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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是，今天起早川君就和光君一起生活吧。”
他又询问了一遍，还是得到一样的答案。
“可是……”
“搭档最重要的互相信任，我预感你和光君相性会很好哦。”
开什么玩笑？
挂断了电话，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想帮他提行李箱的你，“别碰！”
你缩回了手。
…………
“我是早川秋，多多指教。”他漫不经心地介绍自己，这个流程就是在例行公事而已。
早川秋成为恶魔猎人的目的又不是来挣钱或者交朋友。
但还是打量了一下面前两位第一任搭档。
脑袋上和右眼绑着绷带的黑发女人注视着十字架墓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看他。
与疲惫又在抑制悲伤姬野完全不同，年纪很小的搭档的表情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这就是魔人。】
早川秋早就拒绝过和魔人搭档，但是上司命令没有任何撤销的意思，他就是个刚入行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能上来就选择搭档。
“她是小海，好好相处吧。”姬野想扯出一个笑容，试了试，放弃了。
“你好，我是光海。”你比早川秋矮上不少，要抬头看他。
“……”怎么办，一点都不想和这个魔人打招呼。
…………
你想向早川秋介绍家里的用具和房间，但是他完全不想和你对上视线。
他自顾自地收拾着，你在旁边提醒他，
“秋的房间在进门走廊的右边第一间，斜对面是洗手间。”
“电视机旁边有可乐，秋可以拿。”
“纸和笔都在冰箱右边的架子上，秋有什么需要可以用写，吸磁在冰箱上，我会看留言……”
早川秋把手上的东西重重一放，打断了你的话。
“我先说清楚，我没有打算和你处理好关系。”
“别叫我秋。”
“好，早川，今天要在家里吃饭吗？”你没听出来他话语中的厌恶，你不太会辨别这种情绪，但是你擅长感受到人的焦躁。
“我不会和你一起吃饭。”早川秋关上了门。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和姬野一样乐于让别人亲近。
早川秋带来的东西很少，都是些必备品，把生活简化到极致。
你把昨天买的肉放进保鲜，你一个人不必吃这么多。
……
你在生活中很少见到早川秋，他避开了你的时间线，像是你生活的透明人。
你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不过早川秋不喜欢听见你的声音这你倒是知道，也许这就是他不满的理由？
平常巡逻的时候，他也像是想快步地甩掉你，但是你跟得上他的步伐。
像是他的尾巴一样。
非常的烦人。
你让姬野多休息，所以巡逻的工作是你们两个分内的。
混在人流里，随时关注有没有恶魔的动向。恶魔猎人的名头是在内部业界才有，公安对外都是被包装成警察，虽然要管的事情不包括民生琐事，但是走在路上还是会被求助。
你把一名女士的皮包还给她，她连连向你道谢，还说你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厉害。
这位女士似乎有些天然呆。
民间的警察不在旁边的时候，此类事情你都会被拜托处理，因为这身西服也是警察的特征。
早川秋皱眉看着这个场景，他目睹了全过程。
抢劫的那个家伙被你一下搜到，你反钳住犯人，熟练地给他戴上了手铐，把被抢的包还给失主。
灵敏的嗅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
在他的眼里，你只是越来越像一个魔人，安分的原因不过是被公安这条绳子栓着。你现在所做的，只是在应付这份工作罢了。
你看向他，从刚才开始，早川秋就在看着你，你们鲜少地对上了视线。
异于常人的琥珀色眼睛。
虽然你是公认的特殊魔人，头部没有变化，但是那双动物一样的眼睛，在某些人眼里又是那么怪异。
没有表情，机械化地服从指令。
亦或者她把自己真实的面貌潜藏了。早川秋猜测着。
魔人就是恶魔，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有没有办法摆脱她？
“你站在这里，我把犯人送去处理就回来。”早川秋看了你一眼，把抢劫犯押走。
你点点头，听话地站在原地。
…………
早川秋把鞋子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瞧了一眼从下往上数第三排的鞋子——你会把球鞋放在那里。
那个魔人没有回来。
早川秋没有在意，也许你跑到哪里去了吧。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平常这时候你会在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那边看书，靠在墙壁上，安静地一页页翻过去。
你体型挺小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只小小幽灵。
你刷衣服很干净，就是不会熨，衬衫有点皱巴巴的。
洗完澡后把头发吹到半干，走到阳台上，让阳光和微风把你变得更加蓬松。
冰箱上的清单也是你写的，汉字写得很好，假名写得有点歪扭，但从字迹看得出来你写得很认真。
早上的光景在他脑海回放。
“谢谢你，小姑娘你真厉害啊。”
“不客气，祝您愉快。”
你完全没有被麻烦到的样子，朝着那位女士点头。
说起来，今日巡逻在下午三点就结束了，你早该到家的。
杯子放在嘴边，一直没喝下，然后被搁置到桌子上。
…………
中午，你站在一个墙的折角边等待着早川秋。
一直到太阳偏离了中心点。
一直到夜幕。
有路人来问你是不是迷路了，你摇摇头，
“我在等人。”
早川说处理完就来接你，让你站在原地不要走动。
天色一点点沉下来，东京的夜晚不少人出来感受夜生活，你不得不贴在墙壁上，避免拥挤。
只有十二岁的你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你的西服套装和你的年龄一样。
有点困了。
“喂！”
你听见早川秋的声音，你眨了眨乏到眯起来的眼。
“早川。”
“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等啊！？”
你没有明白早川秋的怒意。“因为你让我在这里等你。”
这是他有意的恶作剧，但只是想让你和他的距离再拉开再多一点罢了。
他不知道你真的会等。
等了将近六个小时，还不生气？
“咕——”你肚子叫了。没吃午饭，也没有吃晚饭。
早川秋带着一丝窘迫，“等一下。”他快步走到一个面包店。
你注视着他的身影，他好像经常就是买了面包当午餐，甚至晚餐也是。
不回家吃饭吗？
可是和他搭话，他又会生气吧。
早川秋快步地从面包房走出来，递给你牛奶和肉排面包。
魔人应该很喜欢肉吧。
“给我吗？”你头歪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些。
早川秋不知道说什么好，“……给你的。”
“谢谢，早川。”你接过，但是你只有两只手，没办法拆开包装，也没办法给牛奶插上吸管。
你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感觉到早川更加地焦急了。
他拿过你的牛奶盒，插上吸管，你也撕开了面包包装，咬了一口，接过牛奶。
“谢谢你，早川。”肚子里终于落了食物，你声音带上一点欣喜。
好饿。幸好早川来了。
早川秋没有应，在你前面走着，但这回他放慢脚步等你了。
等你悉悉索索地快吃完了，他回头看了你一眼，
“先别动。”
早川秋蹲下来，把你开散的鞋带系上。
师父也帮你系过，那是你第一次穿有带子的鞋子。
“谢谢你，早川。”
他张张口，想说什么，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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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部分的电锯人暂时不会有电次等主要人物出场。（看到这么多人都想要电次的心，我直接好耶
时间线变动的只有秋姬野蕾塞等中小事件，当作提前发生了就行。（暂时不说太多复杂的事情
（PS：优秀的叙事番剧可以看看无头骑士和永生之酒（尤其是永生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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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二设：恶魔设定稍微偏向类似咒灵，普通人很难察觉到恶魔真正的实体，误以为是灾害。
（前文有提到，再提一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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