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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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秀珍黑化



      他在床底扳动的劲,敌不过她堪比拖动一头牛的力气,她木着脸把他拖了出来后道,“我可以尽心尽力的帮你,但我必须把一个人接进来,然后把他安置好。”

      乌族的长老掂量着她有多少的威胁,她全身裹着一条破烂不堪的长衣,瘦弱的身上遮不住的地方若隐若现很多擦痕。

      但比起他的野心而言当前这都不重要了,为了能尽快谋权篡位,立马允了她。

      他又瞧她过的如此潦倒,脸上的笑意参半道:“没想到你还真的阴魂不散,不得不说性子顽强,比我儿子好太多了。”

      秀珍笑了笑道:“比不得你的儿子,再怎么说他的将来一片光明,到时候我还得仰仗他呢。”

      他的神色一动,她又道:“还请你不要暴露我的行踪,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到我,被我听到了,那我就真的阴魂不散了。”

      她背对他离开这里之后,脸上扯出的笑带着势在必得的冷血,整个人的野性还未驯。

      将他安置在一桩小木屋里,她打扫干净了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道:“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制出解药来,有的话我会给你带来。”

      他保养的极好以至于四肢再枯瘦,也只是显白不显黄,而现在的他如同女孩日常掉发一样,每日都会数上一数今日又长了几个脓包。

      他忽然胆战心惊道:“等等。”

      秀珍伸出的双手将帽檐重新戴好,一低头便能掩住整张脸,她站在门边回过头道:“你帮了我了几次,我也会帮你几次,不会放任你不管。”

      时总一脸的木然,目送她的离开后躺在地上满脑子都是悔恨。

      时总:“哎不作死就不会死,就为了报复,我才来到了这里?袁霏霏何德何能啊,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他用手捶了捶泛酸且疼痛不止的肩部道:“我恨谁,我就打压谁,我能让所有人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终有一天会死去已经让他不寒而栗,浑身发臭却没有水洗澡才是最恶劣的事。

      他叹息道:“想当年,都是酒店的老总请我去入住,现在连别人的洗脚水都要不到。”

      “多活一天是一天,还报复什么袁霏霏哦。”说完,他一闭眼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忏悔从前时昏昏沉沉的睡去,而她不等他们上前阻拦,挥手劈晕了他们,仅凭瘦弱的身子抵开了沉重的石门。

      秀珍的手呷在了唇间吹响口哨时刚迈腿出去,一人半死不活拖住了她的脚,她一低头让他看清了模样。

      她出乎意料的说:“还没晕死呢?”
      那人摇晃了下头,嗓音逐渐低弱,“我记得你,你是...被赶出去的人,你这几日过的还好吗?”

      她的手抵在腰间的刀上,不打算留活路给他道,“送你上路吧。”

      试想着将手中的刀抵入他的腹中,一招制敌才能百密无一疏,可刀就抵在他的腹部,她僵直了的手却再也按不下去。

      那人笑的苦涩又无力道:“我想为你说话,但他们都想赶你走,在一群人里,我的话多么的微不足道。”

      秀珍满脸的难以置信,若他的话是真,她所经历的岂不都成了儿戏?

      “我只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想赶你走。”

      话还没说完,他瞳孔紧缩且干裂的唇微张开,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胳膊。

      秀珍眼中的轻蔑不言而喻,“你的怜悯,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你的一句话,能让我心软,别做梦了,谁都不是谁的谁。”

      从林间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近了,黑压压奔来的狼群呈压顶之势涌来。

      只要心软,她就不断的掐手臂,直至手臂淤青一片才道:“你死了,就到她了,然后是他,最后都是我的。”

      几只狼停伫在她的身边,她必须这样做,不然她就会没命。
      狼群们悄无声息从城门进去,她的眸间划过狠厉之色道,“都是你们逼我的。”

      没有人发现城门已开,不是在醉酒中浑噩度日就是躲在屋里担惊受怕。

      婳用清水浇在橄榄色的肌肤,她一头乌黑的卷发从肩头披下来,顺便用手指勾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便走近了屋里。

      她蹲坐在门边道:“这是我们的第一夜,就这么过。”

      “不该这么平平静静,跟我来。”说完,零推门而出,漆黑的夜包裹不住那一轮满月,斜斜照映出纷飞的落叶落于她的剑头。

      族里被养的肥可流油的狼崽们在树林里活蹦乱跳,那头孤狼嗷呜了几声,像在为了她在助威。

      婳摸了摸它的头道:“你没跟她走啊。”

      孤狼亮丽的毛发在跑动间甩出了帅气的弧度,竖起的长尾摇了摇。

      零弃了酒杯按剑而起,在下一刻剑气纵横,衣袂飞扬收剑于手中无比利落。
      落叶在刀影下碎成了两半,她扬过头道:“如何?”

