看守,就没有机会了!”

      被楚霄一解释,连宁贵妃都愣住了,还真是这个理儿,若不是在赛场上,汗血宝马哪会拥有满场驰骋的自由?且当着楚穆安的面,皇后只能等赛后发作,派人手前去追捕,也为汗血宝马的逃跑赢取了时间。

      如此说来,要想逃走,那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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