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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出现在两个寻找任务目标的男子高中生的面前是——失踪已久的朋友。
满地的玻璃碎片，午后的阳光折射出锐利的光彩。
“悟，冷静点。”夏油杰来之前就交代了很多次，让五条悟千万不要激动。
半空中看见你的身影在玻璃窗内，直接踩着他的咒灵冲了出去。
“海，和我们回高专。”没有遮蔽的六眼直面你。
“不行。”租房都还没到期，万一师父给你来信了呢？
你回绝后，五条悟不悦地咬了咬牙，捏紧眼镜。
表情没有变化，但你提醒所有人不要乱了阵脚。
低声下达指令，“疏散通道下面的人。在十三楼待命，一定要等结束了再过来。”那边也算是监控室，看得到这边情况。
“窃窃私语什么呢？！”五条悟不满地吼道。
拦住想冲上去给他一个爆破的克昆，你示意他们立刻离开。
他们瞪了不善的两个来者一眼，迅速地撤退了。
仅仅只是一个眼色就能让他们服从你。
换谁想得到数月前无依无靠的失忆同学，现在登上了高楼的席位，还掌管着一群诅咒师。
根据冥冥的情报的推测，也许真的有七八分猜对了。
先不说你在此期间干了什么，杀了星浆体等于变相扰乱咒术界，上层最恨有人动摇他们的权力，只要他们想，单单这个罪名就足够你判死刑。
“阿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油杰心中烦躁，但克制住召唤咒灵，想先和你沟通一下。
你拉下面罩，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什么？”不明白他们指什么，你也无从说起。
他们是来接走理子吗？
“海，别装傻了，解释清楚！！！”
墨镜在五条悟的手上被捏断。
总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实的你那么模糊不清。
“解释什么？”卸下帽子。
利落的短发，有些和他们所认识的你相去甚远。
“你这几个月，都是在诅咒师的这边吗？！”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火气那么大。
“是。”你实话实说。不清楚状况，思绪也找不到头，只能一问一答。
“阿海，你为什么要带走星浆体？”夏油杰强迫自己镇静，声音反而抑制不住地抬高。
你知道咒术界会派人监视星浆体，直至完成融合。
很不巧，是你两位老同学。
“阻止她和天元的融合。”食指勾住手套口，轻轻拉下手套。
星浆体有已死亡的可能性。
“你疯掉了？”五条悟声音忽地冷下来，头歪了歪，随手扔掉断成两截的墨镜。
镜片随意地掉在地上，滑到角落，空旷的走廊发出“咔咔——”的声音。
“阿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天元大人会暴走，甚至波及一般社会。”夏油杰眉头紧锁。
“没关系。”那也只是一种可能性罢了。
你珍惜身边的人们，除了保护她们，其他不会思考太多。
“所以你把星浆体给……”杀了吗？
“换做是你们是星浆体，我一样会这么做。”
极少见地打断夏油杰的话。
不明白他们一见面就气势汹汹，根本无从判断他们的想法。
这不是值得庆贺的再次会面，但发生了，只能接受。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心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
为了混乱咒术界，你愿意杀了他们，愿意杀了你的挚友。
…………
站在讲台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我叫光海。”
…………
“头热死了。”
想把无下限咒术练习成被动技能，长时间维持导致头晕眼花。
一只温凉的手盖在他的额头上。
【买杯冻可乐吧。】
“不要，傻死了。”五条悟按住你的手。
衰仔，这样不傻吗？
…………
清晨时分，靠宿舍在门口的柱子上发呆。
夏油杰摸了摸那有太阳气味的蓬松发丝。
“在做什么呢？”
“在等杰。”
…………
两个衰仔吵架了，谁也不理谁。
看了一眼左边，五条气呼呼地都快成一球了，
看了一眼右边，夏油满脸写着“岁月静好，没他更好。”
等车的时候，深夜的路灯下是你们三人的影子。
你的影子发生了变化，分成了两段。
给他们添上了双马尾，还加上了裙摆，标注了箭头。
【←悟子】
【←最受欢迎JK→】
【杰杰美→】
“噗——！杰杰美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超级好笑！”
“噗——！悟子读起来好怪啊哈哈哈哈！”