      婳手上的首饰在碰撞间,徜徉在屋内的清音很是悦耳,她莞尔道:“很好看,不过你能快些好起来,就更好了。”

      零折回去以后伏案写了起来,窗外的残阳缓缓的沉入了地平线,她刚放笔身上便一阵一阵的肿痛感。

      一只信鸽停伫于窗台上,她接过时取下信笺道:“袁霏霏,来信了。”

      婳边读边对她笑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三天后你会死,你只会想方设法在这三天中把毕生的遗憾都实现,但你不知多久死又必会死,陷入恐惧很正常。”

      窗外斜射过来深红的光,不仅照亮了广袤的草原,也让这间逼仄的屋子出奇的明亮,零的目光很是平静道:“我要死之前,一定会提醒你。”

      婳双手搭放在膝盖上垂眸一笑道:“那我肯定会来。”

      零看了眼纸上像模像样的小字,道:“她可说了有什么办法吗?”

      婳将信笺叠好放在裤里道:“相信自己会更好的、更幸福的活着,这就是她对你的回报和祝福。”

      婳走近一看,半晌目光还停留在她字上,道:“零,你在写什么?”

      零抿了抿唇道:“最近死亡的人数,我都在记录,但好像少了一个人。”

      婳走上前,“你还要记啊?这人走了便是走了,你记录,她们又不会死而复生。”

      零莞尔一笑道:“他们也不算白来过。”

      这几日只要外面隐约有喧声,她的感官异常灵感导致每时每刻都在关注这座城里的任何动静。

      “谁家死人,必须登记,不然格杀勿论。”

      零屈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能这么跟我作对的恐怕只有他了,要杀他,如果不需要名正言顺,就直接暗杀得了。”

      零低喃着:“可让谁去?”

      那事早已在有了眉目,也不知他干的如何,婳没有立刻告知于她,而是离开的匆匆道:“我先走了。”

      人走后不久,又被人推开了。

      零坐在那里,将手指上粗厚的戒指一点点滑下来,放在纸面上,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也不能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杰希屈膝跪在地上道:“乌族长老的头,我取定了,但当前我还要照看自己那帮兄弟,首领,不会介怀吧?”

      “我正好喜欢一个待自己族人好的人。”说完,零示意他起身。

      欣悦从他的身后跟来,到的时候姗姗来迟,道:“实行均田制吧,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奴隶一旦也能被分有土地,就不再是奴隶了,能够同他们平起平坐。”

      书上的一点皮囊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她如同行走的外挂,在两人的注视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我在外面,学过不少东西。”

      “继续说。”

      欣悦垂下眸道:“不拘泥于过去,要想迎来新的时代,不需要所谓的帝道和王道,我们只需要霸道。”

      零离开了坐席,“霸道?滥杀无辜吗?”

      欣悦摇了摇头,“制定法条,违法者必惩,铁腕的手段才能制服更多人,这需要那帮人来做。”

      这帮人大多都接受过教育,还都是袁霏霏的功劳。

      杰希一脸懵逼,不知她们一来二去在说个什么,摸了摸鼻子又听她道:“夔族人野蛮的陋习要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零听她说的话,深深被折服了,又听见:“正如袁霏霏所说的,她们都需要接受教育。”

      “如何树立威信?”
      零用笔敲击着纸面,“我曾经尝试过写下具体的规则,但一张纸毁了,就算不得什么了。”

      欣悦笑道:“第一需要他们来著书,制定完整且严密的条令,其次奖惩分明,英勇的人可以通过军功换来粮食,这样就不会有不愿为我们作战的人了。”

      零全部记了下来,又见她扬起嘴角道:“最后,既然他们在族内,你又何不集思广益呢?”

      说完后她悄身关好门,转身同他一道向外走,“杰希,你的名字真好听。”

      她啥都懂让他不禁感慨万千,又见她薄唇微张,“别人都说名如其人,你一定要活成名字中含义的那样,带给别人希望。”

      他生的五大三粗,可一笑满脸的憨态道:“不能愧对给我取名的人。我一个粗人要配上它,肯定要以身作则!”

