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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悦还是喜欢15
老班联系了韩家，结果还是只找到了管家李洵，据说韩爸爸还在国外忙生意，韩妈妈身体不好，都管不过来，而韩煦已经成年，这些事情他自己都可以做主。
意思很明显，韩煦自己说了算。
然后韩煦拒绝了。
“咦，你不去吗？”
原本在看书的韩煦抬眼分神看了明戈一眼：“你不去。”
言下之意，明戈不去，韩煦也没兴趣去。
明戈眯了眯眼：“我不去是因为我的成绩很稳定呀！”稳定年级前五，高兴了就年级第一那种稳定。只不过他的成绩比较特殊，多了那么多年的学习经验，拥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记忆力，他这个第一就算拿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对其他的同学也不公平。
明戈伸出手指在韩煦眼前晃了晃：“谁让小韩同学偏科呢，你说如果你高考的时候作文审题失误，拿不到分怎么办？”
韩煦手指一僵，眼神飘忽了一瞬间。
“还是说小韩同学已经决定要出国，所以对高考不是很在意了？”
“没有。”他从没想过要出国，认识明戈前是无所谓，认识明戈后就更没想过要离开。
“那小韩同学就没想过，以后跟我继续当同学吗？”
韩煦：想过，当然想过。他都没考虑过不当同学的可能性。
“但是小韩同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成绩跟我差太远，咱考不到一个学校怎么办？”
考到一个学校，考不到一个专业怎么办？
以韩煦对自己盲目的自信和对现状的不了解，大概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再加上紧接着的月考当中，韩煦对作为审题失败，切入点错误，离题万里，要不是老师见他论题实在写得太好，给了10分的同情分，他这次的成绩排名能掉得更远。
差了明戈好几十分，足以差好几个学校的距离了。
就连韩煦最得意的科目，在明戈面前也不值一提，这种客观题，只要有正确答案的，明戈的卷面就跟标准答案一样完美，甚至还能提出新的解题思路让老师耳目一新。
这怎么比？
别说比了，就连追上都很难。
韩煦郁卒了。
于是明戈苦口婆心地说：“所以小韩同学真的不考虑一下去参加竞赛拿个名次加个分什么的？”
这次，韩煦是真的在考虑了。
不过韩煦并不傻：“你考哪里？”
“帝都大学，计算机系。”
韩煦回忆了一下，为了让学生们对自己想要就读的专业和学校有一定的了解，每天都有最新的消息刷新。韩煦当然也知道帝都大学的计算机系是国内一流，可她每年的预估分数都很奇怪，因为每年她招收的人数都是既定的，而每年报考的人数也总是居高不下，以至于她每年的分数都不一样，涨幅就跟猪肉价格一样，低的时候很亲民，扭头说高就高了，完全措手不及。
这样一个专业，就算以韩煦超人的计算能力，也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以他不稳定的成绩，被这个录取。
韩煦抬眼看着明戈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看懂了——所以明戈是故意的。
“帝都大学计算机系不接受加分。”
明戈挑眉，笑道：“我是该惊讶你居然说了这么话，还是该惊讶你居然知道这一点。”
加分项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的，比如帝都大学的计算机系，不接受加分，也不接受保送，只看成绩。
所以明戈用帝都大学计算机系忽悠韩煦是不成立的。
韩煦抿着唇不说话。他也意识到了，如果帝都大学接受加分项，对于他来说更有利，现在的局面，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小韩同学，你为什么不问我，要不要换个专业？”
韩煦一偏头，道：“我能考上。”
他就知道明戈这个小骗子又在忽悠他。总分750分，他其他的少丢点分，即使语文作为丢分比较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明戈当然知道韩煦在想什么，戳了戳韩煦新鲜出炉的成绩单：“你作文的10分是老师给你的同情分。”而明戈的作文接近满分，他知道怎么写才能戳中老师的点，运气好总能拿到高分，再不济也是个优秀的分数。
就这里韩煦就少了他四十多分。
其他的科目韩煦不可能跟明戈拉开差距，但是他其他科目也大部分都是满分，总成绩六百九，其实一点也不低，只是跟明戈比他少了一大截看上去有点惨而已。
明戈总分接近740，不管哪个学校哪个专业都随便他挑。就那几分，除了作文之外，还都是他刻意丢掉的，不然全部满分的话，话题度就太高了。
