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汉诺威玫瑰

作者:步步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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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第二天早上简并没有如同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感冒生病,也许是因为自己及时妥帖的处理。阿德莱德看着餐厅中正精神饱满的和大家一起吃早餐的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哪里不对。
      嘛,这样一来,她妹妹伊丽莎白岂不是来不了了?
      那多无趣?阿德莱德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在大家阅览室的时候对简说“班纳特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不如叫个妹妹来陪你在尼日斐住几天,如何?”
      “哦,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一屋子都不是人吗?”宾利小姐阴阳怪气的挑着她话里的骨头“还是说我们这些人都不配让班纳特小姐说知心话?”
      阿德莱德不想和她争论,便微笑着对温柔大方的简解释“既然宾利小姐这样曲解我的意思,那我只好说实话了,其实我是想叫你妹妹过来好好认识一下,上次舞会的时候有幸和她聊了几句,感觉她说话很有意思。”
      听到这位尊贵夫人对伊丽莎白的欣赏夸赞,又想起伊丽莎白说的那些关于她丈夫的话,简的心中不由升起几分羞愧。
      “公主殿下”她红着一张脸恳切道“能得公主殿下赏识是丽萃的幸事,只是她有时候说话冲动,只怕会让殿下不高兴···”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只略有些局促的握紧了放在大腿上的手。
      “班纳特小姐大可不必担心”乔治安娜甜美的笑着坐到阿德莱德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我嫂嫂是这天底下最和蔼宽厚的人了”
      阿德莱德对来自小姑子的极力赞美报以一笑,轻轻摸了摸她金色的头发。
      班纳特太太则满心欢喜的看着乡野间雾蒙蒙的水汽一遍又一遍地说:“真亏我想出了这个好办法!”
      好象天下雨是她一手造成的。
      不过,她的神机妙算究竟造成了多大幸福,她一直到午饭前才知道,尼日斐花园打发了人送来一封信给伊丽莎白:
      我亲爱的丽萃:……昨天我虽然淋了雨,但承蒙阿德莱德公主殿下和达西小姐的照顾并没有生病。今天她们还热情建议我邀请你也来尼日斐小住几天。哦,这里的藏书室可真大,花园里的洋桔梗和蔷薇开的正好,真希望你也能来看看。
      —─简字。
      伊丽莎白读信的时候,班纳特先生对他太太说:“唔,好太太,要是你的女儿得了重病……万一她一病不起……倒也值得安慰呀,因为她是奉了你的命令去追求宾利先生的。”
      “噢!她难道这么一下子就会送命?哪有小伤风就会送命的道理。人家自会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再说,她不是一切都好吗?还邀请丽萃一起去赏花···”
      伊丽莎白又是一阵无语,但最终还是不忍姐姐失望,决定去一趟。她既然不会骑马,唯一的办法便只有步行。她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班纳特太太叫道“你怎么这样蠢!路上这么泥泞,亏你想得出来!等你走到那儿,你那副样子怎么见人。”
      “妈妈,我是打算明天出发,不是今天”她不得不再次解释一番好打消班纳特太太的顾虑。
      经过一天一夜的等待,原本乡间小路已经不再泥泞,伊丽莎白出发的时候只有清晨未散的露水和薄雾与她相伴。带着美好心情一边哼歌一边不急不缓的走过一片片田野,跨过一道道围栅,跳过了一个个水洼,终于看见了那栋美丽的花园。她这时候已经双脚乏力,袜子上沾满了露水,脸上也累得通红。
      她在大门口和外出散步刚回来的人们相遇了,达西一家,简和陪在她身边的宾利先生。
      “哦,丽萃”简惊喜的看着妹妹,欢快的拉住她的手和在场所有人介绍。
      只是当她跟随姐姐走进餐厅大门时就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惊奇。赫斯脱太太和彬格莱小姐心想,这么一大早,她竟从三英里路开外赶到这儿来,而且是独个儿赶来的,这事情简直叫人无法相信。
      伊丽莎白料定她们瞧不起她这种举动。不过事实上她们倒很客气地接待了她,特别是宾利先生,不仅是客客气气接待她,而且非常殷勤多礼。
      达西先生说话不多,心里鄙夷她为了玩而独个儿打那么远赶来。赫斯脱先生完全一言不发,他一心一意只想要吃早饭。
      但这一切都碍不着阿德莱德热情周到的招呼她“伊丽莎白小姐,快把东西交给女仆吧,简左边的客房还空着,不如你们住到舞会前再回去?”
