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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战斗员的无线电声音接连消失。
…………
“不去看一看内部的情况？”
“别，靠六眼太近，吃亏的是自己。”
…………
【悬赏倒计时:29h】
“现在可以安心了吧，反正除了Q，也就只有盘星教了。”五条悟轻松地说，想指使你帮他倒茶。
“盘星教是普通人的组织，大多数人不一定知道星浆体的情况。”夏油杰眺望你办公楼的夜景，他不觉得非术师能闹腾出什么。
这两个完全不怕和天元开战或者别的不安定因素。
比如现在电话里匆忙地报告，
“会长，我们遇到麻烦了。”
“有敌袭，拜尔勉强算轻伤，克昆也没事，但要静养一段时间……其他人也暂时失去行动力了。”
早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但这么严重的伤势概率应该很小才对。
出乎意料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咒力的残秽。
光是运用体术就能击晕这么多的术师？同时还破坏了监控器。
【岸边先生？】
与其说想到了岸边，不如说是他的体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
对于术式和物理攻击有着非同一般的抗性，无疑是咒术师的天敌。
但是人类里的无咒力例子，据你所知也就只有岸边一人——那不用技巧都可以取胜的怪力。
这是极度稀有，概率极低的存在。
无咒力的人踏入高专，也无法激起警报。入学的时候，除了夜蛾没人知道你们来过。
恐怕连同天元的结界都形同虚设，和你一样能无障碍地潜入任何一个地方……
但是否要接理子回高专一段时间？到底还是处于主场，防守也简单。
“没事吧？”五条悟拍了拍失神的你。
你说出了假想敌，他们有思考你的话，但是不像你那么担忧。
这份自信不无道理，两人所接触无咒力以及体术最高程度也就是你了，而且你们联手的话整个咒术界都会忌惮。
现在连杀手的影子都没有，反倒是你紧张过度了。
焦躁的原因也并不是别的。
不论做了多少心里建设，碰到同伴受伤和不确定的敌人，心情骤然沉重起来。
“对不起，光……”理子陪你一起低落。
黑井也担忧地握紧双手，垂在围裙上。
“都是我的错……”如果她不在的话，你也许相安无事地坐在教室里读书吧。
“不是。”否定了消极的一面，“理子没事就是我们的胜利。”拍了拍她的背。
理子也顺着你的拍拍，靠在你的肩膀，然后滑在了沙发上。
“——？”
五条悟拉着你起来，捧着你的脸揉了揉，两只手快能把你的头部拢住了，
“你在难过？为一群诅咒师？我说啊，别太认真了。”
现在的这些人看起来并非是穷凶极恶，况且你也有说明他们的作用，
但对他而言只是一群警报器响了而已。
【剪了头发也很可爱哇。】但是性格完全不行，他挤压起手上脸颊的软肉，
五条悟想和你保证不会有人能接近这里。
“光会长，人都到了。”
没有多余的气力应付五条悟。
伤员差不多都被运过来了，脱离那双手，前往医疗室。
温度从手里消失，五条悟在后面跟着你。
“这些家伙是诅咒师，有案底的，要不要处刑还说不准呢！”
没有应答，任他说。
……
【十三楼，医务室】
多处摄像头被破坏了，对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但连拜尔先生都没看清袭击者……
公司的守卫和监控做得很好，贸然潜入只会引起你们的警觉，刺杀行动不可能完成。
对手不想正面对付你们，也许是因为没有摸清你们的底细，又或者对你们知根知底。
不论如何，杀手想逼你们走出大楼。
病房里躺着的伤员全是你的人，曾经培养过，曾经一起碰杯过。
“对不起……”把头垂下，一种无力感包围了自己。
你的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
五条悟按住你的肩膀，想安抚你的失意。
“他们太弱了，变成这样很正常吧，倒不如说没事算万幸了。”
“……”
“这种程度的任务都能被打得鼻青脸肿，难怪当不成咒术师，接下来由我们……”
绷带，呼吸机，止痛剂。
也许有人不理解为什么为了保护一个女孩而大费周章，但他们还是听你的话了。
拂开了他的手，“出去！”你少见地发怒了。
朋友之间都会有误会，打坏了过道也只是感到一阵习以为常的无奈。
排斥异己亦或者时常以强弱的评判他人，即使对于未知的对手掉以轻心也无所谓。
但你不想听见有人贬低他们。
“你凶什么啊？！”没想到你的反应那么烈，不要说其他人，五条悟都给惊住了一下，
“他们本来就是诅咒师吧？！和他们站一队我还嫌掉价嘞！”绷带下的双目怒视你。
