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岁

　　池若的苹果确实卖相好，随着最初的两个年轻人各自挑了四五个，很快又有从国安局陆续下班来乘地铁的人好奇的凑过来，或许是聚堆效应，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摊位，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还有看到熟人过来打招呼的、好奇的……没有几分钟的功夫，她这一篮子苹果就全卖光了，收款的提示音叮叮当当的不停响起。

　　“收款20元、收款50元……30元……40元……”

　　看的旁边烤地瓜的摊主瞠目结舌，这么一会的功夫几百元进账，把他的烤地瓜全卖了也就这么多吧，关键是这才几分钟啊，可是把人羡慕死了。

　　“好家伙，这苹果真有那么好吃吗，十元一个可不便宜啊。”

　　旁边几个摊位也都伸头伸脑的看着，很快里面就传来女孩道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已经卖光了，实在不好意思……”

　　人群散去，池若收拾东西，身边突然传来几句酸言酸语。

　　“这么快就卖没了，我还想买一个回去尝尝是不是真的好吃呢。”

　　“妹子明天你多带点，这边年轻人都挣得多舍得花，看是年轻小姑娘卖东西都会捧场的，几十块钱不在乎。”

　　池若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不过抬头的功夫又挂了起来，“几位大叔大婶，多谢你们提醒，我是勤工俭学的，这苹果你们看卖的贵，实际上上货少，进价高，挣不了几个钱的。”

　　一听她是勤工俭学，看着衣着打扮也确实干净朴素，再加上池若选的位置好，周围都是卖些炸串烤地瓜什么的，大家没有什么竞争，酸两句也就过去了。

　　池若拎着空篮子，活动了一下肩膀，就这么走进了刚出来没多久的地铁站，临走前，她向着国安局的方向看了一眼，抿了下唇，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相隔七个站地，池若在一所大学站下了地铁，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拎着个和周围气质截然不同的篮子，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其实她跟那些人说谎了，苹果根本就没有什么高进价，对她来说是一本万利的，一天卖五十个，却可以算得上是她和父亲池怀两个人的全部生计了。

　　“池若，你又上苹果去卖啦。”

　　肩膀一动，“啪”地一声，藤编的空篮子落地。

　　池若心脏漏跳了一下，转头一看竟是同寝室的室友，“水儿是你啊。”

　　大一刚开学没几天，再加上池若早出晚归的，跟同寝的室友都没说超过十句话，倒是向水儿自来熟的让她不太适应。

　　两人家世差不多，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只不过向水儿却不像她一样开学没几天就到处抽时间挣钱。

　　向水儿伸头一看，“这么快就卖的一个不剩了。”

　　池若心虚的弯腰捡起篮子，“我怕不好卖，一共也没上多少个。”

　　向水儿眼睛一转，又问，“你都是去哪里出摊的呀，好卖的话，回头我也上点水果去卖呀。”

　　以为她也想勤工俭学，池若埋头走着，真心分享经验，“就是地铁站附近，下班这个时间人流大，成箱的卖能便宜好多，打理一下拿干净的布擦一擦，挑些个头匀整的，只要东西新鲜味道好，还是比较好卖的。”

　　向水儿见她这么认真的样子，撇了撇嘴小心躲过篮子站在池若另一边，连忙换了个话题。

　　吃过晚饭，池若回寝室放下篮子，就向图书馆走去，向水儿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跟上。

　　等到室内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向水儿站在窗边看着池若离去的背影，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联系人。

　　“今天还是老样子，寝室、食堂、图书馆，下午军训结束的时候去地铁站卖苹果。”

　　输入“卖苹果”之后，向水儿眼中划过不屑的神色，对于池若明明是个大学生有那么多可以做的兼职偏偏跑去卖苹果挣那几元钱的薄利，表示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眼皮子浅。

　　哪有她这么聪明啊，只要时刻盯着池若的日常生活按时汇报，一个月就有几千块可以拿。

　　对面没有回，向水儿也不奇怪，雇佣她的人好像挺忙，每次发信息基本上都是不回的。

　　不过这次倒是意外，十分钟后，那边回了一句，“哪个地铁站。”

　　向水儿一愣，回复的动作有些犹豫，舔了舔嘴唇，带着点心虚的回复，“那个，不太清楚，请放心，我会搞明白的！恳求.jpg”

　　“尽快。”

　　向水儿见那边没有不满，就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又等了十分钟没有消息，才彻底松了口气。

　　虽然只见过对面的人一次，但是向水儿就下意识的对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嘴角始终似笑非笑，眼神总让人莫名觉得诡诈和算计的男人有着心理上的畏惧。

