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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悦还是喜欢14
重要的不是乔埕会调查出什么，重要的也不是那些人会是什么下场，只要他们不来打扰到韩煦，不打扰到明戈执行任务，其实明戈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人。
让系统2099作为后盾，一边关注乔埕那边的进展，一边给想对韩煦下手的人找点麻烦，不过是顺手的事。只要不是太扰乱这个世界的平衡，就不会触及系统的防线，也就不会被警告或者惩罚什么的。
这个度不管是明戈还是系统2099都把握得很好，一切都是老规矩。
明戈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做任务，跟韩煦刷好感度。
当然明戈很有自信，他和韩煦现在的好感度已经刷得很好，慢慢引导韩煦对周围人情世故的感知也很有效，这一点从进度条的缓慢增长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进度条的进展情况与明戈预期的有很大的差距，原本以为突破0的限制之后，进度条会有很大的提升，但是经过明戈一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努力之后，进度条缓慢的涨到了2%。
明戈：想骂脏话。
用系统2099的话来说，那就是似乎有哪里不对。
明戈：“我觉得这进度条一辈子也刷不满。”
系统2099特别大气：“那就刷两辈子。”
来做任务之前，明戈其实也都做好了要花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只是想到这所谓的“长时间”意味着好几辈子，就觉得脑阔疼。
系统2099特别理直气壮地说：“任务简单的话，就不用你出马了。”
明戈：“我谢谢你啊！”就当是夸奖，他笑纳了。
结果系统2099不是很确定地问明戈：“小戈，你真要在这里陪人形兵器君一辈子吗？”
别看明戈总是小天使的人设，其实最不耐烦陪着任务目标耗时间，如果不是为了任务效果，他估计早就手撕任务目标了。大多数时候只要任务一完成，他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只是这次的任务目标很明显不一样，大BOSS的“直系后代”，惹不起惹不起。
还能怎么样，老实陪着呗！
明戈暗戳戳地问：“话说对情感体会最强烈的刺激莫过于生离死别？”
系统2099：“小戈你忍住！”
这样的戏码明戈以前没少玩，每次把任务目标整得生不如死声泪俱下声嘶力竭身心交瘁，那好感度就跟过山车一样，系统2099相信如果可以的话，那些任务目标肯定想亲手撕了明戈。
可惜舍不得。
这丫的戏演太好，生离死别明明都是他一手推动的，却让任务目标都认为是自己的错。
“我什么都没做呢。”
系统2099控诉：“可是你会让本统做！”
明戈笑道：“那你就好好看着那些想作怪的人，好好帮忙乔埕大警官，别给那些人机会，也别给我机会。”
系统2099：“这可是你说的。”
这样的生活很无聊，可是想着以后可能还会有更无聊的日子，明戈想着提前适应一下也没错。这个世界没什么大风大浪，两人身体健康涉世未深，也没什么生离死别，除了细水长流明戈也没什么办法。
高三最后一学期的时候，明戈喜欢上一个游戏。
“小韩同学，笑一个怎么样？”
成天到晚板着个脸，学着李洵一脸肃然，像个小老头似的，看着谁都像欠了他八百万，就算谁有心想要接近他，也因为他冰封千里的表情退避三舍。
其实韩煦本人除了反应迟钝点，本质上还是很呆萌的。
明戈没事就撑着下巴教韩煦换个表情。
“大笑不会，微笑怎么样？”明戈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摁，“你看，就这样。”
韩煦看着明戈，少年笑得很是干净，像是窗外破开了云层的阳光，暖融融的。
“小韩同学！”明戈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是让你学着我这样笑一笑，不是让你看着我发呆。”
韩煦垂下了眼帘。
“小韩同学，别老是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好不好？”
明戈还想跟韩煦好好说道说道，可惜上课铃声已经响起，老师也走进了教室，明戈只能选择闭嘴。
高三虽然学业重，可除了学习，并不会有其他的事情来烦他们，比如校庆，比如运动会，都不会打扰到高三的莘莘学子们。有一样除外：竞赛。
当老班把明戈叫到办公室，代表几位任课老师询问他是否对某些竞赛感兴趣的时候，明戈还挺惊讶的。
“杨老师，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去参加竞赛，不合适吧？”
