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作者:富贵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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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反派琼芸


      琼芸卯足了劲儿刷平贝勒的好感度。平贝勒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分量十足,她必须非常努力,才能让平贝勒的心不彻底偏到周氏那里去。还有富察氏,琼芸希望她争气一点,最好也能怀上一个,那么后院的局势就彻底回到了从前。可她最多也只能让平贝勒见富察氏一面,让他想起来后院还有这么一个人。更多的,她并不敢做。平贝勒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相对比较单纯。若是琼芸故意把富察氏引荐给平贝勒,平贝勒即便当时没意识到,后面必会反应过来。到时候,平贝勒心里一定膈应的慌。

      所以,她当前有两件事是最重要的。一个是保住周格格的胎,平贝勒现在很信任琼芸,周格格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平贝勒就会更加相信琼芸治理后宅的能力和品质。一个就是想办法进一步入侵平贝勒的生活,而不是止步于正院这个小小的地方。

      平贝勒爱玩,琼芸自然要投其所好。她决定举办一个蹴鞠大赛,把平贝勒连同他二位兄长,还有常常一起游玩作乐的狐朋□□罗其中。只要她能加入进去,哪怕是坐在旁边看着,她这个人,对于平贝勒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花蕊端着一碗药进来:“小姐,别想了,先喝药。”

      琼芸看见这碗黑乎乎的药就头疼:“我没病,不想喝药。”

      花蕊可不会让小姐就这么躲过去:“这是庆贵妃专门派了宫中太医过来诊脉后,太医写下的药方,特地给小姐调养身体的。这里头的许多药材都是御供,从前咱们就是有银子也买不着。小姐,您不想要孩子了吗?”

      琼芸也就是嘴上说说,被花蕊这么一劝就不吭声了,端着药一饮而尽。

      花芽抱着一方木盒也进来了:“小姐,十五福晋差人过来递帖子。说是春日里花都开了,三福晋在府里办了场赏花宴,十五福晋邀请小姐同去赴宴。”她走到琼芸近前,打开了木盒,里头是一张烫金请帖。

      琼芸拿出来翻开一看,叹了口气:“外头要管,里头要顾,事情真是多得做不完。”

      她光想着平贝勒府,却差点忘了暗处还有敌人虎视眈眈呢。既然平贝勒打听不到什么,那就只有自己出面,通过各家女眷迂回打探了。

      花枝扑哧一笑:“谁叫您是福晋呢?哪能像周格格一样,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最多就去后花园子里走走,心中最愁苦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无人说话,寂寞无聊罢了。”

      说到了这里,琼芸问道:“周氏的胎如何了?”

      花枝笑道:“好着呐,大夫刚为她诊过脉。小姐您是没瞧见周格格,红光满面,下巴都圆了一圈。”

      琼芸再次叹气:“傻人有傻福啊……”

      花枝想了想:“对了,抱琴过来说,周格格有相熟的大夫和产婆,想请他们帮忙安胎。小姐,您的意思呢?”

      琼芸放下毛笔:“这明显是对我请的大夫不放心。罢了罢了,让她们自己请吧,免得周氏多想,对孩子不好。不过每次抱琴出入府要搜身,不允许她夹带任何东西入东小院。大夫诊脉,你也要差人全程跟着,不许出岔子,知道吗?”

      花枝应诺。

      聊完周氏,琼芸顺便问了问富察氏的情况:“贝勒爷去过富察氏那里吗?”

      花枝摇头。

      琼芸沉默片刻,道:“算了,与其指望别人,我还不如自己上。”她偏头托腮看着花枝,问道:“你觉得我好看不?比周氏如何?”

      花枝想都不想:“当然好看了,小姐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周格格连您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琼芸知道这算是彩虹屁了。但是她听着还是高兴。客观来讲,她的容貌真的不差,也不知道为啥,平贝勒就是不动心。琼芸又不能对他用强,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琼芸叹完第三回气,低头拿起笔继续筹划蹴鞠大赛。

      冯延年进来请安,道:“福晋,贝勒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琼芸没去过平贝勒的书房,准确地说,她自嫁入贝勒府以来,前院的大部分地方都没去过。那里不是她该管的地方。

      琼芸点了点头,客气地着人送冯延年离开。她吩咐花枝亲自将图纸收起来,整理好仪容,坐着小轿去了前院书房。

      她下了轿,进了门,四处打量一番。这书房得有自己三个屋子大,说是书房,里面应有尽有,怪不得平贝勒天天蹲在前院不肯来后院。后院里虽然有女人,可是前院书房,才是他最自在的地方。

      琼芸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绕过屏风进了里间。她微微屈膝福礼,温声道:“贝勒爷叫妾身过来有何事?”

