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世界崩塌了

作者:白棠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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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再见(大结局下)


      感慨了一会,司马陵又回忆着说:“据先皇暗卫查证,这花英本是上任滇王也就是你母妃父亲的暗卫,你母妃被送来和亲时作为贴身宫女随侍进宫,她其实带有刺杀的特殊任务,滇王始终想独立王朝外。然而宫中防御森严,她一个小小宫女很少有机会可以见到先皇,更别提下毒。先皇临幸你母妃时也不会让她伺候,如是几年,她见实在无机可寻,便动起让你母妃给先皇下毒的主意。”

      说道这里,花英在担架上又发出“嗬嗬嗬……”的笑声,在一片安静的大殿上显得格外阴森。司马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在认真听又像是沉默的拒绝。

      皇帝陛下瞥了下花英,未理睬她夜枭般的笑声:“你母妃那时已经有了你,她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所以拒绝了花英。但花英仗着滇王之意几次要挟,偷偷给你下毒威胁你母妃,你母妃帮你解毒以后终于决定向先皇告发他们的图谋。”

      “可惜,花英看破她的企图,直接下剧毒害死了你母妃。先皇觉得你母妃死的蹊跷,命令暗卫秘密调查,就在准备抓捕花英的时候失去了她的踪影,先皇十分恼怒,本以为花英已潜回滇国,只能暂时作罢,却没想到——。” 其实先皇查明真相以后也派出刺客将滇王暗杀了,这些就不必要公开说出来。

      “皇兄如此信口开河,是笃定死无对证吗?” 司马辰垂着头用嘲讽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嗤——,朕九五至尊,用得着信口开河么!”说着从刚回来的高公公手中拿过一份案卷扔在司马辰面前:“这是先皇时期的宫内暗卫密卷,上面详细记录着你母妃被毒杀的所有细节,盖有先皇大印和暗司密印,无法伪造。”

      司马辰盯着案卷半天,不敢伸手,那案卷仿若洪水猛兽般令他心颤。

      此时花英又疯狂的笑了起来,口里含混不清的在说些什么。

      听到那疯狂的笑声,司马辰终于双手颤抖得将面前的案卷在地上慢慢摊开,一个个字如利刃般一刀一刀的戳向他胸口,无声而又鲜血淋漓。

      司马辰看完案卷跌跌撞撞的起身冲向皇座,双眼已是血红。好机会,白珧迅速向姬焱使使眼色,姬焱上前一把揪住司马辰的衣襟,嚷嚷起来:“你个老小子,还敢冲撞陛下,自己蠢的收留弑母仇人,怎么的,还想要造反么!”

      姬焱一边揪着司马辰衣领,一边死命的拽着他来回晃荡,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司马辰脖子上的一块玉佩被姬焱扯落在地。

      司马辰听到这声脆响,神色恢复一丝清明,伸手去捡那玉佩,然而有一只手比他快了半步捡起那枚玫瑰花形状的玉佩。

      白珧捡起那枚玉佩,迅速走到司马赞一众逼宫罪人跪着的角落,从一副担架上的尸首腰间扯下一枚镂空玉牌。

      随后回到司马辰面前,将他掉落的玫瑰花玉佩与尸首上的镂空玉牌一扣,只听得“咔哒”一声,两枚玉佩严丝合缝的扣成一整块长形雕花玉牌。玉牌上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怒放,绿叶环绕,清翠润泽,一看就非等闲之物。雕花玉牌的背面刻有一个“清”字,司马辰母妃的闺名是沐玫清,先皇御封清妃。

      “皇叔,既然都是花英做的,那逼宫的禁军统领为何会有你母妃的玉牌?我想这该不会是你指挥他的虎符吧?” 白珧挥了挥手中的玫瑰玉牌,交给高公公转呈陛下。

      皇帝陛下拿到这块玉牌,脑中前后一串,被气的脸色铁青,这一切的一切果然都是司马辰这个好弟弟策划的。脑门上瞬间青筋爆出,话从嘴里生生挤了出来:“司-马-辰,你还有何话可说?!犯上作乱、勾结异族、谋害天子、杀人灭口、教唆逼宫,你这是要上天了啊!”

