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平行世界的陶德

　　老哈利死了。

　　老哈利是个不到七十岁，留着一把乱七八糟的花白胡子的老头，身材微胖有啤酒肚，在犯罪巷有一家汽修店，在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上，有着几分名气。

　　他不是本地人，也没人知道原来从哪来的，他那家汽修店说是汽修店但实际上什么都修，从家电百货到木仓支器械，不少人会到他这了来卖些“旧货”，那些“旧货”的来历他向来不问，这是他们这里的人的一种默契，但他不收dui品。

　　久而久之，他认识不少人，也积累了一定的名声，至于是什么样的名声就不好说了，但在这里，至少在这个小地方，人人都给他几分面子。

　　陶德兄妹认识他的时候，兄妹俩正过着他们出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段日子。他们的母亲不幸去世了，家里没有了主要的经济来源，而他们住的房子，也被母亲的皮条客收了回去——因为他们的房租一直都是他在担负。

　　那个皮条客倒是提出了一个让他们能够继续住在那里的一个方案——如果他们愿意接替他们的母亲继续她原来的生意的话。

　　说实话，皮条客的算盘打得不错，兄妹俩的长相就算不在犯罪巷这个鬼地方，拿到外面去，也算是十分出众了。尤其是大的那个，他心里想，小的那个有点瘦，不过会有人喜欢这种类型的。他想着舔了舔嘴唇，只要他们兄妹有一个愿意接替他们的母亲，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像这种相貌优秀的雏女支，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即便那些人不一定都有那些不可描述的癖好，但是只要长得足够好看......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他凭借着这个能够在皮条客的圈子里更近一步。

　　什么？拒绝？开玩笑，他们怎么可能拒绝呢？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两个孩纸而已，他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就算男孩子能够去流浪，他总要为他的妹妹考虑吧？总所周知，女孩是几乎不能在这种地方生活下去的。

　　然而，他显然不了解陶德，在他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在杰森愤怒的表情还没有浮现在脸上的时候，艾尔就迅速做出了回应——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准、狠得挥出了拳头，向着男人下半身的某个地方击了过去。

　　她虽然瘦小，但是拳头的伤害力却一点也不小，她懂得扬长避短，她擅长缠斗，她总是抓住机会一击必胜，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没有成功将敌人击倒，那么她迎来的只有无尽的挨打。即使杰森很多时候都会保护她，但是总是还有她一个人的时候。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除了她的哥哥杰森陶德是个善良可爱无知纯洁的天使以外她自己领悟到的第一个人生道理。

　　所以其实不论战斗力来说的话，艾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比杰森下手可狠多了。

　　趁男人还在剧痛之中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在杰森震惊的目光中，冲上去给男人的脸上又来了一拳。

　　别以为她没有看到这个垃圾看杰森的眼神！她愤怒极了，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使敌人暂时失去战斗力之后没有马上逃跑。

　　杰森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立马反应了过来，他抄起手边最近的能拿来当作武器的东西——一把锈迹斑斑的折叠椅，狠狠地砸向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后脑勺，然后趁男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拉起还试图上去揍人的艾尔转身就跑。

　　他们牵着手，奔跑着，逃离了他们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直到跑到一个地方，确认那个男人如果不幸得很快醒过来，不会追上来找到他们报复的地方，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杰森喘了一会儿气，看着扶着墙还在扶着墙喘气的艾尔，上前狠狠地抱住了他的妹妹。

　　艾尔愣了一下，回抱住了她的哥哥。

　　他/她果然吓坏了。

　　这个时候兄妹俩不约而同地想到。

　　不过没关系，还好揍了那个垃圾，以后不会发生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他。

　　杰森抱着艾尔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着：“别怕，有我在。”

　　杰森安抚她的话却被艾尔当成了一种害怕并试图用这种方式向她寻求安慰的表现。

　　“没事了，没事了......”她在杰森的耳朵边轻声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了许久。

　　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只有彼此了。

　　他们开始试图找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办法，好在那个倒霉的皮条客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他几乎自顾不暇，也没有什么手下，总不可能支使别的女支女去殴打两个孩子吧？

　　但倒霉的是杰森原来打工的那家酒吧，在非常倒霉的地，在一次□□火拼中暴露了它黑暗的所有，dui品交易，非法军火，雇佣童工等等之后，被某个哥谭传说——蝙蝠侠，给端掉了，连底都不剩的那种。

　　“蝙蝠侠原来是真的！”杰森当时兴奋的语气艾尔到现在还记得。

　　“嘿！你关注点错了吧！重点难道不是我们现在吃不起饭了吗？你居然说的只有这个，蝙蝠侠？你认真的吗？”

