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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新鲜出土的文物，首次面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黄灿吃着手抓饼给这声吆喝吸引，停住脚步看向叫卖文物的小贩。
“新鲜出土的？”黄灿来了兴致，“从哪出土的？”
小贩神秘兮兮地说：“这是秘密，不能说得。”
“你这都摆出来卖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说得秘密？”黄灿伸手拿起一个破旧的碗。
小贩眯眼一笑，“明洪武年间的，朱元璋给人放牛时候吃饭用的碗。”
黄灿，“……”
小贩这种欺骗顾客的行为，受过社会主义教育三观正的黄灿怎么能容忍，他微微一笑，“原来是老朱放牛时候用过的，我怎么不记得老朱用过这个碗，当年他放牛的时候我还跟他一起吃过饭呢。”
“……”小贩上下打量他两眼，觉得这人八成是个傻子，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他试图拿回碗，就听黄灿问，“你这里什么货都有？”
“当然。”小贩不带含糊的，“明朝、清朝，再远元朝，甚至西周东周的都有，帅哥，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想要……”黄灿眼神真挚，双手比划，“怎么描述呢，他长得好看……”
“你说颜值啊，嗨。长得好看的文物我有的是……”小贩自信满满的打断。
“我话没说完呢，”黄灿小扇一摇，继续说：“皮肤白皙，腰细腿长，一双漂亮的眼睛仿若星河，一张小嘴叭叭叭老损我，最重要，屁股上有一颗远看像心细看像鸭的可爱胎记，那是我下凡前给他画上去的。”
小贩，“……”
短暂嘴角抽动，小贩耐着心问，“帅哥你说的是人吧？”
“是啊，”黄灿点头，“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小贩嘴角再次抽动，“那什么，不好意思，我是文物贩子，不是人贩子，你要是找人，麻烦去别的地儿，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炫耀我老婆嘛，顺便，”黄灿说着掏出一本书递过去，“这儿有本书很适合你，五十块一本。”
小贩瞄了眼书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小贩，“……？”
由疑惑到震惊再到惊慌，小贩几秒内情绪变化多样，他估摸着眼前这个帅哥可能是什么文物保护局的人员之类的，于是忙说：“我卖的全是假货，没有一样是文物，就刚刚那个碗，其实是我奶奶家小狗用的，还有这个茶壶，就是我爷爷用的，只不过用茶叶水煮旧……”
“我知道，这条街上哪有什么真东西。”黄灿出声打断，啪的打开扇子，神秘兮兮地往小贩耳边靠了靠，“实话跟你说，我是神仙。”
小贩，“……”
“诶诶诶，那不是黄灿吗？”坐车里的杜棠拍拍正打盹的张正，朝车窗外指了指，“他干嘛呢？大庭广众下跟人这么亲密。”
一听这话，张正跟触碰到哪跟不对的神经似的顿时清醒，朝车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最起眼的黄灿正用扇子挡着自个的脸贴着别人的脸，不知道是做什么还是说什么，他当场起了一股酸火。
“死性不改。”他哼道，“见谁撩谁。”
“哪有，都没有撩我。”杜棠替黄灿叫屈，“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大成见好不好？”
张正撇他，“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要好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什么时候对人家黄大师这么上心了，”杜棠说着摇下车窗，朝外喊了一嗓子，“黄灿！”
黄灿回神，灿烂一笑露出一排白牙，开心地对小贩说：“走了，我老婆来了。”
张正瞪杜棠，你叫他干什么。
可杜棠压根不理会他的小眼神，热情的跟黄灿攀谈起来。
“你在这干什么呢？”杜棠笑着，他对黄灿印象真的不错，跳脱的性子很戳他笑点。
“等正正啊。”黄灿说着让杜棠开车门，他偏要挤进车里，“车停在这儿不礼貌，耽误别人走路。”
