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药异闻录

作者:两盏书楼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五章金盏银台锁伊人


      工作了一日的阳光疲惫不堪,悄悄地从西边的天空走向回家的路,天空中的光线丝丝渐少渐弱,地上的积雪也渐少渐无,灰幕一点点将世界笼罩,终于吞没了天空中最后点点的辉光。
      “奶奶,这天基本上都黑了,我们今天在哪里落脚啊?”刘亦全回过头对着缓步行走的鱼奶奶问道。
      “我们先找一块石头吧,你右前方的那块不错,我们过去吧。”鱼奶奶的回答让亦全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和鱼奶奶走过去,走到那膝盖高的石头旁,鱼奶奶又开口了,“来,小全全,睡下吧!”
      鱼奶奶这一句话可把亦全给惊呆了,“奶奶,你什么意思,是让我们露宿么?”在亦全说话的时候鱼奶奶已经从她的土黄色的布袋里拿出了一块灰布,铺在了石头边上,示意亦全过来睡下。
      “对呀,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有什么不好?”鱼奶奶很自然地说道,“快来睡下吧。”亦全没有办法,只好过去睡下。
      “奶奶,我冷。”亦全蜷缩在石头边上,对着鱼奶奶颤抖地说,鱼奶奶又从布袋里拿出了一块灰布,给亦全盖上。这薄薄的灰布一盖在刘亦全身上,亦全顿时就感觉不冷了,身上暖洋洋的,“奶奶,你不睡么?”
      “我不睡,你睡吧,要不然你以为我找石头干嘛?”说着就在石头上坐下了,“你睡吧,奶奶帮你守着。”说着鱼奶奶就眯起了眼,亦全看了看鱼奶奶,发现鱼奶奶不再说话了,便也睡了。
      天渐渐地由黑转灰,再转白,但周遭的一切都还是蒙蒙的,灰的看不清,白的也看不清,仿佛在冬日看雾蒙蒙的窗。
      “啊~”亦全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鱼奶奶。
      “再睡会,等太阳出来了你在起来。”鱼奶奶闭着眼睛缓缓说
      “为什么呀?”“因为冬以藏为主,要早睡晚起,待太阳出来再起床才符合养生之道,你再睡会。”鱼奶奶说道。“好吧。”于是亦全又躺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亦全感觉自己的眼睑红红的,开始发热,于是便睁开了眼,看到鱼奶奶笑着看着自己,太阳已经升得挺高了。亦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搁在了自己手中,定睛一看,是给鱼奶奶梳头的小银梳,还有一朵粉色的小花,五朵花瓣组成的小花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甚是可爱。
      “小全全醒了?你看看周围。”说着,鱼奶奶望向周围,亦全疑惑地随着鱼奶奶的目光望去,哇,周围在一夜间开满了这粉色的小花,长长的山道如同一条粉色的河流,绵延至远方。
      “奶奶,这,这是什么啊?怎么山道一夜间就被粉色占领了啊?”亦全满脸诧异。
      “这啊,这是金盏银台,又叫禁宫花,王不留行,其子可金疮止血,逐痛出刺,除风痹内寒。久服轻身耐老增寿,花开于五到七月,实结于六到八月。”鱼奶奶看着粉红的花道,笑着说,“至于为什么,因为春天的脚步总是紧跟着冬天的啊!快来给奶奶梳头吧。”
      “好......好吧。”亦全明显感到有什么不对,但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对。当亦全轻触鱼奶奶的头发时,他清楚的感觉到鱼奶奶的青丝多了好多,都快赶上白发的数量了。刘亦全十分疑惑,但看着笑呵呵的鱼奶奶他便没问什么,轻轻地将鱼奶奶斑白的头发梳理完毕,然后别上了那朵粉色的小花。
      “奶奶,头发梳好了,奶奶最近你好像年轻了好多啊。”亦全梳完头,随口说了一句。听到这鱼奶奶笑得好生开心,眼睛成了两条线。鱼奶奶站起身,将两块灰布收入布袋中,对着亦全招招手,示意亦全可以出发了。走在这粉色的河流中,刘亦全感觉鱼奶奶的脚步有不再那么缓慢了。
      “小全全啊,想听这金盏银台的故事么?”
