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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都知江栾是个整天吃喝玩乐、沉迷新鲜玩意儿、不务正业的人,却不知江栾的口舌如此毒辣。
揣着一腔柔情的柳潇潇:……
感觉喂了狗!
温仪也被这番话无语,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小姐妹,又经了这一番事故,还是帮着说了好话,“潇潇也不是有意的,盖因那马驹突然发了狂,这才有这回事,温仪和潇潇再次谢过两位。想必世子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温仪膝盖微弯,行礼后拉着柳潇潇一同走了。
***
“马场偏远,寻常人无事不往那走,就是有其他人在马场,也不会跟着癫狂的马一起过去凑热闹吧。这风言风语传得这样厉害,难不成是温仪自己散布的?”
“温姑娘看着不像是这种人。”
江襄蔻撇嘴,“姐姐你瞧谁都是好的,你说温仪看着不像这样的人,那这话是谁传出来的,总不见得是江栾自己说的吧。”
那肯定不是,否则他又怎么会写信过来解释。
聂欢双收好信纸,说道:“不管是谁说的,这流言传不了多久了。”
不出聂欢双所料,不到一柱香时间,这场流言被另一则街头巷尾的趣事所代替,不出一个时辰,流言彻底消失在整个燕京城。
邝王府。
“王妃,流言已压下去了。”
徐菡琼这才放心,“可压下去了,势头来得这样凶猛,少不得有人在暗中操控。安阳,你去查查是什么人做的,仔细些。”
“奴婢知道,您放心。”
“臭小子,成天不干正事也就算了,还给我捅这么大一个乱子,就该让王爷给他顿排头吃吃。”
“好歹世子还知道要去信给聂小姐解释来龙去脉呢,您也歇歇,都骂了这么许久了。”
徐菡琼怒,“他要不给双儿解释,他还算个人吗!”
安阳憋笑,说道:“是是是,世子太不像话了。”
江襄蔻在国公府用了午膳,午膳时是和徐菡莹、聂霖屿一起用的。
在燕京这种遍地是贵人的地方,国公府的规矩并不算重,个人院中都是有小厨房的,除了晚膳需往老夫人处,并每月十五阖府一起用膳外,再无旁的,自在得很。
他们四人在正院,除老夫人吩咐送来一道四喜丸子外,再无其他人过来凑热闹,吃得江襄蔻很是舒服。
用完膳,徐菡莹领着非要跟着两位姐姐的聂霖屿午睡,江襄蔻聂欢双两人在国公府随意走走,散步消食。
“聂姐姐,每每在你们府中用膳都挺畅快,你不知道,王府规矩重,叫人吃得心累,下回你去王府体验一回便知。”
“我们不过普通人家,和王亲贵胄自是有区别的,你瞧,虽学的是一样的规矩礼仪,你用膳时就自有一股贵气。”
江襄蔻双手捧脸,像只可爱的毛绒绒,“姐姐你别这样夸我。”
聂欢双莞尔,“就说些实话,襄襄竟羞了,接下来莫不是要哭了吧。”
两个丫鬟在后头偷笑。
“好啊你,竟也学着曦姐姐似的打趣我。”江襄蔻羞恼,追着聂欢双打闹。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方才停下,两个丫鬟各自给主子擦汗,冷不丁听到一阵哭声。
江襄蔻瑟缩了下,抓着碧萝替她擦汗的手,“怎,怎的有人在哭。”
“郡主,您别怕,青天白日的,想必是哪个丫鬟委屈了躲着偷偷哭呢,没事。”
聂欢双说:“碧萝说的是。”
她瞧了瞧四周,没想到竟走到了小叔院落附近。
“咱们回吧,不远处是我小叔家院子。”
“聂姐姐,国公爷还和弟弟同住一府?”
