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汉诺威玫瑰

作者:步步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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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 章


      其实他们本也没做什么,只是蜜里调油的夫妻撇开众人独处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晚餐后,达西夫人和达西小姐一坐一站在钢琴边表演才艺,乔治安娜弹琴,阿德莱德唱歌,曲目是最近很流行的复古抒情歌。
      我有过奇异的心血来潮,也敢于坦然诉说我这儿发生过什么。
      那时,我的情人容光焕发,像六月玫瑰的颜色;
      沐着晚间的月光,我策马走向她那茅舍。
      我目不转睛,向明月注视,越过辽阔的平芜;
      马儿加快了步子,踏上我心爱的小路。
      我们来到了果园,接着又登上一片山岭,
      这时,月亮正徐徐坠落,临近露西的屋顶。
      我沉入一个温柔的美梦——造化所赐的珍品!
      我两眼总是牢牢望定悄然下坠的月轮。
      我的马儿呵,不肯停蹄,一步步奔越向前····
      曲调歌词都有些哀伤,她本来没想那么多的,直到她注意到达西望着她的深沉目光。本就忧郁的神情更显哀伤,阿德莱德心中蓦地一跳。啊,她为什么要选这一段呢?这是华兹华斯《抒情歌谣集》中的一段,讲的是主人公与名叫露西的少女的爱情悲剧。
      ‘我曾在陌生人中间做客,在那遥远的海外···’多么相仿的经历,达西肯定会将自己代入进去。想了想,她直接把后面的略去,让故事停在了这段追逐的过程中。
      一曲结束,乔治安娜尚且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欢欢喜喜的在观众们的赞赏中站起身来让卡洛琳小姐接替她。
      欢快的琴声在耳边响起,阿德莱德颇有些尴尬的向他道歉“对不起,达西,亲爱的,我没有抱怨你的意思···”
      “我曾在陌生人中间做客,在那遥远的海外。阿德莱德,那时我才懂得我对你多么热爱。终于过去了,那忧伤的梦境!我再不离开你远游;我心中对你的眷念之情好像越来越深厚。”将妻子带到尼日斐花园的露台上,吹着清凉的夜风,达西念着这组诗的第五首。他紧紧握住妻子的双手倾诉心中爱意,保证他绝不会再抛下她独自远游。
      他的眼中同样饱含歉意与后怕,俯身将那双手抵在自己的额头“对不起,我从未想过,将你和乔治安娜留在英国···”
      “不,没有关系”阿德莱德打断他的话,包容的笑着“我总能照顾好自己,也有能力照顾乔治安娜。”
      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继续看着他的眼睛宽慰他“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我才会那样爽快的让你走。美洲的产业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他特意交代过你的不是吗?总有一天你要离开,有妹妹在,我不可能跟你一起走。那么早些把那些事办了总比拖到后面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才离开强···”
      因为最后那句话,阿德莱德的脸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夜凉如水,达西知道她是不想自己懊悔自责。微微抿唇沉默片刻,他终是吐出心中浊气,环抱住妻子重重点头“恩,我们要个孩子···”
      和姐姐赫斯托夫人出来找人的宾利先生看到此番情形,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见两人同时尴尬的分开这才开口“达西,公主殿下,你们快些进去吧,乔治安娜正提议要跳舞呢”
      结果,达西夫妇是参加了,但达西先生始终只和阿德莱德跳。除了乔治安娜外别人的邀请一个也不答应。摆明了是一刻也不想和妻子分开的态度。
      赫斯托夫妇看着那恩爱的一对,对视一眼,不知怎的竟也找到了当初恋爱的感觉。从原本的舞伴身边离开,一同含情脉脉的跳了一曲。
      这样一来,卡洛琳仅剩的舞伴就是自己的弟弟了。真是没意思极了,她想,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就这样,怨愤的宾利小姐撂手走了,众人也只好各自散了。
      于是,第二天卡洛琳就给朗博恩写了一封信,邀请班纳特小姐无论如何也要来尼日斐花园陪她吃一顿饭。却又偏偏多此一举的点明宾利先生、赫斯托先生和达西先生他们要去和军官们吃饭的事。仿佛简要是因此而拒绝了她就说明简在打他哥哥的主意···
      “上别人家去吃饭,”班纳特太太听大女儿读了一遍来信,哪里会主意这些,只忍不住抱怨起宾利“这真是晦气。”
      “我可以乘着车子去吗?”简什么都没说,只询问她妈妈出行的事。
      “不行,亲爱的,你最好骑着马去。天好象要下雨的样子,下了雨你就可以在那儿过夜。”
      “这倒是个好办法,”伊丽莎白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帮姐姐简解围“只要你拿得准他们不会送她回来。”
      “噢,宾利先生的马车要送他的朋友到麦里屯去,赫斯脱夫妇又是有车没有马。”
      “我倒还是愿意乘着马车去。”
      “可是,乖孩子,我包管你爸爸匀不出拖车子的马来。……农庄上正要马用,我的好老爷,是不是?”