      平贝勒让她起来,坐在旁边:“爷按你的法子查了,目前来看,只有冯延年是可信的。”

      琼芸先是觉得离谱,然后有点同情平贝勒。他身边贴身伺候的奴才那么多,居然只有1个人能完全相信。

      琼芸微微皱眉:“张保全呢?他是冯延年的徒弟,身家清白,应该也是可信的吧。”

      平贝勒摇了摇头:“他和李兴两个人,表面上看是没什么问题,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五岁不到就进了皇宫伺候,后来内务府分配到了爷这里做事。可是爷总是不能完全相信他们,但也没有确实的证据。”

      在平贝勒身边伺候的,除了三个太监,还有两个随从。这两个人,单从身份背景来说就不清白,一个是庆贵妃家的庶子,一个是富察格格家的兄弟。这两个随从,是作为平贝勒的伴读选进来的,后来平贝勒成年了,他们二个自然而然地就在平贝勒手底下做事了。

      琼芸叹了口气:“光有个冯延年也不够,事情那么多,分身乏术。”

      平贝勒思虑良久,道:“你说得对,张保全和李兴还得暂时用着。但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只能用冯延年。”

      他起身,拿着一件黑色斗篷走到琼芸跟前,握着琼芸的手让她站起来。他把黑色的斗篷披在琼芸身上,系好带子,又把帽子给她带好,看着她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才满意。

      他重新握着琼芸的手,带着她往外头走:“还记得当初会试榜下闹事的学子吗?爷遣人一个一个去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爷找着了。”

      琼芸连忙问道:“找着什么了?”

      平贝勒却不肯再说,只是神秘地笑笑。

      琼芸暗骂他就知道卖关子,脸上却装模作样地嗔他一眼,好似被吊足了好奇心。

      平贝勒自然得意,他带着琼芸,身边跟着冯延年。三个人出了书房,大约走了一刻钟,进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小院。冯延年推开偏房的门,转动书柜上的机关,房里整面墙都动了起来,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缝。

      冯延年拱了拱手,率先走了进去。

      琼芸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藏在斗篷下的那只手,状似冷静地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条向下的通道,两边点着油灯,琼芸扶着墙,一步一步走下石梯。昏黄的灯光,潮湿的牢笼,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都在告诉琼芸,这不但是个密室,而且是个地下私牢。

      平贝勒看着如此温和好性儿,居然也会在贝勒府兴建私牢。这里到底流过多少血?死过多少人?而平贝勒,到底有多少东西是琼芸并不知道的?

      琼芸心底一阵后怕。幸好,她没有自视聪明而不把平贝勒放在眼里;幸好,她在放松警惕时恰逢周氏怀了孕;幸好,她对着平贝勒一直都是千般小心万般曲意。

      琼芸在心中告诫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了古代每一个看似好性儿的人。她和他们从根本上,对待人命的态度就不相同。琼芸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玩弄权术,打压异己,谋取地位,也无所谓跪别人或者让别人跪自己,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像他们一样,杀个人如同杀鸡一样,一点感觉也无。

      琼芸过不了这一关,就比别人多了一个弱点。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她软了腿,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平贝勒站在她旁边,疑惑道:“怎么了?”

      琼芸颤声道:“爷,妾身害怕。”

      平贝勒闻声大笑,调侃道:“你平常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沉稳模样,爷总觉得你该是个男人。现下来看,你还是个女人,还是会害怕的嘛!”

