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岁

　　早上尤悠悠出门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起，留了个字条就走了，等回来的时候两人一鬼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正在吃苹果呢。

　　“囡囡姐，真的会有受害人找你来报案吗？”

　　接过池若狗腿的递过来的苹果，囡囡享受的送到口中体会顶级苹果带来的舒爽感，“其实不多，大部分人死后都没有办法继续停留，只能化为空中浮游的能量，等待下一次重组，就是所谓的投胎，只有极少数人能保留住全部的意识。“

　　“那能留下的人是不是代表其真的有很大的冤情啊。”

　　齐故眼疾手快抢了一片池若上供给姐姐的苹果，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直盯着下一片，“那可不是，让哥哥给你科普一下吧。”

　　“想吃苹果管够，自己啃去。”池若严防死守。

　　“嘿嘿，”齐故灵活的接过一个只冲自己脑门而来的大苹果，“之前我们在老家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过马路出车祸死的鬼，他的爱好就与众不同，就享受被车穿过的感觉，而且他还说死前上天的那一刻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瞬间，值得日日回顾。”

　　池若手上的动作变慢，完全被吸引了目光，“为什么呀？”

　　齐故被她没见识的样子勾起了少年人的虚荣心，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凑到池若耳边呿咕了两句，池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好像她手里的苹果，随即恼羞成怒的将齐故推了回去。

　　他以为能瞒得过囡囡，却没发现自家姐姐暗地里挑起的眉峰，丝毫不知危机将要到来。

　　就在这时尤悠悠推门而入，也将齐故凑到池若耳边说的话听了个全乎。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是囡囡，一定会觉得这个弟弟不能要了。

　　多亏囡囡已经不介意死前遭遇的事了，齐故也不了解内情，不然齐故这话就是在她血粼粼的心口死命戳啊。

　　家里分分钟将演绎现实版大义灭亲。

　　事实上虽然警情通报中提了一句性贿赂的话，但更多的细节却没有披露，以至于直到今日齐故还一直认为囡囡就是因为人体实验而死的。

　　开门声打断池若捶打齐故的动作，两人扭头一看，面色尴尬的急忙调整姿势，端正坐姿。

　　“悠悠姐回来了，吃饭了吗，要不要来点水果。”齐故狗腿的伸长了脑袋。

　　尤悠悠给了他一个看不知死活熊孩子的白眼，“吃了，一会隔壁的同事过来，我请客吃饭，到时候你们研究一下想去哪里聚餐。”

　　池若一听同事就向囡囡看去，她现在对这个从昨天就在自己面前缓缓开启的新世界充满着好奇。

　　囡囡被池若体贴细致的照顾弄得无比熨帖，看她就像自己亲妹妹似的，没对比就没有伤害，果然还是妹妹好，齐故那个熊弟弟果然还是不能要了。

　　“隔壁那位是个社恐，金手指的状态也和一般人都不同，是被动式的，平时不需要坐班上岗，“不过她想了想，“其实我们都不需要坐班，只不过是咱们尤处喜欢吃食堂，所以才一直在办公室待着。”

　　不过囡囡给领导面子，留了一句没说。

　　其实熟悉了之后就会知道，对尤处而言，在家和在单位，并没有什么区别，办公室休息间的床也很舒服啊。

　　尤悠悠没在问昨晚的事，会议的内容也不需要他们知道，坐在吧台上晃悠悬空的纤纤玉腿，懒洋洋的看这个相比以往格外有人气的屋子。

　　脑中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以往她都是享受独自一人的安静空间，在家的时候往往躺在沙发上一觉就是半天，也不觉得怎么样，她这几百年人生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此刻却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他们闹着，她在笑着……

　　沈元没让他们多等，五分钟后人就已经收拾停当整个人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尤悠悠家里。

　　浑身上下也不是那件“黑客”套装了，而是换了一身正常的纯白T恤+衬衫的搭配，下身是最简单的牛仔裤，和一双强迫症看了都会很舒适的一尘不染的运动鞋。

　　就在特事处搞团建的时候，也有人心情不甚美丽。

　　昨天被哄着奉承着勉为其难的去学了一会表演课的池双双在家里暴跳如雷。

　　“不去！不是都把剧本给她了吗，按着角色给我演一遍，就这点用处真把自己当老师了，她也配！”

　　昨天本来她就因为看到池若受欢迎的样子心气不顺呢，结果去了公司给安排的私人表演课上就受了更大的气。

　　“什么王老师，不就是个过气的老女人！在我这拿架子，摆老师的普，有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啊，找她来不是给我气受的，她谁啊她！”