      “想啊想啊,奶奶快讲吧。”
      “你别急呀,故事的开头还是.......”
      “很久很久以前。哈哈~”鱼奶奶还没说出开头反倒是被亦全抢先说了。
      对,就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风流的帝王,名为慕容奚,而故事的讲述,要从他还没成为帝王开始说起。那时,龙床上坐的是慕容奚的侄子慕容笙,慕容奚为都督中外诸军事,尚书左仆射,统领中领军,权力之大无人可比拟。可慕容奚那时还不到二十岁呀,风流秀雅,仪表出众,正处风华正茂之时。
      在征战高句丽、契丹时,每次都是将领中最勇猛的,慕容笙称赞他英武果敢,有其祖上的风范,只是韬略不足。试想,如此人才怎敢甘屈居人下?慕容奚时时都想取代慕容笙坐上皇帝的宝座。
      仲春之景,绿色早已不像早春那般点滴散落,大片大片的春光如同喷涌的泉水流向地面,桃花含笑,枝枝往宫墙外延展,一雍容华贵的美妇坐在宫殿的屋檐下,瞧着盛放的桃花,满是幽怨,眼中被春光所充盈,这便是大燕的皇太后丁氏。
      这丁太后年轻时便是燕国著名的美人,人到中年依旧雪肤花容,风韵犹存,眼角虽有丝丝细纹,但这是一种别样的美,是少女所不具有的丰盈与妩媚,就算是那细纹在未衰的面孔中都处处含春。
      “唉!”丁太后看着这满园的春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满园春色停不住,半老韶光处处愁啊。咳,咳。”说完,丁太后用手掩着嘴轻咳了两声。
      “太后,这么明媚的春光您怎么说出了这么忧愁的句子啊?”边上的侍女问道,声音轻悄,生怕惊动太后,打扰了这满园的春色。
      “唉,哀家身子不太舒服,估摸着是病了,扶哀家进去吧!”“是,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第二日,慕容奚借着探病的原由,踩着满园的春色,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手下的宫女沏了茶,让慕容奚在客厅中等候,慕容奚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杯盖,时不时望向内帷,眼中透着点点无法掩饰的渴望。
      “听闻太后最近病了,特地前来探望,不知太后好些了么?”慕容奚看见丁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内屋走了出来便收了收渴切的眼神,起身问候。
      “还能怎样?太医说是七情内伤,让哀家少动心思。”丁太后奶声奶气地说道,“但是我这久居深宫,无趣得很啊,整日胡思乱想,这让哀家有什么法子。”说着,丁太后的眼中满是幽怨,波动的眼神仿佛都能流出水来。
      “这样的的么?”慕容奚假装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太后不嫌弃,在下可时时来探望太后,陪太后解解闷,不知太后意下如何?”丁太后抬头细看她这位小叔子,长得着实俊俏,眉峰凌厉,英气逼人,竟芳心暗许。
      “哀家怎会嫌弃,倒怕是要你这少年英才要浪费在时间在我这老太婆身上啰!”丁太后一边说,一边又偷瞄了几眼慕容奚,看看慕容奚如何反应。
      “老太婆?这里有老太婆么?在下怎么没看出来?在下只见一方秀美的眉眼在于臣交谈,这远比那宫外的小姑娘要动人。”说着,慕容奚对着丁太后微微使了个眼色,把那中年的妇人弄得浑身颤抖。
      于是,慕容奚便凭着皇叔的身份频繁出入太后的寝宫,这两人你有情我有意,竟不顾叔嫂身份,凑成了一番露水姻缘。
      虽行此事必然是避人耳目,偷偷摸摸地,但时间一久周围的宫女不免都知晓了此事,可是又能怎能奈何这两人,这两人都权势滔天,别说去告诉皇上,就算告知了皇上,皇上也不一定信,反倒是告状之人必死无疑,于是,这两人日日在这禁宫之中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这日,慕容奚又以探望太后为名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也忙设宴招待,在酒酣耳热之际二人不免又行那苟且之事,不过这次慕容奚格外卖力,将丁太后侍奉地乐不可支,就在这时,慕容奚对着丁太后说道:“我若作了皇上,你我作个长久夫妻,岂不更好?到那时便不用这样偷偷摸摸暗中往来了。”慕容奚话音刚落,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被行刺身亡了。
      丁太后大惊,虽然当今的皇上不是她亲生的,但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于是对着慕容奚颤颤巍巍地问道:“这是你干了?”
