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岁

　　幸好城市道路时有堵车，根本开不上速度，否则以电动车不能超过50公里每小时的标准，后面跟着个机动车那是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商务车跟着池若来到了国化新村站，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眉头一皱，眼神瞄了一下后座闭目养神的池双双，感觉有些难办了。

　　池若选的这个地方太特殊了，马路对面就是国安局，无论做什么手脚都不方便，看来只能另寻手段了。

　　车辆开始减速，池双双若有所觉的睁开眼睛，朝前面一看正好看见池若把车一停，就和周围的摊主亲近的聊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这一幕看的她无比刺眼。

　　男人见她面色难看，未免殃及池鱼，连忙满脸堆笑的伸过脑袋劝慰，“双双，已经知道她在那卖苹果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王老师已经在等着了，下周进组可是还有重头戏呢。”

　　却不成想这句话又踩在池双双的爆点上，“催催催！催什么催！那个角色我已经拿下来了，就算演的差点上映的时候也一定会火！我说的你不信吗，谁说我需要演技老师了！”

　　“是是是，双双啊，可是洛总很重视这部戏的，开会的时候问了好几次，虽然咱们拿下的角色只是个女三，但人设讨喜啊，你说的没错上映的时候一定会火的，反正你的戏还有一周才排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去见见王老师吧。”

　　男人语重心长的话没有打动池双双，倒是听到他口中的“洛总”时，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抬头看了一眼还在跟那些摊主聊天的池若，不屑的冷哼一声，“也就配和那些下等人站在一起。”

　　说完心情才算好了几分，把头往后一靠，继续闭目养神。

　　男人看她这副做派就知道是同意了，生怕她又反悔，连忙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商务车尽量保持平稳的快速启动向目的地驶去。

　　地铁站门口池若热情的把苹果递给周围的几个摊贩，特别是炸串的大婶，特意拿了两个。

　　几人虽然有些意动却不好意思占小姑娘的便宜，推了几次，见池若确实是真心的，这才喜笑颜开的收下。

　　炸串的大婶开心的把苹果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包好了放在不容易被磕碰的地方，这才带着满脸喜悦的沟壑道：“我家姑娘上次吃过你给的苹果，之后总缠着我要，找了好几家都说味道不对，这次拿回去给她，保准高兴的不行。”

　　池若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客气话，自己的苹果是什么味道她还是心里有数的，也知道他们舍不得花这个钱来买，本想三五不时送他们点，可却被池爸阻止了。

　　“女儿啊，有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你跟他们非亲非故的，如果太过于亲近，一来显得咱们廉价惹人眼红，二来一旦哪日你不给了，到时候之前所有的讨好亲近都会被一笔磨削。”

　　想到这，池若对大婶的话只是笑了笑就重新回到自己的车旁。

　　烤地瓜的大叔一个人在首都打拼，也不用惦记别人，拿起苹果洗都不洗，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开嘴就是一大口。

　　含糊的直竖大拇指，“池丫头，不是我说，你这苹果真是这个，我在老家就是种苹果的，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三两口啃完，连贴在核上的也不浪费，一点点把果肉剃下来，“等过年回老家，说啥也要在你这买几个带回去给婆娘和孩子尝尝，到时候试试看用种子育苗，要是种出来都能有这味道，我还卖啥烤地瓜呀。”

　　池若笑了笑，“那感情好，祝你成功。”

　　能不能成功复刻，她觉得百分百的话可能够呛，毕竟原本这苹果苗也就是很日常的富士苹果，真正特殊的是那块田。

　　不过如果在外面种出来的能比大叔家原本的苹果好吃上三分，这对他们一家也是个好事了。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那几个得到池若馈赠的人，纷纷笑着打趣了几句，不过至于回去之后会不会也试着育苗，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池若来得早，还不到人潮的高峰，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顶着还很酷烈的日头来去匆匆，聊了两句后慢慢的摆摊的人也都蔫了起来，直到两个人拽着拉杆箱从地铁站走出。

　　囡囡远远地就看到那一车苹果了，拉着齐故快步走过去，“这就是他们说味道特别好的那个苹果吗？”