他俩争论谁更好笑，然后要求你变更多的形状。在无人的大街上像一脚踹爆精神病院墙头连夜出逃的病患，笑得前仰后合。
原本能在下午就能回去的任务，因为两位同学误事而晚归，现在还要哄他们的你也像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不过是自闭症。
辅助监督抵达现场还以为他们中了什么诅咒。
…………
“我们是最强的！！！”
“我们是最强的！”
“我们是最强的。”
…………
所以这些，都可以被你舍弃掉……？
已经什么都不想问了。
两个人的表情又精彩了，你皱起眉头，总觉得双方对话好像没有搭上同一根弦。
按理说这两个衰仔不会违背他人意愿去消亡生命。
天元？他们怎么会怕。你想问清楚，
“悟，杰，你们在害怕吗？”
“怕？怕什么呢？”五条悟怒极反笑。
琥珀色的瞳仁所见的是，【苍】的手势，撕裂开空间的咒灵涌出。
“求饶只有现在了，和我们回去。”
帽子和手套往身后甩了出去。
影子的形状混乱起来，时而尖锐，时而变化成波纹状。
它们浮动起来，像是水流一样，化作方柱形状的向上升起，然后一点点剥落，露出想象中的模样。
和你体态几乎一样的黑色人形站在你的身边。
脚步往后一扫，对着他们握起拳。
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挑衅了，真不像你。
在这个岛国，你已经没有家了。
但理子和黑井小姐还在，她们永远有家。
古美门先生说得对，要开启任何一种对决，就一定有赢家和输家。
【为了理子和黑井小姐，不能输。】
白色的眉毛挑高，六眼凝视着无法预测，却如此干净的脸庞。
“别杀她。”夏油杰作出最后的提醒。
如果要打，就打吧。
有胆这么挑衅五条悟的人，五条悟就有本事让这个人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啊，是吗，谁知道啊。”
他已经，怒不可遏了。
……
影人是这一个月尝试的新招数。
为此你做了很多练习，同时享用两份视角，一边查资料一边背诵课文，一边挥刀一边练习格斗。
左右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发。
拳上覆盖一层影子，确保能击中五条悟。
窜出的虹龙在狭窄的过道螺旋式朝你冲来。
轻轻一跃，手按在虹龙的表皮，顺着它的动作直接靠近了他们。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你的速度很快，但是你比以前更胜一筹。
即使没有强力的人陪你练习，完美掌握的基本功也一刻不停。
甚至比高专的时候更努力。
绝对不能懈怠，因为不知道哪一天要搏命。
一拳挥了过去，打断了近乎瞬发的苍。
【嘁！身体跟不上她的速度……】
不敢真的下杀手，五条悟说到底还是血肉之躯，你死了还可以救回来，他死了可就麻烦了。
试图击晕他，但是这家伙像是要证明他纯体术也能超越了你，两眼发昏还要和你对打。
很适合扔给岸边老师训练。
咒灵使的恐怖之处在于咒灵的多样性。夏油杰召唤的咒灵庞大体型和领域让你不好发挥。
如果他都掌握了所有咒灵，就更麻烦了。
夏油杰的咒灵不擅长应对灵活的生物，但他本身的体术不逊于大部分咒术师。
可惜你和影人都比他体术精湛。
他被影人扔到栈道的另一端去，分隔成两个战场。
物理攻击无效，只有咒力可以暂时摧毁影人，延缓再生。
杰的咒灵的领域之类的，但愿对影子不起作用。
咒术至上，是咒术师的普遍认知。
但无下限用来面对你太没意思了。
五条悟腾不出手发动术式，双手交叉护住了挂彩的面部。
【这家伙！超喜欢打人脸啊！！】
本来不想打他头的，不过无所谓了，还能笨到哪里去呢。
和你比起来，也许五条悟并不努力，但他比你更不择手段，只要能完成目的就行。
原本面对这快速的攻势，本能让他防御，但现在他要专注于某一点。
打出的鼻血从他的下颚坠落。
那令人不安的蓝像是要侵染纯粹的琥珀色。
牢牢地握住你的衣领。
出于格斗的反制习惯。
五条悟后领被揪住，在空中转体，呈失重状态，被甩了出去。
狂气的笑容拉大，你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你们凝视着对方颠倒的样子。
【术式顺转·苍】
两边的玻璃发出巨大的碎裂声音，连同钢化的框架也扭曲断裂。
四周的一切被挤压，地面破碎凹陷，四面八方的细小玻璃在那一瞬间刺向了你。
有点仓皇地躲开了。脸上划出了血痕，身上也刺入了不少破片。
毫不犹豫地再次和他拉近距离，高高跃起。
五条悟还没落下来，半漂浮在空中。
按照这个力度，在空中击中他的咽喉，暂时让他无法呼吸。中止这边的战斗，就可以专心应付杰了。
两个视角十分消耗精力。
五条悟没有闪避也没有惊慌，他也握拳，直冲而来。
