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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灰原……”
金发的青年生得老成，面相瞧起来有些冷漠。
“你背后是什么？”
他不喜欢状况外的事件。
双腿并拢，站得笔直，灰原快速地眨眼，
“什……什么都没有啊。”
“……”
一眼就能戳破的说谎技术。
虽然并不是很在意搭档的私事，可这马上就要去委派任务地点了。
七海快步探头到灰原的身后。
跳到灰原面前，企图制造盲区。
一把被捉住后领，你也不闪躲，对方没有恶意。
“……这？！”七海察觉到有东西移动，就顺手抄了出来。
还以为是什么小猫小狗，毕竟灰原也像是个幼稚到会藏小动物的那种。
是人！
还是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姑娘。
白色校服……那不是问题少年吗？！
自己的搭档什么时候被带坏了都不知道。
七海年纪轻轻，此时愁得仿佛要生法令纹。
经过一轮母亲般的质问。
“太可疑了吧！”
七海得出一个正常人的结论。
“嘘——！不能让别人发现啊。”灰原又将你掩入身后。
灰原当然也有基础判断能力，但怀着赤子之心的他，选择将你当成无助的弱者。
“这不是更可疑了吗？！”七海话虽然这么说，但声音压住了，瞧了一眼那个名字都不清楚的问题儿童。
“请不要告诉其他人。”从灰原的背后探出头，“我会帮忙的。”
下意识说明自己的价值。
生得完全不像个不良，倒像坐在教室里认真读书的那个。
没有被说动的七海马上要通知夜蛾。
他不会被一个不明不白的家伙给迷惑的。
你和灰原不约而同地抓住了他，灰原直接伸出双手把七海架起来，你一把夺过手机。
“你们……？！放开！”
“七海，听我说，她不是坏人！”
…………
“我先向夜蛾老师报告，今天辅助监督被五条前辈叫走了，我们要坐电车了。”
“……”
你好像对这个【东京咒术高专】的某种存在有点忌惮，不如说这个地方你并不是特别想驻留。
不排斥，但是你觉得自己暂时不应该在这儿。
“……请不要把我交出去。”凭着那份直觉，对灰原这么请求到。
你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只能相信这个青年。
“诶？！不告诉别人吗？也许这样你就能想起很多事了哦！”
你没有太在乎自己遗失的记忆，倒是想做些什么。
“拜托了，我会很多事情。”
…………
“小秋子很珍惜粮食的！珍惜粮食的人不是坏人！”
虽然你好像脱离了上述的某个范畴，但灰原说什么你都点头。
七海无语了，也就只有灰原会靠吃饭判断人的好恶了。
“……你是已经给她起好了名字吗？”
真当是捡了一只小狗回来啊？
集合点不在高专，你们的动作太大了，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不能在公共场合上情绪，七海斟酌了一下，
白色校服穿上真的就是问题儿童吗？
倒不如说愿意穿上这格格不入的颜色算是乖巧。
两个性格稀烂的前辈嫌白色真丑，看都不看一眼，也没人敢强迫他们穿。
他向来小心谨慎，不以外貌评判他人，但是……
“不要说联络工具，她身上连身份证都没有。”
搞不好是个不法人员。
“七海！拜托了！”灰原没辙了，只能试图让自己搭档心软。
“拜托了，七海。”你学着灰原的动作，双掌合十。“请让我工作，我会很多东西。”
你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劝动他人，只能不停重复自己是个有用的事物。
两双澄澈的眼珠子挺晃人。
电车临近了，不要耽误任务等于不耽误他的休息时间。
七海叹了口气，指出一个重要的问题，“灰原，你有自信保护好她吗？别忘了你才刚升为三级。”
灰原干劲满到七海看着都累，而且有时还挺冒失。
“我一定会用尽全力保护她的！”灰原坚定地说道，竖起拇指，“完全没问题！”
你也竖起拇指。
大有问题……
