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作者:拍不死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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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三头蛇



      这些人匍匐在地上对着太阳跪拜,自从那群巫师来了以后,每日的跪拜就没停歇过。

      她试图驱散她们道:“你们别再聚在一起了。巫师说话都离你们这么远,可能不会被感染,那你们呢?”

      有人的双肩在不止的耸动道:“一天不跪拜个什么,我们心里头都不踏实。”

      粉花刚张嘴要说话,可胳膊蓦地一疼让她大热天莫名冷汗直冒。

      杰希径直走来,拿来冰袋敷在她的脸上道:“舒服点了吧?我看他们热的要死要活,身上跟着了火一样。”

      粉花只要把注意力牵往大腿,原本不疼的大腿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惶然不已只当是自己也染上了病,便哭笑不得道,“爸,哪天我见不到你了。”

      他忙打断了她,而她又道:“有人有办法,他让我去找他。”

      “不可靠。要真管用,他们又怎么会见死不救?除非想利用你,或者在糊弄你。”

      他满眼的担忧让她信誓旦旦的回道,“我不会去找他们,你放心吧。”

      话是如此,她还是瞒着他,独自去找了人来。
      他让她拖雷向天祷告,并喝了能够‘祓除衅涤’的水,居然神奇地奏效了。

      粉花喝的一滴不剩,脸被太阳晒的红扑扑道:“这水有点怪味,其他的还好。”

      豪哥同她说的煞有其事道:“肯定有奇效的了,但这药还要一日三餐定时喝。”

      实则这杯端在手里还尚存一丝温热的水,是他的尿液,他又仔细看了看她身上没有感染后的症状发生。

      他为了消除她的疑虑,道:“可怜了你妹子,你也太热情了,那天我就随随便便丢个垃圾。”

      她笑着摇头,“我爸也爱帮别人,我也愿意。”

      他又瞧她长得身姿丰盈,一头黑棕色的头发扎成了麻花辫搭在肩头。
      他又管不住自己,在同她步步贴近时早就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柔光下她竖起的小绒毛和玉润的耳垂,他张嘴正打算吮.吸,一条长满了刺的腿探进了他的嘴里。

      粉花眨了眨眼,接过一只毛茸茸的巨型蜘蛛递到他的眼前来,“神医?你对蜘蛛感兴趣吗?”

      这蜘蛛有毒!
      豪哥同这只从她耳里钻出来的蜘蛛近距离对望以后,他吓到跑出几米远。

      “我从小就跟蜘蛛一起生活,它们就是我的孩子,你看。”说完,无数细小的蜘蛛从她的衣缝、裤子里面、甚至是头发里爬了出来。

      豪哥后退时后脚跟抵到了石头,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一个劲向后面爬,就怕这些蜘蛛往他的衣服上盈,“哎哟我的妈,这是碰到了搞毒装业户了?”

      粉花不太理解他为何反应如此激烈,还道:“你想让我去见谁。”

      这小妞是他的女儿,对她下手也无计可施,这群小蜘蛛也让他为之色变道:“跟我走。”

      走在半路上他的手臂又痛又痒,不停的抓挠时她提醒道:“兴许是蜘蛛在你的手上撒了尿,不用去管它,红包过几日就会消失。”

      有幸见到一族长老,她又惊又喜跪在地上,他三言两语打着帮族人的旗号挑唆她前去刺杀这群巫师。

      乌族的长老道:“你看这几日以来,这群巫师只让我们祈祷,那么鼠疫过去了吗?”

      她对这群巫师也厌恶至极,接着又听他说:“不能再让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了,我们要重新帮首领竖立起威望。”

      粉花一愣,“可与其刺杀他们,赶他们走不是更好?”