      杰希回去的事情无外乎蹲在门外守自己的族人,室内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响,一股湿冷的空气潜入里面时火焰在晃动不停。

      那些浓烈的臭味、似有似无的抽泣、剧烈的咳嗽声都让他不肯离开半步。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大喊道:“你们别胡思乱想,要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到时候谁先倒下去,你们这个弟兄我就不认了。”

      粉花在外面熬着汤,分放给还在排队的族人们道:“你们记得多通风,少聚在一起。”

      他一直靠在屋子对面的树上,朝她欣慰的笑了笑。

      粉花特意多备了一个碗,盛满之后跑来递到他的手里道:“快吃,身子要紧,他们重要,你也很重要。”

      杰希哈哈大笑道:“看你这么热情,我怎敢不接受呢?”

      正午太阳高悬于正空,许多的人不顾酷烈涌到了路中央,几乎座无虚席,导致门廊前的院子里都是人,聆听墙对面的那片海在拍击着海岸,发出清脆的唰唰声。

      站在门廊上的巫师高举着由木头所制成、极其普通的法杖,他的嗓音无比洪亮,直接盖过了海浪声道:“你们在受苦受难,可我们有解决之法。”

      所有人聆听着他的话,开始祈祷无灾无难,日后没有水逆的日子。

      巫师自称叫巫泽,他说的铿锵有力:“有史以来,神从未降临过灾难,都是我们的杀戮太多,让神动了怒。我们当中不该有狂妄者乱杀无辜。”

      有人在哀叹中忏悔过往,也有人顿悟以后决心立地成佛。

      巫泽又道:“病逝的人,不过是神手中的一个麦粒,每一粒都只是重回了麦子的身上,他们都是去当了神的选民。”

      有人诚惶诚恐道:“神需要我们怎么做?”

      他平心静气的说:“保持善意,不要抱怨,神自会善待你们。”

      杰希看不下去了,大喊道:“看看你们的上帝来救你们了吗?你们就是他手中撒下来的葵花籽,掉在地里,一下子就不见影子了。”

      那些人陆陆续续直起身望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又道:“你们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上帝,很多事都迎刃而解了。”

      小伍站在他的身边,“哥哥,他们居然信这些玄乎其神的东西,我都不信。”

      一阵阵骚动中,他上前几步同他对峙道:“神明!就是最为朴质的你们,是你们一手建造出来的房子,耕耘出的田地,不是神赐予给你们的。”

      巫泽以平静的语调道:“天意让我们变恶为善,今天跟昨天一样,死亡会经过每个人的惶恐走向光明,信这个世上有神,我们永世都在。”

      杰希叹了口气。他从曾经的族人赶出来以后不再信神信鬼,他也曾日日夜夜祈祷,最终依旧在地洞里度日如年。

      他为了唤醒别人继续道:“都是人在主宰着一切,不是神。”

      “你是谁?”
      “杰希。”

      巫泽站在高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睥他一眼道:“恕我直言,你的名和你的人不太符合。”

      在这里的人但凡有名字,也只是一个字,也只有他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既不是巫师也不是身居高位的人,居然以两字自称。

      一个族人嗤之以鼻道:“你又不是欣悦,是首领身边的人,什么都不算。”

      杰希忍无可忍还想说,有人故作吃惊堵住了他要说的话:“他要咒我们了!”

      巫泽让人将他赶了出去,在你推我退的途中有人冲过来护着他道:“你们听不进就算了,别对他指指点点。”

      杰希让她稍安勿躁,早就累到精疲力尽的他靠在树上自然而然闭上了眼,可他怕一闭眼,族人就多走一个。

      粉花拽动他的胳膊道:“我跟你在一起,你若是倒下了,也有人能顾及到你。”

      说完,她去忙活族人日常的饭菜,他刚昏昏沉沉闭上了眼滑倒在了地上。

      头顶不再是一片燥热的艳阳,只见伍儿张开小手挡在他的脸上道:“大哥哥,我用手为你挡好太阳了,你好好闭上眼睡个好觉,等会有人找你,我一定提醒你。”

      杰希听他小小年纪说话头头是道,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还在说:“这么热的天,你候在这里,对他们不言不弃,你是最厉害的人。”