虽然附带了咒力，但是你的力度更为恐怖，自然做好了双方骨折的准备。
两个拳头碰在一起的时候，以手部为核心，五条悟的身上的咒力高量迸发。
【黑色的？咒力。】
在所知中，咒力会变化为黑色咒力的只有一种情况……
一微之间。
空间发生了扭曲。
【黑闪】
五条悟表面貌似混乱到已经难以控制咒力，
实际上，愤怒如炉火一样稳稳焚烧。
能和自然呼吸一样地控制咒力，彻底地将咒力这个概念印入灵肉。
黑色的光芒闪耀。
拳首碰撞，暴虐的咒力犹如高压电流窜入你的手臂。
换做普通的咒灵，已经碎得到处都是了吧。
手臂震得发麻，不知道筋带是否受损，但掌骨腕骨肯定是断了，关节表面也皮开肉绽。
身体多处皮肤被肆虐的咒力撑裂，血流不止。
悟使用的毫无疑问是【黑闪】，时间没有变动，但确实有那种无法形容的微妙，拉开你们之间极小的【差距】。
扭曲的空间让你没能收住全部的力气，尺骨桡骨分离，它们的中部四散爆裂开。
木头顶端受到巨大的压力，但中间往往是最优先破裂的。
无咒力使你这辈子都够不到这个领域。
你瞥了一眼肿胀的袖子，骨头应该刺出表皮来了，袖口漏出血浆。
在五条悟看来，中场休息一般的慢动作。
他的眼神无比平静。
下一轮的进攻，不会比这次更加轻松。
甚至没给你把骨头按回去或者化影的时间。
附带了厚重的咒力的拳头离你那么近，风将你的头发吹得鼓起。
集中所有注意力，意味着召回所有影子。
来得及吗？
没有任何重量落在夏油杰的双臂。
视线从格挡的手臂探出去，原本被打出几个窟窿的影人消失了。
……
五条悟原本沉重的心像是开了一个风口，莫名舒缓。
只存在幻想小说里，世界围绕自己转动的感觉。
自由地呼吸。
【黑闪二连】
比蝴蝶振翅更缓更缓更缓的时间，六眼仿佛可以看见【未知】。
世界变成了黑与白。
所有的黑影凝聚在手部，迎接第二次碰拳。
部署在你手上的影子也在某一个只有六眼能窥见的瞬间，化作不存在于生物界的头骨形状——翼龙骨面，牛羚长角。
沉默，无垠的宇宙。
不是宇宙……是……
【黑暗】
……
一下收住了进攻的影子。
为什么它们回来了？明明没有任何操控意识。
黑闪也没能碰到你……不对，是在半途中消失了。
“悟！”你的声音发抖。
他的眼睛，鼻腔，嘴唇开始涌出血液。
五条悟退后两步，双膝发抖，克制住不立刻跪在地上。
【那是什么？】
克莱因蓝的眸子和眼睑中流下的血照应，反差的颜色。血痕布满皮肤，仿佛低劣的恐怖特效，却让那张脸及其骇人。
他感受不到疼痛地用手掌抹了一把下颚，是血，他已经很久没有流血了。
但是比起伤口，那种古神一样，黑洞凝睇一般的……
疏忽之间，夏油杰利用了你的慌神，抓住了你。
“这也是你的力量吗？”
习惯称呼一切超自然的力量为术式的夏油杰，一直将你的力量和术式区别开。
但他没办法不把你当同类看。
保护弱者，因为美景而欢欣，站在别人角度思考的你。
被夏油杰压制在墙壁上。
没有挣扎，任凭他的胳膊卡在你的喉咙。
清气的脸上布满了划痕，血液，口中溢出的影子。
“停下……杰，悟不太对。”艰难地说出。夏油杰的力减小了。
他皱眉，别开了脸。“悟，没事吧？”
耳朵好像也……在流血？
“没……没……。”算是听得见话，五条悟试图应答。
头好沉。他仰面躺在了地板上。
你没打算取五条悟性命，但他认真了。
真是超乎常理的古怪。
【你们不是这样的人啊。】
夏油杰的脑浆被踢得晃了晃，全身有种强烈麻痹感。他不可思议地看收回腿部的你，重重地倒了下去。
…………
视线的重影还没有消失。
即使没办法行动，六眼也片刻不离半倚在墙边的少女，因为骨骼的破裂和失血过多，瞳孔有扩散的趋势。
“光！——光！”
“光老师！”
“早川小姐！！”
攘攘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所有人都无措地看着遍体鳞伤的身躯。
骨头开裂，皮肉里嵌进玻璃渣，血液浸满破损的军服。
星浆体？还活着？
那个单麻花的女孩完全抛弃自己的形象，在不断流血的身躯旁边嚎啕大哭。
穿着围裙的女仆两只手按在嘴上，惊恐地睁大双眼，不停地流泪。
好珍奇的场面。
“没事。”先安抚了星浆体。
“冷藏室里的血……给我。”没办法大声说话，只能这么对其他成员说。
“把他们送到医务室去……”咳了口血，“没事的，送去。”
Q集团抄家伙要把他们给端了。
“别伤害他。”口齿清楚地说出。
所以他和杰在做什么？五条悟放空一样地瞧着你被医务人员抬走。
…………
众人拥簇着你。
“请您披上，会好一些。”轻软的雪貂披肩拢住你。
“谢谢，麦卓，但我没事。”你的体温没有低下，喝完血后，伤口全恢复好了。
“再来一点吧，我们去医院的冰库那边又进了几箱。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现场采血。”
你的杯子里盛满红酒一样的鲜血。
“您要来几片阿司匹林吗？”盘子里端来了几片药和白开水。