先赶到那边再说吧，不良少年有闹出事情的本事，祓除普通咒灵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这种“家长同意自家小孩养外面跟回来的流浪狗”的氛围……
你们只当七海默认了。
“抱歉，还给您。”滴溜溜的琥珀色含笑。
接过手机，七海别过脸。
“你的咒术是什么”
【咒术】，这个词语像是一条不断的线，缠在纺锤上，从这根丝线开始，在你脑内编织成一张网——你学过有关此物的知识。
“我没有咒术。”
“这样啊。”七海也不意外，咒术基本都是代代亲传，拥有咒术的咒术师也是少数。
“嘛嘛，我也没有咒术。”灰原笑着，往好的方向思考，“说不定小秋子咒力很高呢？”听说历届的问题儿童都有点本事。
“我没有咒力。”你如实告诉灰原。
“……啊。”
两个人变成极简线条。
七海眉毛快要打结了。
怎么招致这么个棘手问题，没记忆没术式，现在和他们说没咒力。
【那不就是普通人吗？！】
“她真的太不对劲了，现在至少得让辅导监督把她带走再说。”
“等等等等，七海你冷静一下！”
“冷静一下。”
……
“之后再处理你的问题……”被你们叽叽喳喳一通的七海非常疲惫，像是陪两条金毛狂奔散步回来。
“现在待在这儿不要动。”
“小秋子，不要乱跑哦。”
破败的大楼阴沉沉的，
“不行，灰原会受伤的。”
“诶！我才没有那么弱呢！”灰原为了证明给你看，“我的力气超大哦，一下就能把小秋子举起来！”
你只是看起来不重，身上有少量锻炼出来的肌肉，已经超过了一百斤。
但他也确实轻松地举起了你。
“现在能放心……啊诶！”
你也把灰原一下子举了起来，七海都瞪大了眼睛。
“这样就能和灰原一起进去了吗？”你以为这就是评判标准。
“诶诶，怎么会这样……小秋子？！”
七海忽然脚下一空，发现自己被你单手抬起，正坐在你的前臂上，“——！”
“这样可以吗？”见灰原一直不给你答复，你认为是自己没有得到认可。“还可以加上更多的人。”
“放我下来！”七海瞠目结舌后，相当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坐在一个小姑娘的手臂上。
【挣不开！】
你按紧了他们的膝盖窝，大有不答应不放他们走的架势。
“七海……”灰原也用请求的眼光，和在半空中的七海目目相觑。
“……”七海的脸臭了大半天，这姿态可真丢人。
他们加起来两百多斤，你不仅手不酸，还不介意加量。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又窃窃私语地样子好像让你想起什么。
男人都喜欢用眼神交流吗？
“好吧……放我们下来。”七海不得不松了口。
暂时还是盯着你比较妥当。
“好诶。”你把手松开。
七海尚且平稳的落地，灰原没反应过来，你又在半空中接住他，轻轻放了下来。
“呜哇，谢谢你，小秋子。”
“抱歉，灰原。”你刚刚大意了，认为灰原体术尚可，直接松手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七海，他依旧不知道你是什么麻烦，总之会是一个厉害的麻烦。
…………
“不要离我们太远。”七海尤其慎重地提醒你。
还好不是什么二级任务，不然更提心吊胆。
像是讨巧一样地用力点头。
七海还以为自己面相很凶，也不多说你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约约冒着头，想接近你们，但是瞧见你时又往后退了。
怪东西。
【“那些怪东西？”一个满身酒气的大叔听完你的描述后骚了骚眉毛，“你一般不会遇到太麻烦的，公安和‘那些人’界限划得很清楚。”】
遇到麻烦的怎么办？
【“锤扁它们，像易拉罐那样。”】
握紧拳头，手肘向后一伸，直接击碎这生得像恶魔的生物。
犹如脆弱的幻象，变成烟雾消散了。
“咦——？！小秋子！？”
“才提醒过她……？！”
一小会儿没看出你，给你溜得无影无踪。
你快步地回到他们身边，“是解决【咒灵】对吗？”再次确认任务内容。
这份工作让你觉得很熟练，和解决恶魔一样，但是它们不会留下尸体。
“你去哪了？！”
“解决咒灵了。”
两人格外担心，又转变为惊讶，四下搜索这栋楼。
没有打斗的痕迹，再三和你确认是不是击杀咒灵。