      “呵呵,如若不是皇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手足,臣弟用得着如此处心积虑的保全自己么?!” 司马辰无法再狡辩,反而平静的回视司马陵,可是双眼仍然赤红,显得诡异的平静。

      “皇兄敢说五皇弟夫妇的死,二皇兄的死,大皇兄的瘫痪都没有你的手笔吗?如此迫害手足,对得起先皇吗?还有我的蓉蓉,你夺走了她,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为何又求娶她为侧妃,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是你,都是你,你想害我,一直都想害我。你抢了我的蓉蓉,我就让你断子绝孙,哈哈哈——”

      听到司马辰的嘶吼,皇帝陛下显然被气到了:“司马辰,你要胡言乱语到什么时候!大皇兄自己去青楼狎妓得的马上风瘫了,朕考虑皇室声誉才封锁消息。二皇兄镇守平安郡,被匈奴算计出城而战,生生耗死,朕不想堕了他战神/名号才百般遮掩,说他是守城而亡。” 喘了几口粗气,司马陵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连忙平复一下气息。

      “至于五皇弟夫妇确是被朕连累,朕见途中五弟妹怀着身孕着实不舒服就将御驾让于她休憩,谁知刺客——,等将刺客杀尽后,五皇弟拼死保护弟妹已然逝去,弟妹也伤重垂危。” 司马陵唏嘘的看着白珧,眼中有种歉疚。

      白珧是第一次听到老沧邑王和王妃的遇难经过,心中突然明白了前两次陛下让司马贺继位的心理,一方面他知道司马贺最无可能要害他,另一方面是想补偿,这个皇帝还算有良心。

      另一边司马赞听到皇帝陛下的话,生生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他之前的仇恨之心何等可笑。司马贤则是微微低垂着头,一言未发,毕竟他父王死的并不光彩。

      “至于蓉贵妃,当初是你母妃在先皇面前极力推举蓉蓉为朕的侧妃,先皇才勉强下旨意赐婚,此事让朕的皇后一直耿耿于怀,溘然早逝。那时朕去找你,你却一直避而不见。” 提到昭贤皇后,司马陵也不由露出伤感,那个明媚温柔,以他为天的女子,入宫后郁郁寡欢,直至凋零。

      “你胡说,你胡说,怎么可能是母妃,我都让母妃去和父皇请旨提亲,母妃说是你求娶蓉蓉,所以父皇才下旨,怎么可能是母妃!怎么可能是母妃!” 司马辰忽然疯狂的朝着司马陵嘶喊,连尊称都顾不上。

      他疾步冲向花英,“咯”的合上她的下颚,掐着她的脖子摇晃着:“嬷嬷,你告诉我,三皇兄在说谎,他在说谎,怎么可能是母妃,怎么可能是母妃在骗我,嬷嬷,嬷嬷你快告诉我。”

      花英转过双眼看着司马辰,喉咙里又发出一阵“嗬嗬嗬——”的怪笑声,然后用暗哑的嗓音说:“他没说谎,咯咯咯,是沐玫清亲自去和皇帝说的,她才不要一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小丫头当你的正妃,咯咯咯,嗬嗬嗬,你个小傻瓜,你娘一直在骗你,她在骗你,哈哈哈——。”

      说完双眼无神看向半空,喃喃自语:“嗬嗬嗬,沐玫清啊沐玫清,你儿子被我耍了二十几年,你是郡主又如何,我毒死了你又耍了你儿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回不了沐王府见大王,连大王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你该死,你和你儿子都该死,不能为大王尽忠的女儿外孙有什么用!连个皇帝都弄不死,没用,太没用了。”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司马辰仍然掐着花英不肯相信,禁军忙上前想拖开他,可他发了疯一般的不松手,神志已昏,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的,母妃不可能骗我的,一定是你们合起来胡说,你们都想害我,只有母妃是爱我的,不可能是母妃的,不可能。”

      他念叨着“你们都想害我,你们都想害我”,生生将花英扼死在担架上。

      白珧心里想,司马辰也是个小可怜啊,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起他让自己三人死了这么多次,还有卫广,着实让人恨得牙齿痒痒。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见丛舒尖利的喊叫声:“小白,闪开。”

      白珧一个激灵瞬间回神,只见司马辰双眼赤红狠绝,眼内血丝根根爆开,发髻散乱,显然已无神志,却手持一柄利刃向她直刺过来。

      卫广在丛舒惊叫之际已经从皇座台阶一跃而起,姬焱也快速的向白珧急冲而去,白珧觉得这次又要挨一刀,不知算不算完成任务?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辰忽然僵住了,他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眼神透着一股沧桑而又复杂难以言明的情绪,仿若他已经孤独的轮回几千年几万年,如今堪堪从孤寂轮回中恍惚清醒过来,而白珧正是他清醒的原因。

      可那种清醒的眼神也只是一瞬,旁人看来他只是冲向白珧的时候崴了一下,这崴了一下给卫广创造了时机,他已跃到白珧身前,伸手格挡住司马辰的利刃。然而司马辰随即整个人撞上了卫广,手臂一转那把利刃深深刺入了卫广腹内,众人惊呼。

