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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兜帽
拉薇为阿斯克勒和格兰杰两家筹划的圣诞节,和她预想的一样美好——除了她的女儿死活都不肯戴上圣诞帽。在尝试多次、询问多次,仍被拒绝后,拉薇耸耸肩:“好吧,如果你坚持。”
她望着眼圈泛红的女儿,没再多问,温柔地把她抱进怀里。赫斯珀抽抽鼻子,呼吸着母亲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
“妈妈,我遇到好多不明白的事情。我以前觉得有了魔法就能解决很多东西,但我发现,好多事情我还是做不到。”
“那就交给时间。你觉得很辛苦,没办法改变,可能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时间还没到。不要怕,也不要担心。等待,然后面对,这样就好。”
拉薇笑着掐掐赫斯珀的脸,说:“我们赫斯才一年级呀。要信任自己,妈妈永远站在赫斯这边。”
母亲总是这样理智而温和。
赫斯珀不知道她是否发现了什么,但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总有一天,时间能给出所有的答案。在那以前,等待,然后面对就好了。
于是返校前一天,赫斯珀独自去了公园。除了那扇相比之下崭新很多的大门,比阿斯克勒夫妇年龄还大的公园一如往昔。
“这个门换过吗?总觉得和公园整体不太协调。”她问门口的保安大叔。
“换过,”长得很像缩小版海格的大叔回答,“以前门口出过车祸,连门带栅栏都飞出去了,卡车司机当场就不行了。当时没其他人过来,算是不幸里的万幸。”
“什么时候的事?我没印象。”
“你那时候能多大?七年前的事了,我记得……是新年过去没多久。”
赫斯珀的生日在二月初,刚好新年过去一个月。所以四岁生日那天做出的预言,并不是她的第一个预言。
第一个预言,出现在三岁某个平凡的午后,没人在意,唯一发出微弱反抗的人,是她自己。
真实并没有想象中可怕,赫斯珀想,预言也一样。她隐隐摸到了一种玄妙的头绪,也许成就预言的,并不是预言本身,而是顺从预言的人们。
开学前一天,赫斯珀和赫敏一起回霍格沃茨。不出意料,她又一次看到了飞翔在马车前面的夜骐。
和赫敏道别,她穿过公共休息室去找路引。这个时间,休息室向来没多少人,只有德拉科独自站在壁炉前,边吃一根羽毛笔棒糖边自言自语。
路过他时,赫斯珀偶然听到了几个意义不明的词,听着是某种魔咒。她蓦然生出一股奇怪的预感,这让她迅速拉起长袍罩住自己,装作隐形人一般越过了德拉科。
……但愿她永远不会见到德拉科在她面前用这个咒语。
但是,世界上永远都有那么多的“但是”。
假期结束后,学校里的时间过得很快,新的魁地奇比赛近在眼前。学校里风平浪静,连让赫斯珀晕过的黑魔法防御课也同样平淡。
大概奇洛先生也非常害怕她再昏迷,检查分组作业时都离她离得远远的。所以她尽管头晕,却并没有真的晕。对此,她的实践课固定搭档表示出了罕见且强烈的认同。
“你总算做了一件算得上好事的事。”下课后,马尔福先生用嘲讽的语气说。
赫斯珀只拿他当曼德拉草。
这个周五是满课,黑魔法防御结束后,时间已是傍晚。晚饭后,赫斯珀回寝室去领取等了多日的处罚决定。院长决定的日期又在魁地奇比赛前一天,他总是对魁地奇比赛有种谜一般的执着。
路引和她的豹猫猎手正在赫斯珀床上打滚。菲格和潘西都很少回宿舍,爱热闹的中国巫师几乎把这里变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处罚决定在桌子上,你得去奖品陈列室。去那里一般就是要擦奖杯,真难想象斯内普会做这种处罚决定。”路引显然对此驾轻就熟,“对了,我找到尼可.勒梅了。”
赫斯珀一愣。
“你不是给我写信了吗?我问我妈妈了,她们拉文克劳总是什么都知道。尼可.勒梅是个长生不老的炼金师,和邓布利多很熟,他俩一起研究过魔法石。”
赫斯珀直起身:“……魔法石?”
路引:“嗯哼。你说那群格兰芬多会毫无理由地对一个老炼金师感兴趣吗?古灵阁被闯入的事没过去多久吧?搞不好,是邓布利多又在和尼可.勒梅合作什么东西,只不过这次地址选在霍格沃茨而已了。”
被忽视的很多细节连成了线。
赫斯珀喃喃:“四楼的禁区,赫敏他们进去过。他们总不会想进去看看?不对,不是,他们是怀疑闯了古灵阁的人,打算为了同样的目的再闯一次四楼禁区。”
路引的脸也沉了:“这太离谱了,古灵阁妖精都防不住的人,救世主想自己去?哪里有问题,学生的第一反应不该是去找教授或者邓布利多吗?而且有邓布利多在,谁敢乱来?”
某段铅字在赫斯珀脑海中划过。
“如果他不在呢?”她轻声说。
路引瞪大了眼睛,吐出一串中文:“调虎离山?”
赫斯珀猛地起身:“我去告诉斯内普。”
奖品陈列室里,斯内普转过身,眼神倏然一冷。
“抱歉,阿斯克勒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哪里?”