　　杰森没有因为艾尔不配合的态度而减少他的兴奋，男孩略显稚嫩的脸上兴高采烈神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甚至抱着艾尔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又狠狠地摸了一把她的头，将她的头发柔得乱七八糟地才在艾尔用那种“你是不是脑子要坏了”的眼神中收回了手，说：“你不懂，那可是蝙蝠侠！”

　　“好吧，是我不懂。”艾尔说着翻了个白眼。

　　“别担心，艾。如果连蝙蝠侠都是真的，那么我们两个找到工作活下去也一定没有问题。”

　　艾尔看着杰森说出如此毫无逻辑的话，心里想着杰森果然是个天真的家伙，就算蝙蝠侠是真的，他还能管他们俩的伙食问题吗？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只被杰森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占据了杰森心中如此重要的蝙蝠侠，可能确实是一个好人，哥谭的守护神而不是用来吓唬小孩的都市传说。虽然，这个好人可能会因为阻止了其他人雇佣童工的行为而使他们再次没有饭吃。

　　“好吧，我猜你们男孩都喜欢蝙蝠侠。”

　　不知道为什么杰森那句没什么逻辑的话似乎灵验了，从某种意义上——

　　他们遇到了老哈利。

　　“男孩可以留下，女孩还是回家去吧，我这里不收女孩。”那个叫哈利的老头看着兄妹俩说道，他看了看杰森没有被衣服盖住的手臂和小腿上那薄薄的一层肌肉，并不强壮但是看上去十分坚硬有
　　力。

　　“我......我很抱歉，真的不能带上艾尔吗？你知道的，我们最好能够在一起，我得看着她。”杰森有些窘迫地祈求着老头，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但是他也不能和艾尔分开，艾尔如果离开了他是视线范围，就很有可能被欺负，他明白这个现实，而他们两个都必须有工作，不然他们可能没有办法养活自己。

　　“小鬼，我这里可不是做慈善的，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好地方吗？你要是不清楚我这里干的都是些什么活计，像你这样天真的小孩还是带着你的妹妹去找个善良的好人吧。”

　　杰森似乎在犹豫：“我明白，但......”

　　艾尔却打断了他：“我想也许我还是很有用的。您应该是给我一个机会。”无论如何，她得试试看，如果杰森因为她的原因失去了这个机会，那么他们就没有几天日子可以过了，下一个愿意收用他们哪怕其中一个的老好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哦？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要你哥哥吗？”老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邪恶的笑容，自问自答到，“因为他看上去很很能打，不至于死掉。他能帮我干体力活而不用付一个成年人的工资，而且我需要一个不够起眼的小鬼去帮我搞一些危险的小玩意儿。那么你呢？你会干什么？”

　　艾尔敏了下唇，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大概很会修东西，先生。”

　　艾尔觉得这话她可没有瞎说，毕竟他们家原来基本榜上什么东西坏了都是她来修的，其中主要是灯泡。当然了，这是因为他们家不能指望凯瑟琳会干这个，而杰森只能爬到椅子上，再让艾尔踩在他的身上去修那个该死的灯泡，总不能让他踩着艾尔吧？

　　事实上艾尔大概是真的有些天赋，她修起灯泡——一次就成功了，后来她就包揽了家里一切的修理工作。

　　老哈利仔细看了看身材瘦小的艾尔，把她从头到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什么反应，半晌，他的视线在艾尔那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睛上停了下来，指了指停在一边的一辆老式汽车，说：“如果你能把她发动起来，你就能留下来。”

　　艾尔看上去挺高兴，但是杰森却急了，他觉得这个老头根本就是在为难人，艾尔或许真的很擅长修理东西，她很聪明，但是，见鬼！那可是一辆车！他们连车都没有摸过，艾尔她真的能够知道一辆车该怎么修吗？更何况这辆车看上去已经很旧了，鬼知道它还有没有发动起来的可能性！

　　“至于你——男孩。你不许帮她。”老哈利无情地说道，“过来，我又任务要给你。”

　　杰森只能愤愤地跺了跺脚，跟上了老头的步伐，又有些担心地回头担心地看了艾尔一眼。

　　然而老哈利把杰森带到了里间，却并没有给他派什么任务，只是在和他聊天而已。

　　“所以，你们是亲兄妹吗？”老哈利给自己倒了杯不知道是什么酒，给了杰森一杯白水。

　　“谢谢，额。”杰森明显心不在焉地答道，“是的，我是说，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没错，我们是亲兄妹没错。”

　　老哈利显然看出了杰森在想些什么，外面已经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说，“别担心，男孩，其实只要她能坚持地足够久，就算她没能成功我也会留下她的。她足够瘦小能够很方便地钻到车底下去。”

　　杰森听到他这么说瞪大了眼睛，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愤怒了，就好像在控诉他为什么要这样耍人一般看着老头。

　　老哈利没说话，笑眯眯地看着杰森，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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