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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信任射击还玩移动靶的骚操作把杨连长吓了一跳，连忙叫停了比赛，“你们也太鲁莽了，不要命了？”
池铁城扔掉手里半截断了的靶子，“这点距离算什么，就今天的风速，一千米以内我随便让他打。”
他看着对面正等他过去的苏文谦，看着他因兴奋闪闪发亮的眼睛，脸上掩饰不住自豪的神采，“我说不定还有打偏的时候，我师弟从来没失手过，天才，懂不懂？”
池铁城扔下这句话，过去用力抱住了苏文谦，“干得漂亮，我还担心你不敢朝我开枪。”
“我知道我不会打中你。”苏文谦说道，他的心跳有些快，眼神发亮，可以自由炫技的爽快令他战栗不已，只是一次小小的比试，却让他找回了曾经热爱的感觉。
“喜欢吗？”池铁城松开他问，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无比肯定，苏文谦点了点头。
“那就常来跟他们玩玩，反正也不能出去，外边幺蛾子那么多，鬼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池铁城拍了拍苏文谦，拉他过去跟文指导员寒暄。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特战连战术指挥上是杨连长说了算，其他事却都是文指导员在安排，多跟他聊聊准没错。
接下来一整天两人都泡在操场，把所有花样玩了个遍，双狙击手配合移动靶同时击中同一个点的操作为两人赢得了喝彩和尊敬，军队是最现实的地方，有实力就有话语权，谁有本事谁的声音大。
两人跟特战连才混了一天，曹局长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我怎么觉着他们不像是来支援的，倒像是来挖咱们墙脚的？”
“应该不会吧，”欧阳跟他一块看着操场上苏文谦和池铁城被一群战士围在中间，不知说着什么，看起来和谐融洽不时传来笑声，迟疑道，“苏文谦不喜欢内战，不会跟他们走的。”
“希望是吧，不行我不放心，找他们问问去。”曹局长刚下楼，四楼下来个书记员，“欧阳组长，对方松口了。”
审讯室里随行的医生和护士刚把犯人推出去，周浔阳坐在桌后看起来情绪不太好，见她来了指指对面椅子，“坐。”
“你怎么了？”看着他罕见低落的样子，欧阳关心地问道。
周浔阳摇了摇头，“没什么，看见点脏东西，”他说着坐直了，把审讯记录推给欧阳，“看看吧。”
欧阳低头打开，一眼看到前面那些口供，忍不住有点恶心，“从后边看。”周浔阳提醒她，欧阳听他指点直接翻到后面一页，脸上神色慢慢变了，“他们要从池铁城的家人下手？”
周浔阳点了点头，“一定把他的女儿保护好，那些人没有人性的。”
欧阳合上审讯记录站了起来，“我去安排。”
……
“家人？”听到欧阳说对方接下来的暗杀计划时，池铁城疑惑了一瞬，看到苏文谦变的苍白的脸色才反应过来，“那……是要好好保护，那些禽兽灭门的时候从来不用常规手段，要不我，亲自去保护？”
欧阳刚要拒绝，苏文谦道，“我跟你一起，别人我不放心。”
池铁城伸手按在他背后让他不要慌，对欧阳和专案组其他人解释道，“我跟文谦去，我们俩是专业的，对方有什么手段瞒不过我们，再来他们最终的目标是我，有我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小雪和她妈妈会更安全。”
苏文谦不住点头，“情况跟学校通知过了吗？有没有派人先过去？”
欧阳道，“已经派人过去了，电话也打了，校方保证在我们的人到之前，秦老师和小雪不会离开学校。”她一边说还是想阻止池铁城参加保护行动，池铁城指着苏文谦道，“看他这个样子你们能拦得住？他在哪我在哪，走吧。”
一想到小雪可能会出事苏文谦就心神不宁，恨不得立刻飞到学校去守在她身边，不住地对欧阳说，“快点，再快点。”
欧阳一边加速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跟他的紧张比起来，池铁城的冷静就专业多了，“你别这么慌，没道理周浔阳才把口供审出来他们立刻就动手，不会那么巧。”
苏文谦的脸色变的更坏，“所以他们可能提前动手，为什么我们早没有想到把小雪和紫舒保护起来，太大意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知道小雪是我的女儿，松江站都死光了，他们哪来的情报？”池铁城想了想，“方晋甫，一定是他，这个告状精。”
他们赶到学校时还是上课时间，看到小雪从学校出来，苏文谦几步冲上去，“小雪！”
“苏爸爸！”小雪张开双臂跑到他身边，苏文谦一把抱住她，“你没事吧，妈妈呢？”
“文谦，出什么事了突然过来？”秦紫舒跟在小雪身后从学校走了出来，“你不是说最近有任务不能回来吗？是忙完了吗？”
苏文谦抱着小雪，不知该怎么解释，师哥差点杀了秦老帅，紫舒一定不会原谅他，要怎么说？
他拉着小雪带她们走到安全的角落，想了想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只是……”
“文谦，”秦紫舒打断了他，“是池铁城吗？你的任务就是他？”
苏文谦顿了顿，小雪拉拉他的手，“我和妈妈看到飞机撒的传单了。”
苏文谦蹲了下来，问小雪，“你想见他吗？”
小雪低着头，“不想。”
“小雪，”苏文谦耐心地扶着她的肩膀，“你爸爸他这次……”
他还没说完，小雪挣脱他转身抱着秦紫舒，“他不是我爸爸。”
“紫舒……”苏文谦无奈地站起来，池铁城在车里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开门迈下车，“文谦。”
“我的错我自己道歉，”他走过来看着小雪母女二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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