      一月后。

      白珧跟着狱卒走进天牢,油灯昏黄的火影摇曳,如鬼魅闪过。

      司马辰彻底疯了,被皇帝陛下关入天牢,生不如死的幽禁着。

      白珧请旨想再去看看他,对他上次的眼神有些耿耿于怀。

      狱卒带着白珧来到最里间的牢房,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缩在角落里,目光浑浊,嘴里一刻不停的喃喃自语:“母妃快帮我去请旨,我要娶蓉蓉……,嬷嬷,他们都要害我……三皇兄怎么还没死,死了蓉蓉就回来了……呵呵呵……杀了,都杀了,你们都想害我,都去死,去死……”

      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如簧。

      白珧无奈的又看了看司马辰,此人被他母妃和花嬷嬷日复一日的洗脑,总以为身边所有人都想害他,处心积虑的筹谋,通过贵妃进贡的安神香、调换的芽贡茶、收买御厨偷运香辛料都一一安排入宫,如果不是黄金意外被卫广查获,他可以更从容的布局、更无知无觉的害死皇帝,卫广将黄金密报皇上后,他只能匆忙而又仓促的启用暗子,谁料毒死皇帝后却引出了之后一连串的事件。胆小懦弱和恶毒狠戾两张面孔在人前人后交替着,只怕在经年累月的往复中早已疯了。

      白珧琢磨着那曾经听到的四句诗句,或许那沧桑而又孤寂的眼神真是错觉。摇摇头,将那眼神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白珧踏出天牢。

      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澈,白珧深吸了口气,绿树红花,行人笑面,想到卫广、姬焱、丛舒,内心溢满力量。

      “叮——,试炼者白珧,兑世界任务完成。”

      听到耳边的话语声,白珧长长呼出一口气,浑身轻松,虽然这个狗屁的兑界死了两次,痛的死去活来,总算都结束了。

      卫广替白珧挨了一刀,差点救不回来,皇帝陛下把太医院有些名声的太医都拨出来救治,幸好卫广求生意志强烈,三天三夜总算缓过一口气,正在慢慢恢复中,白珧每天都过去陪陪他,内心还是有些酸酸的,这兑界恐怕只有卫广对司马贺的感情是历久不变,弥足珍贵的。

      虽然这份感情是对司马贺的,但白珧自己也在生死轮转中体悟到这份璀璨的真挚友情,又收获了姬焱、丛舒两人生死相依的战火情谊,为善为恶在乎一心,白珧嘴角微微翘起。

      “老大,咱们啥时候去浪荡江湖啊,不是,浪迹江湖。反正任务也完成了,一起去玩玩呗。”姬焱憋得无聊,京城里已经待腻味了,总想着出去到处浪。

      “嗯,再等几天,还有些事情要收尾。”白珧朝姬焱努努嘴,让他一边坐着。

      姬焱还是有些坐不住,又溜达到白珧身边问到:“皇帝老儿对司马贺不错啊,还想立你当太子,怪不得前两次都让你继位。”

      白珧想起前几天陛下的召见,言语中确实流露出立他为太子的意思,但被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当皇帝当的都有心理阴影了,敬谢不敏。

      但白珧向皇帝陛下隐晦的荐了司马贤,那人虽然严肃了些,沉默了些,但秉性纯良又文武双全,看他这么多年也没被皇叔蛊惑成功,就说明意志十分坚定,是帝王的好苗子。

      至于自己,还是和老姬、丛舒享受享受不多的悠闲生活,不知何时会离开这兑界。

      又过了十来天,在姬焱无聊的快要疯掉的时候,丛舒被放出宫了,皇帝陛下虽然没有降罪丛舒,但丛舒确实瞒着皇帝透露宫内消息给白珧,犯了忌讳,于是白珧求了恩典让皇帝放丛舒出宫。

      出宫那天,丛舒挎着小包袱来到城外,白珧已经整理好行囊,雇好了马车等在城外,卫广撑着勉强好些的身子来送他们,心中还是有些遗憾,一切刚刚好转,子言就要去四方游历,自己也没办法护送。因为皇叔的出卖,匈奴正在蠢蠢欲动,卫广身子好利索了就要回北疆镇守,内心惆怅不已。

      姬焱看到丛舒,乐呵的招呼她上马车,自己甩了甩马鞭坐到车夫的位置上喊到:“老大,白老大,走不走啊!”

      白珧转过头对卫广笑着说:“大兄,等我去北疆找你玩,江湖再见!”

      说罢转身跳上马车,朝卫广挥了挥手,姬焱一声吆喝,三人一马车向着朝阳奔驰而去,一路烟尘。

      远处城楼上背手立着一人看他们远去,面目依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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