      他眉头紧锁,“我们赶不走他们,只能下狠手。”

      她跪坐在地上,不断的向前移到了他的身前道:“他们再有异心,也要同首领商议再动手。”

      他擦去脸上的汗,“首领力所不能及,我们也是为了她啊。”

      她搭放在大腿上的手轻颤不止,又听他道:“杰希为她做事,你身为他的女儿,也该为他着想吧。”

      豪哥方便能顺水推舟,继续道:“你看是我救了你,我让你去,你总该能听进去了吧。”

      一来这群整日总会神神叨叨的巫师着实让人讨厌,二来正如他所言,为了她挚爱的人。

      刀藏在衣里后,一路上鲜少有人,她刚悄无声息走到了屋门前。

      旁边有人路过,“巫泽大师好帅,我都幻想出将来我,和他的孩子长什么样了。”

      少女娇笑道:“听说他都一百多岁了,可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呢。”

      有人附和道:“他最近不是在挑选圣女吗?必须要处.子之身。”

      粉花眉头一皱,又听她们说:“鼠疫是神的惩罚,他为了我们族重现光明,特意做了此番伟大的壮举。”

      粉花提起裙角从窗户无声无息的爬了进去,一路上没有碰倒任何东西,自然也没有制造出声响,她躲在雕满了繁复花纹的隔断屏风后。

      里面的男人衣带渐宽,他用手拭去唇角的酒液。
      她捂住了嘴,一股腥味飘进她的鼻子里,他喝的正是新鲜的血液。

      粉花大惊失色刚要离开,转身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屏风,一声巨响屏风砸地时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交会。

      她离开之前匆匆喊了一声道:“长老让我来的。”

      遍地而起的荆棘将她束缚在内,他将玉杯搁置在桌案,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道:“你是谁的人?”

      “粉花,首领的人啊。”
      巫泽微皱着眉,还是放任她离开了。

      次日有人撞见了巫泽同长老会了面,为了族内的事。

      ~

      零为了多呼吸一口空气,不得不用手捂着发涩的喉部,她往身上抹了一把一瞧全是乌黑黑的血,快要模糊的视线一直盯着门的方向。

      如果来的人会是她,看到她会不会被吓死,如果她不会来,多好。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时门被人敲的啪啪响。
      杰希推门而入道:“首领,很多狼咬死了我们的人。守门的人死了,那群狼直接冲了进来。”

      他加快了语气又道:“好像是袁霏霏救回来的狼救了我们,它们还在为保护我们在战斗。”

      她抱着剑入睡的双手一松开,剑落地她也跟着滚落在地上去,恰好身上的脓包同地面相触时黑血从里面流在了地上。

      “别过来,我不想传染给任何人。”零一说完,忍着剧痛往外面走。

      一群在疯跑的人让马受了惊,零抚过它黑亮的鬃毛,安抚完后她跨上去才坐在了马鞍上,风一来吹鼓了她披在肩上的黑色袍衣。

      “首领来了!!!”
      在鼠疫和突如其来的狼袭下他们苦不堪言,不由道:“我们不会又要死了吧。”

      她勒紧缰绳在前面驰骋,杀尽所有向上扑的狼匹,血溅到了她的刀上。

      她的目光尤为锐利,乌黑的发垂落于她的肩上,落日的余晖勾勒出她的轮廓,她用刀挑起一个狼头大喊一声道:“我都还没死,你们也不能死在我的前面。”

      所有还在围观的族人一见迎风而来的人是她,齐齐都半跪在了地上。

      攒动的人群中有人孤身一人跑去了楼上,从这俯视底下的一切任何的细枝末节也不会放过。

      她取出弹弓盯准了还在挥刀乱杀的人,将皮筋向外拉到最大的弧度,蓄满了力度,弹丸被射出的那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击中了她的腹部。

      “对不起了。”
      秀珍看了她最后一眼,为了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从距离地面比较近的屋里跳了出去。

      这时候一声巨响,她倒在了地上,恶狼们乘机奔来将她里里外外包围在内,争先恐后将她的外衣咬碎了一地。

      杰希已然察觉到了有人就在刚才从楼上使出了阴招,可他必须马上去救她。

      那些狼们为了守住她屹立不动于八方,才没让这群恶狼得逞。

      狼嚎震慑千里,空谷绝响,这群恶狼被它的凶猛给震慑住了。

      孤狼回过头,蔚蓝的天穹映现于它的双目之中,同她对视时闪烁着亮光。

      一头高到她髋部的狼崽叼着她的衣角,死劲往上扯了扯,她才得以直起了身,一手按住还在血流不止的腹部道:“谢谢你。”

