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的审判

作者:黑夜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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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开始


      一
      屋脊雪山位于南界的最西边,是所有一切的开始,它孕育了大地的河流和山脉。
      经历了生死终于登上屋脊雪山顶的亥武氏族师和孩子们在笼窟里过了一个深沉的夜晚,而笼窟之外,依然风雪肆虐。
      玄师一直到后半夜才疲惫睡去,最先醒来的是孩子们。
      “玄师,玄师,快醒醒。”花儿推了推玄师。
      “这是我们昨晚待的地方吗?”牧老九问说。
      “我想是的,只是昨晚一片漆黑,我们并没有看清笼窟的全貌罢了。”伯婴环顾四周一边回答到。
      “这窟好像还有别人。”弃儿小声说道。
      这时,玄师醒了,刚睁开眼,就瞳孔大开:原来,笼窟顶上的裂口下方架着一架巨大的圆柱状器物,上端柱口对着裂口外的天空,末端逐渐收缩,变得只有杯口大小。再看笼子窟壁,环看一圈,壁上都是窟窿,窟窿有大有小,就像四合宅院里一间间宅房,不过没有房门。窟壁上还架着几个爬梯,梯子有高有矮,高的架在上层的窟窿底下。笼窟的一边还有一座铸铁炉和几张打铁台。笼窟地上正中有一道天然形成的水渠,水从一侧的山岩中流出一直流向另一侧的窟口,水泉清澈无比。
      因为光线昏暗,他们看不清窟窿里到底有什么。
      玄师走到铸铁炉旁,发现炉子是烫的,“糟了,这窟确实还有别人,大家都过来我这里。”
      “喂!有人吗?”伯婴大喊。
      “你这呆子喊什么,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走,躲到那个窟窿里去,快。”玄师指着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窟窿说。
      好在窟窿与宅房一般大,但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但好像闻到了些什么,越闻越不对劲,牧老九轻轻骂了一句:“怪哩,这该不会是茅房吧。”
      就在这时,从窟口传来了诡异的脚步声。他们屏住呼吸瞄眼向外看,看到一只巨大的蝎子状的妖怪缓缓从窟口爬了进来,他们被吓得差一点惊声尖叫,但理智驱使他们闭上了嘴,然后下意识地往更深处躲藏,只有弃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只妖怪。
      那妖怪进到笼窟后,卸下了背上的麻袋,麻袋上全是血迹,但已经冻出了水霜。妖怪打开麻袋,用长在背后的好几只手伸进麻袋拽取里面的东西,装在袋子里的是几头雪豹,看样子已经被怪物猎杀。
      弃儿看的真切:那妖怪并非是一只巨大的蝎子,更像是一个人,一个闪烁着铁器光泽的人形兽。那人形兽有个脑袋,眼睛耳朵鼻子样样俱全,满头银白色的长发被围扎在脖子上。脑袋下裹着雪白的兽皮,但能看出身上长有一双与常人无异的手,而背上的那几只手裸露在外,动起来“咯吱咯吱”响,能向任意方向转动伸缩。人形兽也有一对人的腿,穿着与他一样简陋的用棕麻草编制而成的裤子,但不同的是,人形兽并不单单用这对腿走路,它的腰胯上架着一排蝎子腿和一条蝎子尾巴,也裸露在外,闪着铁器光泽。细看那些裸露在外的体肢,总觉得有质液在体肢中被往返□□,像是脉搏在跳动,还看到每个关节处间断无序地喷射出一小口热汽。
      弃儿的额头直冒汗,他从未见过此番景象,更让他全身惊毛的是,那人形兽竟能将身上的裸露在外的体肢卸去,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只是白了头的人。
      “出来吧。”人形兽其实早就发现有人进了笼窟。
      弃儿让玄师和其他人继续躲藏,玄师为了保护其他几个孩子,来不及拽住他,他走出窟窿想要独自对付它。
      “能找到此地的,并非一般人,说,你为什么来这......”
      弃儿终于看清了它的脸,它看起来不过四十有五,一头白毛,但脸色红润,个高八臂,身材矫健,如果不是刚刚那一幕,他完全相信眼前的就是一隐居的猎人罢了。
      “我来找我的鸠鹿,昨晚迷路了,来着歇息一晚,我......我找到鹿就走。”
      “鹿就在底下,走吧。”
      “你放我走?”
