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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五皇子×万媛儿
万媛儿终究不记得那个带她吃糖人哄她开心的小哥哥了,所以在他们成婚的晚上,她往自己身上泼了冷水,害得自己感染了风寒以此来躲避圆房,齐铮既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不想嫁他,他先不碰她便是 ,为何要伤害自己,心疼在心底发酵,让他根本不能去做其他的事,这几日他都守在她的榻前,青青的胡茬冒了出了来,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颓废和憔悴。
看着他这样,万媛儿一时间心里麻麻的痒痒的,不曾想他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你醒了?你,还难受吗?”眼睛了满是红血丝,充满了疲惫,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
万媛儿摇头,静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指婚之前他们还是两个陌生人,成亲之后他们也还没有熟悉起来。
齐铮不在意她的冷淡,只要她好好的就好了。
“你,若是不愿,我是不会碰你的,我们来日方长,所以,你别伤害你自己了。”有些落寞,她终究还是不愿。
万媛儿见他这样,心中有些不忍,仔细看他还觉得有几分面善,想来可能是无意间遇到过。
“好,谢谢你。”这句话是认真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对她宽容,她还是很感激他的。
……
此后接连几日她都没再见到他,万媛儿倒是松了口气,她其实还没做好成为他女人的准备,而且还是侧妃,不用日日见到他,反而轻松些。
她父亲其实是个普普通通不甚聪明的人,寒门书生,一朝中举,在国子监熬了好些年,后来好不容易才谋了个外放的职位,自己高兴了好几天,与母亲的相遇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母亲觉得他是个老实正直的人,虽然身世才华都不出彩,待她却极好,所以才不顾父母兄长们的劝告,执意下嫁。
婚后父亲确实待母亲如珠如宝,觉得母亲嫁给他是受苦了,心中更是愧疚,尽管他并没有什么银钱,但他宁愿自己穿洗得发白的袍子,也要给母亲更好的生活,他总说,夫人的东西是夫人自己的,而他的东西也是夫人的。
她出生后,父亲一点也没有嫌弃她是女孩,尽管母亲体弱只得了她这一女,父亲也从未看其他女子一眼,只一心一意地宠着母亲宠着她,所以她从小就下定决心要嫁一个如她父亲一般的男子,可是入宫以后,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她有些想爹爹和娘亲了,自打入宫以来,她已经许久未见他们了,她被纳为侧妃,他们也没赶来,她心中有些苦涩,日后,她都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了。
丫鬟见她不高兴,想到殿下的吩咐,便对她说:
“娘娘,您可要到园里看看,院子里也有空地,您可要种些什么?”
万媛儿愣了一下,空地?她眼睛微亮,幼时她就爱随父亲在院里种些花草或是简单的蔬菜,不过,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殿下应该不会同意的吧,但她还是保留了一丝希冀。
“真的?我可以种吗?种什么都可以吗?”
“回娘娘的话,是的,殿下说府中的事都由娘娘说了算,娘娘想种什么便种什么,依奴婢看,殿下可真宠娘娘呢。”
万媛儿有些讶异,府中的事由她管?好像怪怪的,他不是还要选王妃吗?怎么给她这个侧妃这么大的权利,而且好像她过府这么久好像没打听过他后院还有些什么人呢。
“对了,你知道殿下他,府上还有哪些夫人吗?我也好做些准备。”
“没,殿下府中只有侧妃一人,并无其他女子,娘娘不要多想。”小丫鬟连忙摇头,娘娘若是误会了殿下,殿下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万媛儿心微微乱,这是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吗?想着又甩了甩头,你在想什么呢?就算现在是这样,日后,日后他肯定还是会有许多女人的,难道你要成为他众多争风吃醋的女人中的一个吗?
想到这,她马上又冷静了下来,她还是不愿与别人分享她的夫君,如果不是良人,她宁愿孤独一辈子。
……
“侧妃今日怎么样了?”齐铮召来伺候万媛儿的丫鬟问到。
“回殿下的话,娘娘今日在院中种了些蔬菜瓜果,瞧着比前几日要开怀些,对了,娘娘今日还问起了殿下后院的事呢。”月珍恭敬地回话。
“哦?那她可还说了什么?你又是如何回她的?”齐铮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激动,指尖轻颤,心想她还是在乎他的。
“回殿下,奴婢不敢欺瞒,只如实说了,娘娘并未再说什么。”
齐铮有些失望,她还是没想起来。
“罢了,退下吧。”
“诺。”
……
这几日,每天都有不同的小零嘴送到她这儿,还有些小玩意,多是江南那边的物件儿,是谁吩咐的,显而易见,他这般细心体贴,她倒是没想到,她本以为他们可以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一日,下人来告诉她,说殿下让她准备一下随他出府,她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想到可以出去走走,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来京城这么久了都还没好好逛逛呢。
见她出来了,齐铮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今日的她要格外妍丽些,可是她还是没有想起他来。
“今日,不坐马车,四处走走吧。”见她四处张望,露出疑惑,便解释道。
下人们都噤若寒蝉,恭敬地侯在府前,自打这位万侧妃一入府,殿下便变了许多,从前沉静漠然的脸上多了许多表情,待侧妃事事体贴,怕侧妃不自在,还出府躲了几日,下人们都知道这位可是殿下的心尖子,谁都不敢怠慢。