　　池若闻言放下手机看了过来，一打眼就被面前这个打扮精致的女孩惊艳了，说话声音都多了三分温柔，“妹妹，我的苹果特别好吃，给你切一个尝尝。”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随手拿起一个双手用力，“咔嚓”一声脆响，苹果立刻被一分两半。

　　齐故目瞪口呆的看着池若轻描淡写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身上眼熟的军训服，“我靠！同学你军体拳肯定练得不错。”

　　池若笑的像个怪阿姨似的把两半苹果递过去，“妹妹，你尝尝，我这苹果干净，没打农药，没打蜡，皮薄汁多，不甜不要钱。“

　　囡囡视线在她身上的迷彩服上扫了一下，又落在面前这张过于年轻的脸上，不由被其热情感染，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苹果。

　　齐故也接了过来，“你这苹果确实香，一掰开我就闻到味了。“

　　张开嘴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随着清脆的咀嚼声响起，齐故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睛也忍不住微微眯起，原本刚从地铁里出来被突如其来的暑热催的烦躁的心情一瞬间就凉爽了下来。

　　甚至连乘坐过长时间的列车导致有些难受的身体状态好像都消失了，整个人都精力充沛了起来。

　　“哇！ ”齐故瞪大了眼睛，“你这苹果不一般啊，给我装十个！”

　　囡囡在咬了一口苹果之后的表情突然怪异了起来。

　　本来囡囡对于正常人类的食物是可吃可不吃的，就算是食用也会直接被排出体外，刚才实在是被池若真诚的推销给诱惑了，这才下意识的送到嘴边。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口下去，却好似一股清凉舒爽的仙气从头灌到脚，整个人都好像又凝实了一些，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退了，快的好似错觉。

　　囡囡眼神落在正带着笑容给齐故装苹果的摊主身上，在联想多日前自己和弟弟来此的目的，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摊主，你这苹果这么好，放到大超市去卖，比你这么卖方便多了，为什么在这风吹日晒的。”

　　池若手上动作一顿，笑容僵硬了一下，有些诧异囡囡这么个六七岁女孩说话却像个大人似的，有理有据一本正经的。

　　“我这个也是在别人那里批来的，平时要上课，今天正好休息才卖的多些。”

　　囡囡看出来她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并没有直面自己的疑问，决定再试一试。

　　拿起一个苹果上下左右的扫描似的看着，一边好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这苹果国安局里很多同事都喜欢，你看这样我认识特事处的尤处长，让她帮你问问能不能直接送食堂，这样大家都可以吃到了。”

　　旁边烤地瓜的大叔眼睛猛地睁大，“池丫头，这是好事啊，还不快答应，要是真成了，你每天骑车送一趟就够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候着。”

　　池若有些许迟疑，想到自己的本来目的，试探的问道：“你也是国安局的人？”

　　虽然知道祖国能人辈出，可是……六七岁就进了国安局，这也未免太奇葩不合常理了。

　　一听她的疑惑，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面露警惕。看着囡囡的样子都好像看个骗子似的，甚至已经有人怀疑这人看起来不大，会不会是侏儒人啊。

　　齐故原本还兴高采烈地装苹果，嘴里念叨着“给尤处一半感谢她照顾姐姐”、“给李哥拿两个，之前在医院的照顾还没来得及感谢”……这么一算，十个都不够了，正准备再加十个，就听到囡囡建议的话。

　　到底是姐弟，很快他就从这话中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心有灵犀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那苹果不正常的好吃。

　　抬头难掩激动好奇的看着池若，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正巧这时地铁到站，一波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周围的摊主立马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些人身上，吆喝着叫卖起来。

　　齐故趁机上前一步，鬼鬼祟祟的凑到池若耳边，“你是不是有那个啊？”

　　池若连忙后仰，警惕的躲开齐故，“什么那个啊？”