      杰希接着回道:“不敢当不敢当,没有你的姐姐厉害。”

      伍儿一掌压在了他的脸上,嘴上哼起的小曲儿让他顿生了倦意,道:“可零姐姐,也会有难过。”

      ~

      零浑身一阵寒战又莫名热的难受,她口干舌燥仰望着天花板,不出几天她的皮肤很多处变成了黑色,甚是难看。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又会多久回来。

      而这时婳悄悄的来到了屋外,跪在地上被打的人居然是豪哥。
      坏事败露她只能尽快让他死,最佳的办法就是现在他被威逼,而她最好什么都不做。

      只见豪哥拉住了他的裤腿大哭道:“都是婳派我来杀你。”

      婳不知不觉将唇咬出了血,她搭在窗栏杆上的手指一紧。

      乌族长老斥道:“我也留不得你了,那日托你办个小事,先不说你半路逃跑,害的我也被怀疑。”

      豪哥的心中飘浮过一长串的话‘我完了,我完了…’

      他即便卑微如蝼蚁也不能死,他忙把计划都透露了,“婳让我把你的手帕再放到原处。你再不杀了她们,就是你亡啊。”

      “还好…我还没有碰手帕。”

      长老嘴上喃喃自语,实则脸色已经铁青,手指剧烈的颤抖以至握在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道:“儿子没有用,凡事还要靠自己哎。”

      他笃定自己还有希望,磕在地上的膝盖向他的方向摩擦道:“我有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但需要你帮忙。”

      两人对话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附耳贴在薄薄的窗纸上屏息凝神,可再用力往里面压也听不到半句话。

      天早已暗了下来,她全身的寒毛莫名竖起,一团比黑夜更深的影子投在了窗纸上,她刚回头听到一句道:“他们说的话,好听吗?”

      婳看着她眯起来的眼里尽是戏谑之意,惊吓让她才刚薄唇微张,脖子便被人猛地重重一击。

      秀珍看了眼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本该死的人,没有死,还出现到了你的面前。”

      秀珍提起她的双臂拖着往几乎没人的地方走,地上满是污秽。

      这间破屋子里鲜少有人且脏的让人难以直视,将她扔进去以后锁上了门道:“不过我活着回来了。”

      秀珍又捡来一张纸贴在破烂的木门上,纸上留下的字是:【这里死过人。】

      恰逢其时一只蹲在路边的野猫‘喵’了一声,她一身冷汗朝它再三吼出声也驱赶不走,她怕行踪暴露故而时不时回望了四周。

      她抚摸着它的毛发道:“不要叫了,里面有人睡着了,你再叫,有人跑过来,会把她吵醒的。”

      野猫的瞳孔在黑夜里闪着黯淡的光,在她刚要收回手时被它狠狠的刮了一下,它飞快跑出又叼走了还在四处游蹿的老鼠。

      她的手背留下了很深的抓痕,再看它在吞食一只老鼠,她用握成拳头的手一把抹去了血迹。

      等她来到了屋门外,清楚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豪哥哭嚷着说:“你信我一回,对你,我万死不辞,你不信我,你也无计可施,一句难听的话,我先放在前头,你和我迟早都难逃一死。”

      长老眉头一皱,又听他用无比激扬的语气道:“我们与其在这互相猜忌,不如干一票大的。”

      长老又道:“你先将你的法子说出来,我看可不可信,若能,我定会放你一马。”

      豪哥搜肠刮肚想全盘托出,可他又陷入了迟疑,这法子必须由他来实施才方能抱他一命,不然办法是说了,人家完全可以另用别人来完成。

      笑的无比卖力道:“族内不是来了一群巫师吗?刚好这会首领抱恙无法接近他们,但你能啊。”

      乌族的长老眼前一亮,又见他故弄玄虚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让我来下手。”

      当前他不得重用,最简单和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投靠或拉拢另一方,而最合适的人选近在眼前。

      想到这里,长老先是一叹,又摇头道:“那群巫师不会白白的帮人,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沦落到此等命运。”

      胜利就在前方,只要能说服这老不死的玩意,他就能有机会逃之夭夭,豪哥说的口干舌燥,“你别着急,只要是人,就有欲有求,巫师最喜欢什么?”