万媛儿有些诧异,她原以为像齐铮这样的皇子应该是高高在上,宁愿骑马也不愿走路的人,这个五皇子倒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好,妾身听殿下的。”
齐铮嘴角轻扬,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他听出了夫唱妇随的感觉。
他先带她到珠翠楼和凝烟阁看了看,据属下说这些都是时下小姐夫人们最爱去的地方,不过她瞧着倒是兴趣泛泛,只随意挑了几样。
齐铮猜以她的性子,该是更喜欢那些有雅趣的小玩意儿些,前几日还听月珍说她对他送的一个鲁班锁颇有兴趣,还爱不释手地玩了好几天呢。
正好今日鹤林大街西巷新开了一家奇珍阁,倒是可以去看看,想着便带万媛儿到了西巷。
进入奇珍阁,里面布置得不似其他家的富丽堂皇,以精巧为主,碧玉为橱,柜上的翡翠白玉透着温润的光泽,柔和而莹透,熠熠生辉。
万媛儿也有些惊奇,她虽然随义南侯府嫡女出身的母亲也见识过不少好物件,单是她母亲的嫁妆里就有不少贵重的,这奇珍阁里的东西,却有许多都是她从未见过的,而且都价值不菲,不过也有些并不起眼但却很奇特新鲜的。
当然,他们并不一味地以价值连城的东西为门面,肆意铺张,倒是低调与奢华兼具,这背后的主子定是个有才之人。
等他们从奇珍阁出来已是一时辰以后了,万媛儿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还带她去其他地方呢。
接着他们去了华食居,逛了这么久肯定有些饿了,便点了几样小点心和些许瓜果,待万媛儿吃好后,他命丫鬟小厮们待在华食居,他独自带着万媛儿出了华食居,向右边的巷子拐去。
万媛儿有些茫然,不知这是要去哪,不过她什么也没问,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就如九年前那般,越往里走,人就越发稀疏了起来。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个摊子前,糖人儿?他喜欢吃这个东西?万媛儿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待齐铮开口,摊主老伯便笑呵呵地像是变戏法儿般地拿出了两个尤其精致的糖人,和蔼道:
“公子,今日又来了,刚巧做好了两个,不过老头子倒是瞧着这位姑娘有些面善啊。”
万媛儿更疑惑了,面善?她似乎从未来过这里吧,也可能是在街上遇到过吧,可是,她为何也觉得这个老伯有些熟悉呢?不像是街上擦肩而过的那种。
“许是老伯记错了,小女这是第一次来这里。”万媛儿柔声道。
齐铮脸上阴沉了下来,不过并不明显,毕竟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沉声道:
“不是,不是第一次,你来过的。”
一时间摊主老伯和万媛儿都有些吃惊,公子这是?(殿下这是?)不过她脑海中却有些画面一闪而过,似乎在她小时候,她也来过一个这样的巷子里,身前还有个小哥哥,他们好像在买什么东西,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她有些记不清了。
“啊,对,这是当年公子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吧,怪不得如此面熟,还真是有缘份啊,当初我那儿子要接我去带孙子,可我最后还是舍不得这操持多年的小摊子,决定留下来。”
“这些年还多亏了公子的照顾,才让老汉我免于露宿街头,不曾想公子还是和小姑娘在一起啦。”摊主老伯乐道。
经老伯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印象了。
“是你吗?容,容铮哥哥?”
见她想起来了,齐铮刚还有些委屈不悦的脸马上雨过天晴了,她,她她想起来了。
“嗯,是我,你当初还说要报答我呢,却没想到你是这样报答我的,嗯?”齐铮有些晦暗莫名地看着她。
他说的应该是新婚之夜的那件事吧,万媛儿有些羞愧难当,脸颊变得绯红,娇艳欲滴,在她清秀的小脸上平添一抹丽色,她没想到五皇子竟然是她当初的恩人,但她却没认出来,顿时感到十分惭愧。
“既然如此,你就以身相许吧。”
万媛儿仰着头直望进他的眼底,黝黑深邃的眼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
自那日回府后,五皇子和侧妃之间便愈发亲密了起来,下人们都为主子们感到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小主子出生,不过想来也不会太久了。
果不其然,两月后,五皇子府传来喜讯,皇上龙心大悦,赏下了不少东西。
近日里,已经怀孕四个月的侧妃十分难受,孕中反应大,五皇子每日都尽早回府守着她,她只要眉头一皱,他便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言笑晏晏间,她忽然温柔地说:
“殿下,媛儿心悦你,日后都不要负我可好?”她靠在他的肩上,与他对视。
“娘子之令,莫敢不从。”
“为夫此生唯你一人足以,为夫绝不会踏上父皇的老路,娘子,相信为夫吗?”
“我信,今生,夫君是我最最信任的人。”
“夫君,刚刚孩儿它好像动了,是动了吗?”
“让为夫听听。”
“真的!它动了,日后定是个皮小子或是皮丫头,小脚真有劲儿。”
“不许胡说,才不是呢,孩儿肯定会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健健康康的,白白嫩嫩的。”她莹白如瓷玉般的脸上满是慈爱。
“好,都听娘子的,快,再让为夫听听,小家伙真有趣。”
他许下的诺言,从没有违背过,最后,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负卿愿,独宠椒房,成了大齐唯一一个后宫只有一人的皇帝,开启了大齐新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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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余生共你白头,愿君初心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