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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天内理子要报警了。
你连伸展手臂的空间都没有，“起来一下。”
一左一右，充耳不闻。
“你们没看到光很为难吗？！”沙发还有那么宽的位置，为什么一定要挤一起？！
“是啊，阿海这样也不好活动。快坐到理子妹妹旁边吧，悟。”夏油杰不能再同意了。
“啊？谁想理那个小鬼啊？”五条悟表达出自己的嫌弃，夺过你手上的文书，“不好看，无聊死了。”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理子攥紧拳头。
…………
他们去洗浴室整理好了以后就回到你的办公室。
你也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搓干净。
理子暂且由他们保护，说实话你放心了不少。
就算有时候他们很死脑筋，但单凭力量，也许有一天他们两人真的能达到【最强】吧。
【“我们是最强的！”】
红色在浴缸里雾气般蔓延。
被热水浸泡得泛着淡红的手心展开——一枚漩涡纽扣。
【为什么要带上我啊，衰仔。】
脑子里又响起秋那残存的，犹如呼救的嘱咐。
【回中国？】
…………
天内理子对他们印象极差，打伤你不仅使她火大，还对他们心中存疑。
五条悟把多层点心盘上的糕点全吃了，消耗的精力的大脑因此舒坦了不少。
粗鲁得像一只冲进农田的野猪。理子在心里对他评价道。
夏油杰为人沉稳，打算和理子稍微谈谈，建立良好关系。
“你们就是派来保护妾身的？”
“啊，是，我（o re）……我（boku）就是。”
“呜哇，装模作样地有家教。”
“理子妹妹，我们这几天……”
“呜哇，刘海妖怪哇！”
“哇啊啊啊啊——”
“欸欸欸，放下大小姐！”
那场战斗你没下重手，他们俩只有表皮伤，脱臼自己接回去了。
五条悟前一会儿还七窍流血，现在已经上蹿下跳，坐在你的老板椅上，乱翻文书资料，原本分类摆放好的又混在一起。
幸好公章被锁起来了，要是他盖到某些文件上，就可以谢罪了。
秘书不在，她也是战斗员，和其他人员守在这片区域。
大楼的部分，附近有设置不少摄像头，还算放心，你们三个人足够了，
公事暂时交给辅助人员，你同时也在办公室等待各类报告。
黑井在大楼附近巡视，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Q集团是正当营业的公司，柜子里摆放着营业获得的奖杯和证书。
夏油杰还真没见过做慈善的诅咒师，但这些玩意似乎没再危害社会。
怎么做到的？
思考了半刻，说他有事离开一下，放了几个咒灵保护理子。
理子有被丑到。
…………
冒着蒸汽的浴室，将脏掉的衣服扔进洗衣娄。这几天有请家政公司的人，一会儿来收走去清洗。
实在是没有别的衣服了，只能穿着备用工作服。
保守且常见的设计，但洗完澡后体温偏高，将外套搭在了小臂上。
握住门把手，拉开。
一位等了你一段时间的少年倚靠在门边，恰恰好挡住了出口。
还没有消散的水蒸气，解开的前端扣子，锁骨有着流畅的形状，正适配这具身体。
纤长的双目眯得更细。
“杰？”在等你吗？“回去和理子集合吧。”
“没事，有悟呢。”
夏油杰慢慢靠近，弯下腰与你面对面，背后的手指抵在门的表面。
“咔哒。”被随手推上。
“没事吧，阿海？”他再次询问，鼻尖快靠在一起。
杰很懂事，虽然同届的年纪相同，但他也是最小的那位。
操心过头了，靓仔。刚想应答他。
“发生了什么吧？”细长的眉毛下弯，有拧起的趋势。
你的眼皮动了一下。
离开高专的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夏油杰的问句，更多的是倾向于你的心理变化，像是在问，“过得还好吗？被欺负了吗？”
其实刚来的时候睡得不是很好。
秋杀人的画面，自己杀了秋的画面。
像是被迫观看烂番茄里一片血腥浆糊的低分电影一样，把最糟的桥段重复上演。
如果当时没有脱离高专，被杰这么问的话，一定会突然失去思考的能力。
发生了什么？
不想那么快陈述那个骤然变化的事件。
“谢谢，杰。”
谢谢，总是注意到那些微小的情绪。
但秋已经原谅你了吧。“已经没事了。”
宽厚又温暖的手，按在你的背部。
下巴靠在坚实的肩膀上，夏油杰特地弯下腰来，不让你踮脚。
半干的发丝，在他的衣服上晕开水渍。
“你能平安无事就好。”带有一点责怪的语气，“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愿意听的，别总是一个人承担那么多。”
好久没有拥抱过任何人了。
比你高大，却又轻柔地环住你。
再一次觉得——拥抱是好事。
背部的五指展开，慢慢下移，似乎是在安抚，
“不会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我们，对吧？”
……不对？
被推开的门发出一声巨响，
“杰，你想干嘛？！”
“刘海色鬼！”
……
“早川光才是她的名字！”
“光海才是！”
“你这个少年白笨蛋！”
“你个烦人臭小鬼！”
没有一教高下的标准，小孩子骂仗。
当五条悟和理子发现你的名字互相对不上，起了莫名其妙的争执，谁也不让谁。
“不对，光怎么洗了这么久？”
“杰他干嘛去了？”
意识到事态不对的两人。
……
“不让我跟着她，那你跑浴室来又是怎么回事？！”
“悟……别带着理子妹妹乱跑。”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离光远点！”
路上有明确的图标——【禁止喧哗】
