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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儿子，我觉得你对灿灿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周澜拧着眉看喋喋不休一直在说黄灿坏话的张正，“明明很喜欢人家，干嘛说坏话。”
张正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眉头一皱，看着他妈，几秒后笑出声，“我喜欢……他？”
“害羞什么，妈妈又不笑话你。”周澜笑着，“我很开心你能开始新的一段感情，就应该这样，人要往前看，要多看看其他脸孔，才会发现更好的。”
张正表情无奈，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一口气。
“看看，你才二十六岁，却总是老气横秋的，跟灿灿学着点，人家那小孩多阳光啊，见了我笑的跟个小太阳似的，”周澜看着张正，伸手去扯扯他的嘴角，又拍下他的眉毛，“压着嘴角，皱着眉毛，活像个受气包。”
张正稍稍勾起唇角，眉毛舒缓开来，“妈，我还没过二十六岁生日呢。”
“哟，你还这么在意年龄啊，”周澜伸出两个手指，“还差两个月就是生日了。”说着话题一转，“我还得说你两句，这一桌子菜都是灿灿做的，人家忙活了大半个中午，你却不让吃，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幸好灿灿脾气好。”
“……”张正不懂了，什么时候他妈跟黄灿关系这么好了，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黄灿去攻略他妈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顿时垮下来，忙问，“妈，他是不是最近经常去找你？想着法子的讨好你是不是？”
“不是，我今天才见他第二次，名字也才刚刚知道。”
“那你怎么竟帮着一个外人怼你儿子我？”张正很不解。
周澜稍微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因为我看的出他是个你值得交往的人。”
张正神色顿了顿，想问原因，但又觉得没必要，因为他自个清楚，他不喜欢黄灿那种不正经的人。
“儿子，你要相信妈的眼光。”周澜郑重其事地说。
张正扯扯嘴角，“妈，你眼光好？”他摇头，“你要是眼光好，怎么会嫁给我爸那种人。”
周澜深色不变，甚至笑了，“臭小子，现在说你的事，你反倒说起你妈我来了，别以为你这个年纪我不敢揍你。”说着问，“是不是灿灿追的你？”
张正想都没想就回，“当然他追的我。”说完神色一顿，这话说得是不是太不假思索了些。
周澜轻哼，“我就知道，要不然，就你那眼光，指不定又找个跟姓赵的一样的臭男人。”
张正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这回他承认自己眼光差了，并哀怨地说：“不小心在垃圾堆里找了个，还好我及时止损，妈你就别老那这事损我了。”
“就是要时刻提醒你，”周澜又是一声哼，又气愤又心疼，“你属鱼的记忆，不提醒怎么行，我怕你又吃亏上当。”她说着叹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问，“你有没有跟灿灿提你和赵钧哲的事？”
张正拧眉，“为什么要跟他提？”略微顿了下，“再说了，他知道。”说着又嘀咕，“不知道从哪听到的，一定是杜棠那混蛋嘴不当家在他面前乱说一通……”
周澜默默听他碎碎念，忍不住笑，“儿子你完蛋了。”
“？”张正故意听不懂，“妈你又乱想什么呢。”
周澜配合地清下嗓子，“好好好，我不多说了，但有一句话我得告诉你，恋爱不计较脑袋有问题啊，灿灿那么可爱的男孩子你要是真稀罕，别人会比你先下手的。”
张正表情很难形容，像是无语，又像是无奈，还夹杂了两分笑意，他翻白眼道：“真不知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
烤鸭店的生意火爆，成了网红聚集地，也因此黄灿这个素人频频上热搜，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还有很多采访者，这种效应带来的后果是黄灿不能安静清闲地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黄灿眨眨漂亮的眼睛陷入沉思，他被很多摄像头跟着成天整日的拍摄，几乎没什么私人空间。
最重要，正正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吃烤鸭。
黄灿默默叹口气，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即使去卫生间依然有男拍摄者跟着，黄灿忍不住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被这样全天无休的狂拍，他居然没有揍眼前人。
做神仙的是不能跟人一般见识。
而眼前的男人似乎也忍不住要给黄灿一百个赞，他太惊讶了，连续跟着黄灿一个星期，这个美男居然如此平和温柔。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在面面相觑几秒后，他开了口，“黄灿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要是说不能，你还问吗？”黄灿反问。
男人一笑，“你真幽默。”他清下嗓子，“为什么面对这么多拍摄者你依然能保持一个平和的态度？”
黄灿理了理他的衣服，拧开水龙头边洗手边说：“因为我是神仙。”
男人，“……”
“神仙岂能跟你们这些凡人一般见识。”黄灿给他一个包容一切的笑容，而后掏出一本书递过去，“对你非常有用，原本卖五十，我给你个优惠价，八十八。”
男人，“……”
“怎么？嫌贵？”黄灿晃晃手上的书，“一般人出高价买，我还不一定给呢。”
男人回过神，斩钉截铁，“要。”
黄灿，“我要现金。”
男人笑了下，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不用找了。”
黄灿高兴接钱，书给他，迈着大长腿走了。
男人接过书，眼神锁定书名，瞬间脸黑了。
《中国男科秘方全书》
“什么？又请假？”王虎悲痛地呼天抢地，“你请假上瘾了？又去张少那？”
“不去，本仙累了，想要休息。”黄灿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不高兴。
王虎沉默两秒，弱弱道：“神仙怎么会累？”
黄灿，“……”
王虎思考一下，“你要是去张少那，我就准你的假。”
黄灿摇摇头，“暂时不去他那了。”
“啊？”王虎满脸震惊，“为什么？你跟张少闹掰了？张少不喜欢你了？还是你不喜欢张少了？”
“哦，不是，”黄灿一脸自信，“我跟他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们俩注定会走到一起谈情说爱，即使我不去找他也没关系的，索性就等着爱情开花结果那天好了。”
王虎，“……”
到底哪个孙子给他这样的自信？王虎默默抓狂，他的店可不能缺了张正这个靠山啊，从开烤鸭店到今天，他可是深刻体验到有张正罩着的爽感了，加上黄灿带来的生意，如果他们俩这能好上，那么……
想到此，王虎急忙道：“灿灿，恋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你不主动点，不积极点，张少就是想跟你好，一看你这副态度也得吓跑了。”
黄灿坚持上天的安排最大。
最大的屁！王虎上前握住黄灿的手，深情款款，“灿灿你听我说，上天安排的是最大，可你都下凡几百年了，就为了等张少，你不是说为了和他相遇你吃了不少苦吗，现在遇见了，你不积极，怎么对得起这几百年受的，你说是不是？”
黄灿双眼亮晶晶，沉默了一会儿，点头，“也是，那我去换身衣服找他。”
“好好好，去吧，早去晚回，路上别玩。”王虎高兴的拍手手。
黄灿骑着他心爱的小电动，戴着他心爱的粉色头盔出了家门，路过古玩市场，他犹豫了一下，转去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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