　　此时在她眼中面前的“兄妹”都不正常了起来，对女孩的话就更觉得就是吹牛，原本对囡囡的好感一下子都掉光了，惋惜的看了她一眼。

　　齐故扭头看了囡囡一眼，见她没有反对，更是好像遇到革命战友似的热情。

　　“就是那个，木灵根、修仙者、异能、随身灵田？能让农作物，唔——”

　　池若原本还不在意，一听“随身灵田”立马条件反射的伸手堵住他的嘴，做完就后悔了，这不亚于不打自招啊。

　　齐故连忙剥下她的手，得意的挑挑眉，不过也知道在这里说不妥当，抬起手指冲着国安局指了指，“我们去那边聊啊，去里面，那样总能证明不是骗子了吧。”

　　正好人群远去，池若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一咬牙，“我跟你们走。”

　　烤地瓜的大叔拉着池若叮嘱，“他们跟你要钱你可别给，肯定就是骗子。”

　　“叔，放心吧，他们要买我的苹果，就马路对面，远了肯定不去。”

　　三人穿过马路向对面走去，齐故全程一脸得意的样子，很有马上就要立功，给姐姐长脸的开心。

　　“这位同学，你也是大一新生吧，把摊位开在这是恨不得让人发现你这水果不对劲，别说还真有点创意，比我和我姐当初强。”

　　池若见他们就是直直的领着她直冲国安局大门而去，心里的忐忑落下几分，“你也是学生？你和你姐怎么了？”

　　齐故见她还对自己有点防备，干脆竹筒倒豆子，“我以前能见到鬼，生活还挺困扰的，所以就找过来了。”

　　池若瞪大了眼睛，“那你现在呢？”

　　“现在没事，尤处给我拿走了。”

　　池若脚步一顿，眼中闪过踟蹰，“那个还可以拿走吗？”

　　虽然那个奇怪的空间来的莫名其妙，种出来的东西也不怎么正经，可是不得不说也是她和爸爸安身立命的本钱。

　　囡囡见她过了马路就不走了，从她眼中看到了迟疑，“你不想上交？”

　　“我想！”池若看了一眼气势不凡的大门和门口英气勃勃的军装守卫，“虽然有些东西种出来还是挺奇怪的，但是我爸说只有无用的人没有无用的东西，端看它用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我想，干脆拿来试试，万一能帮上点忙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齐故眼睛一转，“你是随身灵田，可以种地那种是不是，有没有可以剔除杂质的那种灵液？种地是几倍速的啊？”

　　此时他满脑子小说里常见的设定，活生生的就出现在面前啊，激动地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现场参观。

　　池若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有些委屈埋怨的看了一眼齐故，叹了口气，“我刚上大学，家里全靠这些苹果挣钱的。”

　　齐故和囡囡对视一眼，没有随便许诺，准备先把人弄过去，剩下的起码要等见了尤处再说。

　　两人连哄带骗的推着人走到国安局大门口，没想到站岗的门卫一眼认出来池若，又看了一眼车里足量的苹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囡囡调查员，是要带他们进去吗？需要登记。”

　　池若没想到这个女孩真是国安局的人，忍不住羡慕的看了过去。

　　囡囡签了字，伸手讨要身份证的功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定你也能。”

　　池若没理解她的意思，在她的设想中，能把田里出产的那些不正经水果卖给国安局，让她有个稳定又安全的售货渠道，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她和池爸种出来的东西和齐故想象中的那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没法带来很大的影响。

　　刚才齐故试探池若的时候，囡囡就已经给尤悠悠发了消息，后者一听又有金手指自动送上门。

　　再了解了囡囡对池若金手指的猜测，尤悠悠下意识就联想到最近局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苹果。

　　平时大家推崇的原因也就是好吃而已，中州人对吃的总是有着更多的热情，可今天一早传开的消息就让这个好吃变得不那么正常了。

　　事情是反间侦查处那边的同事传开的，描述得神乎其神，一口苹果吃下去就好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样立竿见影，听着就悬乎。

