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刀后重回18岁

　　秀秀虽然对他们的话一知半解，但从他的口型中能知晓确确实实在喊‘尼玛’，她被他拉着往一边跑去。

　　男人猛地一把扯住了她的裙角道：“尼玛，一见那猪牙我便知就是你，你不怕被那群黑巫师发现？”

　　她扯不动便轻摇了下他的手道：“阿玛，他好像有话要跟你讲。”

　　男人长相粗犷，扯着大嗓门大声叫嚷道：“你挫成骨.灰我都认得出你。”

　　阿玛双肩颤了颤，抬手摘下面具时面容有些冷峻，他们一同进了这家吃晚饭，他刚坐在椅子上听他道：“尼玛，你考虑过后果？”

　　阿玛别扭的握着筷子想夹肉包子，每每都能夹起一把空气。
　　秀秀盯着蜷曲在她大腿上的小六，它整只就像肥美的糯米团，纯白的毛发摸上去那手感跟棉花有一拼。

　　男人道：“尼玛啊，叫鸡，鸡都会应我，怎地叫你，就是不应呢。”

　　男人捶打了下袒露出来的胸膛，又见他还闷声不说话，正到气头上便道：“被他们发现了，你死了还好，什么事都没有，没死，他们必然会派人来暗杀你。”

　　这回他终于抬起了头看过去道：“他们不在乎这事。”

　　男人：“确实，这群老头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叫几个舞女去院内露几手，但走漏了风声，你该往哪里逃？”

　　阿玛微敛去眸间的阴晦，开口道：“你不说，任何人都不知道。”

　　男人平日所见所闻多了，向来感知敏锐的他快速捕捉到转瞬即逝的杀气，便腾起身说：“你不会想杀我吧？”

　　阿玛望向一旁默默玩肉团子的她道：“刚刚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没了。”

　　他眉头一皱道：“喜欢的人是她？”

　　阿玛淡淡的‘恩’了声，她浑身娴静的气质同喧嚣的此地格格不入。

　　男人一拍桌面时那摆满了的盘子剧烈的抖了三抖，道：“你们来这儿也该是为了入学院吧？”

　　阿玛：“正如你所见。”
　　男人：“可他们的考核方式比之前还要高呢。”

　　阿玛握酒杯的手顿了顿道：“是因为最近逮到了白巫师吗？”

　　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声道：“我也搞不清她们怎么辨别出两者的区别，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孔、一张嘴巴吗？”

　　阿玛干了一口茶水道：“我记得黑和白巫师学的东西不同，估计是靠这个来辨别的。”
　　男人举起杯道：“别说这些尽让人扫兴的话，我们即是遇到了，便是缘分。”

　　他俩举杯用力的碰了碰，酒水里上下浮动的冰块哐当一声，一口干后郎爽的大笑。

　　在走之前那陌生男人揽过他的肩朝外面走去，他伸出手道：“借点钱。”

　　男人一听立刻有所警惕，微蹙着眉望过去道：“干什么用？”

　　阿玛故作无意敲了敲他的肩道：“给她买条像样的裙子。”

　　男人脸色一变道：“也就沾了点污泥，没必要吧。”

　　阿玛张望了几眼，石子路上少女走动间裙纱飞扬，而她独自一人蹲坐在屋檐下，他勾了勾唇笑的恣意道：“其他人可以将就，但她不可以。”

　　....

　　夜里她们回到原先住的地方，她刚上床他便紧靠过来，瘦削的下颚直接挨在她的肩窝上道：“秀秀，今晚想抱着你睡。”

　　秀秀穿着薄薄的睡衣，被他这么一挤险些笔直的滚下床去，所幸他及时扣住了她的腰部，她说话时的声音低到快要被风吹散道：“阿玛，你想说什么呢？”

　　阿玛轻轻的按了按她的胸口处道：“你会在心里，听到我想告诉你的话。”

　　晚风吹动海面银白的鱼鳞，他起身把她再度拖起，她等了好一会儿，就快要阖上眼时掠来他的声音道：“秀秀，你就是我的山川树木和雷电风雨。”