你回答都是肯定。
“怎么做到的？”
“这样。”
拳头碰了一下掌心。
“欸欸欸！？就这么解决了？！”原本还期待让你看看他干劲满满的一面来着！
七海并没有相信你没有咒力之类的，
有存在一部分术士控制不好自己的生得术式，导致暴走或者自我毁灭等事件……
【这孩子太像一个定时炸|弹了。】
但你听话又小心翼翼，七海忍不住把你往好的方面联想，他同情你，又保持必要的提防。
……
“周围检测到咒力波动，上面还未确定等级数量。”
刚才接到高专的通知，夜蛾本意上是提醒他们留意一下周遭情况。
七海不太想给自己揽事情做，虽然他本来也没做什么。“说不定会很危险。”
“没事嘛，去看看？”灰原倒是很感兴趣，今天他也啥都没做。
“不确定等级，我们不应该接受任务。”
七海不看好局势。万一发生什么事了呢。
“这是工作吗？”你问道。
“算是吧。”七海认为这些疲于奔波的事情就是工作。
“请让我工作。”
你在等待什么，这些工作完成以后你会得到什么。
从没听过这种要求，灰原也跃跃欲试，七海挣扎了一下，也只能说行吧。
七海反复强调你不要离开他的身边，虽然连你悄声离开的脚步都无法察觉，但他依旧将你视为保护对象。
“不会离开七海的。”你向他保证。
…………
“是……我？”你对着镜子挥了挥手。
镜子的少女也对你挥了挥手。
平日里即使对着镜子，你也不把焦点聚在脸上，自己的面孔反倒有点素不相识的意味。
但是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确实是你的脸，但是……
记忆中有一个女人对你微笑，你觉得她和镜子里的自己隐隐约约有一点……相似？
你不在乎，那不重要。
咒灵没有味道，你没办法立刻确定它们的位置，才会简单地踏入简易领域。
四周都是镜面，灰原从刚才就不知所踪了。
跨级接受任务有概率是致死的。
七海拔出了长刀，想击碎面前的镜子，穿透了镜面延伸——那刀是挥向你的。
很轻松地闪避了。
“七海？”
无人应答，他被这个异常的空间带走了。
你的人形被镜子分离出来。
“我……你的……样子……”
也许是什么赞美吧。
行动得很随机，你没办法预判。
但也不需要预判，这种程度在你看来就像孩童学步。
它的动作在你看上去太过轻柔了，可不妨碍你严阵以待。
差一点被你打碎时又消失了，这些镜子对于咒灵来说无异于传送门。
但你的速度远超它，只要确认它的水平和你完全无法媲美，你就会毫不犹豫地进攻。
即将挥碎这场把戏的你顿住了。
“秋子！”是真的灰原，身上有人味。
很遗憾，这个咒灵的咒力超过了他，只能被捕获。
掐着灰原脖颈的咒灵无疑在威胁你，敢靠近一步，就立刻让他身首分离。
难以被发现的，抬起黑拳顿了一下——咒灵似乎要说些什么。
“我……更好……”
因为嫉妒而诞生了效仿的怨念，可是模仿的产物终究是更为劣质。
富有一定的新鲜感，但并没有持久的吸引力。
灰原预备发力，杀咒灵措手不及。但他想和你说没事的，不想让你为难。
“嗯，你做得很棒了。”
他还没张开口，背后的咒灵的脑袋就被摘了下来，立刻什么都不剩了。
简易领域消失了。
“秋子在和咒灵对话吗？”
比起祓除，更像在进行超度净化。
“灰原。”你去查看他的伤势，围绕他一圈，发现没有问题。
【小秋子明明只是站在那里没动啊。】灰原挠了挠头，完全在状况外。
“啊对了！我们去找七海！”他想起这件大事，嚷道。
你从窗口探出去，“七海。”
七海周边大概有四只左右，体型不小。
人从三层楼往上的楼层直接接触水泥地，不立刻救治的结果只有直接死亡。
七海举起了自己的刀，挥去污秽般对准咒灵群，
【不走运，三级……二级也有吗？但坚持到灰原和秋子过来没太大问题。】
咒灵忽然后退一步，甚至有些开始慌乱。
当然不可能是怕他……似乎也是感觉到上面有什么东西，七海抬起头。
凌冽的风擦过耳朵，一阵阵空气爆破声。
判断到执行几乎是同一时间。
裤脚露出一截脚腕，双手握拳，做好了落地的姿势，顺着气流发尾像上。
背景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睛。
“砰——！！！”直接从高楼跃下。
单凭落地的冲击直接爆裂一只咒灵，犹如天降神兵。
