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白月光当腻了

作者:溺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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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洹奚


      厉箭贴着祇戈耳边划过,血肉穿刺的沉闷声响从身后传来,他迅速转身,在想要偷袭他的人身上补上一剑。

      这个人身着久黎的盔甲,满身鲜血,是在战中受伤之后没死透又爬起来。也不知怎得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他的身后,举起明晃晃的匕首,想要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祇戈看着偷袭之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懊悔自己的大意。

      身边收拾战场的小兵见状急忙赶过来保护,祇戈挥手表示不必。

      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桑淮到他的面前,单手勒住马绳,急声道:“你没事吧?”

      祇戈这才发觉自己脸颊如火在燃,是方才桑淮一箭擦着他的脸飞过,蹭破皮,流出血来。
      他用指腹拭去鲜红,露出梨涡安抚桑淮:“没事。”

      桑淮这才松一口气。
      不敢想象如果她再晚来一步,那一刀刺向祇戈该又如何。

      此地不宜久留,祇戈加派人手一齐处理战场。
      待一切结束之后,两人转移到安全的营帐之中。
      楚淮誉同二人打了个照面,看到祇戈脸上的新伤口,再看桑淮:“你们两个打了一架?”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楚淮誉奇怪的扫视他们二人,将金疮药递过去。祇戈看楚淮誉似乎误会什么,急忙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楚淮誉似乎没有听进去,直接离开。

      留下祇戈在原地有些尴尬。

      “他最近有点奇怪,不用理他。”桑淮看向楚淮誉离开的方向,随后以手肘推一下祇戈:“走吧,给你上药。”

      两人一齐进入营帐。

      祇戈伤在皮肉,伤口并不深,但桑淮为他上药时,他无论怎样呆着都觉得不自然,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大抵是痛的。祇戈想。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日里伤筋动骨也没有现在的窘态。

      “你躲什么!”感觉到坐着的人不配合,桑淮也跟着急,腾出来一只手一把掐住祇戈的下巴,另一只手为他上药。

      祇戈更加不自然的绷紧背部,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绷紧,所有的血液都倒流到了自己的面上。

      “你要是不按时涂药,这张脸留下疤痕,可没有姑娘想要嫁给你。”桑淮涂抹好冰凉药膏后,放开祇戈,和他对坐。

      “伤疤是西越男人英勇的象征!”祇戈被桑淮说到在意的地方,忍不住反驳。

      “那好啊。”桑淮耸肩,抓起药膏装作要走,“你就不要擦药,留疤就好了,到时候讨不到姑娘喜欢可别找我负责。”

      “别走。”祇戈急忙站起,语气也软下去,“我不能留疤,不过你给我添的伤,你……你要给我涂药。”

      桑淮被眼前带着憨态的祇戈逗笑,再也装不下去,重新落座,“那我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祇戈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桑淮感觉今天的祇戈有点奇怪。

      “今日阡柔大败久黎,说明王庭能够支援久黎的也很是有限,攻至王庭,赢得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祇戈认真道,“所以想问你对赢下王庭后有什么想法。”

      如果是所知晓的其他人,祇戈也许不会如此直白的问出来,但他面对的是桑淮,他并不能猜透她的想法,就像他不能知晓她过去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样。

      桑淮面对这样的问题不由得敛眸收起情绪,不是她为这个问题感到冒犯,或是故意隐瞒,而是她真的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也如实告诉祇戈。
      “我不知道。”桑淮道,“我现在想做的,能做的,就只有一路杀到王庭,找到阿爹。”她说着,为自己倒一杯热茶。

      祇戈反而莫名松一口气,他还以为桑淮会告诉他,她会离开西越。

      “一定会带你到王庭找到王上的。”祇戈保证。

      桑淮看着祇戈认真严肃的神情,莞尔一笑,道:“好。”

      这次阡柔大败久黎和王庭的消息很快传遍西越,各个部族一方面震撼于阡柔的强大,另一方面则是好奇阡柔背后的五公主,是不是先祖显灵,要五公主在祭祀大典前除恶扬善,拿回曾经快要属于自己的西越王位?
      五公主是大势所趋?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在观望中的部族蠢蠢欲动,但谁都没有迈出第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所以他们大多小心为上。

      老族长对此事也颇为头痛。

      阡柔太需要一个能够带头投靠他们的部族,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更快更好的集结人马,走向下一步。

      在了解老族长的想法之后,容韫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的情况对于剩下的中立部族而言,所缺的是一头领头羊,能够指引他们正确的方向。这只羊既需要有实力,也需要有足够的威慑力做出表率,那不妨就从这里下手。”