      响彻天空的尖叫声为气氛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息,也惊动了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

      婳头痛欲裂用手揉了揉眉心,身上被烫伤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褐色的疤痕,不久就能脱落。

      忽然传来别人的大叫声:“有狼群进来了,首领被咬到了,快来人啊。”

      她一直拍着门在呼喊,那些人被吓的跑出老远。

      这间屋子被闲置了太久,长方体的窗口,墙面还好是石头,若是木头她现在早就被一起烧了。

      婳举起室内的凳子往铁门上不停的狂砸,她精疲力竭以后门开了条细缝,敲断陷进墙壁里的一条铁链子打开门至关重要的环节。

      “怎么就是扯不断啊。”

      说完,她干脆朝外面大喊,有人跑来救了她,她本可以多歇息再继续,可她等不及了,或者说零再也等不到她了。

      好心人叫住她,“妹妹,你的伤势还很重啊,别跑了,跟我去看巫医吧。”

      “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说完,婳将唇角的血舔进嘴里,她跑了过去,要快去救她,快一点再快一点点…

      她拨开围在四周的人们,才站到了她的对面,传来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容挑战道,“不用过来。”

      零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污迹,她步子都走不稳。

      粉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及时扯出了他道:“首领,都说让你去…”话还没说完,身旁擦过一阵的热风让人为之怔愣。

      有一个族人急急忙忙上前想拦住她道:“婳,我知道你想帮忙,但别去碰她,现在我们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零还是被她接到了怀里,她满是污血的脸上血泪交纵,听到耳边一声凄厉的哭声。

      零伸手搭上了她的胳膊道:“你叫这么大声,别吵到我了。”

      婳也不管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碰到了她流满了全身的黑血,她抱起她跪坐在地上哽咽着说:“我不想刚有了丈夫,隔日就成了寡妇。”

      霞光万丈的天空上那轮夕阳缓缓的坠入山里,她的双目半合道:“你来见我已经让我很开心了,你还接住了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有人在唏嘘,婳却拔高了声音道:“我是她的孙女,但我上前了,自始至终你们却只知道后退。”

      她的话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夜里月上柳梢头,挑起灯盏的人们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屋里的人已经奄奄一息。

      前几日空无一人的屋外,今夜挤满了人都守在门口默哀,有人偷偷地乐,也有人擦着眼泪满脸的不舍,更有人在不安中想尽办法。

      零大腿被她提起来,她用湿热的毛巾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污迹,道:“现在我也感染了,要死我们一起死,让你不必太凄惨,身为首领,到死都没有陪.葬的。”

      “他们呢?”
      婳牵着她的手一颤,“你的族人?”
      “嗯。”
      “他们在屋外。”

      门敞开了条缝,那里出现了无数的人脸,她缓缓的闭上了眼道:“等我醒来。”

      一只信鸽从天边飞来。

      这一刻婳喜极而泣,而乌族的长老脸色阴沉的可滴出水来。

      ~

      鸟从空中飞来的踪迹,便是去时的路径,在此之前发生了一些事。

      袁霏霏看了过去,“你们说的管不管用?”

      袁小迪看这封信不知道她对医学和数学有什么误解,道:“要想防止病毒的进一步蔓延,肯定要讲卫生啊。”

      魏荀在纸上写了好几味的中药,比如桃仁、玄参、连翘、红花等等,在她吃惊的目光下他道:“我给你熬过中药,略懂一些,另外多喝茶、吃豆类可以预防。”

      袁小迪笑道:“抓些菜花蛇啊,这蛇最爱吃老鼠了,田里应该不缺这种蛇。”

      袁霏霏早已将信鸽放飞,它们从经过那片古怪的路段以后,路途上再也没有怪花,她也松下了在口鼻上的湿帕子。

      浓荫遮蔽了太阳,走近湿地,两旁的树枝上立着几个亮闪闪的蛋,她淌过浑浊的水爬上粗壮的藤蔓上,惯性掏出本本开始画。

      “老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努力,随便应付应付不就好了。”

      四周暗暗沉沉的,她将他的头支开,转手摸了一把这熠然且坚.硬的羽翅,道:“背后就是我挚爱的人,我女儿未来的婚服怎么能普通呢?”