　　“哗啦”一声，茶几上的果盘就被池双双抬手挥了出去。

　　经纪人连忙脸色难看的向后跳了一步，刚才水果刀直直的冲着他这边飞了过来。

　　心头强压着火气。

　　池双双原本只是他带的众多选秀女孩之一，甚至不是最优秀的，唯一的用处就是陪酒的时候比较放得开，仅此而已。

　　若不是几个月前捡了个人家不要的饼，在一个本不被重视的综艺上吃了红利随之爆火，很快又帮一个剧组临时救火演了一个镜头不多但是人设非常重要的配角，上映之后颇受好评咖位猛增，他用得着来这赔笑脸。

　　还说人家认不清楚身份，要他看，最认不清身份的就是池双双了。

　　以为自己是什么巨星嘛，刚红起来就开始摆架子，耍大牌！给她脸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还得哄着劝着。

　　“双双啊，王老师可是曾经交过林佳的，就是让她夺得视后桂冠的那部剧，公司好不容易帮你申请了私人教学，要是只把她当个角色的模板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池双双抬头瞪了他一眼，“七天而已，哪有时间学什么演技，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把她的工作做好，到时候我自然能照着演下来，哼！”

　　“可是你不去学，不是，就算是复刻，咱们好歹面对面的不更方便吗，万一，我说万一啊，片子上映的时候你要是表现的不好，到时候被群嘲，不一定能吃到红利的。”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俗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池双双一听这句话，倒是得意的笑了一声，“放心，我说能吃到红利就能，之前的例子你忘了吗，当初那个角色可是我力排众议拿下来的，最后怎么样，谁还会提起被换下去的是个法制咖，只会说我演的好，临危受命力挽狂澜，这次也一样。”

　　经纪人看她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

　　按照池双双现在的热度本来应该分资源更好的经纪人的，像他这样的在造星工厂星娱传媒只是最底层的，想要往上爬只能用尽全力扒住池双双，又怎么敢逆着她的意思。

　　池双双对经纪人瞻前顾后的小家子气样心中满是鄙夷，当然知道不会有万一。

　　上辈子饰演《苍茫王朝》那部剧里女三的秦若演技是出了名的烂，全程只是木着脸演完，结果剧播出来之后还不是全线翻红，被全网追捧直呼“姐姐杀我”“想给姐姐生猴子”“姐姐好冷，想给你暖被窝”。

　　难不成她还不如那个女人吗！开玩笑！

　　谁让她和池若叫一个字的名，活该她错过机会，这个饼她池双双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想起池若，池双双面色一冷，“池若那边怎么样，有没有说她小长假准备怎么过，另外还没查出来池怀的消息吗？”

　　“昨天向水儿发消息过来说池若昨晚没回宿舍，打电话试探了一下，说是在朋友家里住，另外关于池怀的事，因为池若在宿舍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自己家里人，向水儿不敢贸然打探。”

　　“废物！”

　　池双双奇怪的道：“她在首都还有可以留宿的朋友？”

　　经纪人一听她这意思就明白了，“放心，我会想办法找到这个人的，向水儿那里我也会让她盯紧点。”

　　“跟她说，如果还这么没用，这份钱也不用拿了，真当我们是开慈善天天接济要饭的呢！”说完不屑的冷哼一声。

　　经纪人还能说什么，只好连连应是。

　　等池双双转过身去，经纪人却眉头微蹙，虽然搞不懂双双为什么那么针对这个跟着离异父亲的妹妹。但做他这个工作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手下的艺人招妓，他都得站在门口站岗，对方杀人，他就得递刀，顺便结束之后销毁证据打扫战场。

　　经纪人和艺人本就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池若对这个早年就跟着离异的母亲改嫁有钱人后，就直接消失在她和池怀生命中的姐姐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根本没察觉到在看似平静生活的背后一直有人在推波助澜企图推她入深渊。

　　认识了新同事，直属领导是个对手下三不管放养的美女姐姐，未来将会有一个稳定收入，这些对她而言，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了。

　　而此时已经从李处手中拿到被暂时命名为真言粉的反间处处长孙成坚表情古怪的看着手里的瓶子。

　　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满满一瓶的胶囊，就是这量，是不是有点……

　　“你确定这里是一个小时的量吗？”

　　李茂言点点头，“时间紧张没办法做成注射药剂，只能通过服用起效。”

　　“可是这量也太多了，一颗能撑多久啊？”

