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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悦还是喜欢13
韩妈妈很是好奇的看着明戈，她从没在家里见过这个好看的少年，她家韩煦长得就很好看了，这个少年干净漂亮的更是让人惊讶，笑起来的眉眼柔和得像是阳光下的小天使。
“这位是？”韩妈妈偏头问李洵。
她知道的，韩煦跟她不亲近，问了也不一定有回应，所以她习惯性的就会询问李洵。
清醒状态下的韩妈妈，苍白纤弱，看上去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可也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成为了伤害韩煦最多的人。
大概也因为她是韩煦的母亲，才能够伤到韩煦吧？
说真的，明戈不喜欢这个女人，即使她柔弱的，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断，但是他就是不喜欢“我弱我有理”的人，即使韩妈妈是无意识的，也不能让明戈对她有一点点改观。
李洵微弯了腰，扶着韩妈妈在餐桌旁坐下：“这位是明戈，少爷的同学，今天来我们家过年，您看这桌上的菜，有好几道都是明同学亲手做的。”
韩妈妈露出一丝惊讶的笑容，那纯白无暇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遭受过生活的毒打——或许，她只是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只剩下了她希望留下的记忆，只要不发病，她还是活得挺开心的。
“明同学真厉害，我们家韩煦就不行了，学习不好，动手能力还不行，下个厨房都能把厨房炸掉……”说着说着，韩妈妈就捂着嘴笑了起来。
韩煦也在桌边坐了下来，低头不语。
“韩同学很好，学习成绩很好，动手能力也很好。”先不说会不会炸掉厨房，至少他动手揍人的能力确实十分好，明戈夸奖韩煦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
只不过明戈口中的韩煦和韩妈妈口中的韩煦，听上去就不是同对一个人。
当然那并不重要，明戈不在意韩妈妈对韩煦的看法，韩妈妈也不会因为明戈的夸奖而对韩煦的“认知”有任何的改变。
明戈只是没料到，意象中跟韩煦一起的年夜饭，会多了一位韩妈妈。其实这顿年夜饭在韩家老宅子这边而不是在韩煦自己的宅子时，明戈就应该有想到才是，只是没在屋子里看到韩爸爸，他也就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个宅子里还有另外一位主人在。
李洵就不怕韩妈妈再次伤到韩煦吗？
还好韩妈妈的精神头不是很好，刚吃过饭就觉得很累，被送回房间休息去了。
李洵离开前，压低了嗓门对明戈说：“明同学，今天辛苦你了。”
韩妈妈这段时间都比较清醒，知道今天是过年，特别开心的要求要与韩煦一起吃年夜饭，这样的要求，李洵没有资格拒绝。
明戈淡淡地笑着：“辛苦的不是我，是韩煦。”
整个晚餐，除了韩妈妈自言自语，和李洵的捧场，以及明戈偶尔搭腔，韩煦安静的像是不存在，那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认识明戈之前，那个蜷缩在自己世界的韩煦，这让明戈十分不舒服。
客厅安静了下来，韩煦坐在沙发上，笔挺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每年的春晚都是换汤不换药，看着没什么新意，但是混时间确实不错，毕竟是每年的传统节目，怎么无聊也会有人捧场。明戈在沙发的另外一端坐下，缩进角落里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自己是有多少年没看过春晚了？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茶点饮料和零食，是李洵为两人准备的，水果切了一大盘，岔子也在一旁放着。明戈叉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韩同学，休闲时光，你坐得那么端正像是要迎接首长检查吗？”
韩煦僵直着，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放松。
明戈看韩煦更加僵硬的样子，干脆直接爬过去，一伸手，将韩煦摁到了沙发背上：“放松点，韩同学，感受一下沙发的柔软，这是休闲享受的地方，到底是沙发是石头还是你是石头？”
这种距离，有点太近了。
还好明戈把韩煦摁倒之后，就回到了沙发的另外一个角落，抱着抱枕蜷在那里，懒洋洋得仿佛下一刻就能化成一滩水。手边上还摆了一盘水果，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就像之前吃了一顿假的晚饭。
韩煦摸了摸自己肩头，刚刚明戈摁住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一种诡异的温度，即使隔着厚重的衣服，那热度依然穿透了皮肤，烧灼着他的血管。