      “你在画什么?”
      袁霏霏指了指周旁古木上缀满了五颜六色的果子,地上还有粗细不一的山苏花,垂下来的藤萝也不少。

      她笑道:“我准备将这里所有奇异的花都画到头纱上,然后高跟鞋点缀上蛇黑色的鳞片,裙子的话,简单一点,我尽量保留白色多一点。”

      袁小迪的短发濡湿一片,他拧起打湿了的裤腿道:“事儿真多,难怪魏霏都嫌你罗里吧嗦,我要是你儿子,我铁定想立马去投胎。”

      她莞尔道:“未来全靠她来打造,白色意味着还有无限的创造,你懂个屁你懂,不懂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别以为你是我弟,我就嘴下留情。”

      他们在家不是拌嘴就是看彼此不爽,而她姐虐他从未心软过,让他不禁道:“你扪心自问,让过我吗?”

      她开始胡扯:“弟弟不就该让着姐姐吗?虽然我年龄比你大,但我心智比你小,我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你为我遮风挡雨,有了你,姐姐这心里头都暖暖的了。”

      袁小迪等她画完菜饭都要凉了,他踩着树干上徒手摘来一个果子咬进嘴里,倏忽全身的皮肤在七个色调中不间断的切换。

      “老弟,你为这里的奇异物种做了一份贡献啊,我冠你一个名字,叫作七彩人。”

      “都是颜料,洗干净就不会有了。”话是如此,水里倒映的人脸红绿交加,他洗了好几次脸还不掉色。

      美伢道:“小迪,别抓脸了,再抓就要破相了。”

      袁霏霏直起身道:“大不了让他抓掉一层脸皮,脸皮薄了,以后说话都知道害臊。”

      袁小迪甘愿自个待着都不愿意再同她待在一起,他子然一人往前走时遥隔几米之外,沼泽里的污水在荡漾,趴在石头上的女人背对他,留下了漂亮的背脊线。

      他刚看到她的双目时道:“妖怪啊!!!”

      长长的卷发倾泻下来荡在水面,手臂上透明的鳞片在反光中,随着她唇角一勾,为她增添了几丝邪魅。

      她从水里划来缓慢的抚上了他的脸,他对上她的那刻瞬间动弹不了,她的手划过他的领带道:“哥哥,去哪里呀?”

      她的瞳孔像极了蛇,阴冷又让人平白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不再去看她的双目,放低了嗓音道:“红旗飘扬,我是戴着红领巾的五好少年,第一不贪图美色,第二好好工作为提升家庭地位而奋斗…”

      她刮了几下他的脸低笑道,“这么多年都没人来这里了,日子太无趣了,你能陪我吗?”

      袁小迪急忙道:“我也是一个无趣的人,而你,我无福消受。”

      “可我只想哥哥下来陪陪我,这里的水好冷,我也好难受。”

      说完,她的双手刚攀援上他的脖颈,直接被他给推进了水里,恰好此时有块石子携夹着厉风飞过来,正中了他的胳膊。

      美伢脸色一沉指着她道:“你什么品种的鸟?”

      女人柔软无力依偎在他的身上,咬唇道:“姐姐能教教我怎么骂人吗?我不太会,不像姐姐,随口就来,真的厉害。”

      怀里软香如玉,他眼皮却一颤,她柔软的手牵上了他道:“你不跟我走,是因为她吗?”