　　“一颗药三十秒，你自己控制用量，如果你能让他一口气把一整瓶都吃下去也没关系，这个我担保不会出现副作用。”

　　孙成坚眉毛皱成一团，倒出一粒在掌心端详，可惜被胶囊皮阻挡，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见到他的动作李茂言眉心一跳，如果有人好奇心旺盛拨开胶囊就会发现里面的粉末出奇的香甜，充满了香蕉的味道。

　　心头苦笑，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研究出来怎么把香蕉里其他物质单独剥离，不然这东西使用起来也太麻烦了。

　　反间处负责审讯的人已经连轴转了一天两夜了，可胡院士的助理郑天却依然还是那一套说法——没有同党，一切都是个人行为。

　　“砰！”周维甩上审讯室的门，压在心底的怒意全部宣泄了出来，一脚揣在另一间空置的审讯室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齐正巧经过，见状叹了口气，“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抬头见他这时候还拽文，周维翻了个白眼，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这家伙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不是说会有新的药送过来辅助你们审讯吗，何必这么焦躁。”

　　周维肩膀一垮，他自然知道，只不过在他们这些负责审讯的人眼里对药物的态度两极分化，他就不是很认同用这种手段。

　　周维向来觉得只有靠自己的本事打破对手心理防线，见缝插针挖出真相，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

　　一旦使用药物意义就变了，而且因为个体差异，用过药的人多半都会有些副作用，有的甚至会留下终生的后遗症。当然他们不是可怜那些间谍罪犯，而是觉得出于人道主义不应该依赖药物。

　　并且从个人情感上讲，好像用了那东西就认输了似的，如果只用药就可以，还要他们干什么，这是审讯者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李齐见他这样也明白他纠结什么，干脆换个话题帮他放松一下。

　　“听说昨天有人见到特事处的囡囡小姐把池若带进了国安局，晚上食堂里就有了苹果，所以很多人都在传，食堂特采了池若的苹果，以后可有口福了。”

　　一听他说起，周维也忍不住回味前天池若送给他们的那个超级大苹果。

　　砸吧一下嘴，“可惜了，早知道那个苹果那么好吃，就应该那回宿舍偷偷吃。”

　　“行了，别可惜了，要不是人家好意，你也不知道还有更好的。”李齐抬手揽着人的肩膀，“走吧，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休息休息，下午重整旗鼓，你们好几组人轮班上阵，就不信那郑天是铁打的。”

　　两人正准备往出走，正巧孙成坚迎面走过来，手里捧着个硕大的药瓶。

　　“孙处！”“孙处！”

　　“正巧，东西送过来了，小周你拿着赶快用上，以免夜长梦多。”

　　周维茫然的接过大瓶子，具体有多大，需要用双手捧着才行，有点像很多年前医院里专门用来装酒精棉的茶色大玻璃瓶。

　　从外面只能隐约看到里面装的是一个个的胶囊，粗略计算少说一百多颗。

　　“孙处，这难不成就是……”

　　面对手下的质疑，孙成坚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三言两语的把具体用法交代了一下，就转身迫不及待的走了。

　　“抓紧出结果，具体怎么用你自己把控。”

　　看着人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周维和李齐对望一眼，“看来暂时没法吃饭了。”心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东西。

　　先前审讯结束，也是因为到了午饭时间，他们到底是正经单位，不会用饥饿的方法去刑讯，郑天的饭菜也要送到了。

　　刚走到门口却得知审讯已经开始了，不参与审讯的人不能再进入了。

　　“怎么这么突然啊，是得到什么新消息了吗？”

　　在得知是特效药送来了，几人面色各异，但都决定就在这等消息。

　　审讯时间超乎想象的快，周维拿到药之后并没有选择一口气都给喂了，而是先给吃了个十个。

　　虽然说是没有副作用，可以随便吃，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开始只喂了十粒。

　　郑天自然知道这时候被送过来的不会是什么维生素钙片，非常抗拒，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两个壮小伙一起上，一个掰嘴一个喂药，最后怕咽不下去，还灌了一大杯水。

　　胶囊顺着食道艰难的滑了下去，进入胃里的瞬间胶囊皮就被腐蚀了。

　　周维和另一个同事放开钳制他口鼻的动作，退后一步，细心观察变化，观察室内的记录员已经准备就绪了。

　　郑天原本以为会是什么虎狼之药，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没想到真的就好像吃了一把钙片似的，什么变化都没有。

　　面露警惕和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活动了一下被掐得快脱臼的下巴，疑惑的砸吧了下嘴。