　　秀秀双目茫然看向他道：“阿玛，我不是自然植物，更不是天气。”

　　“你是我心中无尽的火。”
　　阿玛盯着她如玉般软润的脸道：“火是最神圣的，可以洗涤一切罪恶甚至是驱赶恶魔。”

　　隐约嗅出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她羞红了脸，打足底气便说：“阿玛，爱你。”

　　她翻过身一把被子蒙住了头，不敢多看他一眼，过了很久他才迟疑不决的问道：“爱我，是什么意思？”

　　秀秀直接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道：“就是心突突的跳，看到别人就来电。”

　　阿玛紧挨过来抱在了她，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外衣让她的脚趾都扣紧了床被，听到他道：“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像开了个不切实际的笑话，逗得她阵阵发笑道：“怎会呢？”

　　过了会她眼皮已经打颤，又听他道：“秀秀，非要进入黑巫师学院不可？”

　　“必须的。”

　　天边云团时疏时密而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支着肘细看她的眉眼，一直到天边绽开一点点熠然的辰光。

　　由于她沟通有障碍，得到了校方的批准，特别允许了她能带家属进院内。

　　这座岛上唯一一所培养黑巫师的院校，这巨大的石门似乎是用数不尽的骨头拼接而成的，连油漆都不刷故而能清晰看见骨节间的断痕。

　　隽才站在门口迎接着新生，他们走过落满桂花的狭长小路，必须坐一叶小舟才能渡河抵达对面。

　　小舟左右摇晃，河边簇拥的娇花里有无数只半透明且悬空的小精灵，有一只由于做事慢慢悠悠的，被同伴一脚给踢到了岸边。

　　秀秀捧起脸道：“它可爱死了。”
　　阿玛打趣道：“可爱吧？脑子换的。”

　　它没站稳栽进水里再悠悠的扑腾着羽翅飞起来时，头顶洒出的水犹如喷泉一样，它还一脸憨态朝她腼腆的笑了笑。

　　隽才负手而立道：“那是水精怪，长年累月都在河边浇花，小孩子和我们才能看得见它们。”

　　不止她一人，其他人都纷纷称奇，很快流连于水好景色美的此地。

　　一落地身上的猕猴直接蹿到树上抓了个香蕉过来，它吃完还不忘多摘一个递给她吃。

　　有人道：“我记得还有水晶怪，便是一块闪烁着亮光的水晶，据说捡到一块能有一大笔贝币呢。”

　　隽才颔首道：“但院内没有，黑暗森林才有。”

　　秀秀做手语给他看，“还有森林？”
　　隽才回道：“这座小岛背后一大片森林，就在院内的北边。”

　　阳光似乎在借着金闪闪的建筑物在逞威，一眼望过去外观的构建很靡丽和浮华，最顶上耸起的高塔里悬挂着铜钟。

　　秀秀早就忘记还有此番有别于城市的奢靡，不禁轻喃道：“这也太富了，这里绝对有金元素的大佬。”

　　途径的学生们都身穿着黑袍，他们的身边居然都有一只动物相跟随，大多都是乌鸦。

　　秀秀踩上台阶时，一只像糍粑一样软糯的毛团扒住了她的裙角，她欲伸手去摸，他忙按住她的手道：“我记得这东西碰不得，等会自己会脱落。”

　　隽才道：“这是毛怪，确实碰不得，一碰会扎手，它们以蚕食别人的血液为生，跟蛊虫很像。”

　　阿玛紧皱了眉头道：“它们光粘她，不去碰其他人？”

　　隽才笑的温和道：“一切的生物跟人一样，都喜欢美的事物。”

　　她们抵达宽敞的圆形石台上，一圈下来人的数量不比上次，数来数去只有五十多个人。

　　黑法站在几个身穿黑袍的老者最前面道：“欢迎各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们每年培养出最优秀的黑巫师，作为去辅佐首领的最佳人选。”