      容韫手指在地图上轻点,指出一个部族洹奚。

      老族长看到地图上那处地方,不禁摇摇头:“这个部族绝对不行。”

      桑淮自然也看到容韫所指的地方,心道不妙。她还在王庭时就听说过阡柔和涣奚的矛盾,不是突然之间的,而是从上一代就流传下来的敌对,这些年也闹出过几次冲突,涣奚后来转移族人到远地,就是为了和阡柔老死不相往来。

      祇戈当然知道其中的恩怨,出言道:“你并非我族人,不要提些无用的建议。”

      语气并不友善。

      容韫点头承认祇戈的说法道:“我的确非西越人,但我知晓的东西并不少。阡柔和涣奚的确恩怨由来已久,但现在的情况并非往日可比的。西越现在所分为三大阵营中,久黎身后有王庭做靠山为第一,阡柔与久黎敌对为第二,最后便是以洹奚为首的中立派。如果洹奚真的想要将阡柔置于死地,那么一开始就会与久黎站在一根绳上,而不是持观望态度。”

      “最重要的是,洹奚的族长已经变换人选,他的态度还不甚明显,不过依照最近的动向,我想努力之后再决定是否放弃游说洹奚才最为稳妥。”

      “倘若洹奚同意为最好的结果,若是其中出差错,大败王庭的战绩捏在手中,完全还有其他部族可以游说。”

      言罢,容韫立在一旁,没有继续,他能说的利弊已经全部告知,剩下的全凭老族长定夺。

      桑淮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容韫的身上,不得不说他的分寸感拿捏的确合适,既不唐突,也不啰嗦,对于西越的局势也分析透彻,想来是用时间精力去了解的。

      容韫也察觉到她的目光,唇角轻勾,露出个不太明显的微笑。

      桑淮立刻撇过头去,装作方才一切没有发生。

      老族长对于这个想法很是欣赏,但是要真正的下定决心同洹奚交好,还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做出的决定,而是关乎整个部族的名声。

      对于她来说,她想做的就是尽快救出阿爹,而容韫的提议的确是能够让这件事最快催化的一个决断。族中恩怨之事并非是桑淮所能左右的,她给老族长他们时间去决定这件事。

      好在三日后,漫长的商议结束,老族长最终同意容韫的想法,并且派人带信给洹奚。

      本以为可能会被对方拒绝,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一口应允,不过提出了条件,那就是要五公主亲自前去。

      洹奚这一要求倒是在意料之外,不过细想也对,阡柔能同王庭交手的底牌,就是五公主,他们想要探探虚实也并不过分。

      桑淮对此表示理解,准备和容韫一起前往洹奚。

      最不能接受这一现实的反而是祇戈,他同老族长说想要同她们一起前去,保证五公主安危。这个提议被老族长和桑淮双双驳回。阡柔正是用兵之际,祇戈又是其中顶梁柱似的存在,各种带兵之事不能少了他,所以他定然不能前去。

      祇戈为此还着实难过一会儿,好在很快认清楚现实。

      前往洹奚并非是什么凶险之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所有问题安排好后,临行前夜,桑淮始终不放心,决定去找容韫同他交代些所要注意的东西。

      容韫的营帐还亮着灯,在这灯火通明的营地之中格外不显眼。

      桑淮站在门口,忽然想起再丞相府时,她坐在院子的屋顶上看容韫书房内的灯火。那灯火在静寂的府内格外明亮,比天上的圆月还要亮。那时候她把那一盏灯火当作最珍贵最值得珍惜的东西,却忘了这一盏灯火,不过是在相府之中格外明亮,但在万千盏灯火的映衬下不过是沧海一粟,毫不起眼。

      她踟蹰着,不料帐帘掀起,容韫衣衫规整,面上毫无疲倦之意。

      “在等你。”容韫轻飘飘三个字,解释了一切。

      看来他猜到她会来找他。

      桑淮也不必藏掖着,开门见山的感觉很好。

      她进门后发现,矮几上摆着零散的材料,还有几盏已经做好的河灯。这东西桑淮在江南亲手做过,所以并不觉得陌生。
      怪不得空闲时候见不到容韫的影子,原来是在准备这些东西。

      桑淮目光在河灯上稍作停留,便移开眼。

      “明日你我前去洹奚,定然要加倍小心,我知晓你在这种场合能够游鱼得水,你要清楚这里是西越,不是庆国。”桑淮越是对洹奚抱有期待,越是怕这件事被搅乱,忍不住叮嘱容韫。她就是容韫清楚,他脚下的地不是庆国,他也不是一人之下的丞相,而是身在西越为她谋划,为她所用的异邦人。

      “我明白。”容韫温和道,似乎是早已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看容韫的态度,桑淮放下心来,没想到的是,这人还同她谈起条件:“明日事情顺利,乞巧当晚一起放河灯如何?”