      “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你是人是妖?”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要是是人,我......我倒是可以坐下来陪你聊聊天,这里山高水远的,你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要不......给你做烤兔子吃?反正我也饿了,”他揉揉自己的肚子,“如果你是妖,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吃了我?”
      “孩子,好奇心这东西是会害死人的,没人告诉过你吗?”人形兽似乎对闯入者不太感兴趣,他忙着擦擦拧拧卸去的体肢。
      “实不相瞒,我是来这里找天灵的,或许天灵已经不在地界,但我们诸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这里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可......如果你既不是妖,也不是人,想必贵尊是天灵不是?”。
      “哈哈,哈哈......别藏着了,都出来吧,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有信封里的信,居然还有人能找到这里,这么多年来真是头一遭呦。”他看远处地上有堆碳火和几件闯入者的行李。
      听到这话,玄师和其他孩子也都走了出来,玄师上前问说:“能解开双锁信的,必定会玄术,请问贵遵是哪氏哪门的。”
      “我可不是野人,在下橡木国次席贵族人士,姓霍名恩,那信不好解,可我还是解开了,啊......哈哈哈。”那人高傲地笑道。
      “并非玄师,你又是怎么解开双锁信的?”
      “我可是制铁术大家,信上的这个精密器件我一见便知不一般,刚开始还束手无策,但慢慢发现了其中的机理,其中的奥秘,所以,它也是吸引我来这的原因。”
      “能告诉我,信中都写了些什么?这可是我们的创世先祖留给我们的唯一一件遗物。”
      “一组星象的图案,我就是朝着星象的指引找到了这里。”
      “可是这笼窟的入口被施了玄术,你是......?”
      “玄术?这倒是个很相称的术称,我在这里研究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准确形容这股强大的神术。”
      “你是如何找到窟口的?”玄师一直很疑惑。
      “那信上的星象图与天空中的上下颠倒,我猜是你们先祖故意为之,刚开始我也没找着,但星象指向的地方就在我眼前,可眼前的景象也都是颠倒的,想到信中的星象图,我把整个思绪翻了个个,接下来,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信一直藏于我族氏,你是什么时候拿走信封里的信的?”
      “几十年前吧,也就比他稍大一点。”那人指着弃儿说道。
      二
      “你叫什么?”王子问那冥卜。
      “臣下叫青。”
      青一直扶着王子前行,直到天明,才赶到十字河西。
      “洛瑟王子,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除了疼痛,并无大碍,你去帮我采点草药吧。”
      “遵!”
      青把王子安置在了一堆芦苇丛中,自己准备去采些草药,这时,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来几个身穿白色蛛丝铠甲的军人。
      他们定睛一看,便都屈膝下跪,“洛瑟王子,你还活着,罪臣们来晚了。”
      王子看到是御守军团如约前来护尊,激动地流下了眼泪,但为了维护王族的脸面,他将泪水咽进了肚子里。“还剩多少人?”