　　黑法只动了动拐杖，一群从天边飞来的乌鸦把纸张递到她们各自手上，他沉声道：“想必你们都来自各大氏族，不论是犼族也好，曾经的奴隶也罢。”

　　黑法：“只要能抵达这里的人，统统都有资格跟他人同等较量，我们不计较你们的过往。”

　　旁边的人激动的蹦起老高，很多人脸上野心勃勃，已经迫不及待想大干一场。

　　黑法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不抵眼底道：“但最近频频事出有变，我们改变了以往的招生策略，打算提前从你们中进行筛选。”

　　一位长相平平的男人把手举得老高，他涨红着脸踌躇满志大吼道：“什么条件，我们统统答应。”

　　黑法笑呵呵的说道：“小子，让你杀了你的至亲，愿意吗？”

　　那人脸色顿变，犹犹豫豫的挠了挠短发无话可说，气氛稍微有些沉闷倒还有人主动的喊道：“我没有家人。”

　　黑法脱口而出道：“总该有最关心的人吧？”

　　他说完，旁边一个老者磕磕巴巴的说道：“这颗水晶球作用不小，你们是不是在撒谎，一测便知。”

　　话落，凭空出现了一扇通向外界的门，她们掂量了下最终选择放弃资格的人不少，人数一下子减去了一半。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最后的倒计时中她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却被他硬生生带回了原处。

　　秀秀不知他用意是什么，只是道：“在这儿我没有亲人，最关心的人也是你。”

　　阿玛神色微怔，他刚开口想说的话，被传来的声音盖了过去，“三天时间。你们不能像白巫师一样处事优柔寡断。”

　　轰的一声闷响那扇门紧紧的闭合，她被强行留在了这里。

　　隽才横出来的手挡住她的去路道：“秀慧，既然你要求要带他来，人都在这里了，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秀秀微启着唇说不出话来，对面走来的黑法道：“只有割舍的了情感，你才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阿玛被一股强劲的力给击飞了出去，他抹去唇角溢出的血迟缓的站起身，却又一次被打趴在地上，可见力度很重让他根本动弹不了。

　　黑法用拐杖扣开了面具紧贴着他脸部的细缝，一瞧还真是他，“尼玛，你上岸那一天起，我就看到你了。”

　　秀秀被他盯上的那刻就像被眼镜蛇咬伤了手，剧毒向外快速扩散时她全身麻痹且背脊发凉，可眨眼间他已经全身伤痕累累。

　　她跑过去紧抓着他的手，他却不带一丝留恋抽开了手，她立马转过头一急之下无所顾忌便开口说了话道：“我放弃了，他也不用死，对不对？”

　　隽才一脸错愕道：“你是外来人？”
　　黑法脸色灰白，别有深意注视着她道：“刚刚给你时间犹豫了。”

　　“他拉着我，不让我走。”说完，她刚伸去的手被他塞进了裙袋里。

　　黑法用拐杖重重的击中了他的大腿，迫使他吃痛后又一次膝盖磕在了地上，传来他的哀叹道：“尼玛啊，我可以饶了你一回，但她必死，不然你们谁都别想走。”

　　隽才把两把剑掷到了地上道：“要不你们决一胜负吧。”

　　秀秀想用火毁掉所有，但在这群黑巫师面前她一招都扛不住。

　　她浑身紧绷挪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手道：“阿玛，我还没告诉你，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阿玛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仿佛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我早就从你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别人在默不言语的看，她颤着手只想要摧毁这一切，而黑法把他人的命随时拿捏在手中的傲然让她恨的咬牙。

　　秀秀喉间像针刺一样痛了下，腥味蔓延于整个口腔，她拼了命的摇头说：“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我在你内心听到那句话，不止十遍呢。”
　　在凝望着她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锐气尽数消失，苦涩的笑道：“已经足够让我去长眠了。”

　　秀秀捡地上的刀塞到他手上，道：“阿玛，要不你杀了我吧，这样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的话。”

　　迟迟没有想象之中刀刺入身的痛意，她若有所感睁开了眼，近在咫尺的他把刀比向自己时，不仅是她怔愣就连其他的黑巫师都看傻了。

　　“阿玛，你不可以，我才救了你...”