      乌族的长老道:“我也不知在琢磨个什么,对我们的事,他们漠不关心。”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憎恶首领,挑拨离间呗。”

      乌族的长老道:“我不能再擅用权力了,她有所忌惮了,指不定正在筹划怎样让我死的理所应当。”

      豪哥一拍大腿道:“所以你必须孤掷一注一次。借别人之手,这人性子必须忠良憨厚,有求必会帮,最重要的是必须是她信得过的人。”

      长老一愣,他又道:“转嫁在这人身上去,让她想杀却不忍心,你不就既能逃过一劫,还能让巫师们记恨她,从而帮着你一起对付她吗?”

      “一石二鸟啊,这人是谁?”

      那人让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上蹿下跳将他踢到地里去得了。

      “谁?!”
      “杰希啊!”
      “一切由我做主,由你来做?”
      “肯定的。”

      豪哥又妙生一计,让他击掌叫好。
      可他失策了,那大块头打死不从,只对首领忠心不二,他们不得不从他的女儿下手。

      大热天豪哥戴着手套,同她路过时故意将那条手帕丢弃在地上。

      粉花上前为他捡起,却听他说:“妹妹,这手帕我刚才那群病人手里拿出来的,你…也太热心了。”

      粉花吓到愣在了那里,他又道:“但我们长老有法子可解,你得跟我走一趟,可不可以?”

      粉花看他面相不善,心生警惕伸出刀倒在了胸前道:“你是谁?故意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呢?”

      他什么也不解释,只是道:“你哪一天相通了,就去找乌族的长老吧。”
      不等她张嘴多问几句,他就匆匆的不告而别。

      豪哥暗想着这手帕要真还滞留有病毒,她感染了过几日必会找上门来,若是她没感染反正他屁事没有。

      粉花在夜里担惊受怕的很,一旦浑身发冷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死亡,她刚捂着脸躲在被子里哭,手被谁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粉花抽回了手道:“阿爸,我被感染了,这几天,看到他们离死越来越近。”

      杰希抚过她惨白的脸道:“这几天,我都看到了,你在帮他们,我说你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她亲眼看到过他们死时早已被病痛折磨的枯黄干瘦,死时病人的四肢都渗满了脓还有黑血从脓包里流出。

      “真的吗?”

      “我跟老天爷说的。”
      说完,萧硕用手直指天空吼了一句:“别让我女儿死,不然我每天都捣乱,不让他们跟你祈福,看你在天上还怎么过。”

      再醒来时天气骤热,一阵灼热的大风连续了一整天,除了挨家挨户的居住地和门廊之外,全城都无处不置于耀眼的光芒中。

      她抱着菜筐走在路上,路过一间位置偏僻的小木屋时她扫看了上面的字。

      有几个小孩将纸片从门上撕下来,他们撕成粉碎散在天空上玩。

      其中一个跑来笑的不怀好意同她说:“姐姐,这里闹鬼,这两天门一直啪啪的响,你快点走。”

      顷刻以后确实有很沉闷的敲门声和低弱的呼喊,她走到门前刚搭在把手上。

      有个小孩高举起了火把,一把扔在了堆满了稻草的屋檐上。

      她接来水往熊熊的火上泼,但天气本就炎热,这火燃起来再风一吹无疑于衍生了灾难。

      她轻斥道:“你们家的大人呢?”

      小孩为了不落下把柄,嘻嘻哈哈赶快跑道:“我们在做好事,把里面的鬼给烧死,让它再也无法为非作歹。”

      仅凭她泼水的速度,不足以跟火舌蔓延的速度相比。

      她的双目被火熏得通红,还没开口有人接过了她的话,“若你们烧死的鬼,是别人心心念念的家人呢。”

      那几个小孩脚步一顿又不情不愿跑来帮忙。

      这火势太大,漫天遍地都是灰烬,他用帕子为她擦了擦污迹斑斑的脸道:“鬼就吓吓人,又不会真的吃了你们。”

      火被浇灭后泼孩们早就跑的没影了,滚滚的黑烟飘向了空中。

      杰希回头道:“这怎么办?不要了还是将它直接捣塌,到时候再建一个新的来?”

      粉花往回走道:“就这样吧,我们别白忙活了,里面可能也没人,都是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在乱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婳瘫软在里面,涩的喉咙喊不出声,热泪却已从眼角滑落。

      外面的声音离的越来越远,她挨着地面的位置被烫伤,她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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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辈子都不会爱英语了TT我万万没想到它会考图表,几百年没出了(夸张),今年上半年就来图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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