老班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明戈，这孩子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够不够资格，而是都快高考了才参与是不是不合适，这种自信的角度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几位老师都说你不去参加，确实可惜了。”老班推了推眼镜，看了一圈正在不远处假装自己很忙却竖起耳朵关注这边动静的任课老师们，“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是否感兴趣。我看你平时学习的压力也并不大，以你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完全不是问题，竞赛成绩不管是加分还是报送对你的意义并不大，但是我觉得你有心的话可以去试试，就当是见见世面。”
明·没见过世面·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然知道老班是好意，只是这样的好意其实他并不太需要。不管是参加竞赛给自己找麻烦，还是“见见世面”什么的，都没必要！
“杨老师，谢谢您了，我暂时没什么兴趣。”这是实话，重新当一个学生，学自己不知道学过多少次的知识，他已经很憋屈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好好准备高考。”
听到明戈这么说，旁边的几位老师坐不住了。老班见状，手掌往下压了压，算是安抚那几位任课老师。本来这件事老班也不是很赞成，他觉得明戈这种情况的学生，根本不需要用竞赛成绩来添光加彩，又何必跟那些需要用竞赛成绩博出路的学生抢这个名额。他当然明白，他们想得不仅是学生的成绩单，还有他们自己的业绩单，和学校的光彩，可是对于老班来说，自己的学生更重要一点。
“我知道了，这件事先不忙下结论，你可以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另外……”
看着老班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戈就猜到接下来的话题肯定跟韩煦有关。
“我听说你跟韩煦同学的关系不错。”
岂止不错，相比较其他的同学，简直是很好了：“韩同学很好。”
老班点了点头：“我当然他很好，也知道你做了许多，韩煦同学能有现在的成绩和改变，你功不可没。”
“其实我没做什么。”
他只是做了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
只是他这样一个朋友，对于韩煦这样的情况来说，更加难能可贵。
老班笑着敲了敲桌子：“你现在做的这些已经很好了，韩煦同学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不知道你清楚多少，但是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好好照顾一下韩煦同学。”
明戈点头，这些不用老班说，他自己也会做到。
“韩煦同学情况特殊，他的成绩在你的帮助下提升很大，但是有一点你肯定也知道，他成绩不稳定的原因。”老班作为语文老师，对韩煦的情况当然心知肚明，“我想韩煦同学并不能保证自己在高考的时候发挥稳定，万一到时候作文解题出现失误，他就会出现大面积的丢分。韩煦同学的物理和数学成绩很好，如果他能参加比赛取得一定的成绩，到时候高考加分不在话下。”
明戈有些无奈：“杨老师，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竞赛选手的选拔大部分从高二开始，很多天赋型选手从高一就开始训练，高三的学生如果要参加比赛必然要放弃很多其他科目的学习，如果不成功，就连高考都会受到影响。一些偏科特别严重的学生都将希望放在了这些竞赛上面，不成功则成仁。
韩煦也算是偏科很严重的运气选手。
“不晚不晚。”老班笑道，“韩煦同学虽然不能参加国际赛事，但是国内赛事拿到名次的话，即使不能报送和提前录取，也能加几分，以备不时之需。”
明戈揉了揉头发，对老班理想化的认知哭笑不得：“杨老师，您就没想过，以韩同学的家境，韩家大概率会送他出国？”
老班一愣，他确实忽略了还有这种可能。确实有不少学生家里早早就做好了送出国的打算，但是这样的学生在高二甚至高一就已经有了前兆，大部分高三的时候都只是混日子等个毕业证。韩煦家里并没有说明要送他出国，因为韩煦的特殊情况，老班也忘记了跟韩家沟通一下。每次韩家出面的都不是韩煦的父母，而是韩家的管家，有些话老班也不好说。
老班叹了一口气：“我会跟韩家联系一下的，你回去之后，叫韩同学过来一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班换了个说法：“还是麻烦明戈同学你把这件事转告一下韩煦同学，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明戈笑道：“好。”
“那就麻烦你了。”挥手让明戈离开的时候，老班看到几位任课老师焦虑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明戈同学你回去也认真考虑一下老师的建议，以你的实力，不去参加竞赛确实可惜了。”
“好。”明戈瞄了一眼那些老师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师们，笑着告辞了。
心想着：如果韩煦愿意去参加竞赛，他陪着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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