      慕容奚回应了一个毫不在意的眼神,说道:“现在你只要废除太子将我推向帝位,我们就可以日日行夫妻之事,无人敢说,而且你是太后,国内无主,太后的话谁敢不听?不听?我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丁太后细细思索了一番,终究,女人都是情丝绕成的,理不清这杂乱的情丝,最后还是要被情茧锁住。
      “奶奶,奶奶,这不是关于金盏银台的故事么?怎么都没讲金盏银台啊?”亦全走到鱼奶奶右前方,转身倒退着走问道。
      “你别着急嘛~或许该出现的终会出现的呀!”
      这日,太后坐于龙椅上召集文武百官,慕容奚带着军士立于太后一旁。这日,新皇登基,不是太子,而是先皇手下的得力干将慕容奚。
      话说在慕容奚登上皇位后,由于对丁太后感激不尽,经常与丁太后共枕合欢并且一朝退朝便去宫中与丁太后调情取乐,但是,男人哪一个不喜新厌旧呢?
      特别是建立在利用关系的感情,它常如脆嫩的藕带,一折就断,但如果你对他有又了作用,或者说吸引力,那细细的情丝还是会找上你。况且丁太后已经年近五十,再美的容颜又怎能抵挡得住岁月风霜的刮蚀呢?
      慕容奚仅登基一年,便厌弃了这个年老而色渐衰的孤孀,而看上了中山尹的两个女儿,将她们纳进了宫,一为符娥,一为训瑛。
      这姐妹俩都长得樱唇桃腮,柳腰笋手,体态依依,甚是可人,闭月之容令慕容奚一见便心生怜爱,于是便几月都不去丁太后寝宫一次。
      然而,丁太后又是个不解岁月风情的人,依旧整日浓妆艳抹,盼望着慕容奚前来相会,但始终不见慕容奚的踪影。
      在得知慕容奚整日和那两姐妹厮混时,丁太后的寂寞幽怨中开始点点积攒对那姐妹的怨恨,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能凭自己这半老之姿去和小姑娘争宠么?于是只好整日在房中顾影自怜,唉声叹气。
      这日,丁太后又拿着那柄小小的铜镜,看着脸上愈来愈多的细纹唉声叹气,突然,一个不和谐的童声响起:“这位奶奶为什么一直照镜子啊?”
      听到这,丁太后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先不管为何房中会出现孩童的声音,光是这一声“奶奶”便让丁太后好生难受,她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朝着声音的看去,发现桌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肚兜,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孩在看着自己,手中的拨浪鼓不停的摇晃着,两边的弹丸不断地敲击着鼓面,但未发出任何声响,甚是奇异。
      这深宫内院,哪来的小孩?丁太后心里疑惑,但看这小娃娃可爱地很,脸色也渐渐好转了。还没等丁太后询问着娃娃是从哪来的,这娃娃又开口了:“奶奶,为什么唉声叹气的啊?有什么伤心事么?”
