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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宋无忧最后出来的成绩让人大跌眼镜。
嘛,几乎是全班进步最大的一个。别人也只是在二十多分左右浮动,就连是沈唯安也只是平平淡淡,没有任何下降和上升。
老严很高兴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那份成绩单,时不时拿起看看,然后和办公室那些别的班的班主任装作无意地说起:“哎呀,你看看,我们班学生怎么就提高这么多分呢?”
其他班班主任实际上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但偏偏还不能发作,只能很假的恭贺:“哎呀,老严,那就挺好,挺好。”
在心里腹诽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转过头继续去核对自己班学生的成绩去了。
老严见好就收,很识趣地收了宋无忧的成绩单,挠了挠秃头,去了高一三班。
彼时的宋无忧还不知道成绩下来了,更不知道自己提高了多少分,还在学校的篮球场上打着篮球。
“江林,球给我!”宋无忧奔跑在场子上,边跑边向江林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江林躲闪着人,向宋无忧这边跑来。
宋无忧刚接过球,就听得有人喊他:“宋无忧!回班,别打了,叫咱班的人都回班!”
沈唯安靠在外面的门上,手卷作喇叭形,大声向他们喊。
宋无忧把球往篮球筐里一扔,招呼江林他们:“走走走,回班,别打了!”
体育委员李华凑上来:“宋哥,你觉得这次考好没?”
说到李华这个人,宋无忧在听到他名字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麻烦给外国朋友写E_mail自己写谢谢。
李华挺委屈的,表示:这也是父母给起的名字,还能改名咋的。
宋无忧这次的成绩进步挺大,嗯,比上次整整高出了——
四十九分。
对,四十九分。
宋无忧听到这个之后脸菜菜的。
只差了一分啊,就一分啊。
他可是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地叨念了好长时间。在家和宿舍都在想这个事情,怎么就差了一分。
直到老师走上讲台,开始表扬起宋无忧来,但他说了点啥,宋无忧浑浑噩噩的都没有听。
哦不,也听了,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啊,所以说……”
为什么呢?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在二十一楼楼顶坐了三十八的小时。
“……宋无忧同学最近很努力啊。”
情绪失控八次,右眼皮跳了三百九十九次。
“学习这点困难算什么呢……”
心情低落了一个晚上。
“向宋无忧同学好好学习!”
他他也没搞清楚他那一分到底是怎么丢的?!
老严的小型演讲比赛正开了一半,下课铃声就很不给面子地响起。
只好停止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临了,严老师回头问宋无忧:“那个,你英语试卷上有个答案,董老师给你看了,有改动的痕迹哦。”
宋无忧点点头,“嗯,我改过,把A改成B了。”老严颇为惋惜:“唉,你要是不改的话,那四十九分就成了五十分了,改了它干什么呢?”
老严还在絮絮叨叨,而宋无忧现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江林没来由的背后一凉,他怀疑自己最近病了,经常没来由的背后一凉。
宋无忧很气,然后又慢慢变得心宽:谁的人生还没有个猪队友什么的。那这样的队友常常认为自己是人怎么办?
没关系,打一顿就好。
宋无忧不知道跟谁借了根麻绳,笑眯眯地往江林的方向走去,一把抓住了江林的后脖颈。
然后咬牙切齿地在江林耳边说:“看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个选择。”
江林嘿嘿一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那啥,是活着还是死亡?”
宋无忧把里的麻绳对折了好几折,在左手手心抽了抽,笑眯眯的。
“不,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学校不知道发什么疯,往下发了好几箱的资料,都搬到了学生会,让他们找课余时间一个年级一个年级的往下发。
但是要先搬到学生会,然后再抽个空搬高一二三。
向北清点着那些资料,心里考虑着要把谁叫过来搬这些东西。正想着,陶然就推门进来了。
“向北啊,”他一进来就把校服褂子脱了扔在了椅子上,边朝他走过来边说,“听说宋无忧这家伙这次考试进步不小呢。”
向北心一跳,嘴巴比心里快了一步:“真的?多少?”