      乞巧放河灯?桑淮视线扫过那一盏盏费心思做的河灯,没有答应。

      容韫看着桑淮头也不回离开营帐,低头苦笑,他料到她不会应允,但也别无他法,他现在活着的原因,活着说他能做的就只有帮她得到她想要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曾经的容韫,早就在遇到桑淮的那一刻开始就消失不见。

      夜深,营帐之外逐渐安静,容韫没了什么再做河灯的心思。他自隐蔽处小心翼翼的将那断弓拿出来,如捧着珍宝般仔细查看。他并不擅长兵器,更不懂如何修整这断弓。

      他尝试许多种方法,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损的恢复它原来的模样。但他还是想继续试试看,他绝不能放弃,再将这弓弦断掉。

      ·

      桑淮此次去洹奚随身带几个祇戈挑选的精兵,没有带太多人。毕竟是去讲和,不是去开战,能够保证他们可以安全回来就足够了。

      她收拾几件衣物当作自己的行李,很是简单。除了必要的水食物之外,她还带了一件特殊的东西。其实在收拾行李时,她看到安萤让她带回西越的臂钏,她犹豫再三,还是装在自己的包裹当中。

      她没有忘记安萤的嘱托,这次前去洹奚部族,她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一问。

      同众人道别之后,一行人策马上路。洹奚同阡柔两个部族的确是打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花在赶路上的时间,就耗费大半精力,好在没有遇到危险,平安无险的到达。

      洹奚的族长为了表示此次的诚意,特意算好他们要来的时间,在族外迎接。

      诚如容韫所言,洹奚的族长不再是她先前在祭祖大典上见到的老人,而是一个浓眉大眼体格精健的青年。

      在见到桑淮后,所有人行西越最崇高的利益欢迎她的到来。

      洹奚现在的族长唤做单奕,格外严肃,和祇戈装样子的时候不同,单奕的确是这样的人,进入营地就会发现,他将洹奚管理的井井有条,族人安乐,在看到来人是五公主后还将家中的食物拿出来,格外热情,还有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她小几岁的模样,一直跟在单奕的身边看这几个外族人。

      桑淮没太注意这个小姑娘,已经好久没有在西越感受过这种氛围了,眼角眉梢不禁带笑。

      单奕将桑淮容韫请进营帐之中,桑淮才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开来。对她的欢迎并不代表是对阡柔的认可,所以她们还有一场看不见的仗要打。

      营帐之中,桑淮被单奕请坐于位首,底下是阡柔和洹奚两族,泾渭分明,相对而坐。

      桑淮没有选择既定的位置,反而坐在安排好给阡柔的最里面位置。

      “我这次来,并非是想以身份威压洹奚做些什么,而是站在阡柔的立场之上希望洹奚能与我们达成一致。”清泉似的嗓音干净透彻,格外的真诚。

      “既然公主如此说,那我也不必再拖延时间。”单奕并不意外桑淮挑明站在阡柔的立场,也就是含蓄的表明是同王庭对抗。

      “洹奚之所以一直未能表态,并非是两族恩怨的缘故。之前的恩怨不过是父辈祖辈之间的摩擦,私认为绝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族中事务交到我这里后,同阡柔和解不是难于登天之事,是时间的问题,但是——”

      单奕话锋一转。

      “同王庭对抗,五公主又有几分把握?”

      这问题格外犀利,桑淮犹豫一瞬,下意识告诉她,她并非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她并不想骗单奕。而她犹豫的这一下,也清楚的落在单奕的眼中。

      “十分。”桑淮身边的容韫出声道。

      桑淮心中震惊,但是面上没有显露。一时之间,营帐之中所有的目光都锁定在容韫这个异邦人的身上。单奕也注意到这个身着西越服饰,面相却格格不入的异邦人身上。

      “五公主都不能够肯定十分,你又是如何确定?”