      尽管她对达西先生不满,可对达西夫人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她十分客气有礼的和阿德莱德说话“谢谢夫人的好意,只是过几日我家中还有客人要来,我和简不好在尼日斐盘桓那么久”
      “哦”阿德莱德点头,不再多问,心中却大致明白,是柯林斯。
      伊丽莎白一吃过早饭就在简和乔治安娜的带领下去花园里欣赏鲜花。她一走出饭厅,宾利小姐就开始说她的坏话,把她的作风说得坏透了,说她既傲慢又无礼貌,不懂得跟人家攀谈,仪表不佳,风趣索然,人又长得难看。
      赫斯脱太太也是同样的看法,而且还补充了几句“总而言之,她除了跑路的本领以外,没有要样别的长处。她今儿早上那副样子我才永远忘不了呢,简直象个疯子。”
      “她的确象个疯子,露薏莎。我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她这一趟来得无聊透顶;不过是邀请她来玩,干吗要那么大惊小怪地跑遍了整个村庄?……头发给弄得那么蓬乱,那么邋遢!”
      “是呀,还有她的衬裙……可惜你没看到她的衬裙。我绝对不是瞎说,那上面湿了有足足六英寸 ,她把外面的裙子放低了些,想把来遮盖,可是遮盖不住。”
      宾利先生说“你形容得并没有过火的地方,露薏莎,可是我并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今儿早上走进屋来的时候,那种神情风度很不错呢。我并没有看到她湿漉漉的衬裙。”
      “你一定看到的,达西先生”宾利小姐说“我想,你总不愿意看到你自己的姐妹弄成那副狼狈样子吧。”
      “当然不愿意。”
      “无缘无故赶上那么三英里路、五英里路,谁晓得多少英里呢,露水打湿到了膝盖,而且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她十足表现了没有家教的野态,完全是乡下人不懂礼貌的轻狂。”宾利小姐死样怪气地说:“达西先生,我倒担心,她这次的冒失行为,会更加降低你对她本就不多的好感?
      达西回答道“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她跑过这趟路以后,我倒发现她的那双眼睛很明亮。”
      说完这话,屋子里稍许沉默了一会儿,阿德莱德的目光从书本移到身边丈夫身上“你觉得她眼睛漂亮?”
      看到妻子对他刚才的话表现得很在意的样子,达西心情颇好。他摸了摸她湛蓝的眼睛打趣道“当然没有你漂亮,你的眼睛就像夏夜的星星,汉诺威之梦王冠上镶嵌的蓝宝石,光彩夺目,是我见过最让人着迷的一双眼睛。”
      好吧,看在他求生欲这么强的份上阿德拉德决定还是不计较了。
      被硬塞了满嘴狗粮的赫斯脱太太噎了噎又开口说话“我非常关心简·班纳特。她倒的确是位可爱的姑娘……我诚心诚意地希望她好好儿攀门亲事。只可惜遇到那样的父母,加上还有那么些下流的亲戚,我怕她没有什么指望了。”
      “我不是听你说过,她有个姨爹在麦里屯当律师吗?”
      “是呀;她们还有个舅舅住在齐普赛附近。”
      “那真妙极了”她的妹妹补充了一句,于是姐妹俩都纵情大笑。
      宾利一听此话便大叫起来“即使她们有多得数不清的舅舅,可以把整个齐普赛都塞满,也不能把她们讨人喜爱的地方减损分毫。”
      “可是,她们倘使想嫁给有地位的男人,机会可就大大减少了,”达西回答道。
      宾利先生没有理采这句话;他的姐妹们却听得非常得意,于是越发放肆无忌地拿班纳特小姐的微贱的亲戚开玩笑,开了老半天。
      阿德莱德一向对这种长舌妇到处嚼舌头的行为不耐烦,此时更觉心中厌恶堵得慌。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希望能勉力这莫名其妙的反胃压下去。可最终,她还是觉得忍不住,快步走了出去。
      注意到妻子的异样,达西也立即跟着走了出去。
      看着趴在痰盂边干呕的妻子,达西心疼不已,一边帮着顺背一边询问“怎么了?可是着凉吃坏了什么东西?”
      阿德莱德摇头,半晌虚弱的抬头说“就是突然觉得她们恶心”
      这句话说的她们是谁达西心知肚明,因着在别人家,家教又不允许说人闲话,只好保持他一贯可贵的沉默。但这并不妨碍他黑着一张脸对守在门口的侍女吩咐道“快去请医生”看着她领命出去,阿德莱德也慢慢停下了干呕,便将她扶起来说“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点了点头,阿德莱德半边身子倚靠在丈夫身上,任由达西带她向客房走去。
      这算什么呢?她想,本该倒下的简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反倒是她先撑不住倒下了。然而形式比人强,尽管不甘心极了,她的确是觉得浑身乏力很不舒服。阿德莱德只好在达西的坚持下听话的在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达西紧紧握着她的手,和闻讯赶来的担忧的众人的陪伴下等待医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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