      “农庄上常常要马用,可惜到我手里的时候并不多。”
      伊丽莎白说:“可是,如果今天到得你的手里,就如了妈妈的愿了。”
      班纳特太太已经在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里逼得班纳特先生不得不承认……那几匹拉车子的马已经有了别的用处。
      于是简只得骑着另外一匹马去,班纳特太太送她到门口,高高兴兴地说了许多预祝天气会变坏的话。她果真如愿了,简走了不久,就下起大雨来。妹妹们都替她担忧,只有她老反而高兴。大雨整个黄昏没有停住,简当然无法回来了。
      淋了雨的简·班纳特有些狼狈,却不掩她天生的美貌和温婉气质。
      阿德莱德忍不住去关注她未来的丈夫宾利先生。完全没有意外:几乎她一出现,就勾了宾利先生全部的注意力,看得卡洛琳没忍住就是一个白眼。
      “班纳特小姐”看她行过礼,阿德莱德便招呼她“难为你赶了这么久的路,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这样的天气淋了雨很容易生病”
      “是,谢谢你,达西夫人”又向主人和其他先生小姐们致意才跟随来接她的女仆下去洗漱更衣。
      吃过晚饭就到了休闲时间,男士们照例要去喝一杯。琴室只有几位女士,乔治安娜在阿德莱德的鼓励下邀请她坐到壁炉边。
      简感激的向姑嫂俩道谢“谢谢,达西夫人,达西小姐”
      “不用客气”阿德莱德又倒了几杯热茶“这是宾利先生最喜欢的锡兰红茶,买了不少,你喜欢加糖还是加奶?”
      “奶,谢谢您”简颇有些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尊贵的伯爵夫人会亲自帮她倒茶。又因为这是宾利先生喜欢的而有些害羞。
      “没关系,我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照顾人”说着,往其中一个杯子里加了些奶,递给班纳特小姐。又按照个人喜好各加了料,宾利小姐和赫斯托夫人道谢后便端着自己那杯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乔治安娜笑嘻嘻的端起另一杯加了奶的茶和班纳特小姐说“说起来宾利先生还喜欢讲故事,不如待会儿我们问问他有没有新奇的好故事可讲吧”
      “查尔斯只会说些老掉牙的故事,还不如让达西先生说呢,他去美洲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我还没听够呢”宾利小姐又开始阴阳怪气的说酸话了。
      什么没听够,那些故事她都听了不下三遍了。阿德莱德轻笑,端着什么都没加的茶抿了一口“达西讲的冒险故事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我和乔治安娜都听腻了。正好今天班纳特小姐在,还是换个花样吧”
      看宾利小姐吃瘪,简心中暗爽,又以为阿德莱德喝纯茶是忘了加东西“达西夫人,你不加点糖或者奶吗?”
      “不,阿德莱德她只喜欢喝纯茶”乔治安娜好心的帮她答疑解惑“虽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那种寡淡的有些涩的感觉”
      “这样啊”班纳特小姐想,这样的话,也能够理解她这样优雅的名门淑女为什么会和达西先生这样冷傲的人走到一起。
      可这种想法又在达西先生走进来后打消了。
      因为她看到达西先生一进来就毫不犹豫的坐到夫人身边,拉住她的手问了几句诸如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之类的话。夫人温柔回答完,就问起了他刚刚有没有喝多。
      “我只喝了一杯”她听见达西交代“宾利倒是有些醉了”
      要说夫妻和睦,嘉丁纳舅舅和舅妈就是她和丽萃最羡慕的状态,可也没到分开一时半会儿就要询问的地步。舅妈更不会问舅舅和别的先生们聚在一起消遣的事,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可达西夫妇,显然更为亲密。
      看着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乔治安娜自豪的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别看他们在外面淡淡的,可在相熟的人面前一直都这样。宾利小姐之所以叫你来,也是因为他们把赫斯托夫妇给影响了,现在也黏黏糊糊的,我是习惯了,她和宾利先生却受不了”
      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赫斯托夫妇,虽然没有达西夫妇这样夸张,果然也正凑一堆说着什么。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名为爱情的甜蜜芬芳,也难怪宾利兄妹想多找个人来作伴。
      说着,乔治安娜就无视卡洛琳难看的脸色按刚才说好的怂恿宾利先生讲故事。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宾利也格外大方,还真讲了几个新鲜有趣的。房间里氛围也因此变得欢快起来,只是那位绅士的眼神总是往简这边看。看得简十分羞涩,原本就美丽的面容因为双颊飞起的红晕越发可爱迷人,爱情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在两人之间生根发芽了。
      乔治安娜脑子里冒出这样一段十分类似小说里男女主人公相爱的话,忍不住自得意满起来。
      这一晚,所有人都过的很尽兴。
      依旧,除了宾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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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抓耳挠腮的日常:码字。
    突然发现我好像有些针对宾利小姐。
    但是无所谓啦,既然小天使们都那么说了,那我昨天说的事还是算了吧``成功给自己的懒惰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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