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火影]雨歌

作者:白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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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四)


      *
      别问我最后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我很久没发这么大的火了,上一次发真么大的火的时候还是因为千手柱间和斑那档子破事儿,至于十多年前就跑到地狱里报道的鬼舞辻无惨,说真的,我在他身上发的火还没有在朝歌身上发的火多。

      那只是个杂碎,我用得着对那货大动肝火吗?用不着。

      十多年教育儿女的经验让我明白,不能对小孩子乱发火,这些年下来我的性格也就没有了当初的暴躁。

      缘一是个随和的性子,在孩子们身上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没脾气,朝歌和日出是他的宝贝,加上他本身就悠闲悠闲的性格,我也就没怎么看他对朝歌和日出生过气,连板着脸摆出凶巴巴的样子都少得可怜。

      我的孩子们天生就乖巧,尤其是日出,这孩子特别早熟,分得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基本上他不会惹我生气,同时也因为他的这份过于早熟,我有点忧虑。

      朝歌的性子比起父母要活泼不少,也许当初的我安安稳稳的长大,会是朝歌这样的模样,但是朝歌里子像缘一,这孩子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不用再她身上有过分的忧虑。

      于是这些天我的性子安静了不少,沉静在慢悠悠向前的岁月里,偶尔烦恼的时候只是孩子们的未来和柴米油盐酱醋茶,小日子过得滋润,能让我动肝火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仅仅是小憩了一会儿,光怪陆离的梦境就如约而至,几十年的时间在梦里匆匆忙忙从我的眼前掠过,现实却仅仅过了半个时辰,烛台里的灯火甚至还未燃尽。

      这只是个梦。

      我告诉我自己。

      梦里的缘一孤独终老,无儿无女,死后甚至被斩断尸首,亵渎他遗体的人,不,应该说是鬼,让我感觉很熟悉。

      但是梦境不管如何真实,梦醒过后,在现实的记忆里遗留下来的印象却是模糊的。

      我只记得那只鬼和继国严胜有些许相似,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鬼和他一个人相似。

      我不是不能接受这世界上有两个相似的人,性格和经历上的相似可能会造就出在思想上,行动上相似的人,可是这鬼未免和继国严胜太相似了点,除去外貌这一点,哦,还有剑术,如果我没弄错,这家伙用的也是月之呼吸,剑型比起继国严胜却要多那么几招。其余的完全是复制粘贴过来的,尤其是喜欢死抠剑技,还有武士必须遵守的礼节和规矩尺度。

      和继国严胜相比,又哪里有微妙的不同。

      他似乎被气得不轻,脸上的青筋暴起,六只眼睛越发的狰狞可怖,在黑夜里红光闪烁,扎人眼球。

      我想起来了,这副样子,我见过的。

      在阔别十多年的兄弟再见之时,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大量缘一曾经的家,无意间看到了对弟弟饱含嫉妒和因为看不清自己而自卑的哥哥。

      ——不过是我舍弃了……四百多年的名字。

      这只鬼是继国严胜,但又不是继国严胜。

      我把这些东西一条一条脉络理清楚的时候,已经是在那之后的事情了。

      那一句‘不过是我舍弃了四百多年的名字’让我当场火了,梦境与现实交替,孤独终老的缘一,无儿无女的缘一,在红月亮下流泪的缘一。

      一时间我觉得有点恍惚,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把火。

      他妈的……老子跟他生活这么多年都没让他流眼泪流得这么凶,你凭什么鬼?你他妈是在讨打!

      “你他妈给老子去死!”

      据事后被我强行塞进灌木丛里见机行事的缘一说他从来没看到我发这么大的火,骂出来的词语不少是他没听过的限制级词汇。

      对面的六只眼也被我骂懵了,可能因为他曾经有交集的各路人士之中,我是个出类拔萃的奇葩,奇葩中的奇葩,不仅剑技高超,连打嘴炮开嘲讽也是一流的。

      毕竟继国严胜以前隐晦地向我表示过,我这样的,他真就见过一个,那就是我本人,离经叛道,惊世骇俗,形象总是在冷静矜持和狂躁症之间来回跳跃,换上十二单假扮一个姬君人都不带怀疑我是个假货,男人婆起来的时候鬼杀队任何一个人拎出来都比我像一个女人。