      “剩下五十人左右,萨伦布尔那叛贼杀了国王,还有我军团几千余人,这仇臣下一定会报。”御守军团候长官禀报道。
      “候长官,眼下你的军责是护送我南下,等我们恢复元气,我必定回来找他算账。”王子又看看站在身边的青,“你赶紧帮我采药去吧。”
      青觉得王子的语气有些古怪,但王子的安危既然已经有人接手,便去细心采药了,可等他采得草药后回来一看,所有人都不见了,这时,他似乎明白其实王子并不想依靠他去南界。
      冥卜司肯定是回不去了,如果回家,让贵族大人们发现了,一定会连累父亲。他左思右想,还是想去追随王子,就拼命地四处寻找。
      青跑到岸口,发现有座灯塔,灯塔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十字河,虽然名叫十字河,但河东就是大海,河南通向南界,河北通向北界。
      他走到灯塔下的铁门前,想要使劲推开铁门,但铁门纹丝不动,这时,突然从铁门内传来了搏杀声,声音逐渐靠近,他在灯塔边上找了个小土丘迅速躲了起来。
      铁门被打开了,他看到一伙手持火器和匕首,戴着宽檐帽的人正在追杀御守军人,军人因为敌不过火器,一个个纵身倒地。
      他看清这火器与冥卜司的大不相同,冥卜司的火器厚重,但威力巨大,而他们手中的却小巧灵活。“这些人肯定是花重金从西方神圣汗迦帝国私购的火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心想。
      这些人见御守军人已经覆灭便又进到了灯塔中,铁门快要关闭,他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铁门,看看里面已空无一人,就悄悄钻了进去。
      灯塔里遍地都是御守军人的尸体,“王子是不是也已经被......”他一边审视周遭的环境一边寻找王子的尸体。
      灯塔壁上有石阶盘旋向上,通往灯塔的上层,可石阶上并没有尸体,相反,地上正中有扇对开的板门,门上没有尸体覆盖,只是门把手上有些血迹。
      他俯下身探听门板下的动静,确认没有危险,就轻轻拉开了板门,原来板门下还有一条隧道,他跳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朝隧道深处走去。
      隧道的末端,是一个开阔的峡缝,还有一小片河滩,这里应该就是王子所说的暗堡,因为河滩上停着一艘巨大的远航船。
      他看到远航船的甲板上都是那伙人的身影。或许那帮人劫持了王子,想威胁他盗取远航船。
      正当他在猜测这伙人的动机的时候,船的两边伸出了两排船桨,“糟了,他们打算下水了,可这会儿上船肯定会被逮个正着。”这时,正好看到边上有一具他们同伙的尸体,他想到了一个能混上船的办法,就是换上那伙人的衣服,如果不被发现的话。
      幸运的是,他刚上到甲板,那伙人中就有个傻子把他当作了自己人,让他赶紧把船帆打开了,他拉低了帽檐,示意遵命。
      船很快下水启航,诺大的甲板上竟没人认出他,他暗暗自喜,准备下甲板去探个究竟。
      好在他身手敏捷,从不与那伙人打照面,对那伙人来说,他就像个幽灵。看着甲板上的那伙人都忙着驾船,他趁机下到了船舱,船舱内狭小昏暗,还时不时有巡逻的人经过。身为冥卜,飞檐走壁,避目隐身是最基本的护身术,但要在封闭的空间中施展,这还是头一次。
      千躲万藏,他终于来到了船长舱,但门口有两人把守,他不敢靠近,于是后退了两步,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王子的说话声,是从船长舱里传出来的,“王子还没死。”他心想,于是他想听听王子在和谁说话,说了些什么,他把自己塞进了走道上的一个泄水桶里。
      “你要是能留我性命,我就带你去找那个玄师。”他听到王子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野人堆里找这么个人?”
      “你说你是伊凡亚大人派来的,我很清楚他想要什么。”
      “可是,你和王子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穿着王族的服饰。”
      “那是因为......因为我从乱葬岗里捡的,妈了个巴子的差点把我吓了个半死,当时......当时王子还有一口气,我说我就是一杂戏团的戏子,他说让我去南界找一个野人族里的玄师,说那玄师能为国王复仇,所以我就假扮王子打算去往南界,如果复仇成功,我至少能捞个贵族大人做做。”
      “报仇?王子想要找谁报仇。”
      “当然是萨伦布尔那忘恩......窃国者。”
      “你小子倒是挺聪明,别以为这个时候伊凡亚大人会和旧王族站在同一条船上,也不要以为我和伊凡亚大人就是一回事,我是我,他是他,你说明白了,我就不杀你。”
      “千真万确,王子说他亲弟弟被寄养在玄师那,将来能继承王位,只要我找到玄师为国王复仇。”
      “我问你玄师在哪。”
      “现在说了,我怕活不到上岸,所以......”