　　为此还惊动了他们领导，差点就要把人拉去药检了。

　　不过若是出自金手指，那再多的不正常也就显得正常了，尤悠悠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看着下方地面上逐渐靠近的三个小点，刚回收一个“阴阳眼”，得的奖励让她浑身轻便不少，倒是不急着提交下一个，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三人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周局带着两名警卫员准备出门，池若呼吸急促的看着经常在电视新闻里出现的大佬越走越近，炽热的视线让两名警卫员都下意识的防备了起来。

　　周局看着面前三人，齐故这个孩子他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可另一位穿着不合体的迷彩好像套着个麻袋一样的明媚女孩……

　　“囡囡，刚从外面回来啊。”慈和的低头拍了拍囡囡的头顶。

　　“是的，周局，我弟弟放假了，我去火车站接他。”囡囡尊敬的回答，却没说池若的身份。

　　正沉浸在与大佬面对面瞬间的池若，漏听了那句“我弟弟”，不然对囡囡的身份或许就会有点猜测了，可惜她没听见。

　　周局同样抬手拍了拍齐故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好孩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影不影响学习啊。”

　　齐故没想到周局也认识他，立正站直，标准的军姿表情也尽量严肃希望能显得自己稳重一点，“首长好！已经完全恢复了，军训汇演的时候我还是标兵呢！”

　　周局欣慰的点点头，走之前只是带着了然的看了池若一眼，并没有多问什么。

　　三人目视着周局的背影，池若语调梦幻一般的飘忽，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我真的看见国安局的局长了……”

　　囡囡伸出两根手指，拉着池若的衣袖猛地一拽，“快点走吧，尤处等着呢，周局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怎么会有再见的机会啊，你是说一会我走的时候吗？那说不定能再看领导一眼。”池若被拽着进电梯的时候还忍不住伸着脖子往外看那早已经见不到的背影。

　　“那可是教科书上的人啊，隐蔽战线的幕后领导者，天哪，我竟然见到这么伟大的人物，距离不超过一米远！”池若激动地脸颊都红起来了，配上她一声军训迷彩，不知道前因的还以为是校园偶像剧的经典桥段呢。

　　囡囡和齐故对视一眼，无语的叹了口气，姐弟俩隔着一个人打着眉眼官司。

　　齐故：姐，当初我也这样吗？

　　囡囡：傻了，咱们第一次来这根本没碰上周局，还是后来在尤处办公室才见到的人。

　　齐故回想当初那天晚上，突然发现自己也回忆不起来看到周局从门口走进来时的心情和反应了，恐怕也是激动的过度，反而失了记忆。

　　其实算起来他这次也才第二次见周局而已，为什么已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电梯上行间，齐故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恍然大悟的看向囡囡。

　　齐故：姐，还不是你总在电话里提见到周局的事，我都有点习以为常了，刚才是不是应该更尊敬一点啊，表现得还是太随意了！都怪你啊！

　　囡囡白了他一眼，大无语，这还怪起她了。

　　电梯就这样在三人各怀心思间缓缓上升，“叮”地一声，直达顶楼。

　　此时正是工作时间，三人下了电梯，就自动肃穆了起来，腰背都挺直了些，池若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用好奇的视线瞄向经过的办公室。

　　每个办公室里的人都非常忙碌，人也来去匆匆，不过每个经过他们的人都会跟囡囡打个招呼。

　　或许他们不知道囡囡的具体身份，但是都知道这个女孩是尤处的手下干将，就连周局每次都对其和蔼可亲，在国安局没有一个人敢因为她表明面上看起来的弱小而轻视她。

　　齐故跟着姐姐眼中都是强压的激动和与有荣焉。

　　看着这一幕，池若觉得自己自从进了国安局的大门，就好像吃了圣女果一样，心情百转千回的，仿佛一辈子没见过的世面和眼界在这一刻都丰满了起来。

　　直到看见那个站在窗边的窈窕身影时，她的心情已经可以说是反常的平静如水了。

　　尤悠悠看了一眼停在楼下的三轮车，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是带着苹果一起来的？”

　　齐故看见尤悠悠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尤处！我和我姐是不是立功了啊！”

　　好笑的看着少年好像初升的朝阳一样灿烂的笑容，“算你一功，想要什么奖励。”