　　而此时在向水儿眼中去了图书馆的池若却重新回到有些冷清的食堂，打包了一份晚饭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将隔间锁好，心念一动，此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

　　“爸，我打了饭，快趁热吃吧。“

　　池若双脚一落地，便向不远处的小屋蹦蹦跳跳的飞奔而去。

　　正扶着墙拍打着腿上的尘土的男人抬头还来不及露出笑容便大惊失色，“若若来啦——停！别踩！”

　　池若连忙就是一个急刹车，以一个非常古怪的造型瞬间卡住。

　　池怀跑过来将人小心的拉开，仔细的检查地上的痕迹。

　　“爸，你又种的什么呀？”

　　对于池怀把地里的收成看的比她还重要，池若已经习惯了。

　　池爸蹲下身，仔细看了下，发现池若没有踩到幼芽，这才松了口气。

　　“是你前两天吃剩的芒果啊，不是说特别好吃吗，我就想试试在这里种的会有什么变化。”

　　一听到“变化”两个字，池若脸色突然奇怪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这片空间，以小屋为中心差不多方圆一亩的面积，屋后种着大片的稻田，屋前则是被分成水果区和蔬菜区。

　　刚才她踩过的地方正好是水果区。

　　看着面前种类繁多的水果蔬菜，按理说他们父女俩自给自足是够了，可是池若还是想办法一日三餐的给池爸送饭，实在腾不出空来也会定时从菜市场买些蔬菜肉类送过来。

　　其中原因让人哭笑不得。

　　“爸，你说芒果种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呢？”池若走在两垄草莓和圣女果中间，对一个个鲜艳诱人的水果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忍不住掐下一串圣女果试探的送入口中。

　　至于旁边原本最喜欢吃的香蕉和榴莲只能眼馋了。

　　池爸在垄头上放了个小桌子，吹着不知道从哪边来的清风满足的吃着女儿打包的饭菜，对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圣女果和草莓是今天早上成熟的，爸爸已经吃过了，没感觉有什么变化，放心吃吧。”

　　一听池爸已经吃过了，池若来不及品味鲜甜多汁的美味口感，立刻眼睛一瞪，音量都高了三分，“爸，不是说等我来了再试吗，万一你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可怎么办啊！”

　　想到当初实验其他水果时的诡异反应，池若浑身一个激灵，一想到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在外面一无所知的样子，心里就有一团无名之火油然而起。

　　突然池若一惊！连忙收敛心绪。

　　“爸，你确定圣女果吃了没什么事吗？”

　　池怀想了想，全身看了一看，摸了摸头顶，确认的道，“没反应啊，没有不停的放臭屁，也没想找个人贴贴，不想脱衣服……更没有其他奇怪的反应，很正常啊。”

　　“肯定有，只不过你没注意，”池若拳头一紧，连忙压住心头的火气。

　　随着池爸的话回忆起这些日子为了实验这块突然出现的田地产出的东西随之而来的尴尬的变化，原本觉得只是让人想笑的小问题，顿时就让人心头火起了起来。

　　叹了口气，池若心中腹诽，种田小说兴起的时候，她也曾经躲在被窝里偷偷幻想如果自己有一块随身空间该多好。

　　可是直到这东西真的莫名其妙出现了，她才发现，金手指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特么的，这地里种的东西吃的时候就像《哈利波特》里面的比比多味豆一样啊。

　　区别是味道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反而更美味了，但是吃完却会带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反应。

　　比如龙眼，吃了龙眼之后说话好像自带怼人翻译器，随便一句话都能把人怼的哑口无言，好像不怼人就没法说话一样，还有香蕉、榴莲……都各有各的奇葩。

　　在经过秦若父女踩雷一样的尝试之后，目前水果中也只探出苹果对人的影响是正向的，可以提升身体机制，其他的都不太正常。

　　不是她不想卖点别的水果，车厘子不好吗，价格贵还好吃，虽然还没试过，但她真的怕那玩意吃了会让人吐血，吐吐更健康，汗！

　　池怀将信将疑的走过来，绕着池若转了两圈，搓了搓下巴，“女儿，你看起来是有点不对劲啊。”

　　池若的性格随他，最是知足常乐，无忧无虑，跟人说话也是未语三分笑，可走近了看现在的样子俨然有了怒目金刚的三分神韵。

　　“我滴乖乖，女儿你这吃的不是圣女果，是火药吧。”池怀沉思片刻，想了想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反应，“奇怪，我吃怎么没事？”