“对对对。”杜棠说着让司机开车。
挤在中间的张正忍了又忍，但还是开了口，“前面路口停车，我下车。”
杜棠啧一声，“下什么车，直接一块去吃饭得了。”
“吃什么饭，我不饿。”张正的肩膀以及腿有意无意的会贴到黄灿，让他有点说不上来的不自在，“停车停车，我正好在附近办点事。”
杜棠还要再说点什么，黄灿开了口，“既然正正有事，那就停车。”
司机停了车，张正下车，黄灿跟着下了车，然后对杜棠说：“走吧，他跟你们一块会害羞。”
张正，“……”
杜棠恍然大悟一样，贱兮兮的一笑，表示明白了，让司机赶紧开车走人。
杜棠一走，张正终于肯将视线给黄灿了，不高兴道：“你哪看出我害羞了？他是我发小，我害什么羞？”
“我是说跟我一起有其他人在场你会害羞。”
“放屁。”张正嘴硬道，“我又不喜欢你，害羞个屁！”
黄灿笑而不语。
张正眼睛瞪圆，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平复下呼吸，站在那不知道要做什么。
黄灿笑着用肩膀碰下张正的肩膀，“走啦。”
张正回神，“走？干什么？”
“约会啊。”黄灿不假思索。
“……”张正再次垮脸，“谁要跟你约会？”
“我还以为你下车是要跟我约会。”黄灿依旧笑着，“那，一起逛街吃饭，赏不赏脸？”
“谁要跟你……”
“哎呀阿正，走啦走啦……”黄灿直接上手推张正的肩膀，“旁边就是小吃街，我经常来，好多好吃的，经济实惠。”
张正下头的话堵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被黄灿推着进了小吃街，一条长长的街道，香味四溢，人间烟火，饥肠辘辘地他不由咽了口口水。
“今天我请客，刚才在那条街，我卖出去几本书，赚了两百多块。”黄灿大手一挥，“随便吃，别跟我客气。”
张正嫌弃地嗤一声，“两百多块够吃什么的。”
“不够，不还有你吗。”黄灿笑眯眯。
张正又哼一声，朝街里走去。
铁板鱿鱼、锅贴、鸭脖、鱼粉、米线、炒粉干、手抓饼、汉堡、可乐、麻辣烫、炸鸡、小笼包、肉盒子……
黄灿惊了，“没想到你这个有钱家的少爷，这么懂得在这种地方吃饭。”
黄灿吃着鱿鱼头也不抬，“我高中就爱来这种地方吃饭，便宜又好吃。”
“我有听妈说过。”黄灿吃着锅贴，还体贴的夹到张正嘴边一个。
像是下意识的行为，张正张嘴吃了，还不忘骂道：“少攀什么关系，那是我妈。”
黄灿笑，压根不在意张正的话，他问，“你很早就开始不要父母的钱了？”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神仙，还问我干什么，开通你的仙法什么的，自己去了解。”张正嘴角轻轻勾了下，故意的成分很明显。
“欸，我要吃这个！”黄灿双眼一亮看见了梅干菜饼，让老板拿两个，“阿正，付钱。”
张正咬牙启齿，“没钱。”但还是掏出手机扫了码。
“我也得弄个这个，以后可以扫来扫去。”黄灿吃着饼，“阿正，山里几天，人间几百年，现在的人类的社会发展太迅速了。”
张正扭头看他，这儿漂亮的让人心肝颤，但言语行为却……可惜啊。
“欸，我还想吃铁板鱿鱼。”张正吃掉手上的鱿鱼，擦了擦嘴，不客气地说：“你去买。”
“好嘞。”黄灿哒哒哒小跑着去买了。
望着黄灿跑远的背影，张正这才回过神来，这一路，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自然了？
这种相处模式……
“亲爱的，我想吃铁板鱿鱼。”旁边路过的一个小情侣，那么女孩子撒娇说道，“你去买。”
“好嘞。”男生高兴的摸了下女生的头，跑开了。
张正，“……？？？”
这一瞬间，张正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的小笼包也不香了，这这这这相处模式……太像约会了吧！
他艰难的吞了吞喉结，片刻，给自己找借口，才不是，黄灿又没摸他的头。
嗯，没错，情侣之间才摸头，他和黄灿……充其量是……
反正，不是约会，不是情侣。
“阿正，买了二十串。”黄灿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跑了回来，递过去，顺手摸了摸张正的头，“不够吃再去买。”
张正，“……”
谁让你摸老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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