【小喇叭。】好想海扁这衰仔一顿，但不能在医务室里和他对峙，还有病人在休息。
看也不看五条悟一眼。
遇上你的事情，五条悟脑子就容易发热。
尴尬又激昂的气氛。
夏油杰示意五条悟冷静点，这两个不会好好说话，但他是个明事理的人。
“阿海，你觉得任何人都值得被拯救吗？”
他为什么总能把一件还算简单的事抬得这么高。
诅咒师和咒术师，其中的区别对你而言不重要。
并不在乎人类怎么样，也不在乎恶魔怎么样。
【那就是吧。】你点点头。
“走吧，悟。”夏油杰叫上气头上的五条悟。
“嘁。”甩了一下手，快步走到门外，又猛地回头。
你背影还是那么凝重。
黑井和理子不知所措，你从没这么低气压过。她们张了张口，但又不知说什么。
“理子，黑井小姐，”深呼吸，把面部肌肉调动，“你们去休息吧。”一直压下的眉头松开了。
“没事的。”转过头面对她们，“明天早上我们就换个地方。”
总是这么处事不惊，她们信赖你，握了一下你的手，轻声离开了。
病房里只有拜尔是清醒的，但他也躺在床上，因为眼睛被打了一拳，视力暂时受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苗头都抓不住。
本意是让Q集团当侦察兵，而你们尽量不要移动，等悬赏时间过去。
这些诅咒师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对方不泄露任何信息就削减了你安下的战力，情报网什么也没捕捉到。
【对唔住啊，各位。】
没人看见你，泄了气一样地坐下，把额头抵在交握的手上。
“那个烦死人的小鬼是五条悟吧，四百年横空出世的天才。”
“……是。”
“傲气的家伙，我看不惯他。”
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成员都看五条悟不顺眼。
“是啊。”
心电监护仪滴滴声的频率平稳，紧握的手指慢慢松开。
“您瘦了吧。”拜尔提醒你。
“啊……可能这几天吃的不多。”
发脾气挺消耗能量的，加上一天多下来都在高度警戒，没什么精神。
沉默了一下，拜尔开口了，
“能够打出【黑闪】的人，想必我们强大数倍。”
他看不见你的样子，但你一定在苦恼把他们拉进这个事件，
“敌人说不定不止一个，如果他们能分担您的困扰，”
“暂时留下也无妨。”
像是咳了一下地笑了，这些家伙还是对你那么自信。
那个衰仔不想走，也没人赶得走。
“我离开一段时间，敌人的目标很明确。”
同时保护这么多人太难办到了，让他们远离暴风眼就是最优解。
你说你去高专避风头，那里有天元的结界，是安全屋一样的存在。
“这里就拜托你了。”
“领命。”
把签上你名字的股权转让书放在了床头，
“再见，各位。”
…………
“我错了。”五条悟又折回办公室。
其他人都教育过他了，尤其是夏油杰那句：“因为几句话的事，阿海又离开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
道歉也要满脸写着——“好了，该你道歉了吧？凶我干嘛？”
粉肠，这个歉不道也罢。
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时钟，差不多有人要来取资料了。
“你先回去，我马上赶到。”他的出现一直都不合时宜。
还好十三楼的通道就在这附近，他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我不。”
不解地面对突然任性起来的五条悟。
“我等你呀。”他趴在办公桌上，撑着下巴，正对着位置上的你，嘴角弧度上扬。
今晚夜色真好。
门口脚步声响起——有人来了。
望着这个从不叫人省心的衰仔，思考涌上心头。
不知道敌人的藏身处，动向和身份，这个期间尽量不要败露他们和理子的踪迹。
要是让普通员工发现忽然多出这么多人，理子还说得过去，五条悟哪里像你远房亲戚，更像失明的不法人员。
话传出去就有人传人的可能性，得让一切和平常一样。
何况在夜晚被发现你办公室里有一名多余人员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损到公司舆论也多一桩事。
五条悟没反应过来，脑壳被按下去。
“安静。”快速地贴在他耳边低语。
颀长的身子折叠在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张强行被揉成团的纸塞进窄小的地方。
他缩在你的办公桌底下，碰到耳朵的嘴唇触感还没有散去。
垫在办公桌下的高级地毯，就算是跪在上面也无妨。
见他要大声质问你，用手捂了一下他的嘴，摆出禁声手势。
一丝痛感传来。
咬住食指，有点发狠地用上虎牙。
这种程度让你面不改色，用点力就能抽回。