      “骂你都是轻的,老娘还能顺着天线杆打死你,还不松手呢?”说完,美伢疾步过来一脚跩她入水里,她又缓缓的浮出水面。

      女人傻了眼,眼看刚才还凶狠的女人,这时哭的梨花带雨道:“小迪,你这个负心汉,嫖到了新的,就不要家里的糟糠之妻。”

      袁小迪又是哄又是抱,她躲在他的怀里朝那边近乎石化了的人白了一眼。

      女人一直待在水里,她的湿发贴在云润的脸蛋上,眼眶微红道:“哥哥,她是不是讨厌我?”

      “她不讨厌你,我更讨厌你而已。”他刚说完,几只花斑蛇从树洞里出来往这边爬。

      一道女声传来,“还好我没用这里的水洗脚,别人都用来洗澡了。”

      袁霏霏走近一看女人的长相甚是拥有异域风情,随着她抬起手臂,耳垂上的橄榄枝在摇晃。

      袁霏霏蹲下身笑道:“妹妹,不是来迷路的,是来捕猎的吧?”

      被拆穿的女人神色一变,迅速埋入水里时翻动起的水花里,现出一条鱼尾。

      “这里有美人鱼?”

      “不是鱼的尾巴,是蛇尾。”说完,袁霏霏随手提起一只正露出了尖牙的长蛇,放眼望去这里不知何时成了蛇的汇聚地。

      而树上竖起的那几颗蛋不是真正的蛋,它们张开双翼时露出了婴儿般的人身。

      姐弟俩一问一答。
      “手居然是翅膀?”
      “是的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鸟人?”

      “还好我没屈服于那只鸟的淫.威。”
      说完,袁小迪用手支起额头,故作深沉的说:“看来我自带那该死迷人的香气,让这些尘世的花蝴蝶为我坠落。”

      本该很恐怖的模样,可当一个鸟人抬起肉嘟嘟的脸,抓起一个七彩果子往嘴里塞,又放了个一个彩虹色的屁,吃饱了两眼一闭又头一歪倒在了树干上。

      袁小迪扔了一个贝币过去,它急忙将钱收进了羽翅里。

      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巅峰吗?吃饱喝足,倒头就睡还能有钱赚,妥妥的装逼啊!

      袁霏霏满眼都是它,只见它被同伴胖乎乎的小脚给跩了下,从树上掉到了地上又咕噜咕噜滚到了水里。

      上空飘浮着七色的气体,袁霏霏意识到这个屁不太寻常,忙刚用帕子挡住了鼻,还没提醒,身后的其他人皆栽到了地上。

      从它嘴里吐出的小水珠哗啦的响,它撅起的身子像个饱满的粉红色桃子,又肉又白嫩,一手揪住了草翻了个滚了出来,在朝她眨巴着眼。

      她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我在判断你的危险指数,这里的蛇女可吓人了,要吃人的。”它说完,又游了过来,滚到了她的大腿上。

      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让她不由道:“你会说话吗?”

      鸟人宝宝正在啃着手指道:“姐姐,你是问路的吗?”

      她刚张嘴,它直接道:“找神器吗?”

      “不在上面哦,在地下哦。”
      “我知道是地心的附近。”说完,袁霏霏一抬起头看到三个头的巨蛇从古木背后蹿出来,它一张开血盆大口她提起它往水里跑。

      刚下水,双足踩到了滑腻腻的蛇身,她跌了个跟头让它又一次落了水。

      小北拎着她的胳膊想往树顶飞,可三头蛇的移动速度太让人措手不及,悬在半空中时她的衣袖断裂,让她直接掉进了泥地里。

      多多跳过来咬住了它,埋到河底一大半的蛇身腾出水面击飞了它。

      “地下的中心位置名为地心。”

      鸟人气定神闲指了指,遮蔽了大半个天空近乎透明的绿叶,道:“从地下走到裂谷这个法子可行,但要接近生命之树很难啊。”

      袁霏霏起身刚走动了一步,她的双足直接陷进了一滩淤泥里。

      它还在咬果子道:“更别说地下有一群总喜欢赚钱的黑煤炭,你没有贝币过不去。”

      正事最要紧,她的双腿在深陷入黑色的平地里,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就不能瞬移吗?”