      他突然意识到,和王子说话的,应该是伊凡亚大人派来的,为了混淆情报,他把玄师说成了男的,好在王子并没有向那人透露实情,不过,王子学他的痞样倒是学的很像,在他看来,王子跟他确实有点像,为求得生存,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同的是,他不会为了自己而出卖无辜的人,可从王子的对话中隐约觉得,如果那人是个阴险毒辣之人,怕王子会招架不住,将秘密全盘托出,又或者,那人还不知道有关野人密术的事。
      “来人,把他给我扔底仓里去,绑结实喽。”
      他探出脑袋来看到那两个护卫将王子抬了出来,王子头上还被罩着头套。他悄悄爬出木桶,跟在了他们身后,来到了船舱的舱底。
      护卫将王子拴在了舱底的柱子上,除了他,舱底还有很多老鼠和一些酸臭的腌菜坛子。他见护卫走了,就躲到了王子的身边。
      “我说王子,你走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好在我认得路。”
      “青,是青吗?我还以为你也被......”
      “我命大,死不了。”
      “快,快帮我松绑,还有头罩。”
      他解开王子身上的绳,摘除头罩,继续问道:“这伙人是哪来的?”
      “贵族大人派来的。”
      “他们在追杀你?”
      “他们要的不是我,是当初那位来取双锁信的女玄师,我父王让你们密查的玄术,恐怕被贵族大人们盯上了。”
      听到这话,他倒是觉得王子并没有说谎,反而自己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为了活命将玄师这条线索给了贵族大人们,既然事已至此,他决心制止这伙人。
      “这伙人在灯塔里偷袭了你们?”
      “是的,这船是伊凡亚大人的船厂造的,所以我猜是他派人夺了我们的船。”
      他心想,王子这一点推断的没有错。
      “这伙人说要找玄师,他们知道玄术这事了?”
      “不清楚,既然要找玄师,不为玄术为什么?”
      “或许他们只是奉命找人,而伊凡亚大人并没有将玄术的事告诉这些人?”
      “你这么一说,倒是在理。”
      “这就好办了,到了南界,随便找个玄师让他们回去交差不就得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帮人狡猾的很。”
      “我看他们身上的军器比我们冥卜司的还要精良,至于人嘛,我看混杂的很,什么乞丐,厨子,屠夫啊,还有受过训练的军人,加起来不下20人。”
      “你怎么知道的?”
      “冥卜司看人比媒人还准,对了,他们的头领是谁?”
      “我带着头套,看不到他长什么样。”
      “不管了,对了,船什么时候到南界?”
      “我听父王说,如果不偏航,怎么也得三五日。”
      “时间足够了,你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我会回来找你。”说完,他变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王子眼前。
      三
      洛护卫晋升为了洛长官。
      晋升令一下,他就来到了冥卜司的府衙,府衙位于首府东郊的一处竹林之中。竹林里有一座上百年的古堡,是古时国王狩猎避暑之地,如今成了冥卜司的府衙。
      因为幽僻,此处还是王家用来藏集帝国民籍之地,帝国所有的税人都有一本民籍册,每一年的十二冬会对民籍册进行更正和添加,管理帝国的税收,所以冥卜司也是王家的财政中枢。
      军变之后,冥卜司里只要是拥护新国王的都官任原职,培养一名冥卜实属不易,而且此时正是新国王用人之时,所以没有对冥卜司大开杀戒。
      冥卜藏听闻新长官来府衙接任,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文书,小跑到会堂参拜。
      “现在是谁在管事?”洛长官拎着一壶羊奶酒问道。
      “是臣,藏。”
      “今日起,冥卜司改为帝国七九府,只听国王一人令,而我只是国王的发言人。”
      在场所以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遵!”众人纷纷屈膝参拜。
      “跟我说说七九府的情况吧。”
      “长官,”藏回答道:“冥卜......不对,七九府有三院,执行院,铸器院和秘书院,执行院有二十三人,如今剩下二十人,负责执行王令,铸器院负责研造和修复军械器具,共十一人,秘书院负责登记著书和掌管王家财政,共计十八人,臣下统管执行和铸器两院,这秘书院,原先是冥卜司的长官掌管,可......”
      “知道了,冥卜司之所以改为七九府,是国王对本府有大用,今后,帝国的铁骑军团都会编入七九府的执行院,本府将掌控帝国军财两政,藏,国王命我收回的你的权力,由我统管三院,你可以继续留任,做为执行院和铸器院的总教官。”
      “臣,遵!”