　　“嘿嘿，”得意的看了囡囡一眼，“悠悠姐，晚上我想在食堂吃饭，你们食堂的大厨手艺太好了，我吃一顿就念念不忘。”

　　尤悠悠像看自家弟弟似的由着他刷宝，“这次可没有油爆双脆了。”

　　一说起油爆双脆，齐故和囡囡齐齐笑了出来，眼中满是怀念。

　　池若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哑谜，丝毫没有因为他们冷落自己感到不满，只是睁大了水润的双眸好奇的看着他们口中的尤处，看起来只比自己大几岁的样子，打眼看去美貌耀眼无一处不精致，却有着一双仿佛过尽千帆平静无波的双眸。

　　进门的时候她留意了一下门口的牌子，“特别事务调查与处理处”想必针对的就是那对兄妹说的像她这种非自然的事件吧，那她本人应该能力非凡，不然没有无法处理这些牛鬼蛇神。

　　尤悠悠抓了一把零食给齐故就把人打发走了，“你不是要吃食堂吗，交给你一个任务，带着楼下的那些苹果去食堂，就说今晚给大家加餐的。”

　　一路上就在齐故嬉笑着插科打诨吸引池若注意力的时候，囡囡已经把他们了解到的信息发给她了，知道这苹果本来就是池若要卖的，干脆做主直接给包圆了。

　　又对池若道：“一会留一个你的收款卡号，到时候直接把货款打给你。”

　　齐故知道这是有事要谈，他不方便在场，便顺水推舟的领命，临走时还自以为体贴的把房门给拽上了。

　　囡囡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对这个自作聪明的弟弟的无语，正要抬步去把门打开，就见尤悠悠动了动手，已经被锁上的房门无风自动，“卡啦”一声后缓缓而动，直到吸在了门后的磁铁上。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想，真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池若顺着她的指示坐下，这才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尽数道来。

　　另一边，齐故把东西送到食堂之后也没走，反而隔着台子和里面配菜的工作人员聊天打听当晚的伙食。

　　聊了一会，想到办公室的三个女人，些微的失落不禁涌上心头。

　　索性找了个位置一坐，看着窗外的风景，想了想到底还是不后悔做那个决定，毕竟若不是那样的话，现在他眼中的世界哪里会有这么安静呢。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引用），那顶重担他已经戴了三年了，事实证明他并不喜欢过那样的日子。

　　想到去魔都上学前才见过一面的父母，齐故不由得沉重的叹了一声，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很快下班的时间就到了，局里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走进食堂，尤悠悠三人几乎是踩着下班点的第一批。

　　此时三人的状态和刚才在办公室里生疏中透着客气的样子完全不同，反而像是共享了悲喜似的，亲近的好似相交数年的样子。

　　尤悠悠给池若和齐故指点那个菜最好吃，俨然一副老油条吃货的模样。

　　齐故拿起一颗苹果，“悠悠姐，要不要吃个苹果。”

　　尤悠悠和池若对视一笑，囡囡好像看个憨批似的白了自家弟弟一眼，更好的她们刚才都品尝过了。

　　四人装完了饭菜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细细品尝，一时间这个角落里安静的只剩规律的咀嚼声，让人听着就胃口暴增。

　　这时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来两个人，他们和这一桌的风格显然不一样是边吃边聊的。

　　其实相对于嘈杂的食堂，他们的说话声并不大，都怪尤悠悠太敏锐，无意间把“还不肯招”几个字吸入耳畔。

　　咀嚼的动作逐渐变慢，不自觉凝聚精神力到双耳，原本低若蚊蝇的声音好似在耳畔响起一般。

　　听了一会，尤悠悠的眼睛越来越亮，嘴角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弧度。

　　池若坐在对面，抬头喝汤的功夫见尤悠悠好像在发呆，手上的动作机械而缓慢，抬起手在后者面前挥了挥。

　　“尤处？悠悠姐？回魂了。”

　　尤悠悠挥开碍事的手，三两下把剩余的饭菜吃光，“快点吃，一会给你找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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