　　周维和同事面面相觑，这人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啊，甚至好像还精神了一些。

　　废话！能不精神么，一大把胶囊吃下去，别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起码不饿了。

　　周维心念一动，试探的开口，“你是怎么谋害的胡院士。”

　　郑天抿了下唇，眼神微动看向斜下方。

　　周维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反应，下意识的就知道他又要准备说谎了，之前除了不承认有同伙之外，一直坚持的一句话就是他只是碰巧遇到胡院士病发，是鬼迷心窍了才偷拿的文件。

　　猜测他开口可能还是要这个说法，周维忍不住失望。

　　正准备转身坐回对面的位置，谁料脚步一动，身后传来的话语声就让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我想偷偷拿走报告，被那老家伙察觉，推搡之下犯了病……”

　　周维猛地转身，见郑天意识完全清醒，眼睛却惊恐的瞪得溜圆，被扣在桌面上的双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想抬起来捂住自己的嘴，鼻翼激动的张大，可就算是全身上下都演绎着抗拒，嘴巴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源源不断的说着那天发生的一切。

　　没有感情加工也无任何修辞，就是非常具体详实的陈述，言简意赅，标准的认罪模板，可以上教科书的那种。

　　周维顾不得返回原地，就这么双手按在桌面上，激动地盯着郑天的眼睛，“你是怎么混到胡院士身边的，有没有人给予你帮助。”

　　“考核助手的时候，我提前拿到了考题……胡院士对我的报告非常满意，我还提前知道了胡院士的喜好，平日见缝插针，终于成为能接近他生活的第一助手……”

　　两句话后，郑天也意识到挣扎无用了，整个人都颓唐了下来，挎着肩膀，无力地垂下了头，可就这样嘴巴还是有自己意识的balabala个不停，有些被他忽略甚至是遗忘的细节都被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

　　周维和同事激动地眼睛通红，却还是强压着喜悦，沉着冷静的将所有需要问的问题罗列好，按部就班的提出。

　　观察室内的记录员手速快的好像要出现残影了，屏住呼吸看着屏幕，牙齿紧咬着，都顾不得反应对面说了什么，她的手也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五分钟过去，周维二人这次上手的时候没有丝毫迟疑，反而熟能生巧。

　　很快又是第二轮的讯问。

　　因为言简意赅，没有啰嗦的语言，也无需迟疑回忆，大大缩短了时间，第二个五分钟还没用完，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郑天就已经没有可以说的了。

　　也不像一般人就算是全说完了，也还会下意识的求饶一下，挖掘一下记忆空间的沟壑，郑天没有，说完就闭嘴了，整个人都是无欲无求的模样，一个字都不再蹦出来。

　　五分钟过去，郑天好像发现那个无形中控制自己说真话的东西已经失效了，惊恐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怎么可能，我连最新的吐真药都能克服，受过最严苛的刑讯训练，是最优秀的，你们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周维冷笑一声，最后看了一眼撕心裂肺吼叫的郑天，对他的无能狂怒充耳不闻。

　　和同事转身出了去了观察室，打印机正好发出工作的声音。

　　“周哥，很快就好了。”记录员双手在胸前握拳，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文档，呼吸急促，刚才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导致胸口都有些痛了，额头也全是虚汗。

　　喘匀了气，这才从打印机里把满满两页纸拿出来递了过去，“太厉害了，周哥，简直是神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药。“

　　另一个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的人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瓶子，仿佛最虔诚的信徒捧着神灵赐予他的圣水。

　　一听记录员小姑娘的推崇，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发出“嘿嘿”的傻笑。

　　丝毫没有以前他和周维一起私下里腹诽吐真药的样子。

　　小姑娘看他的表情，仿佛写着两个大字——真香。

　　周维拿着审讯记录眉心紧锁的从头看到尾，眼睛亮的惊人，“我去把这份报告拿给孙处，把东西给我，你去通知大家伙集合，随时准备抓捕！”

　　说完，小心翼翼的接过玻璃瓶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一开门发现外面围了一圈人，抬头看着他们，“伙计们，要干活了！”

　　大家一听瞬间就明白了，立正站好，面容肃穆，眼神狂热，“时刻准备着！”

　　随后就好像破防了一样兴奋地互相鼓掌拥抱。

　　他们承担着这么多的压力，带着从审讯者的口中多扣出一句话说不定就能影响多人的生死和国家的未来的期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们做这一行的责任与担当！

　　而现在，终于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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