这种感觉，很奇怪。
模仿着明戈的样子，韩煦也放松了自己，靠在沙发上，手里端了一盘瓜子，慢慢地剥着。
当明戈吃完一盘水果，韩煦已经剥好了一小碟瓜子仁，递到了明戈面前。
明戈毫不客气地接过，很没有诚意地说：“谢啦，韩同学。”
韩煦很给面子地回了一句：“不用谢。”
明戈很意外的看了一眼韩煦，这种没必要的回应，韩煦从来没有的，今天是吃错药了？
韩煦回望着明戈，十分认真地说：“以后，不叫韩同学。”
明戈：“欸？”
韩煦：“奖励。”
所以，韩煦的意思是，明戈之前许诺给他的奖励，他就是这么一个称呼的要求？
“不叫你韩同学，那叫你什么？”
“名字。”
明戈也不吃瓜子了，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望着韩煦：“你不觉得叫韩同学亲切一点嘛？”
韩煦很认真地摇头。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韩煦很认真的想了，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明戈笑道：“那以后叫你小韩同学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韩煦：……
这还不如韩同学呢，都变小了。
但是很明显韩煦说不过明戈，而他的要求只是不叫他韩同学，明戈兑现了奖励，换了个称呼叫“小韩同学”。
总感觉哪里亏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韩煦摸着自己肩膀回忆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明戈似乎毫不费力地就将他给摁倒了，这是不合理的事情。
但是韩煦联系到以往的细节，一点点的分析，特别是从一开始明戈就强调了要不要跟他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力道，发挥出最自如的攻击效果，所以韩煦可以合理的猜测，明戈的力道和攻击力完全不在他之下。
这点认知让韩煦十分惊讶。
其实理论上他见到过明戈两次动手了，一次是在小巷子那边，他一个人搞定了来挑衅他的小混混，一次是在街头救下了韩煦……
第一次动手韩煦只看到了一个结局，第二次动手的时候韩煦由于药物影响，看清的并不多，后面即使接受明戈的训练，也只是理论方面更多，所以他似乎一直对明戈的身手有着一定的误解。
其实韩煦对明戈的身手并没有太大的误解，而是因为最近明戈一直坚持锻炼，战斗力直线上升，刚刚达到系统2099口中所谓的碾压韩煦的状态。
系统2099还有一句话语重心长：“小戈，长点心，人形兵器君现在还算是幼生状态，等他真的成长起来，就没你什么事了。”
到时候别说是碾压了，留点面子都很难。
明戈表示不屑一顾。
按理说，韩煦上次险些被绑架的事件过去了这么久没什么动静，因为明戈算是个局外人，有什么消息乔埕那边也不会通知他，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很正常。系统2099会自动过滤有效信息，既然系统2099没提醒他，也就说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简言之，对于这次事件的调查并没有什么进展。
明明告诉了乔埕那么多有利的信息，结果还是这种结果，到底是敌人太强大还是乔埕太无能。
乔埕当然不会无能。有明戈提供的信息，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参与绑架韩煦的人，但是相比较他们这里只有一个学生的证词，和根本不清晰的视频证据，对方拿出了清晰的视频影音文件和书面证词以及一大帮子证人证明那天晚上那个时间点他们正在另外一个城市狂欢。
现场的监控视频确实是真的，乔埕交给同事做了分析，确定不是作假的，调查就陷入了窘境。紧接着刑事组又有新的案件，再加上韩家人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关注，韩煦又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案子就被暂时搁置了，只剩下乔埕自己利用业余时间独自调查，也挺不容易的了。
明戈从系统2099那里了解到乔埕的情况后，特别好心的问了一句：“我们要帮帮他吗？”
系统2099不解：“怎么帮？”
“别告诉我你没有在网上给自己弄一个新身份。”
系统2099的小毛病，每到一个有现代科技的世界，就喜欢在网络上到处溜达，做些小动作，开些小玩笑，仿佛一个让人抓不住尾巴的骇客。
系统2099不说话了。
明戈笑道：“你看着情况帮乔埕一把，反正是谁下得手我们心里有数，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安稳下来的，我不想他们再打扰到人形兵器君，有什么情况你自己看着处理，我感觉乔埕应该很好用。”
系统2099：“好。”
乔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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