影子的形状呼之欲出，不用想象不用思考，它就是你的本能，它就是你。
刀刃从掌心直接冲出来，一呼一吸之间，给猎物逃窜的机会都没有。
清场。
尘埃一样地消失了。
“……”七海的前发被风卷起。
白色的背影，并不狭窄的双肩很适合大衣。
回过头望向完好无损的七海。
你放心了。
脚腕不听使唤，直直地倒在地上。
楼层太高了，分配的影子不足够缓冲，你思考的东西永远不多，周遭的人有危险，就立刻赶到。。
“喂，秋子？！”七海这才反应过来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脚腕骨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轻度的歪曲。
但他不敢碰，不知道你到底伤到哪了。
“必须叫救护车……！”
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摔了一跤，“七海，有受伤吗？”你没有离他太远，信守承诺。
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像是没梳好毛，全部打结的小狗。
关切地望着他。
“……”七海放下了未拨急救的电话。
你为什么穿着白色校服，他可算知道了。
【咒术师都是疯子。】
……
走向楼梯时，这才发现脚腕确实有崴到，但还是要去等灰原。
“来，”七海不忍看你一瘸一拐的，蹲下来，“你现在没办法好好走路吧。”
十米无绳蹦极只是扭伤……家入前辈知道了一定想冲上来解剖她的构造。
“我没事。”你发现已经完全没有扭伤的感觉了。
“不要逞强，快上来。”七海没有不耐烦，只是在当心你。
这种事拒绝不拒绝都可以，于是你伏在背上。
“七海，谢谢你。”
这是他今天收到一份感谢。
“小秋子！”灰原急急忙忙冲下楼。
“灰原。”
七海明显感觉到你的声调上扬了一个度。
…………
“你这就是术式。”七海告诉你。
是吗？师父告诉你这是恶魔的能力。
但是也许正如七海所说的，你的能力可以被归属于咒力。
背后的重量、体温，强调着你的存在。
“我带你去看医生。”至少检查一下她伤情，还有骨龄之类的情况。
或许记忆的混乱也是脑部或者心理受损，得赶紧挂号。
“不要看医生。”你不喜欢去医院，虽然你好像从来没去过医院。
魔人是不会生病的……
…………
眼泪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漫开。
你蹲坐在病房外的地板上，不让他人靠近这扇门。
…………
“我不去医院。”忽然间心绪不稳起来。
“不要动啊，小心摔下去。”七海不明白你的激动，像是害怕打针的孩子。
灰原立马就抚平了你的情绪，“那就不去医院了喔！小秋子！”
立刻停下了挣扎，乖乖地靠在七海的肩膀上。
灰原拍了拍你的背，安抚你。
这里只有七海怀揣认真思考的心思。
【总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入学不久时，只从夏油杰那边听说过，原本二年级还有一个人。
挺神秘的学生，信息对高专内部也不完全公开。
他也不多问，和二年级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那两个。
上次星浆体的任务带回来了什么？他远远看了一眼，是咒物吗？
他没往尸体方面想——哪有尸体那么小块的。
最近二年级的氛围低到叫人绕道走，频繁出任务，他们也不敢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撇过头，正对上你的眼睛。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工作。”
【还在重复这个啊？】七海皱了皱眉，你似乎把“工作”等同于“正确”。
在你的国家，到底受过什么教育？
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偏小的手交叠在他的脖颈附近。
“……行吧，但是不要乱跑。”