虽然他现在这个成绩的话题度也并不低。
朝光中学的试卷难度是全市最高，甚至是全省范围内翘楚，全国闻名。明戈能在朝光中学取得这样的成绩，到时候不管是省级考核还是全国统一试卷，只要他发挥稳定，不出什么意外，别说市状元省状元了，拿到全国第一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朝光的老师们对明戈的统一认知。
而老师们认定的天才少年明戈正在忽悠韩煦，很明显在明戈坚持不懈的调.教下，原本就不怎么好忽悠的韩煦现在更难忽悠了。
认识到自己的成绩不稳定并且跟明戈差距太大之后，韩煦突然开始热爱学习了，就连课本这种东西都被他摆在了课桌上，要知道这些东西从发下来他看过一遍之后就再也没从桌肚里拿出来过。
其他科目确实大部分是满分，但是韩煦不如明戈的地方，就是他没有系统2099在旁边提醒明戈答题的时候运用的知识点又超标了，所以很多时候韩煦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是解题过程存在争议，以至失掉一些分数。他开始看课本，就是为了纠正自己的解题思路。接下来就是刷题，看自己刷出来的解题过程和正确答案有什么区别。
系统2099老怀安慰：“人形兵器君想要超过你诶。”
明戈失笑：“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韩煦想要在战斗力上超过明戈，那是迟早的事，但是要说在学习上，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韩煦天生不足注定了他在感性的反面欠缺，而理性方面明戈有这么多年的积累完全不输韩煦甚至远超现在的韩煦。
看着刚刚3%的进度条，明戈捂着额头说：“他还差得远。”
差得太远了。
不过韩煦的想法并没有错误，690的成绩想要考帝都大学的计算机系也是稳稳地，韩煦现在的努力也是把明戈的话听进去了，作文的那10分是老师给他的同情分，如果高考的时候他审题失误，很大的可能是连这10分都没有，他必须要在其他的科目上把这些分数找回来，缩小跟明戈的差距。
围观众：大佬的思维模式果然不是他们能够体会的。
天才学神的世界更不一样。
正式回复了老班，他和韩煦都不会参加什么竞赛，老班虽然很遗憾，但是知道他和韩煦的目标都是帝都大学计算机系，老班同样赶到很欣慰，一再嘱咐明戈好好学习，帮助韩煦同学的同时也不能耽误了自己的学习。
明戈当然满口答应。
于是明戈最近最新的爱好除了逗韩煦笑之外，就是继续逗韩煦说话。在韩煦的心里，话是多说多错，除非必要，他不会开口，至于别人怎么猜测他，也都不重要。
“小韩同学，你跟别人不说话，我都不管，跟我说说话呗！”
韩煦抿着唇，就是因为明戈不一样，他更珍惜，更不敢乱说话。
“小韩同学，你这样让我自言自语，会显得我很傻诶！”
韩煦刷完一张卷子，放到明戈面前，抿着唇道：“不傻。”如果明戈都傻的话，那就没有聪明人了。
明戈接过韩煦的卷子，一边批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小韩同学，请将你刚刚说的话扩充到二十字以上。”
韩煦：“……”
明戈手里的笔点了点桌面：“小韩同学，请将你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韩煦：怎么就知道他在心里吐槽了。
明戈：“我是谁呀！我当然知道！”
韩煦这种直线思维模式，明戈用头发尖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韩煦：好吧。
于是明戈又强调了一遍：“小韩同学，请将你刚刚说的话扩充到二十字以上。”
韩煦：“扩写？”
明戈：“对不起我选择性失明了，请使用语音。”
韩煦抿了抿唇，瞳孔微微震颤着：“你很聪明，一点都不傻。”
“不算标点符号还差11个字。”
“……”韩煦轻咳了两声，偏头看着窗外，声音愈发的低沉气虚：“你跟我说话，很好，谢谢……”
“还差两个字。”
“请继续。”
“我建议你以后说话连贯一点，别老是两三个字两三个字的往外蹦，简直是为难我胖虎。”
“胖虎？”
“类比类比，不用在意这个，重点是前面，所以要重复一下你刚刚听到的吗？”
“不。”韩煦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的，不管明戈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戈所作的一切，到现在为止，都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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