      他嘴上不饶人,却伸手将琼芸圈在怀里,让她靠着。

      琼芸并不在乎平贝勒对女人的轻视。她现下正需要这样的轻视来保护自己。她必须掌握好分寸,在平贝勒心里,她必须是个能帮助他做事但却毫无威胁的女人。琼芸扯住平贝勒的衣襟,小声恳求道:“爷,咱们不看了,回去好不好?回头叫冯延年把审讯结果告诉妾身就得了。”

      平贝勒皱了皱眉,没有答应:“爷实话同你说,冯延年早就着人用了刑。可他是个硬骨头,还一心求死,冯延年什么都问不出来,来向爷请罪。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找你帮忙了。要不你在这里等等,爷叫人把他洗干净了你再去见他,这样便不吓人了。”

      琼芸腹诽,这人这么难搞,你们上刑都问不出什么来,她能有什么办法?真当她是叮当猫,要啥有啥?

      她面上犹豫一阵,怯怯地点了点头。牢头带着几个人把桌子擦干净,琼芸倚着平贝勒坐了,安静等着。

      平贝勒把琼芸抱在怀里,觉得她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可怜又可爱。发丝的清香若有若无地钻进自己的鼻尖,平贝勒心底起了火,无形无色地烧着,让他浑身上下都躁动起来。他不自觉地抬手隔着单薄的斗篷摸她的头。

      琼芸半边身子被平贝勒抱住,她感觉到平贝勒在她后脑勺摸来摸去,甚至想捏她的后颈。她脸颊贴在平贝勒的胸膛上,似乎感觉到这人的体温有些升高。她搞不明白平贝勒在想啥,但是也不好反抗,只好闭着眼睛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牢头过来回话:“人已经洗干净了,还包扎了伤口,小的看着还成,爷要不要去看看?”

      平贝勒不悦地看了牢头一眼,清了清喉咙,放开琼芸站了起来。两人并肩往里走,走到最深处的牢笼,一个身穿囚衣,浑身上下滴着水的人被绑在了木架上。

      平贝勒在琼芸耳边低语:“他就是卖我头饰,诱使左贤先买会试榜的行商,爷的人看着他同一名学子交谈,抓住了他。”

      这是个近三十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把小胡子,眼睛细长,十足的精明模样,一看就很不好对付。

      琼芸左思右想,为难道:“妾身没什么好法子,只能试着去诈一诈他。”

      平贝勒点头:“让你过来,也是没有法子中的法子,且试一试,就算什么都试不出来,爷也不怪你。”

      领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琼芸是不想上也得硬上。

      冯延年推开牢门,琼芸跟着他走了进去。行商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琼芸掀开帽子,淡淡一笑:“我听闻你一心求死,冯总管不得不叫人给你带了口枷,免得你咬舌自尽。”

      行商听声音是个女人,好奇之下抬头。即使他身处牢狱之中,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不该到这种肮脏污秽的地方来。

      琼芸见他肯看自己,心里更加有把握:“可你不知道,即使咬断了舌头,你也不一定会死,只不过白白遭一重罪罢了。我只是个女人,不可能对你用重刑来逼供。长日漫漫,闲着也是闲着,我叫人给你取了口枷,咱们聊聊天可好?”

      行商没有反应。

      琼芸笑了笑:“你就是什么都不说,我也奈何不了你,你连十大酷刑都不怕,还怕我一个女人不成?”

      行商还是没有反应。但是琼芸知道他其实已经答应了。她转头朝冯延年使了个眼色,冯延年亲自上前将口枷取了出来。

      琼芸对冯延年说道:“冯公公,你带着人都出去吧。我和这位先生聊聊。”

      冯延年有些犹豫:“这……奴才不放心您的安全呐。”

      琼芸摇头:“无妨,他被铁链子牢牢捆着,还能伤我不成?你先出去吧。”

      牢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琼芸和行商两人。

      行商冷笑一声:“你的地位不低呀。”

      琼芸也笑:“这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只能嫁与平民草草一生,又怎么会有机会攀上贵人,入得皇室呢?”她迎着行商疑惑的目光,脸上带着些快意:“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琼芸,是礼亲王侧福晋琼姝的姐姐,乌府的嫡长女。”

      闻言,行商先是吃惊,而后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是你?”

      琼芸笑出了声:“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和你的主子筹谋良久,费尽心思,折了宫里不少老人,什么都没捞着,反而便宜了我,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你?”