      “五公主之所以不能够肯定,是因为拿不准族长的主意。”容韫面不改色道,“但我可以肯定,西越能够将部族的力量结合起来,所以才敢大胆说是十分。”

      “洹奚作为西越可以数得上的大族,一直保持中立,恕我猜测,是想要保护族人,免除无为的牺牲吧?纵览整个西越,没有一个部族能像洹奚一样保持着安静祥和的氛围,这点的确是让其他部族艳羡。”

      单奕冷静听着容韫所言,没有答话,算是默认容韫这些猜测。

      “那恕我直言,一边有王庭的威压,一边有各部族的隐患,洹奚又如何能够一直独善其身,保持现今这样的状态?”容韫顿了顿,给对面反应的时间,“王庭和部族之间的矛盾一直存在,西越王的野心无法满足,两年前的战争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到时候的洹奚,又如何保证自己能够平安无虞?”

      单奕颔首,承认容韫的说法没错,这的确也是他所顾虑的,所以今日才会想在五公主口中得到些风向。前些时日王庭支援久黎被阡柔打回去的消息他自然也是听闻,不禁感叹换做是他,不会有如此的魄力。

      “现在的时局,洹奚必须要做出选择,或是王庭,或是阡柔。五公主得西越先祖庇佑,实为天选之人,否则也不会带领阡柔战无不胜。”容韫目光扫过除单奕之外得众人,看得他们各异神色,便知道洹奚得内部并非外表看上去一派和平,故意道:“同阡柔一齐作战,并非是违背前人矛盾,而是站在五公主的身后,为五公主而战。当初没有五公主的离开,现在坐上王位的应该是谁,想必各位要比我一个外族人清楚的多。”

      洹奚阵营中有人忍不住对视几眼。

      单奕则是直直看向容韫,感叹此人竟能够看懂如今的状况。他轻敲案几,让底下的人止住小动作。看得出单奕很是克制,给足这些族中老人的面子。

      谈判还在继续,气氛紧张,对面除却单奕全部咄咄逼人,好在容韫做足对西越的形势,对答如流,她只需要一个颔首,表示肯定容韫的说法就可以。

      几番争论下来,洹奚还是没能松口,以至深夜,还未做休息的桑淮众人格外疲倦,而洹奚众人态度也趋于改变。

      单奕及时发觉对面的劳顿,结束了今日两方的争论,亲自带桑淮到早已预备好的营帐中去。

      路上桑淮注意到几个女子,臂上的金臂钏格外显眼。桑淮忍不住问道:“洹奚每位女子都会有臂钏吗?”

      “不,洹奚与其他部族不太相同,只有定下婚事的女子才会被送臂钏。”单奕道。

      “那……”想到自己包裹中的臂钏,桑淮正准备开口询问,被不远处一声娇俏的喊声打断,是白日一直跟在单奕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在他们议事的时候还送过几回茶点进来。

      “是我的妹妹。”单奕道。

      单奕的妹妹一路蹦跳过来,先是对桑淮行了礼,然后圆的像小鹿似的大眼睛在桑淮和容韫身上来回巡视。单奕注意到,急忙赔罪,桑淮忙摆手,她看着单奕的妹妹甚觉有趣,感觉像是看到从前的自己。

      天色已晚,桑淮回到营帐,容韫跟随而来,拿出自带的香炉和安神香为她点燃。

      “你想的倒是周到。”桑淮道。

      刚夸过容韫,另一个更加周到的在门外用黄鹂似的音调故意压低昭示存在。

      是单奕的妹妹,来为他们送吃食。看她偷摸心虚做贼的样子,二人立刻明白,族内是允许她过来的。

      桑淮看着矮几上晶莹剔透的奶冻还有果酪,再看赖在这里一定要同她搭话的单禾,眼神不时飘向容韫,觉得甚是有趣。

      可惜有人不解风情,对着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的询问,偶尔才回上一句。

      “既然你有这么多问题想问,那我当然想满足你。不过我这位随从,可不是随便的人。”桑淮眨眨眼睛,眼神特别机灵。

      “你问他,他也会有问题想要问你。”桑淮是成心使坏,没想到单禾美色当前,又满是好奇,自然是满口答应。能看出来,单奕看来是被单奕保护的很好,很是单纯,根本没有戒心。

      而且三句话不离她哥单奕,想来是兄妹二人关系极好。

      容韫在看到桑淮的眼神后,立刻反应过来,和单禾一问一答。

      在遇到单禾最想知道的问题时,容韫故意卖了个关子道:“我已经回答姑娘许多问题,不妨姑娘回答我一个后再问?”
      见单禾迷糊着应允,容韫问道:“你在族中最讨厌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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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生病了,不能按时更新呜呜,今天粗长作为补偿~晚上还有一更,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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