“已经不疼了，请给他一点吧。”
“啪。”药板扔在五条悟脚边。
Q全体成员用看狗屎一样的眼神对着他。
按理说换做平常的五条悟会一拳把大理石茶几直接砸碎。
他踢了一脚药片，走近你。
咒力，咒具，咒术全部对准五条悟。你举起右手，示意大家放松点。
天内理子挡在你的面前，五条悟按住她的脑袋瓜撇一边去，黑井赶忙扶住。
“你把你那句话说完整……”他蹲下来看你，白发黏上了脏灰。
你用眼神询问他是哪句。
“如果我们是星浆体，你会怎样？”
“绝对不会把你们交出去的。”
五条悟愣住了，他口鼻下的血凝固了，看起来像是生吃了什么动物。
“喔，这样啊……那太好了。”
轻轻地叹了一句，胳膊一下搂住你的腰，顺势攀上了沙发，脸埋在了柔软的肩窝。
“倒是好好说话啊你……”有些委屈地小声地吁气，还缩在你怀里，仿佛他弱小又无助。
没力气反驳五条悟，见惯他的反复无常。
【衰仔，祝你全家福贵。】
此时的画面非常不协调，相当于一只老虎在做猫的工作。
这衰仔是不是又高了？
半个小时前要死要活，现在直接搂上了？
天内理子被这份不要脸惊得目瞪口呆，“下贱小人！想对光做什么！？”
由于五条悟开了无下限，没人能拿他怎样。
你换好衣服又脏了。
缓了缓Q集团的情绪，让他们先散了，去忙自己的。
夏油杰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人暂时没缓过来。
医疗师说什么也不肯帮五条悟，让他趴在地上自生自灭去。大家一致想让这个打伤你的家伙滚蛋。
五条悟也不晓得自己被打成什么样了，下巴抵在你的肩膀上。
有点戳肉，但他半个人的重量扒拉在你身上。
“干嘛不回来？这地方能有什么好的？你好没心没肺，见到我们也不打声招呼。”
一如既往地话多，当时像是能打招呼的情况吗？
低下头看他。
师父打男人是对准着脸揍的，你也自然而然地学了，导致五条悟鼻子差点歪了。
这次的乌龙可真是闹大了。
你拿起酒精棉，“悟，我稍微帮你处理一下。”
“轻点哦！”五条悟坐正，又往你那边靠了一点。
衰仔，近得看不清全脸。
你下手比这俩轻多了，但五条悟的脸不意外地还是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这个家伙，是猪猪喔。”理子有你当靠山，一点都不怕，开始笑五条悟。
五条悟气得想伸手去抓她，但是天内理子躲得飞快。
“别动。悟，侧过去一下。”
五条悟对天内理子放了一句没什么用的狠话，然后乖乖别过头。
冰凉酒精棉擦拭着干掉的血痂。
白色的尾睫动了动，
蓝色的眸子又定在你的脸上。
太不自然了这个瞳色，每次被注视着都让你有不太好的预感。
“好痛哦，要呼呼。”嘟嘴。
“……”
五条悟的鼻子呼出气音，“嗯？”脸凑近你。
你转过头去，“扑哧……”
对唔住，就蛮好笑的，衰仔。
五条悟刚要生气，就看见你咫尺的脸庞。
偏淡的眉毛，没有杂质的琥珀石。
终于能好好地对他笑了。
无视旁边已经开口问候他，欲要竖中指的天内理子。
就这么闭上了眼睛凑近你。
“阿海，没事吗？”
你原本疑惑地看着五条悟不明所以地行动，刚要制止他。
“杰。”你站起来，去检查他的伤势。
扑了个空的五条悟用力瞪了夏油杰一眼，对方毫无反应，担忧地注视着你。
“我了解情况了。对不起，这次是我太冲动。”
“我也是。”你向他道歉，想问他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手被缓缓握住，被宽大的手掌包裹，“回去让硝子帮你看看吧。”
你看起来不要说没有大碍了，甚至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纤长的手指把还没来得及梳齐的鬓发拨到耳后，夏油杰含笑说，“好久不见。还没来得及说，新发型很适合你呢。”
拇指的指腹无意地擦过耳朵轮廓。
“呜哇，你们看！他刘海超怪的！”
“嘘，大小姐，不能这么说那位刘海术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从沙发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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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无咒力猴子唯唯诺诺，对自家同学重拳出击。（不是
五条悟和大爷太适合自信表情包了
（我想闯进你的生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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