      琼芸的笑声激得行商青筋乍起,他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女人,身上的铁链子被他挣扎得哗哗作响。琼芸根本不害怕,她甚至笑得更加猖狂:“今日你已沦为阶下囚,又能奈我如何?哈哈哈哈……”

      她看着行商,眼中燃着恨意:“当初你们就是这样,把我们乌府当作棋子,当作鱼饵,引翊坤宫和承乾宫争斗,却从未想过我的阿玛,我们乌府上下所有人的性命。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你和你的主子带给我的痛苦,我要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今日是你,明日就是你的主子!我要让贝勒爷用尽手段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在以后的每个夜晚,都懊悔把我们乌府视作鱼肉随意摆弄。”

      女人发起狠来,其实是相当可怕的,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吓人。行商知道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当初她上前顶罪,以自身清誉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平息了两宫斗争,主子就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地就有些变化。

      琼芸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盯着行商慢语轻声:“还有你的主子,我也会找到他,绝不放过他。如今我是贝勒福晋,我妹妹是亲王侧福晋,我们乌府不再无权无势无依靠,实在不行还有庆贵妃、静妃,我们联起手来,不怕奈何不了他。”

      她微微一笑:“对了,还有皇上。你的主子胆大包天,为了构陷礼亲王扰乱会试,动摇江山根基,皇上早已知晓,只是心有顾忌才未立即动手,你猜,皇上现在会不会已经厌了你的主子呢?”

      说到这里,行商是真慌了,他立马否认:“不,不可能,主子做事隐秘,皇上不会知道的。”

      琼芸大声抢话:“皇上当然会知道!你以为为什么皇上会放过我阿玛,会放过礼亲王?因为皇上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局,所以他将计就计做了一个局中局。不要以为你的主子很聪明,比他聪明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我,比如当今天子。”

      琼芸说完,戴上帽子,走到牢门前。出去的时候,她转身回头,沉声道:“你和你的主子就等着吧。”说完,她冷着脸走出了牢门。

      琼芸缓了缓情绪,走到平贝勒身边,低头温声道:“贝勒爷,他的主子爵位,应该在贝勒上头。妾身提到您的时候,他没有反应,提到亲王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是有所忌惮。可见他的主子也是一样,不把贝勒放在眼里,自己多半是个亲王,或者是个郡王。”

      平贝勒没说话。琼芸心中纳闷,径直抬头看他:“贝勒爷?”

      平贝勒躲过琼芸的眼神,面色尴尬,语气生硬:“这样看来,可能的人便只有三哥、五哥和七哥了。”

      琼芸点了点头:“嗯。他如此忠心耿耿,听到皇上早已知道一切,必定会想法子递消息出去。贝勒爷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蹲一蹲,说不定还能蹲出几个藏得深的探子出来。”

      琼芸此话一出,平贝勒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三个人沿着暗道往回走,琼芸照旧想靠着平贝勒,平贝勒却微微侧身躲开了。琼芸不明所以,委屈巴巴道:“爷,妾身腿软,走不动。”

      平贝勒咳了一声:“冯延年,你傻了吗?还不赶快扶着福晋。”

      冯延年连连拱手,躬身上前伸出胳膊让琼芸搭着。琼芸看着冯延年一张心有余悸的老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贝勒爷对她还动手动脚,现在怎么又对她避之不及?

      男人心,海底针呐。

      琼芸心中暗暗叹气。

      回了正院,琼芸用着晚饭,便听到花萼气呼呼地进来禀报:“贝勒爷去了富察格格的屋子!”

      琼芸一口咬断了嘴里的软骨头。她把软骨头嚼得咯吱作响,末了咽进肚里,偏头疑惑道:“我真的长得没有富察氏和周氏好看吗?”

      花枝立即否认:“怎么可能!小姐你就是身体不好,从不参加什么聚会,但凡露一点风声出去,现在便是响当当的京城第一美人,哪还论的上什么尚书家的小姐?”

      花蕊补充道:“何止京城第一美人,我们家小姐是大清第一美人才对。什么周氏、富察氏,给您提鞋都不配!”

      琼芸没忍住笑了起来:“两个小妮子,成天就知道逗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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