      以前没在打嘴炮上赢过千手扉间似乎是成了我上辈子的遗憾,导致我这辈子嘴巴越来越毒辣,两辈子加起来的年纪超过八十多岁,积累下来的的言语词汇和见识本就比别人多,脸皮也比当年厚多了,真要骂起人来,荤素不忌,限制级词汇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那只是一时口嗨,完全没有经过脑子,我哪儿记得那么多。

      骂完之后,我当场瞪出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再也顾不得活捉和不能打死这两件事儿了,老子只想揍丫的。

      全程暴力输出,肉||体伤害加精神摧残,打他的脸还不忘开嘲讽,削他的胳膊还带爆粗口,捶他的脑袋还不忘人身攻击。

      破空声和粗口齐鸣,骨骼断裂声和骂骂咧咧共响,后面待机的两个人被我发的这一通火和操作震撼到了,顿时心情复杂,尤其是继国严胜,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鬼杀队里和柱们一起挨打扛揍的日子,差点没反应过来。

      灌木丛后面的缘一和继国严胜差点没拦住我,好悬在我准备豪火灭却放||火烧||山的时候勒住我了。

      只是六只眼被我打了个四分之三死,体力消耗太大,再生能力都弱化了不少。

      不要慌,问题不大。

      只要不砍脑袋,他就死不了。

      莫得问题。

      继国严胜:“……”

      “短时间内我觉得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了。”我目光深沉地看着继国严胜,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结印的双手。

      我连我爸都敢打,不差他一个。

      继国严胜似乎是听懂了我后面没说出口的话,默默把地上被我贴了封印符的六只眼捡回去,一路上安静如鸡,乖巧异常。

      兄弟两个人一致决定等我气消了再跟我提这码子事情。

      毕竟,发起疯来的我,缘一先生都不一定能拦得住……啊。

      以上是蝴蝶的原话。

      ……

      草。

      *
      这是四百多年前。

      一切熟悉得让他作呕。

      他在雨中看过那个拎着灯火跑过来的女孩,柔和的五官,泛红的发尾,神态面貌跟他的弟弟相似到了一种让他想吐的地步,于是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天空下着雨,雨天的夜晚没有星光,那个女孩提着灯,温暖的灯火割裂了黑暗,让他想起弟弟的刀尖上溢出来的璀璨花火。

      耀眼、高不可攀、无法抵达……

      那个女孩在雨中喊着‘妈妈’。

      雨水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打在脸上,闪电撕裂了天空。

      这个女孩的血肉里,有他弟弟的味道,也有面前这个阴冷的女人的味道。如此相近的血脉,三人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四百多年前的弟弟还不是耄耋之年,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红色的羽织,马尾高高绑起,熟悉的五官。

      印象里的弟弟高不可攀,眼神自始至终都是淡泊如水,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映入他的眼底,简直像是神端坐在高天原上瞰俯人类,没有人能抵达他所在的境界,就连活了一千多年的鬼舞辻无惨也对他畏惧到了极点,那份畏惧,甚至刻入了鬼王的血液里。

      畏惧。

      到底是怎么回到四百多年前的,他不得记得了。

      四百多年,在八重塔和红月亮下,他的弟弟带给他的压迫感在漫长的岁月里都未曾散去,除了他的弟弟,历经四百多年之后,除了他的弟弟,他本该不会在输给任何人。

      但是那个女人用压倒性的实力和气势告诉他,他又输了。

      另类的压迫,不同于神之子的压迫,而是天生呆着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极其自我,极其凉薄,企及强悍。

      神之子会怜悯世人,挥刀斩杀他这样的恶鬼,但是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气息给了他一种完全相反的压迫感,残酷、傲慢、强大,还带着极力压抑的暴戾。

      这样的女人,跟他的弟弟,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那女人彻底暴怒了,咬牙切齿,磨牙吮血,眼瞳如鬼神,挥刀如野兽,蛮不讲理的进攻方式,和那美丽耀眼的火焰不一样,而是集结了野蛮、美丽、阴冷、灼热为一体。

      这样一个女人,本该被世人畏惧三尺,三尺之内不得靠近,却被他的弟弟视如珍宝。

      “歌!冷静下来!”
      他终于见到那张脸了,他的弟弟脸,不是在反复无常的梦里,也不是在不堪回首的回忆里。

      “冷静下来!”他的弟弟紧紧地抱住那个女人,一遍遍地在她的耳边重复这句话,“我在这里,我还在这里!”