“四楼的禁区,先生。我梦到了一些东西,但没看到是什么,”赫斯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它会在校长离开学校期间被人偷走,甚至造成学生受伤。”
院长先生皱起眉,从表情上看不出他是相信还是不信。
他转过身,拖着阴阳怪气的长音说:“感谢你的提醒,阿斯克勒小姐。但你的校长先生不会轻易离开学校的。即便离开,霍格沃茨也永远在他的控制之下。”
门被推开,气鼓鼓出现的德拉科结束了这段对话。
路引说得没错,这次的劳动处罚果然是擦奖杯——斯内普准是担心,他的魔药瓶子会被德拉科打没了。
赫斯珀的眼神太明显,斯内普还没走,她就被斯内普和德拉科分别狠狠剜了一眼。
所幸今天没再出什么岔子。
嗯,她已经选择性忽视了德拉科。
结束劳动,要离开奖品陈列室之前,赫斯珀忽然想起,走廊那一边就是藏着魔法石的禁区。
某种奇怪的感觉攀上心头,让她迅速收回了推门的手。
在她背后,德拉科非常不满:“你干嘛堵着门不出去?”
赫斯珀:“等等,别——”
他伸手让开她,把门推至大开。
此时接近宵禁,大开的门外露出四楼空荡荡的走廊。灯光昏暗得不太正常,夹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强,赫斯珀上前一步就要关门。
可是来不及了。
戴着兜帽的黑色影子从走廊那头一晃而过,飘飘荡荡,眨眼落到他们面前,然后回了下头。
天地瞬间旋转,奇异又熟悉的眩晕感袭击了赫斯珀。而德拉科发出了惊恐的喊声,背后就是陈列室,他们没有地方可以躲。
意识渐渐模糊,赫斯珀感觉下坠的自己被什么人拽住,拖到身后去。
一阵草莓牛奶的香气里,某个断断续续的倨傲音色挡在了她前面:“Redu……”
是返校那天德拉科在壁炉前念过的咒语。但听觉被眩晕侵蚀,她听不太清了。视野一片昏暗,一道模糊的绿光冲向黑影。
影子猛地转身。
伴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赫斯珀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次昏迷远比上一次要严重。即便处于一片黑暗,赫斯珀也能感觉到世界的旋转,后脑勺沉得她连躺着也很困难。
眩晕终于减弱,她睁开眼睛,庞弗雷夫人皱眉的脸映入眼帘。
校医终于表达了不满:“这个学年,待在这里时间最久的学生就是你。我不是讨厌你,但是阿斯克勒,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这么频繁地见到你。”
赫斯珀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您,庞弗雷夫人。”
她撑起身体,窗外晴朗的阳光让她看不出时间。
“我这次又晕了多久?”
“昨天宵禁前,斯内普教授发现了你和马尔福。现在是下午了,魁地奇比赛刚开始没多久。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再躺一会,”庞弗雷夫人站起来,“你还要多在医院里待几天。”
赫斯珀乖乖点头:“我会的。”
庞弗雷夫人离开病房,她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她仍然一头雾水,比如一身黑的人是谁,又比如斯内普赶来后发生了什么。
但庞弗雷夫人不是能给答案的那个人。
不过,能给答案的人比想象中来得早,这次魁地奇结束得很快。
“你比上一次要憔悴。”邓布利多推门而入,走近赫斯珀,“马人的话是对的……影响的确很大。”
“我不明白,先生。”
“我暂时还不确定原因。但它必然跟你在森林中的遭遇有关,德拉科就没事。”
“那个人去哪了?”
邓布利多眼底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说:“他躲开西弗勒斯的魔咒逃走了。如果西弗勒斯再晚一点赶到,也许会发生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那是谁?那是一个人类还是其他东西?”
“我们不知道,孩子,但他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在他的目的达到之前,他不会再随意行动的。”
“目的?是四楼禁区里的东西,对吗?我曾经对斯内普说过——”
“不要担心,西弗勒斯告诉我了。这也许只是个意外,他会越来越小心……”
邓布利多的神色安抚而平静。但赫斯珀盯着他清瘦的脸,心底莫名生出种奇异的想法来。
他真的想,或者只是想——保护住魔法石吗?
赫斯珀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但她失败了。所以她只能点点头,目送邓布利多离开医院。
也许就像斯内普所说的,霍格沃茨永远在邓布利多控制之下。和这里有关的事,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在等待一位主人公结束这场事故。
这简直像是在为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棋局,而被刻意布置的历练。
赫斯珀望着天花板发呆。她莫名觉得邓布利多的棋盘里还有更多的人,也许不仅是波特、格兰芬多,甚至还有……
她猛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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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草莓是因为改这段的时候播放器里放了戳爷的Strawberries & Cigarettes。苹果和草莓之间我真的犹豫了,但想想青苹果总觉得不够甜,莫名有种青涩感,不太符合这个年纪,所以还是写成草莓了。想想也对,男生就是要PINK嘛!
另外就是,最近新得知了一个冷知识,男性荷尔蒙越旺盛,关节处和黏膜部位的皮肤就越粉。嗯,皮肤白的男生粉起来应该特别明显。我没有在开车,真的。
三年级以后可能会搞苹果,真苹果的那种苹果。以及这个草莓牛奶不是超多糖精甜到腻的那种味道,是冷鲜草莓汁牛奶的感觉,一定要冷藏的那种!疯狂推荐宾格瑞和悠纯的冷鲜草莓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