“嘛，反正我们现在是客人咯。”哪里是什么客人，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当成了自己家，一屁股坐在兔毛垫上，你差点被他的重量弹起来。“还可以嘛。”两只手枕在脑后，腿叠起来，直接架上茶桌。
夏油杰也坐了过来。清凉的天气，但这座沙发上的温度更像是夏季。
暂时用绷带把五条悟的眼睛蒙上了。但你知道他又盯着你看。
别过头，慈眉善目。
“你的真名是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五条悟的问题原本你可以立刻答上，但注意到了理子期待的眼神。
【衰咗了。】
“对不起，理子。”你好好地对她道歉。“光海是我的真名，骗了你们，对不起。”
“光海吗？”理子小声地念了几次你的名字。
“真的是好棒的名字。”她的笑容像是太阳花一样，“我还是叫你光，好吗？”
那份紧张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谢谢你，理子。”
“……是我赢了吧，为什么那小鬼那么得意？”
“是啊，输在哪儿呢？”夏油杰笑了。
五条悟举起胳膊，敲敲自己的肌肉，“感觉对咒力的掌握更好了！”
本来就有六眼的加持，咒力的调动炉火纯青，现在更是突破了一个瓶颈。
“是黑闪的缘故。”
“黑闪？”五条悟上课不听，下课不读，一本书一个学期下来都是新的。
你和他解释黑闪的作用，五条悟满脸写着“我悟了。”
“你用黑闪打阿海了？”夏油杰难以置信地看着五条悟。
“我厉害吧！”五条悟没听出夏油杰的意思，还以为好兄弟在夸他。
有够厉害了，各种意义上。
夏油杰揉了一下眉心骨，“都说了，如果阿海放水的话，我们也不能真的伤害她吧！”
“哈啊？我哪知道这是什么？话说她也该挨打了吧。”
其实五条悟早盘算好要和你打一架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直接停机。
十六岁的青春期男生和没栓绳的动物一样，心性一下子就可以被点燃。
打完后，五条悟可痛快了，“打不坏是你的优点啊。”扯了扯你的脸颊。
啊，所以才一点都不想回去啊。
已经一天没离开这个大厦了，理子有点郁闷，十四岁的孩子还不擅长隐藏情绪，不自觉地撅起嘴。
她想去学校，想念老师和同学们。
【现在的话，大家已经唱完一首歌了吧。】
还没等你开口，五条悟倒是先说了，
“等悬赏过去了，你就能恢复普通生活了。”他自信地说道，“我们三个人最强的啦，为了一个小鬼，真是大材小用。”
理子挽着你说不用他，还“呗”的吐舌。
两个人又吵嘴了，气氛活跃起来。
无疑，他们对你是支持的，而且之前就商定好尊重理子的意愿。
理子虽然还是讨厌他们，但其实心怀感激。
不论何时，他们两人心中的善意都让你觉得——来到高专，是对的。
“光会长，你快打开悬赏界面！”对讲机突兀地传来高坂喷麦的声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调动。
太专注于监控工作，现在才发现悬赏令。
悬赏截止日期恰好是阴历十五，满月融合日的早晨。
【天内理子】——不论死活，25万。
从早晨就开始了，有可能是因为找不到理子的踪迹？
“等结束就好了吧。”
五条悟没放在心上。
除了诅咒师和盘星教，没人会想要星浆体的性命……
“查一下发起者的名字和地址。”
“已经在破解中了。”
双手交握起来，放在鼻下。
【要立刻下架这个悬赏吗？】
【万一对面有和高坂先生一样的黑客，反搜索到我们的地址……】
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只手按在你的肩头，
“话说啊，你知道我在找你，对吧？”
“呐？”
肩胛骨要碎了啊，衰仔。
…………
“长这样。”五条·毕加索·悟。
他倒是轻松，和你复盘了一下早上的战斗。
其中有一个点让你在意，当时影子突然全回到手里来保护你，仿佛有自己的意识。
五条悟声称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接过他的大作，勉强辨认出是长角生物。“……是牛吗？”
“不是！是恶魔吧，这你变成恶魔的样子吧？”
你摇摇头，“我恶魔化不是这样的。”就是黑色的人形而已，和其他恶魔相差甚远。
凝神看着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的骨型。
“我不认识什么恶魔。”别开了视线。
…………
“不杀了他们？”
“杀了也没钱拿。”他确定没人发现他，“制造点恐慌更棒吧，让那棘手的六眼紧张起来。”
“那个集团好像有一个首领。平常不抛头露面，信息也封锁得很好。”
“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好像是个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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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海去洗澡时】
“洗完咯。”五条悟伸出手和你击掌。
平静地路过。
“万一你又跑了呢？我要监视你。”五条悟跟了上来。
沉默地和他击掌。
（还想跟上了的时候被夏油杰拦住了）
杰哥就差亿点就把小海骗回去了。
注：衰咗了——糟了
————
别开视线是因为想到了玛奇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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