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

　　一上车，经常见到的女警坐在驾驶位上，她主动打起招呼：“你好，周警官，我是朱莉·肖恩。”
　　弗兰克解释到：“是朱莉跟那边的警察接洽的，所以我把她也带上了。”
　　周傅云和煦一笑：“你好，麻烦你了。”
　　朱莉先带他们去了比较近的洛伊郡，路上顺便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两个死者的头部和一些残肢碎片，用黑色垃圾袋装着，分别在洛伊郡和特里斯市区的沙场出现。在洛伊郡沙场，目击尸体的挖掘机驾驶员直接报了警。特里斯城东的沙场则是在装载卡车时，卡车司机偶然发现的。因为昨天下午公开通报了案件，所以地方早上警察今天马上联系了朱莉。现在的问题是，沙场每天的人员流动很大，光运输进出的卡车一天就有20辆以上，在沙场做工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尸体何时出现在这里，怎么进的沙场，都不好说。

　　周傅云看了一下现场，流沙飞扬，什么痕迹也没有。三天前，目击者驾驶挖掘机在一座新的沙丘旁工作，没挖几下男性头颅就在松散的黄沙里滚了出来。埋的比较浅，看来是人为隐藏，或者是混在新运过来的黄沙里，在倾倒时一起掉落。洛伊郡的警方把这一处铲平，挖出了其他的身体部分，就算仁至义尽了。立刻要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火急火燎地派车替周傅云他们运回尸体，催他们走。

　　朱莉又带着他们去特里斯市区，差不多的情况。两天前，卡车司机爬上车后杠确认后门的时候，跟女尸四目相对，吓得直接摔了下来。当地的凶杀组也是立刻甩手走人，昨天还愁眉苦脸，今天立刻笑逐颜开。

　　回程的路上弗兰克长吁短叹：“哎，这可怎么办啊……”
　　朱莉也很忧心：“应该先调查工人呢，还是车辆？”
　　周傅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原野，火上浇油：“一辆车，如果往反方向开，再快有什么用呢？”
　　他转过头来，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所以不要急。首先，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三个地方呢？我们假设学校是第一现场，凶手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分地方抛尸？而且为什么是沙场？他又是怎么把尸体弄去两个沙场的？”
　　朱莉立刻反应过来，从后视镜看了周傅云一眼：“看来还是先从车辆入手比较好？”
　　弗兰克也问他：“你想先看有没有车经过了我们市？”
　　周傅云打了个响指：“对，排除法太费时费力了，还是碰碰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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