　　“你吃当然没事了！看什么都乐呵呵的，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不是说了要一起试的，背着我偷偷吃圣女果，你说！万一出事怎么办——”

　　池若连忙捂住嘴，眼中都泛起了水光，这次她是气自己口不择言，怎么能对爸爸说这么重的话。

　　池怀琢磨了一下，好像有点明白了，连忙转移话题，“若若，你跟爸爸说说，今天卖苹果怎么样吧，顺不顺利？”

　　池若的思维下意识的就跟着池爸的话开始回想，想到今日比平时卖的更快，还接触到了国安局的人，心里下意识的就开心，一下子就觉得没有比今天更愉快的了。

　　一想到这，池若就开始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拉着池怀描述她今天的经历。

　　池怀神情了然，直到她说完，“若若，你不必把圣女果视如蛇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的影响是放大情绪。”

　　估计也是因为吃得少，分享今天经过这会功夫池若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平和下来了，只遗留一丝疲惫，有点像看了一场大喜大悲的电影之后的那种不适感。

　　连忙伸手扶在池爸手臂上，任由其拉着她回屋坐下，“爸爸，这圣女果看来不能多吃，这东西要是吃一盘喜怒忧思七情变化都来一遍，恐怕分分钟爆血管。”

　　池怀也连连点头，“那就留两棵，其余的都铲了吧，回头再试试和其他的番茄品种嫁接看看有什么别的变化。”

　　池若现在抬头再看那些一个个鲜艳诱人的圣女果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就是催命毒药也不过如此。

　　“草莓就暂时先别试了，爸你可千万别乱来，一定要等我一起再试。”担忧的叮嘱，虽然有些生气池爸贸然尝试，但也知道爸爸只是担心自己试吃会出问题，才想抢先一步的，这种关心担忧对方的心情是一样的。

　　池怀被池若这副虚弱的样子也弄得有些愧疚，不过倒不是后悔自己先吃，而是懊恼试了还没试明白。生怕圣女果还有影响残留，赶紧连连点头。

　　在那之后，池若一直按部就班的上学，她所在的大学军训比较宽松，晚上是自由活动的，所以基本上她天天都要去国化新村站卖苹果。

　　短短数日，那一片经常坐地铁的人都知道有个女孩卖的苹果特别好吃，比那些什么最新品种国外进口的苹果都好吃。

　　基本上只要她一到那里，就会被早就等好的人一拥而上抢购一空。

　　当初和同事经过正巧看到池若卖苹果，就过来逗了两句焖子的周维晚了一步，面对空空如也的篮子，肩膀都垮了，“若若，都怪我当初好奇凑上来，真想要一条没尝过你这苹果的舌头啊。”

　　旁边的摊贩也忍不住直乐，他们都吃过池若好意送给他们品尝的苹果，对周维声抱怨深有体会。

　　池若的苹果是真的好吃，这辈子都没吃过的好吃，不过也是真贵啊。

　　若说四五十元一斤的草莓和一百元一斤的车厘子没人会觉得贵，但是放到苹果这种大众化的亲民水果身上，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十几元一斤，有点夸张了，大部分工薪阶层都会觉得无法接受。

　　“现在真后悔当初不应该那么积极的给你推荐，你看看，现在我想买都排不上队了。”周围垮着脸故意做出一副没有苹果吃就啥都不想干的颓废样。

　　同样是当初跟他一起买苹果的同事李齐见他这幅做作的样子都没眼看了。

　　“还用得着你推荐啊，酒香客自来，若若这东西好自然有的是人慧眼识珠。”

　　周维白了他一眼，“就你有文化。”

　　池若见他们起身要走，心念一转，“等一下！”

　　侧身把手伸进双肩包里摸出来两个比平时更大一号的递过去。

　　周维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你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一斤都有了吧。”

　　池若咧嘴一笑，八颗牙齿洁白的晃人眼，“感谢帮我宣传，请你们吃苹果。”

　　空间里中的苹果挂果匀称，位于同一个水平高度的大小都差不多，这两个则是池爸蹬着梯子从最高处摘的，由于卖相实在完美，定价二十一个都不夸张，就怕到时候没人买，就想留着自家人吃。

　　周维两人正准备走，手机却突兀的响起，两人脚步一顿，动作整齐划一的接起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周维二人整个人都变得异常严肃，异口同声的道：“收到，三分钟后就位。”

　　说完互相对视了一眼，连跟池若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转身拔腿就向局里跑去。

　　炸串摊的大婶面前也有个马上就快炸好的串都顾不得拿，扔下一张纸币就拔腿往回冲的人，“看来是又有急事了。”