      暴戾的气息一点点地弥散在空寂的夜晚里,天空的雨水一点点地往下落。

      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弟弟的表情如此的焦虑和慌张。

      ……

      缘一,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

      灯火透过薄薄的眼皮映入瞳孔之中,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突然起来的光芒直射,多少有点不适。

      “你醒了?”
      对方把灯罩拿远了一点。

      黑死牟眨了眨自己的六只眼睛,缓和了一下疼痛。

      视线再度聚焦起来的时候,对面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孩子,男孩,十岁左右,身形有些纤细,脸上没有表情,这样小的人类本该是稚气未脱的时候,可是这孩子却携带着一股凉薄的气息。

      “鬼?”孩子把灯火放到了地板上。

      黑死牟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很疲惫,精神也很疲惫,损坏的身体甚至还没有长好,食欲好像被某种东西压抑住了,可是鼻腔里的血肉气息却不得不让他提起了精神。

      弟弟血肉的气息和那个女人的血肉气息混在一起。

      这是他们的孩子。

      这个孩子的气息,比起那个女孩,更偏向他的母亲一点。

      眼神淡淡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缘一,还是个七八岁孩子的时候的缘一。

      “你看起来很不好,鬼先生。”孩子开口,“要喝点水吗?”

      “你……不该来这里。”孩子过于平静的态度让他皱了皱眉头。

      “来或者不来,那是我的事情。”孩子把盛水的陶罐放到了黑死牟面前,“先喝点水吧,嗓子干成这样等会儿也不好说话。”

      “顺便说明,我不会给你喝人血。”

      黑死牟喝了点水,滋润了一下干燥的嗓子,再度抬头跟这个孩子对视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孩子的五官有弟弟的影子,但是更偏向弟弟的妻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息,除了有些相似的脸,其余的仿佛跟他的弟弟背道而驰一样。

      黑死牟动了动嘴唇,“你叫什么?”
      难以想象,他的弟弟的孩子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继国日出。”日出回答,“别用这种诧异的眼神看我,严胜伯父也说我除了五官有点父亲的影子之外,其余的都像母亲,跟父亲完全是两种人。”

      ……严胜伯父?

      黑死牟愣了回神。

      “你是缘一的孩子,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他。”和曾经木讷的缘一不一样,这个孩子给人一种凉薄又极其理智的感觉。

      就像他和弟弟明明是亲兄弟,除了外貌,其余的,没有半点相似。

      “你说这个啊。”十岁的孩子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一点也不在意,“不像就不像吧。”

      “你不觉得……沮丧吗?”他斟酌地用了一个词汇。

      “有什么好沮丧的?”十岁的孩子有点不理解,“我是我,父亲是父亲,虽说子承父业,我也没有必要要事事向父亲靠拢。”

      “我是我,父亲是父亲,我还没有要到把父亲的人设代入到我自己的地步。”明明是个小孩子却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非要说的话,母亲说我比较像外祖父。”

      “……?”

      “不过我不会逼我自己的女儿去杀我自己啦。”臭小鬼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这个人还是挺惜命的。”

      逼自己的女儿去杀自己?

      “疯子。”他只给出了孩子的外祖父这样的评价。

      日出耸耸肩,“谁知道呢?人要发疯总得有个理由。”

      “鬼先生是为了什么变成鬼的呢?”日出看起来有些兴致勃勃,“那个让你变成鬼的人很强吗?”

      “……不及你的父亲。”黑死牟打量着日出。

      他弟弟的孩子,里里外外却透着一股子离经叛道的气息,在某些地方的兴趣堪称诡异,自我主义,一点都不像他的弟弟。

      “哦哦,他被父亲打过?”日出晓得了,“是叫鬼舞辻无惨吗?”