抽回时，又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掠过被咬的指尖，上面有亮亮的水渍。
牙齿在手指上嵌下痕迹，皮肤上有一排凹陷的窟窿。
哪有时间顾那么多，快速地将文书递给下属才对。
【怎么乱了？】
摆放位置出现了差错，要提交的复审文书和指标数据被混淆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一只手攀上了你的小腿，撩开了材质有点硬的黑色西装裤。
像弹钢琴一样地按按点点，时快时慢。
眼疾手快地复原了原本的那一叠，表面没有慌乱地递给职员。
腿部被捏紧有股酥麻感，令人不适。
像是要确认脚裸的围长，手指圈起来，用力捏了捏脚腕凸出脚骨。
“唔——！”
圆头鞋尖踢在桌下的人腹部上。
已经没有人在这个房间了，除了你们俩。
握住你的膝头，像没有骨头的液状生物一样，从两腿之间钻了出来，岔开腿坐在你的膝盖上，肘部撑在扶手。
“好痛诶，踢我干嘛？！”
“翻了别人的桌子要记得把东西都归位。”
“啊？我哪知道哪个放哪？”
见你没有排斥他，他一边顶嘴，一边换了架势。
背部的肌肉舒展，像是老虎示威时隆起的线条，把端坐于椅上的人包围了起来。
从背后看，好像就他独自骑在大班椅上。
你们对视着，不过你只看得到一圈绷带。
喉结滚动了两下。
【在这里吗？也不是不可以。】
【这衰仔又怎么了？】
五条悟少见的沉默，等待他的下一句话，但他还是沉默。
单手按在你的腿上，另一只手撑在靠垫上，手腕贴着你的头发。他的身形挡住了顶灯，你被包裹在阴影里。
离开医疗室后，他确认过所有人员和周围的情况，这座大楼也布满杰的咒灵。
柔和的弧度，非常健康的颜色。
【一下就好，没问题。】
“你不想我吗？”俯下身来，问了他一直想问的话。
“不想。”忙得谁都没空想。
否认得太迅速了吧，“你就接着逞强吧。”
窄腰的弧度稍稍扬起，抵在你膝盖的臀部往你的方向滑动，椅子发出轻轻的吱呀声。
“悟，还有什么事情吗？”不太想等他后话了。
“你说呢？”说实话，他稍稍紧张了，下唇有点干，呼吸声也随着距离缩短而粗重起来。
“……”【意义不明，他困了吗？】
两只比一般女性还小些的手搭在五条悟的腰侧。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
温热的吐息喷在你的脸上。
【这衰仔没有要报告的事还在这里拖拉。】
不明所以地把五条悟丢了出去，椅子不适合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以后不要妨碍办公了，现在我们尽量在理子身边。”
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
五条悟没反应过来，滚了一圈后跌坐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早走出三米远了。
“悟，去睡觉。”
……
“哦？可算出来了。”
“钱真是好东西，人命都买得到。”
“拜托你盯梢着了。”
没等电话结束，就开始吃洒满海苔的章鱼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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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5t5: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被丢开）
5t5:有病吧！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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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只是想打个kiss，他不会做多余的事（
算是个对任务（完成)负责任的人
阿海依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以为五条悟太累了或者又要做什么弱智事（ptsd
——————
越是研究原著越深……越是冲不动。
看见28悟像高专悟一样乱叫我就会想打人，
看见杰哥像考哥（？)一样叫我就会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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