　　她令人心惊的哭喊声就像硬生生把玻璃被砸碎，成了隐约藏有哀泣的断音，话还没说全泪先落了下来。

　　秀秀拔腿想跑到他身边，却被隽才束住了双手道：“阿玛，我可以不来，你也可以不死。”

　　他已经徒手用刀剜进了心口处，随着越捅越深也只是闷哼了几声，她却心如刀绞般再次失了声。

　　黑法脸上的表情微沉道：“隽才，不要让她跑了。”

　　隽才才颔首下一刻及时收回了手，只见她的脚踝乍然浮现出的酒红色纹迹一路蔓延到了脸颊。

　　“放了他吧。”说完，纹迹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走向繁乱又有着摄人心魄的妍丽。

　　此幕实属罕见，明灭不定的火光惊现的时候，还没后退的人瞬间被烧伤。

　　在此起彼伏的哀嚎中，隽才微微咂舌道：“她跟我们不一样，纹迹还能蔓延到脸上？”

　　黑法也神色微动，不过在望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时一脸木然道：“她不太寻常啊。”

　　她问了千万个‘为什么’却再也没人理会，在死寂中她四肢剧烈的颤抖，在令人窒息的痛苦中她贪恋每一口清新的空气。

　　秀秀喃喃道：“阿玛，我已经许久没看到过雪了，这回连你也看不到了，是吗？”

　　阿玛用尽所有的力气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还没死呢。”

　　“可你在流血。”
　　“等等就不流了。”

　　那日的炙热感再度袭来快要将她整个人四分五裂，她依然在哭喊不得道：“阿玛，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哪怕全身的粗糙大衣都被血流染红，可他仍然没有立刻倒下去，凝望着她微敛去了神色道：“秀秀，你不属于地狱。”

　　他屈膝时上半身已经僵直，在瘫软在地时膝盖同地面接触的刹那，所有的一切都中止了，也让她一切快要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

　　阿玛躺在血泊里仰面注视着她，无奈的笑道：“长裙、圆润的小脸、长长的头发，我看上的人原来长这样子啊。”

　　“阿玛，你别走。”
　　“我不走，就睡一会。”

　　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秒，还能听见她声嘶竭力的呼喊，紧握着他的手也在不停卖力的推动着，可视线还是逐渐模糊直至头顶的太阳的光也跟着一片灰暗。

　　风都停滞了，她呆坐在血泊中紧抱着他还尚存余温的身体，像好不容易刚从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口爬出又被踹了下去。

　　黑法命人想拉开她们，但她们紧抱在一起就像粘了胶水般，再如何死劲也拉不开。

　　直到她吃了一击扑倒在了地上，他摇晃在半空中的手离她越远，她哭的像个泪人却一门心思只想去追，只是被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拦在了原地。

　　～

　　这之后过去了三天，她确实入了学，作为外来人的身份在开学第一天传遍了整个院内，致使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很古怪，好在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

　　秀秀看了眼自己排满的课表，大致有：药草课、通灵课、实战课、基础知识理论课等等。

　　今早来上课的老师是个弓腰驼背的老头，他戴着老花镜刚进来瞅到讲座上坐着个少年，便又转身慢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那少年一傻，急急忙忙跑出去向离去的背影叫道：“老师，你没走错教室，是我不该坐在你的位置上。”

　　老头迟钝的拍了拍脑袋，又慢吞吞的晃了回来，他推动了下笨重的黑色眼镜框道：“我是你们的主授课老师山葵。”

　　“老师，主授课老师什么意思啊？”

　　山葵着装特别随意，他袍子上的纽扣都没扣齐，敞开的衣襟露出了很多被蚊虫叮咬后的红包，他咳了一声道：“你们课表里六层以上的课都是我来教。”