聂欢双解释道:“姑姑嫁了出去,能承欢祖母膝下的只有我父亲和小叔两个儿子,她老人家不愿分家,我们两家便一直住在一起。不过说是这般说,小叔那头也是另起了宅子,与国公府仅一道拱门之隔。方才你若再往前走走,就能看见那道拱门。”
“原来如此,那哭声定是从拱门后传出的,什么样的委屈竟在这哭,真是吓我一跳。”
聂欢双朝后看了一眼,心底也是不解,那哭声分明是小叔家的妹妹聂秀怡的,好端端的,秀怡哭什么。
到了熙梁苑,江襄蔻才彻底放松下来,也不想看书了,追着问聂欢双给陈曦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聂欢双无奈:“左右不过是簪子,还能是什么。”
“嘻嘻,这不是当姐姐有什么稀罕物么。”
***
今日七月初八,是陈曦的及笄礼,早在三日前,陈家确定好参礼宾客,便提前送了请辞给众宾。三日前戒了宾客,昨日宿客。
聂欢双和江襄蔻相约一同上门,除去本家姐妹,外宾本应不该到受笄者闺房,不过陈曦不在意这些,她和聂欢双江襄蔻三人亲如姐妹,她们二人过来怎能叫她们和其他宾客一起在前厅等候。
陈曦闺房里围着许多人,陈家的一众姐妹,长辈,还有请来的赞者。
她们二人进去时,陈曦穿着深色素裙,镶着朱红色锦边,小巧的双环髻盘于头上,素着张脸听长辈教导。
一见到两人似是见到了救星。
陈曦眼疾手快地对着江襄蔻行礼。
“陈曦见过长乐郡主,郡主安康。”
房内众人皆惊,没想到郡主竟会来陈曦的及笄礼。
陈曦母亲顺着陈曦的动作行礼,众人醒神,纷纷跪下,“见过长乐郡主,郡主安康。”
“不必多礼,起来吧。”
陈曦说:“母亲,您和表姑奶奶带着妹妹们先出去吧,我和郡主说会儿话。”
陈母点头,赞者是陈母的表姑婆,是个全福人,她笑眯眯的抬脚出去,倒是有个穿鹅黄色长裙的姑娘不太乐意,被一个夫人强拉走了。
朱朱贴心地给三人关上房门,陈曦直着的腰瞬间瘫软下来,“可累死我了,等会还得加服加簪,及笄好累。”
“女儿家都得经这一步,忍忍便过了。”
陈曦掐聂欢双脸蛋,说:“你这话说得像是你比我大似的,明明比我小了一岁。”
“我会看书,书中自有写。”
陈曦白她一眼,会看书多了不起似的。
江襄蔻好奇心重,巴巴地去看了陈曦等会儿要加的服饰,惊叹:“曦姐姐,你的衣服好重,上面竟有宝石。”
“毕竟陈家除了金银也没旁的了。”陈曦看着惊奇的江襄蔻,乐了,“郡主的及笄礼定是会比我这商户女要重多了,不仅是规模,加服的重量也是。双双估计也差不多。”
江襄蔻:……
聂欢双:……
突然并不是很开心。
看她们若有所思的的脸,陈曦哈哈大笑。
此时传来敲门声,“小姐,夫人说笄礼要开始了。”
这下轮到陈曦不开心了,聂欢双两人扑哧一笑,“行了,我们先出去。”
及笄礼准时开始,高堂在上,陈曦跪于大厅中央,初加发笄和素色襦裙。
再加发簪、曲裾深衣。
三加钗冠。
至此,礼成。
聂欢双和江襄蔻在人群中观礼,江襄蔻小声和她咬耳朵,“原来这般麻烦。”
聂欢双亦小声回:“公主及笄时你没去观礼吗?”
“那时我才几岁,就是去看也是不走心的,这会儿不一样,我也是快要及笄的,再看这笄礼感觉可不同。”
“说的也是。”
她们小声说着悄悄话,全然没注意旁边一个女子默默离她们远了些。
笄礼结束后,宾客留下用餐,她们二人也被引着落座,巧的是,恰好与那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同桌。
她瞧见江襄蔻,眼睛登时一亮,趁其他人未来之时抢先在江襄蔻另一侧坐下。
“郡主,我是陈曦的妹妹陈凉,真是巧,咱们在同一桌呢。”
江襄蔻冷淡地嗯了声。
陈凉也不气馁,接着道:“不知郡主是怎么同我那姐姐相识的,陈曦竟然也没说。不过不打紧,这不就见到了么,郡主和我姐姐是好友,那咱们俩也便是好友了,改日咱们一起出去玩。”
江襄蔻目瞪口呆,这人也太自熟了些,谁跟她是好友了。
“我……”
话还未说出口,陈凉打断她的话,“郡主喜好什么?想必都是些高雅艺术吧,陈曦不像我,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听说城西开了家棋社,改日我和郡主一起去看看……”
见她一张嘴说个不停,江襄蔻忍不住打断她,冷声道:“我同曦姐姐一样喜欢吃。”
陈凉怔愣,面露尴尬,随即又没事儿人似的说:“人食五谷杂粮,好吃是极好的,我认识些口味颇为不错的,改日带郡主一起去。对了,郡主叫陈曦是曦姐姐,我比陈曦小,想必也比郡主小,郡主叫我一声凉妹妹就行。”
江襄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等着江襄蔻叫一声凉妹妹的陈凉,扑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江襄蔻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气得眼睛都红了,偏生聂欢双和红豆在一旁憋笑,就连碧萝都一脸忍笑的表情,江襄蔻更觉委屈了。
聂欢双见状,心里又笑了笑,不忍心江襄蔻为难,起身拉着江襄蔻和自己换了个座。
江襄蔻:高兴!姐姐待我真好。
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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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陈凉:??这他妈是谁?我的郡主呢?
聂欢双:不行,想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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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无锡事情太多,看着心里都怕怕的。
宝贝们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