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何苦为难咸鱼呢

　　并不想继续直视克拉克宽容中带点怜悯的眼神，蝙蝠侠选择背过身继续在蝙蝠电脑上敲敲打打。
　　“说完之前的遭遇了？那你可以走了。”蝙蝠侠冷酷道。

　　娶了灵魂伴侣当妻子、有养子有亲子、家庭关系虽然小有摩擦但整体称得上美满的克拉克·人生赢家·肯特表示他能理解布鲁斯的抓狂——不仅被以为心意相通的恋人瞒着有孩子这种大事、孩子的抚养权在母亲离开后都没落到他身上、而且女儿现在还不是很想见他的样子……真是想想都觉得崩溃。

　　现在的超人还不知道莱欧不是止有一个监护神而是三个，不然他只会更加同情蝙蝠侠——啊，你在你恋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居然连前四的监护对象都排不上号，太惨了。

　　总之，克拉克自认十分体贴地开了个玩笑：“说实话，我还以为你的第一反应会是这孩子的出现是个阴谋呢。”

　　如果不是那张过于有说服力的脸和无法被否认的能力，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接受艾尔索居然瞒着他养大了女儿这一事实……这一切一定是有深刻的原因的。蝙蝠侠肯定地想。

　　但他不打算和明显说不通的超人继续争辩，所以他重复道：“你可以离开了，克拉克。”

　　超人：“在离开前我还有个问题——一会儿我要去找戴安娜传话，你和莱欧的关系要公开吗？”

　　蝙蝠侠头也不回：“不用刻意提，如果戴安娜问起的话就直说。至于其他人，暂时保密。”

　　超人继续以包容的眼神看蝙蝠侠：“好。”

　　估计是想先处理好父女关系再和联盟其余成员提起吧，毕竟正联大佬的女儿因为不想和亲爹见面于是去了复联这种事，真传出去的话正联的面子还要不要了？就算正联的成员无所谓甚至还可能为多了个嘲笑蝙蝠侠的把柄而感到高兴，那蝙蝠侠也是要面子的嘛。克拉克理解地想。

　　正联大概很快就能迎来新血液了，真让人期待啊。对了，要是莱欧也像迪克一样来找他商量英雄代号的话，他该怎么回答比较好呢？女孩子的话果然还是要取个可爱点的名字，应该问问露易丝有什么建议。
　　抱着乐观到不切实际的想法，超人离开蝙蝠洞的时候身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目送超人离开的提姆对自家导师说：“看起来克拉克对这件事的误会很深。”

　　“你的想法呢？”蝙蝠侠依旧头也不回。

　　走上前占据控制台的一角，三代罗宾边查阅情报数据边说：“为什么你能言之凿凿地肯定她是个危险角色？到目前为止，她的所作所为应该没有触及你底线的地方才对。”他用反问代替了回答。

　　蝙蝠侠淡淡地：“将人类非人化已经足够越界。如果没人能解除她的魔法，那她的所作所为在某种意义上甚至比杀人更可怕。”

　　“然而被她杀鸡儆猴的那几个家伙用人渣形容都不为过。”提姆划出几个文件，将其中内容概述，“要只是尸位素餐也就罢了，他们偏偏是将权势滥用到极致来获利的垃圾——贩卖毒品、为人口交易大开便利之门、在第三世界国家蓄意挑起战火然后大量走私军火……即便将他们的罪状公开，他们拥有的豁免权或特赦令足够保证他们连法庭都不用上。法律的滞后性和漏洞注定了这些人将一直逍遥法外，除非有个不畏权势且正义凛然的法外者将他们解决。”

　　最后，提姆用肯定的语气总结论点：“现在有身份上没有任何漏洞的神来为人间除害，我以为这称不上越界——说到底，她既不是人类也不是义警，根本没有能限制她的界限啊。”

　　没有去反驳弟子的话，蝙蝠侠换了个角度：“无论如何，一个无时无刻都在伪装自己的存在是不可信的。”

　　“把自己的女儿称之为存在可不太好。”提姆有些吃惊于蝙蝠侠的措辞，“还有无时无刻……这种词也太极端了。你是说她的笑容、言语、动作全都是虚假的吗？”

　　点开放大一段剪辑好的录像，蝙蝠侠问：“看出什么了吗？”

　　反复重看了数十秒的片段三次后，三代罗宾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长得真好看，眼睛的颜色和你一样。只是越看越觉得除了眼睛以外，她长得其实没有那么像你……”

　　“……瞳孔的变化，眼角的弧度，脸颊的肌肉都说明了她没有她所表现得那么开心或是兴致高涨。比起收敛，她刻意放大了自身的情绪，或者说纵容本能来取代理性。她在用任性肆意的行为来掩盖她冷静算计的内心。”没去理会搞怪的罗宾，蝙蝠侠不带偏颇地陈述，“以她的能力手段，她有成百上千种处理局势的方法，但比起选择最优解，她选择让她最开心的那种处理方式——展示能力、扰乱局势、制造恐慌。”

　　“说威胁的话、做可怕的事让人们对她升起恐惧之心，之后却没有进一步刺激他们，而是对罪人做出了看似宽容实则残酷至极的处理——不杀人，却剥夺了他们作为人存在的资格。一张一弛，将绝大部分人原本的惶恐畏惧化为了敬畏，政客那种贪生怕死的心态被她轻易地把握住……”

　　“容我打断一下。布鲁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不等蝙蝠侠回答，提姆自顾自地继续，“你像一个暗自高兴的父亲，用看似严苛的语言评价自己的孩子，实则句句都在不留痕迹地炫耀她……”他显然是在模仿之前克拉克说话的模板。

　　持续无视弟子的打岔，蝙蝠侠：“她展现出了熟练的操纵人心的手腕和强烈的控制欲，这是足够危险的信号——”

　　提姆表情复杂地吐槽：“那听起来像是在描述你自己，这么一说你们还挺有父女像的。”

　　蝙蝠侠转身盯住句句都在抬杠的三代罗宾，严肃道：“她很危险，不要擅自接近她。”

　　看提姆终于沉默，以为他多少听进去的蝙蝠侠稍微放心地转头，结果刚背过身就听见这小子幽幽地说——
　　“布鲁斯，你刚才完全就是个在警告男孩们不准靠近自己宝贝女儿的保护欲过剩的父亲。”

　　吐槽完，三代罗宾就立刻用酷炫的身法从蝙蝠电脑旁闪开，边跑边说：“放心吧布鲁斯，我不会主动去接触莱欧的。”大概是被克拉克带的，他也用昵称喊起了少女，“虽然我觉得你多少有点不想让别人先和她亲近起来的小心思，但我也懂你的意思了——她是我招架不住的对象，是这样吧？”

　　布鲁斯：……虽然意思差不多，但提姆的表达方式听起来太有歧义了。

　　提姆还在跑路，这会儿已经到蝙蝠电梯了：“比起莱欧，我建议你现在着手考虑另一个更迫在眉睫的问题——你该怎么和阿尔弗雷德解释你突然有了个女儿，女儿还不愿意见你这件事。”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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