　　他翻动着厚厚的书本又道：“在我们的世界里，明确划分了各个级别，一共六级，目前你们基本连一级都不到。”

　　同学A：“不会有考试吧？”
　　同学B：“我想回家了。”

　　山葵：“学期末也会有大型考核，被淘汰者不是退学便是留级。”

　　比起周边人连连的叹息声，她早就适应过美芬的学习环境便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抬头望了眼偌大的教室内也就三十几个人。

　　同学再次举高手问道：“你是什么级别。”

　　山葵停下翻书的动作道：“我是五级的黑巫师。”
　　此话一落，其他人话都不敢说了，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等他发话。

　　过了会才有人吞了吞唾沫悄声问道：“那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多少级？”

　　山葵面无表情的说道：“无须慌，每个月底我们都会集体测一次，成绩靠前的人去精英班。”

　　山葵：“级别又是由你们法术的施展速度、威力程度的大小、掌握法术的情况等等来算。”

　　秀秀安静的看着蚂蚁在桌子上爬来爬去。

　　山葵把划到了他鼻尖上的眼镜框又推了上去，又道：“我们黑巫师不像白巫师学什么都随便搞一搞。喝酒能浅尝即止，但喝茶必须要细细的品，我们要当后者。”

　　又有人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没有开学典礼吗？”
　　山葵面上一闪而过不快，还是淡淡的说了句：“一周之后，当务之急你们要往死里学。”

　　她们翻开这本厚重的书，他开口道：“眉心轮位于双眉中央，这是肉.身内的最后一个脉轮。”

　　山葵：“它跟灵性有关，打通了它我们便拥有了千里之眼，不用再借助动物，我们便能眼观千。”

　　...

　　下课钟声一响，她独自一人走到河边一念巫咒，紧盯着水里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顷刻后一团炙热的火.焰从水里。

　　炸起几只还在浇花的水精怪，她敛眸的瞬间火冲破出水的阻碍涌上半空绽开了烟火。

　　秀秀盯着天穹阵阵出神道：“阿玛，确实是难以忘怀的一幕。”

　　等她走到厕所里，隔着干净的镜面她见到一张异常憔悴的人儿，看得久了她干巴巴的勾唇扯出连哭都算不上的笑，道：“小六，我真的好想阿玛。”

　　小六舔了舔她的手背。
　　“我还是好难受。”说完，秀秀洗了把脸，那搓脸的力度近乎擦脱一层皮来，被打湿的发贴着她的面颊。

　　秀秀喃喃自语道：“我不想再当一个好人了，做个不好不坏的人多好，让夺走我一切的人死活不能。”

　　她满脸泛出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忽而变得坚定道，“但我还要继续寻找，就算头顶无尽的繁星让人希望渺茫，就算我必须单枪匹马。”

　　她搂起小六一如惯例玩图书馆走去，单是馆内的图书的规模都达到了望而止步的境地，成千上万各式各样的书目和上千个书架，其中还有几百条狭长的甬道。

　　秀秀随便停站在一处，一排过去分别是：《二十五世纪的伟大黑巫师》、《近代巫术的研究实录》、《如何更快杀人于无形之中》、《禁术之一万个为什么》等等书。

　　她漫无目的的闲逛想抽取一本能修炼法术的书，但每本都跟禁术沾边，她左右为难之际看到一本书的壳在闪烁着梦幻的颜色。

　　但其他人并未发现它，它还扇动了下书页似乎在朝她招手。
　　秀秀装作看不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六拽了拽她的裤腿，她只是道：“我怕有邪物上身，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随便乱碰，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

　　“跟白巫师有关的书寥寥无几，但其他的书我碰都不想碰。”

　　秀秀仔细的望了眼图书馆的大体地图，一楼是娱乐设施齐全的休闲室，二楼才是藏书，而三楼表有‘禁区’两字。

　　“不会跟白巫师相关的书都在三楼吧...”

　　可她止步于三楼，因为不是高级教师根本进不去，除非拥有一大堆贝币还要某位老师的亲笔签名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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