      黑死牟不说话。

      “鬼先生觉得自己主人如何?”日出开口。

      “武士议论主君,是为大不敬。”黑死牟下意识地开口。

      孩子笑了,笑容转瞬即逝,凉薄,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我听一个海胆头说过,那东西是个怕死的杂碎。”

      “如果我是你,我不介意宰了他自己上位。”孩子眯眼,“相比起来,产屋敷家主更值得效忠不是吗?”

      离经叛道,锋芒毕露。

      黑死牟直勾勾地盯着这个看起来仅仅只有十岁的孩子,“你真的只有十岁?”

      “十岁。”日出说,“十岁两个月。”

      黑死牟:“……人类的时间太过短暂,你不觉得,你父亲如此精湛的剑技无法保留下来是个遗憾吗?”

      “不觉得。”日出说,“如果后人无法抵达,只能说他们没用罢了,变成这副丑陋的样子居于一个杂碎之下,我觉得还是去三途川报道比较适合我。”

      “果然是你啊,严胜伯父。”日出垂眼,“您在某些地方固执起来真是一点都没变化。”

      黑死牟不说话。

      “别这样嘛。”日出岔开话题,“严胜伯父其实以前告诉过我,他其实很讨厌父亲的。”

      黑死牟:“……”

      “他还当着父亲的面说了。”日出漫不经心地说,“父亲可是伤心了很久,母亲安慰了他好久才缓过来。”

      黑死牟觉得他在说瞎话,他怎么可能……缘一又怎么可能……

      “别不信。”日出说,“这是我那个笨蛋姐姐出生之前的事情。”

      “父亲表达情感的方式相当笨拙,也只有母亲才能读出他在想什么。”日出说,“不过看得出来,父亲很重视兄长是真的。”

      “你从哪里看出来……缘一很重视他的兄长?”黑死牟咬牙切齿,“对于不能企及到他的部分的兄长,有什么好重视的?”

      “父亲跟我说过他以前相当天下第二的武士。”日出想了想,“您说您想当天下第一的武士。”

      “你是来……讽刺我的?”黑死牟脸上的青筋开始暴起。

      “不,我没有讽刺你。”日出说,“也许您不知道,在普通兄弟里,弟弟总喜欢追在哥哥身后跑,不为什么,因为那是哥哥,哥哥要当第一,那弟弟就要第二,第一和第二是连在一块儿的。”

      海胆头和他弟弟就是这样,日出在心里腹诽。

      况且,某种程度上,他也是总喜欢把视线放在自己那个笨蛋姐姐上的弟弟。

      “你又……懂什么?!”理智的弦音绷断,黑死牟咆哮。

      “我的确想过要追随兄长大人的脚步去当天下第二的武士。”有人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响起。

      昏暗的空间,有人慢慢地走出黑暗,灯罩里跳跃的烛火照亮的他的鬓发。

      缘一的手按在了他的儿子的脑袋上,“因为兄长大人是天下第一的武士,作为弟弟我也想紧随其后,所以我想当第二。”

      “可是呢,父亲不喜欢打人。”日出说,“打人是母亲才喜欢干的事情。”

      黑死牟看到他的弟弟笑了,他的笑容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温和稳重,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脾胃之中又开始翻滚起来。

      “回头我会跟妈妈告状的。”缘一温和地说。

      日出:“爸爸,我错了。”
      光速认错jpg.

      缘一微笑微笑再微笑:“撒娇没用。”

      黑死牟:“……”
      他的胃突然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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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缘一:我会找你妈妈告状的:)
    日出:爸,我错了,你别告诉妈!!
    位于家庭食物链最高端的歌酱。
    日出见过斑斑,所以他知道很多事情。
    人物的结局我一直在想,太过草率的见面让他们相见会让我觉得,他们是我手里拿捏的人偶,这也不生动,在这篇文章里,我想把人写得更加贴近真实的存在,但是文采有限,见识也有限,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QAQ
    这个番外还没结束,我想透过缘一离经叛道的儿子日出,告诉一哥,即使是血脉相连,也不必过分相似,他的弟弟也不是什么神之子,偶尔也是会腹黑一下的。
    感谢在2021-08-10 10:34:04~2021-09-03 19:01: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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