      “不许叫奶奶,要叫姐姐!”一听到这声“奶奶”,丁太后再也忍不住了,但说完,气势马上又降了下去,“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奶奶,哦不,姐姐你讲给童童听听嘛,说不定童童可以帮姐姐呢?”那娃娃奶声奶气但又一脸认真地说道,可爱极了。
      “噗呲。”丁太后也被那娃娃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算了,反正没人可说,和你这娃娃讲讲也无妨。还不是那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得了好处后就把我变成了过往情人了,整日只和那对姐妹厮混在一起,都不来看我了,我看是被那两姐妹勾走了魂了。”
      那娃娃听了,不自觉地将手指放在了嘴角处,皱着眉细细地思考,真是萌翻了。过了一会,那娃娃问道:“姐姐你恨那两个抢走你情人的坏姐姐么?”
      这个问题真的问到了丁太后的心坎里,丁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恨呀,真是恨死了,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吾命苦矣~”
      “那我来帮帮姐姐吧!”说着,那娃娃就跑了出去,丁太后都来不及将他叫住。过了一会,那娃娃背了一袋子东西哼哧哼哧地回来了,丁太后打开这袋子一看,发现里面都是黑色的种子,但是奇怪地是这种子仿佛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紫金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丁太后忍不住问道。
      “这啊,这是金盏银台的种子,但它不是一般金盏银台的种子,它种出的金盏银台药效要比普通的金盏银台要强上千倍万倍,而且不受气候的限制,经久不谢。”那娃娃将一只手别在身后,边说边踱步,好似老者风范,“正常的金盏银台只是孕妇不可服,但它不同,只要在它花范围三十米内,便可不孕,厉害吧?在宫中没有子嗣可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所以,你是让我把它种到那两个贱人的园中?”说着,丁太后陷入了沉思,待她回过神来,那娃娃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在丁太后的耳中仿佛有稚嫩的声音在回响“禁宫花,绕情丝,锁伊人,锁伊人......”
      一夜间,这符娥和训瑛所在的宫苑点点粉色点缀在绿丛中散发着紫金色的气息,然而,这毕竟只是路边的野花,既没有牡丹的华贵,也没有兰花的清幽,也就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到了第二天,这种小花便占据了花苑,将牡丹这类的名品往边上赶。但是就算这样也没人发现,那慕容奚日日于二女厮混,哪有时间来管这类小事。
      四季不断变化,院中的树叶绿了又落,落了又长,仿佛在轮回中无法跳脱,唯唯那花圃中的小花经久不谢,粉嫩嫩的花瓣领着长长的枝条互相交错缠绕。
      慕容奚是着实喜欢这两姐妹,夜夜笙歌,但慕容奚也觉得奇怪,他这日日浇灌,为什么就不结果呢?期间也请太医前来诊治了一番,也确实一切正常。
      看到这情景,丁太后心里在偷着乐呢,心里想着这慕容奚日日耕耘不得结果怕也要失望了,到时便会再回到自己这里。
      但是事实总是不会顺着人们内心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在不得结果的情况下,慕容奚更加勤奋了,出入那二女的宫中也愈加频繁,这令丁太后愈加不快。
      “奶奶,这丁太后怎么这样啊,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还在皇宫里勾心斗角?”刘亦全问道。这时,一丝不快的神情从鱼奶奶的脸上闪过。
      “这也是爱情啊!每个人在每个年龄阶段都有追逐爱情的权利,而爱情必然伴随着嫉妒,这时不可避免的。”鱼奶奶的语气确实变地生硬了许多,少了一分柔和。
      这日,丁太后的宫女在整理丁太后的物件时,一个灰布袋掉落出来,坐在门口的丁太后瞥了一眼那布袋,发现布袋中仿佛还有一张黄褐色的纸,看上去有些许年份了,丁太后取过一看,发现上面写着“此物所植出之金盏银台,三十米万物不孕,触之即崩漏而死,且经久不谢,植之需慎,切记切记。”紫金色的墨痕在黄纸上流转,丁太后亦被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上下牙齿轻咬,半衰的俏眼微眯。
      这日,当今圣上的皇后和皇贵妃同时崩漏不止,太医换了十多位,药用了十多帖但依旧毫无作用。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伊人离自己而去,慕容奚痛不欲生。
      这日,燕国大发国丧,大燕皇帝的哭声响彻大殿。