      橡木国有三支执剑游骑军,五支驻地边防军和一支御守军团,并称为帝国铁骑军团。自从萨伦布尔军变篡国,为了军粮,驻地边防军都归顺了萨伦布尔,御守军团已被打成散沙,萨伦布尔下令见到白色铠甲格杀勿论,剩下的两支执剑游骑军,也想归顺萨伦布尔,可军在外,难免国王猜忌。
      萨伦布尔国王下令执剑游骑军继续执行正义军务,不得回首府,如违令,军法处置。萨伦布尔很清楚,如果两支执剑游骑军串谋起来,从军力上来说,他的军力占下风,所以最好让他们继续在帝国之内“流浪”,行正义军务获得酬劳,军粮自给自主,只要不从贵族手里抢,反正游骑兵中的军人都是长官从家乡招募的,饿死也算不到国王头上,但驻地边防军不同,他们是国王和贵族共同资养的用来保护帝国不受他国侵犯的军人。
      七九府执行院收编所有铁骑军团后,萨伦布尔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庞大军力,为了巩固这股力量,他开始部署一套计划。
      四
      青虽然被伊凡亚大人卸去了臂器,没有了火力和刺刀,但他身上还绑着暗器盒。他既不能把船炸了,也不能正面与那伙人交手,他是冥卜,他知道该怎么做,擒贼要先擒王。
      他又回到了船长舱,那两个护卫手持火器坐在门前打盹,我从暗器盒中掏出一支吹管,用沾有树蛙毒汁的针吹入了他们的脖子,那两个护卫没过多久就静悄悄地死去了。
      他又将两具尸体扶起,摆成打盹的姿势,然后轻轻打开了舱门。
      一进到舱里,他被吓了一跳,原来那伙人的头领不在舱内,但很奇怪,在微弱的烛光下,有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端坐在地上,双手被铁链给锁着,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开门的一霎那觉得那女子很是可怕,因为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长相粗犷的人在呼呼大睡,可眼前更像是一幅洞房花烛夜的诡异画面。
      他见舱里确实没有其他人,就大胆走到了女子身边,轻轻推了一下,“喂,你别喊,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子好像也被惊吓到了,开始全身哆嗦。
      “那伙人的头领去哪了?你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他一边问一边掏出银针解锁。
      “小女不知道,小女害怕,你快救我出去。”她小声喊说。
      “好好,你别喊,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他们的头领到底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他应该很快会回来。”
      擒不到王,也只能先救眼前的这个女子。好在途中没有遇见巡逻的人,他将刚刚救出来的女子带到了王子所在的舱底,然后又只身去找他们的头领。
      王子见是一位女子,也就心无质疑,他让她安安静静待在自己身边,等待冥卜将他们安全带离。
      青在船舱了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那伙人的头领的踪迹。他转念一想,今晚要是擒不到王,明天就得打一场以寡敌众的生死战,反正横竖都要打,不如今晚趁着星光打一场伏击战。
      他打开暗器盒,点了点盒中的暗器:几个白骨绞,几颗闪爆丸,一个裂光器和一枚潮汐环。“这些就够了,让你们在甲板上来一场欢快的舞会吧。”
      他在船舱口放了几个白骨绞,然后向空中投掷了几颗闪爆丸。闪爆的声响和夺目的彩光将所有人都吸引至甲板。从船舱跑出来的人被白骨绞瞬间缠住了双脚,金刚丝迅速收缩,双脚被绞出了白骨,顿时疼痛到晕厥。甲板上的人看到空中出现奇特火光,都抬头观望,他又向空中投掷了一枚潮汐环,只见那环发出一阵低鸣声,紧接着在环的周围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球体,就像一个水球,不停收缩膨胀,随即带动了周围的时空也跟着产生了涟漪,柔软的物体随着涟漪被挤压和拉伸,人也不例外,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都被撤成了碎块。
      站在船头的他见潮汐力逐渐减弱,便搜寻活人,看到一个杀一个,也就一刻时的功夫,船甲板上一片死寂,他怕还有人躲在船舱里,就打开了裂光器,他将裂光器对准了船舱,裂光器所照之处,空间一片黑白,所照的物体,成虚像半透,唯独发光发热的物体,能呈现一点彩色的光晕,舱低,他只看到两个暗红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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