　　这些人在国安局门口摆摊，对于这种事都见怪不怪了，大婶把炸好的串给周围聊得好的摊主分一分，剩下两个大鱿鱼都给了池若，“就当那个年轻人请我们吃的吧。”

　　池若推脱了两次没推出去，只好收下，担忧的看着周维他们离去的背影，“他们经常这样吗？”

　　“也不是很寻常，不过一年总有两三次，不知道这次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卖烤地瓜的大叔感叹的摇了摇头，“都是好孩子，希望他们能平安顺遂。”

　　他们这些人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然不知道收到命令紧急集合的都是反间侦查处和情报处的，这事说起来和尤悠悠的特事处还有那么一点关系。

　　起因是有一个老人通过囡囡送来情报说他的助手是晴岛国的间谍，偷走了他最新的研究成果。

　　没错，这个老人在发现此事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的助手灭口了。

　　尤悠悠得知此事后，连忙让囡囡把人带到国安局，精神力灌注双目，这么一看就是尤悠悠也不免大惊失色。

　　“胡进院士！怎么是您？“

　　这位胡进院士是科学院专司磁学与磁性材料的专家，就算在世界物理学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年八十岁依然精神矍铄的走在科研前线。

　　没想到就是一位为科学献身一辈子的大牛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逝世了。

　　胡进是死于心梗，此时站在尤悠悠面前却和生前没什么不同，先是打量了一下尤悠悠，这才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早就有所耳闻特事处的尤处与常人不同，果然名不虚传，闲话少叙，老朽就不多赘言了，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死因有问题，也没有人怀疑他，再拖延下去恐怕等他把资料传出去就来不及了。”

　　他现在根本接触不到任何活人，唯一能力挽狂澜的就只有尤悠悠了。

　　既然涉及到境外间谍，正好也不用麻烦其他部门，直接跑到隔壁找到周局，没两分钟的功夫，反间情报处和反间侦查处全部行动了起来，一连串的电话打过去，刚下班的调查员全部召回。

　　事情走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和尤悠悠没什么关系了，她作为传话筒的工作做完，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不过考虑到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和胡院士交流，为防他老人家有什么临时想到的信息需要转达，干脆直接在办公室等着消息好了。

　　囡囡则不闲着，为防止间谍狗急跳墙销毁资料，干脆领了个胡院士口述她照着誊写下来的活。

　　胡进原本以为他说的那些东西囡囡可能听都不一定能听得懂，更何况是写下来了，可没想到囡囡看着像个六七岁的女孩，实则智商超凡，在范健给齐故补习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一起自学了小学到高中的知识。

　　拥有高中级的物理知识若说跟上胡进的思路可能有点困难，只是誊写的话倒是轻而易举。

　　这屋里各自忙活着，一个人影突然走到特事处门口。

　　尤悠悠躺在按摩椅上敏锐的抬头看去，正要抬手敲门的洛云锦手直接僵在半空中，随即若无其事的抬脚走进。

　　“怎么还没下班啊？”好奇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办公桌上埋头不知道在写什么的囡囡，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不是跟你都没关系了吗，还等着呢？”

　　胡进正好说完一段，下意识的抬头扭了扭脖子，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进来个陌生女子。

　　“咦？”再定睛一看，“这不是洛家的孙女吗，她怎么也在这？”

　　囡囡抬头淡淡的看了洛云锦一眼，“她可烦人了，总粘着悠悠姐，听说之前还想调到特事处，后来悠悠姐找周局回绝了，现在好像在社会调查处做文职。”

　　虽然可以实体化，但与鬼交流的时候不想让人听到，却可以快速的虚实转化一下，一句话说完再变回来，几秒钟的功夫，常人根本不会留意。

　　可没想到就在此时洛云锦却突然看了过来，虽然下一刻就若无其事的继续跟尤悠悠闲聊，但囡囡发誓，她绝对是看到自己虚化了。

　　“这倒不奇怪，京圈世家女孩本来就少，和尤处年龄相当的就更少了，洛家有这么个得天独厚的优势，若不做点什么，那才不正常呢。”

　　囡囡这会也不敢随意转换了，瞪了洛云锦一眼，心中腹诽，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虚伪的女人！

　　这时洛云锦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又抬头好似若无其事的看了囡囡一眼，还对她笑了笑，硬是把囡囡一个鬼都笑的汗毛直竖，好像偷偷说人坏话被听见了似的。

　　连忙招呼胡院士继续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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