      在这对死的不明不白的姐妹下葬了以后,丁太后心中极为舒坦,心里想着这回慕容奚应该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吧,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细纹已经渐渐爬满了那曾秀美的容颜。这丁太后日日盼,夜夜盼,期望着慕容奚可以过来陪自己,来受纳自己这如潮水一般的寂寞。当然,这慕容奚确实被丁太后盼来了。
      “太后,今日身子可还好?”慕容奚捧着茶杯,轻轻地吹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眯着眼问道,话语虽是普通的问安,但语气听起来着实让人不舒服。
      “哀......哀家身子近日还行。”丁太后一听来者不善啊,那依旧俊俏的面孔如今看起来是那么地陌生。
      “那就好,我还以为太后近日会常做噩梦呢?”慕容奚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这一句轻飘飘地话就令丁太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不......不知皇上为何会这样说呢?”丁太后神情有了几分慌张,但毕竟是做皇太后的,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哀家除了最近有些许无聊倒也挺好。”
      “对,你是挺好了,但我呢?符娥和训瑛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吧?”慕容奚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让丁太后心生畏惧。
      “哪......哪有,她们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丁太后故作镇定,极力狡辩。就在这时,丁太后身边的宫女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女婢家中还有一老父,一弟弟,实在没有办法,而且陛下也早就怀疑您了,太后恕罪。”说着,一边磕头一边哭。
      丁太后见事情已经败露,也就破罐子破摔,摇杆直了来,说道:“没错,是我做的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当初你的皇位还是通过我才得到的,而且那时你说过等到你当了皇帝更加尽心尽力侍奉我,可现实又是怎样?你做到了么?”
      面对丁太后的质问慕容奚顿时就恼了,对着手下人说道:“我能耐你何?来人,把这两贱人丢到皇后的花圃中去!看看她怎么死!”
      说着进来了两个军士,架着太后往外走,丁太后大惊,喊道:“我可是太后,你不能这样做!”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惧。但是,一个老妇人有怎能挣脱两个军士的束缚呢?丁太后被架入了皇后的花圃,被推倒在那片粉色的花圃中。丁太后慌忙地起身,惊惧之情跳动在面孔的每一块肌肉上,奈何那粉色的小花已经粘黏在了丁太后身上,长长的茎条将丁太后的身体缠绕,锁死。
      粉红色的小花丛中渐渐出现了点点殷红,生命随着血液丝丝流逝,灵魂被束锁在这片粉色的花丛中,泛出缕缕紫金色的光华。
      翌日,皇太后因崩漏而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城中的百姓纷纷议论,说是当今的皇上无道,并非名正言顺,终于惹怒了上天,上天降下灾病于后宫,一时闹得沸沸扬扬,宫中之人更是个个自危。舆论的力量谁都不可预测,一时间,各地反叛,慕容奚无力镇压,一代英才,竟成了亡国之君。
      最终,王都也渐渐掩没在时光的风沙中,唯有那墙垣的花圃中,朵朵粉色的花朵悄悄地绽放,缠绕着渐衰的红颜,束锁着悲戚的灵魂。
      “好了,故事讲完了,小全全,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鱼奶奶看着边上低头走着的亦全问道。
      “奶奶,我不喜欢这个故事,这个结局一点都不好。”亦全低着头缓缓地说,“这个故事好阴暗,我不喜欢。”
      “好吧好吧,下次说开心一点的,这样可以了么?”鱼奶奶对着亦全说道,仿佛恋人之间的相互妥协一般。
      “嗯。”亦全抬起头来,看着鱼奶奶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鱼奶奶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老一少走在这布满鲜花的小道中,映称出粉色的轮廓,身后的五瓣小花,瓣瓣仿佛都流露出紫金色光华。
    插入书签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4148700/5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