“好耶！七海最棒！”灰原振臂欢呼。
“七海最棒！”你也举起双手。
“别动，会摔下去！”
…………
你被放在电车的座位上，七海知会灰原去另一端说话。
“高专里面，恐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才让小秋子……”
没居民证，没银行卡，没亲人朋友，只有不清不楚的名字。
唯一的线索是你和高专脱不了干系。
“但连夜蛾老师都不报告……”
“——”
“——”
争论无果，他们回到你的身边。
七海脑子里想着怎么把你送回去，嘴里又顺便问了你，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未来会在这里吗？”】
脑子里又一闪而过某些话语。
“我……想去北海道。”
“北海道的话，养老福利不太好，我建议你去国外。”七海发现你会说英语，算是流畅，
还懂得如何礼貌待人，说明你之前受过不错的教学。
高专的人都是出于兴趣或者未来想跳槽才读书的。
“我不会老化的。”你也领不到养老金，魔人是不能缴纳保险的。
“嗯？精灵吗？”七海少见地问了一句童话色彩的问题，毕竟他看出来你现在好像心智停留在幼年的阶段。
“是恶魔。”
“啊？啊。”
这就是你变成问题儿童的原因吧。
“去北海道做什么？”通常是去吃海鲜吧，那里的蟹王是全国首屈一指的。
“盖木屋。”
你好像有一点点感触，像是骨髓造完血，血液回流到虚弱的地方。
“养猫……姜黄色的吧。”
“建一个温室会不会更好，冬天很冷，但是我想种点花。”
七海听着你娓娓道来，注视着那张洋溢着向往的脸。
那些画面可以轻易想象，温暖的壁炉还有毛毯，打瞌睡的肥猫，阳光穿过玻璃温室，抵达生长的枝叶。
“你说的这些，和我的理想很像。”
玫瑰色的人生。
“那我一定会去探望小秋子的！”灰原真心实意地说道，他不仅善于倾听还乐于展现出永不熄灭的活力。
“好耶。”你十分欢迎熟悉的人来做客，“七海会一起来吗？”
“啊，我啊……”七海觉得自己养老以后就不怎么会回国了，那时候也为家中的老人们善终了吧。
“会来的！”灰原也觉得七海想去探望你。
“别替我答应啊……”
七海沉思了数分钟。
有这样梦想的人，回去继续干这累死累活的工作，说不定里面的隐情会使这个孩子无路可退。
【也许她有更好的出路。】
“秋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
兜里还有上次任务余下报酬，但现在的天色，去找租房的地方实在是有点晚了。
灰原下巴放在双手搭起的拳上，可见思考得相当充分。
……
“哥哥！我们家里有座敷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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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五条悟如果当时收买了甚尔还能有后续这么多屁事?
(快进到人类补完计划
但看完jsc我现在看谁都神了(
这篇的结局很早就想好了，只是完结时间比较长(悲)
(谢谢你，jjxx(有部分给我押中了
————————
最后和秋的记忆，以及绝大多数脑子都被五条悟一个虚式崩飞了，
导致心理年龄就是刚来日本的十岁心智，七海和灰原说啥信啥（
幸好遇见的是他俩，落五条悟和夏油杰手里（懂的都懂
——————
咒力几乎只聚集日本(天元原因)
阿海和光熙在香港只会把极少数的低级咒灵吓走。
于是“小秋子”对咒灵蛮新奇的，想看看它们和恶魔的区别，会听一下它们想说什么。
但是很快就习惯了，大多数咒灵是没有个体意识
有感情的(花御壶宝)更是极少数
————
题外话：恭贺利老师卡12(不枉我疯狂换票
更了。
老福特同笔名有利路修乙女（人生第一次追星，估计这个月就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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