陶然耸肩:“不清楚,好像是四十九吧,我也是听人说的。”向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怕宋无忧真的进步了五十分,会给自己提出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来。
“你怎么对他那么关心?对于他这个事,比他的反应还大?”陶然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向北把他的手从他肩上弹开:“起开。”陶然不气馁,继续搭着:“认真的。”
“那你为什么对江林那么上心?”向北往纸上记着东西,不甘示弱地地反问他。
“我那是想和人家学滑板,那和你的性质能一样吗?再说了我觉得那小子挺有意思的。”不给向北说话的机会,然后故作惊讶,语调有些意味深长:“哦——我知道了,你也是觉得那小子有意思,钟意人家?要上演傲娇霸道总裁的戏吗?”
向北一时语塞,然后辩驳:“他是学生会的人,他要是没考好,丢的是谁的人?还有……上课别看什么言情小说,能不能好好听听课。”
哦,忘了说,陶然今天上课刚让没收了本《□□大佬的呆萌小娇妻》。
陶然摸摸鼻子,语气尴尬:“能不说这事了不?揭别人底很开心?”
“不想让别人揭你底,以后就别干这事儿。”向北轻哼一声。
“学长!”宋无忧跑进来,满头大汗。一路跑进来真的挺累,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叫我什么事?”
“正好,”向北用笔指了指成山的资料,对着宋无忧说,“你来的正好,陶然,去,和他把东西搬一下。”
宋无忧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成山的资料,嘴角肌肉一僵:“不、不是,学长你认真的?喂,我考试可是打到你要求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无忧说他不心虚是假的,但后来又转念一想:他又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学习时间来跑到班里头问自己。
“哦?”向北将笔合上,“我怎么听陶然说你就考了四十九分呢?”
宋无忧轻咳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说的,又不是见到了。”
陶然一转身:“这可不怨我,我听别人说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宋无忧!”元气满满的声音响起,三个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总是欢乐的像是萨摩耶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考好了哦,我听安安说你进步了四十九分哦!还有,你们老师让我把成绩单给你,让你带好。”
“噗!”有人轻笑。
宋无忧回头狠狠瞪向陶然,向北则是一脸核善:“你骗我?”
而骗他的后果就是,宋无忧抱着两箱教辅,崩溃地走在去自己班的路上。
回来学生会打算再过来搬的宋无忧,望着还有半人高的教辅,感慨生活真狗。
“我日……”
宋无忧本来是想口吐芬芳,但看到冷着脸的向北正在看着他,硬生生地憋红了脸,转折可太生硬了。
“……子过得可太难了……”
“转折的挺快?”向北冷哼一声。
宋无忧能说什么,他只能干笑两声:“哪有,哪有。”
宋无忧对自己的体力一向很自信,收拾完那一堆东西之后,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的体力是不是丢在哪里了。
累死个人!
尤其是腰,疼到他思考人生,腰酸背痛。
向北是想让他参加下一届残奥会是吗?
“学长,”宋无忧可怜巴巴地搭上向北的肩,向北居然罕见地没有推开他,“我腰疼。”
向北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只能皱着眉头看宋无忧,宋无忧右手扶着腰,左手搭着向北的肩,颇为不要脸。
“你……!就是搬了个东西,腰疼什么啊。”向北很无奈,宋无忧腰疼,显得他对他干了什么似的。
宋无忧想想也有道理,左右扭了扭腰,清晰地听到了嘎嘣一声。
哦豁。
江林无奈地看着在床上哎呦哎呦叫唤的宋无忧,嘴角抽了一下:“你怎么了,去了个学生会怎么就这样了?”
宋无忧哼哼唧唧:“那个混蛋!他……”
江林顿时来了兴趣,为什么好兄弟遭了殃他怎么就这么高兴呢?
“他对你干啥了?”
“他让我搬了书!沉死我了!”宋无忧抗议。
“……”
不是,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你吓死兄弟了,我还当你让……咋了。”江林真想大白眼子翻死他。
“你还想让我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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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也腰疼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