      它点头,“可以,但五级的巫师才可以,你看黑法能在这里来去自如,他也能带人进来。”

      袁霏霏尽量平躺在湿地上,意识到自己好巧不巧踩到了沼泽里,又指了指对面躺了一地的人道:“你的屁有毒?”

      鸟人的小脸一皱道:“不臭也无毒,但会让你们做梦。”

      “什么原理?”

      它滚进她的手里时两双手向内蜷曲,彻底遮蔽住了整个身体,让人从外见了发现不了这是个人。

      飘来它的声音,“这里的万物都能制造梦境。不仅食梦精灵有,植物也有,但效果天差地别。”

      它又道:“你要想做春梦,我立马给你安排,吸我的屁就行了。”

      那只三头蛇被盘旋在半空的鸟人用坚.硬的羽翅给刮到后,发出了足以刺破耳膜的嘶嘶声。

      她举起小木棍,左右摇晃道:“憋坏了也别在这里撒野。”

      小北道:“姐,你出不来了?”
      蛋蛋:“沼泽不比流沙,越挣扎陷的越深。”

      避免身子一直下沉,她让腰部紧贴地面,以身子向后倾斜的方式撑起了上半身,道:“我要是买彩票也运气这么好,早就是百万富翁了。”

      臭臭嘲笑她道:“你大爷的,你走路是不是不长眼睛。”

      小北跑过去敲它的头,又问道:“你要不稍微动一动?然后我下去把你的腿拔出来。”

      袁霏霏在那里躺平了,“我身子骨一推就倒,稍微动一下会掉一层皮,我就是这么娇弱。”

      轰隆一声巨响,三头蛇的身上刚血痕交纵,便被一群魂魄们来回踢打,它是手下败将只得逃窜去森林的更深处。

      可那些游移过来的小蛇密密麻麻集成了一群,也在不断靠拢他们,让她眉头一皱问:“你能让他们醒来吗?”

      它已经裹成了一坨蛋,传来了它稚嫩的声音道:“时机一到,自然就醒了。姐姐,我可不好吃,快把我放回去吧。”

      她一手掩鼻一手将它抛向半空,它一路上放出的屁臭晕了那些蛇,迅速向树洞里躲去对它避之不及。

      “娃娃,不太好意思了,用你救救我的同伴。” 说着,她的手被谁从后面拉住了。

      魏荀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取来一根很长的木棍埋入泥潭里。

      到处捣来捣去不小心让她吃了痛,他亲了亲她皱起来的脸,耐心的说:“别乱动,保持不动。”

      袁霏霏被棍子用力的抵了一下大腿,她反手抱着他的头,以近乎斜躺在地上的姿势被他拉了出来。

      她笑道:“荀荀,我要听你说情话,只对我说。”

      “情话都是关于你。”话落,他将下本身满是黑泥的她拖到怀里来。

      其余人也都醒了,按照鸟人所说的话,她必须要去地下。

      袁霏霏示意它提她上去,“我得看看中间地带到裂谷之间,还有多远的距离。”

      小北急忙摇头,“我怕你的衣服又断,有意外发生…”

      袁霏霏笑了笑道:“我掉下去,其他的人也会接住我。”

      小北拉她入了高空,她望到了连绵的群森在风的吹拂下清脆的作响,密密层层的原始森林有红铜色的榉树、蛋黄的栗树、高耸的松树…

      可忽然吹来的风变得无比强劲,前面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粗壮的藤蔓上出现一双黑亮的皮靴。

      一声呼喊由远及近,“葵榷,你走慢点。”

      葵榷踩平了地上的苍苔和羊齿草,对视时她唇角勾起道:“终于让我找到了,我来了,你们就没有放肆的机会了。”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棵树被撞倒以后,从树叶里流泻下来的阳光,投在地上无比耀目。

      萧硕用按在树上的手,同她们喊了声道:“兄弟们,我找你们找的好辛苦。”

      袁霏霏默默的取出小本本:萧硕已归队,秀秀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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